49五人坐一堂

49五人坐一堂

屋內擺設凌亂,似乎是經過一場打鬥,床頭還放有一個包袱,唐明言上前打開,便見著幾件衣服,卻是沒有銀子,如此說的話……

仔細查看了那些桌椅,只是摔得亂七八糟,卻並沒有碎裂的痕迹。

唐明言稍稍放下心來,就此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仔細回想這些細節,想著她們到底會去哪裡。

忽然覺得後背似乎有硬物硌著,起身摸出來,卻是一塊男子的佩玉,盯著半晌,忽然明悟,怪不得,怪不得在前兩個城都沒有得到她們的消息。

連忙起身去了濟世堂,此刻已是傍晚,天色半明半暗,路上已然很少行人,唐明言索性施了輕功,飛檐走壁,直接落在濟世堂門前,抬腳進去,裡面只有白天那個小廝。

見她進來,連忙出了櫃檯,「令主,掌柜的也出去尋人了,只留我在此盯著。」

「立刻發信號彈,讓他回來。」唐明言根據靈山的凌雲箭改良了,定成濟世堂的信號彈,以便有緊急情況時彼此聯絡。

「是,令主先到內堂稍坐。」那小廝也則去了院子里,發了信號彈出去,然後又去拿了沸水,沏了茶端到唐明言身旁的桌子上。

唐明言揮揮手,「把茶撤下去,給我拿筆墨來。」

小廝應了,轉身便去尋了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又磨好了墨。

少頃,外堂響起眾多腳步聲,然後便是鄭快掀了帘子,急沖沖道,「令主,我們還沒有找到,何以叫我們回來?」

唐明言吹一吹略有濕潤的宣紙,遞給他。

鄭快見了一愣,「令主是說她可能是扮了男裝?啊呀,怪不得找不見。」

唐明言點頭,「現在已經是晚上,你速速去各個客棧去找,男裝還是女裝都要找。」

「是,令主就在此等消息吧。」鄭快領了畫像,又帶著人出去了。

那小廝站在一旁,額頭冒汗,太安靜了,令主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坐在那,他便也一動不敢動。

唐明言忽而睜開眼睛,然後便是鄭快掀了帘子進來,滿臉帶笑,語氣也輕快不少,「少主,找到了,正在朋來客棧的一樓吃飯,我沒敢叨擾這就來稟告令主了。」

「吃飯?」唐明言舒了一口氣,幸虧沒有出事。

鄭快點點頭,「是,不過一共有五個人坐在一桌上。」

「五個人?什麼模樣?」

「程姑娘是女扮男裝,想必她身旁那個白白嫩嫩的小隨從也是女的,還有一位身著素衣拿著劍的姑娘,還有兩個男子。」

「好了,帶路。」這麼多來歷不明的人,那同福客棧房間里又是那副模樣,她還是趕快去看看好。

鄭快快步跟上,唐明言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肩膀,一把提起,「指路。」

朋來客棧門口,鄭快抱著柱子,眼睛發直,嘴巴都合不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於踩在地上了。

唐明言撇他一眼,「你可以回去了,這功勞向你們將離堂主去領。」

「為寧主小腦,是我的榮欣。」

竟是舌頭都捋不直了,鄭快只覺得呼呼的風往嘴裡吹,血液逆流,速度極快的便到了,此刻緩了緩神,便搖搖晃晃的往回走,似喝醉了一般。

唐明言看著他背影挑挑眉毛,武功這麼差,欠練,抬腳便沖著大堂去了。

一眼,便見著此刻屋子裡面唯一的一桌,嚯,酒香四溢,熱鬧的很。

唐明言蹙起眉毛,怎麼水星寒也在這,還有那吐蕃小王子祿東青,另一個似是他的隨從,幾人,正興高采烈的吃著飯,喝著酒。

祿東青正對著她,所以也是一眼見著她,看了宗政承洛一眼,本來笑嘻嘻的面色沉了下來。

宗政承洛拍拍桌子,「喂,怎麼不喝了?剛剛猜拳可是你輸了。」

祿東青一笑,挑釁似的看了看唐明言,執了杯子一飲而盡,末了還倒過來,一滴酒也沒留下。

墨香笑嘻嘻的說,「哎呦,祿公子好酒量,今夜這好酒大都入了你的肚子,居然還沒醉?」

宗政承洛撇撇嘴,「就是說啊,你這個笨蛋,害我想喝酒都喝不到。」

水星寒看著她悠悠一笑,「公子想喝便儘管喝,為何非得輸了才喝。」

「還是水姐姐說的對,那我……可以喝?」宗政承洛擠擠眼睛,她早就想喝了,奈何總是贏。

四個人齊聲道,「可以喝。」

宗政承洛一笑,斟上滿滿一杯酒,端起來,掃視了一下其餘五人,緩緩湊近嘴邊,好香啊。

正要喝進嘴邊,便忽的被人奪去酒杯。

「哎?大膽。」宗政承洛拍了桌子站起身來一轉頭,鼻尖對著鼻尖,便是心頭一跳,溫熱的氣息盡在咫尺。

本來喧鬧的氣氛此刻異常安靜,宗政承洛小臉一紅,一把推開她,「誰許你離我這麼近。」

轉身坐下來抿著嘴糾著臉蛋,餘光瞟瞟墨香,這就被抓到了嗎?

唐明言被她忽然一推,手下一抖,酒便全灑了出去,微嘆口氣,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掌柜的,再給我添個凳子,添副碗筷。」

「這……」掌柜的從柜上走出來,看著這氣氛詭異的一桌子和莫名其妙的外來者。

「掌柜的,你就去吧,他和我們一起的。」墨香轉頭,沖著掌柜的一笑,便感受到宗政承洛冷冰冰的一瞪,縮縮脖子。

「哎,好嘞。」這迎來送往的,能不惹事便不惹事,火燒不到他頭上就好。

唐明言坐在宗政承洛旁邊,一日奔波,到了淮揚城又是一直找人,真是餓了。

提起筷子便吃起飯來,其餘幾人神色怪異的看著她,一時間安靜極了。

唐明言掃視一眼在場諸人,「墨香,你們為什麼會突然從同福客棧消失啊?」

墨香吃驚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和公……公子出了京城便遇見一夥殺手,武功很高,幸虧祿公子和水姑娘路過,才消滅了他們。」

唐明言停下筷子,「消滅?」

墨香點點頭,「那些人出手極快,招招逼命,我們不下殺手根本逃不過。」

「這麼說,你們一直在一起?」

墨香搖搖頭,「不是的,祿公子是要回吐蕃,而水姑娘是路過,所以我們便分了路,但我和公子入住客棧之後剛好發現隔壁房間的是祿公子。」

水星寒接過話頭,「我剛巧也住在同福客棧,偶然發現同福客棧之外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然後進了客棧又發現客棧的人不對勁,似乎是沖著程姑娘去的,這才趁著晚上進了她們的房間。」

墨香點點頭,「我出去偷偷巡看了一圈,發現這客棧裡面果然有問題,後院的護院功夫都不低,公子說既然要走便通知祿公子一聲。」

祿東青看向唐明言,「兩個人行路太無趣,於是我們便與她們在此吃酒咯。」

「同福客棧不對勁?」

墨香點點頭,「唐公子,你沒發現掌柜的換了人嗎?我們之前便住在這客棧,可是這次,似乎從裡到外都換了人。」

唐明言思量一下,起身就走,「糟了……」

「喂,你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宗政承洛還以為她是來抓自己回去的,這麼輕易就走了,她反倒不樂意了,氣哼一聲,小嘴一嘟,倒上一杯酒一口飲下去,也覺著沒滋味了。

墨香小心翼翼的問,「公子,他走了,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啊?」

宗政承洛斜她一眼,「換什麼換,你沒瞧見她根本沒有抓我回去的意思嗎?」

水星寒心知杜明,偏裝成什麼也不知道,「唐公子為什麼要抓程姑……公子回去啊?」

墨香咽咽口水,「沒事,沒事,我們公子拿了他一樣東西,所以他要來取。」

水星寒裝成迷迷茫茫的樣子點點頭。

一處民居的寢房裡的羅帳里的床上,一個人緩緩坐起,斑駁累累的身子,手指揉著太陽穴,稜角分明的五官糾成一團,藍色的眸子十分迷濛。

半晌才清醒過來,猛地拍了床板,「竟敢給我下藥。」

著好黑色衣衫,戴好猙獰的牛頭面具,她便又成了羅剎樓左護法。

回頭,一驚,「你怎麼來了?」

同樣款式的黑色披風,緩緩轉過頭來,猙獰的馬頭面具便出現在她眼前,「左護法越來越不濟事了,連我出現都感覺不到了。」

boss冷哼一聲,「你別忘了,我的地位比你高一點。」

右護法仰天哈哈大笑兩聲,「已經不是了,交給你刺殺洛川公主的任務,派去六名頂尖殺手被人全殲,你自己還不見蹤影了兩天,樓主……很生氣呢。」

boss碩大的披風底下攥緊了拳頭,深陷肉中的指甲已然沾了血珠,水星寒,你竟然敢誆騙我,「我的事,我自會將功折罪,用不著你操心。」

「可是,樓主已經將這個任務交給我了,哈哈哈哈……」

「什麼?」boss猙獰面具後面的表情也同樣猙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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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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