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狀元封駙馬

46狀元封駙馬

唐明言舔舔嘴唇,心中思慮著該怎麼辦。

宗政承洛後退一步,嘴角一勾,抬起腿,金邊綉鳳小紅靴便習習生風的向著唐明言胸口襲去。

落空!

「喂,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嬌叱一聲,上前一步。

唐明言揚眉攤手,「我說過什麼?」

宗政承洛咬牙,一拳沖向她面門,唐明言偏頭躲過,又是一個反身掃堂腿,唐明言身形一躍空中翻轉轉身落地,風度依然。

宗政承洛見實在打她不著,向側面一瞟,信手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劍,金屬破空聲響,一劍刺向唐明言胸口。

唐明言向右側身躲過那一劍,宗政承洛挽個劍花就要旋身再刺,唐明言彎腰旋身從正面抱住宗政承洛腰際,然後腳下游弋轉到她背後,借著力兩人直直升入半空中。

唐明言左手攬住她小腹,右手從她腰際向上直直撫過胳膊,順著手腕奪下手中長劍,旋身下落。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唯美絢麗的一幕,唐明言白衣輕衫從後面左手緊緊抱住宗政承洛,甚至下巴都擱在她肩膀上,右手卻是持著長劍,緩緩下落,衣袂輕揚,紅色張揚,白色內斂,偏偏隨著一處糾纏。

饒是宗政玠都站起來,拍手鼓掌,「狀元好功夫。」

落在地上,唐明言隨手扔掉長劍,卻依舊沒有鬆手,宗政承洛臉上熾然,這是被調戲了嗎?

「放手!」

唐明言邪邪一笑,「公主既然決定下場與男子鬥武便該有這覺悟。」

話畢,宗政承洛便覺著她耳根的溫熱氣息移到臉頰,輕輕一啜。

又羞又惱卻掙脫不開,只見在場學子數名,王子幾許,侍衛若干,都瞪大了眼睛看她這邊,腳下使力,向著後面一跺,輕叱,「下流!」

唐明言輕呼一聲,蹙起眉毛,鬆開了手抱住自己的腳,好疼啊。

宗政承洛咬緊下唇,臉上好像也被衣服映照出紅色來,竟然轉身噌噌的下台去了。

宗政玠眼睛一亮,這是認輸了,見縫插針,「狀元勝,狀元勝,朕宣布,冊封狀元唐洛為本朝洛川公主駙馬,擇吉日完婚。」

「唐洛謝主隆恩!」

宗政玠哈哈大笑,「以後狀元恐怕要叫我父皇了。」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唐洛幸甚。」唐明言低頭行禮,抬頭目光卻是直直盯著宗政承洛,嘴角勾著笑。

宗政承洛橫她一眼,輕哼一聲,看向別處。

待學子們出了宮,李廷弼面露忿忿之色,上前拽了唐明言袖子,「唐洛,枉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剛剛還在說什麼你家夫人舉世無雙,可是見了公主貌美便見色起意,你這樣可對的起你家夫人?」

唐明言揚眉心中暗道對得起,面上卻說,「我本無意駙馬之位才如此推脫,見了公主,一見傾我心有何不可?」

李廷弼怔在那,又實在找不出理由發難。

唐明言忽而抽出紙扇壓在他胸口,「李兄,如今公主即將成為我的妻子,還請李兄早日放下罷。」

「我……」李廷弼聞言略露尷尬之色。

唐明言一甩手打開紙扇,走了。

回了客棧房間,將離便迎上來,她等很久了,「師父,那皇帝老兒給了你個什麼官啊。」

唐明言翻開茶杯,倒上半杯茶,緩緩飲入。

「哎呀,師父,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是尚書還是大學士?」將離坐下,這事雖說不甚要緊,但還是新鮮。

唐明言斜睨了她一眼,緩緩吐出三個字,「駙馬爺。」

「什麼?」將離拍了桌子,站起來,刺耳的聲音讓唐明言有些無奈,就知道。

「師父,枉我還以為你是個痴情的,難不成那公主那麼漂亮,能讓你忘掉程洛?你既然能喜歡別人,喜歡我也可以啊,幹嘛去娶勞什子公主。」

唐明言瞪她一眼,「我問你,洛川公主到底叫什麼名字?」

將離仔細想了一想,「叫宗政什麼來著,記不清了,大家都叫她洛川公主嘛,誰還記得叫什麼名字。」

唐明言把杯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你就是這麼做情報工作的?」

將離吞吞口水,「不是只關注朝中了嘛,公主的名字能對時局能有什麼影響。」

「去查清楚她的事情,再來彙報我。」

「哦!」將離撇撇嘴,轉出出去了,這是她沒有做好,可是為何她師父又突然對公主有興趣了呢?

唐明言此刻心中還真是悶悶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麼她師父也知道?

她師父應該是知道她爺爺的身份吧,故人之女是程洛,那這個故人就是皇上?可是這關係不應該是對立的嗎?又為何……

看來應該要回靈山一趟啊。

「公主,這狀元還真是唐洛啊,她還真是厲害,醫術那麼神,武功那麼高,文采還那麼好……」

宗政承洛一記眼刀殺過去,「哼,你不覺得你的公主大人我被她欺負了嗎?」

墨香深吸一口氣,「是啊,太不像話了,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公主。」

宗政承洛眯著眼睛看著她,「你是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墨香縮縮脖子,不說話了。

宗政承洛撐起下巴,趴在桌子上,一臉鬱悶,「墨香,我覺得我以後的生活會好慘啊,那個唐洛,我又打不過她,可怎麼辦好啊?」

半晌依舊沒有迴音,宗政承洛回頭看她,就見她捂了自己的嘴。

「你幹什麼呢?說話啊。」

「我怕我說的話又讓公主不高興。」墨香癟著嘴。

宗政承洛見她這樣一笑,「好啦,說話吧,不瞪你了就是。」

「要我說,公主根本不用擔心。」

「怎麼說?」

墨香嘻嘻一笑,「以後唐洛成了駙馬,自然要住在駙馬府,公主傳信,他才可以過府,還不是憑著公主喜好?」

宗政承洛點頭,「我就是不甘心,自從遇見她便一直就被她欺負,上次為了抓她還……」宗政承洛咽下即將脫口的話。

「還怎麼了?」

「沒,沒什麼,墨香你說什麼法子才能治住她呢?」

墨香神秘的一笑,湊到宗政承洛耳邊,慢慢的她臉上升起紅暈,推開墨香,「你又胡說!」

過了一小會兒,又偷偷看著墨香,「你說的真的有用?」

墨香狠狠點頭,「老嬤嬤就是這樣說的。」

一名宮女踏著小碎步過來,「稟公主,庄嬤嬤求見。」

宗政承洛看看墨香,「她來做什麼?不會有要教導我禮儀吧?讓她進來吧。」

一名年長的宮人,緩步走過來,「參見公主。」

「庄嬤嬤起來吧,那什麼《女戒》我都看過了,庄嬤嬤不用再教我了。」

宗政承洛嘆氣,想想就煩啊。

嚴肅的庄嬤嬤難得一笑,讓宗政承洛嘖嘖稱奇,「回公主,我來不是為了教公主女戒的,這本是教導男女和合之術的,我特意給公主送來。」

庄嬤嬤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書來,放到桌子上,程洛漲紅了臉,庄嬤嬤你能委婉一點嗎?

宗政承洛轉轉眼珠子,「墨香,你們先都下去,我有些話要跟庄嬤嬤說。」

庄嬤嬤好奇的看著公主,按理說送了書,她便該走了,公主向來不怎麼喜歡她,怎地這次又把她留了下來。

等人退下去后,宗政承洛眼神遊離,纖細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扣著桌子。

「公主還有何事?」

宗政承洛,狀似不在意的問道,「有個問題要請教嬤嬤,庄嬤嬤還要為我保密。」

「公主盡可講出來,老奴必然不會說出去。」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收不回去,公主這是要問些床上的事情?

「這世間的情是否只能在男女之間?」

庄嬤嬤一怔,心頭一跳,「啊?」

宗政承洛輕咳一聲,「我只是出去的時候聽說有些男人有龍陽之好,有些好奇,故有此一問。」

庄嬤嬤這才放下心來,「陰陽調和,是以大部分都是男女之情,而又有一句話叫世間萬物皆有情,何苦執著陰陽間,有些男人之間,還有女人之間,也是可以有情的。」

宗政承洛挺直了後背,「哦?女子之間也可以嗎?」

庄嬤嬤臉色一紅,「自然可以,甚至有些女子之間的情義更為至死不渝,只是為世道所不容罷了。」

言末微微嘆口氣,略有落寞之色。

忽覺失言,「公主這些事,聽聽也就罷了,聽聞駙馬文武雙全,還請公主好好珍惜。」

宗政承洛挑挑右邊眉毛,可惜這文武雙全的駙馬偏偏就是個女子。

「庄嬤嬤,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等庄嬤嬤退去,程洛輕蹙娥眉,拄著頭若有所思良久。

「庄庄,你怎麼才回來,沒有你給我暖被窩,我睡的好難過啊。」

燭光搖曳,一名宮人從錦緞被子中鑽出來,被子滑落,露出未著寸縷的身子。

平時一派嚴肅的庄嬤嬤此刻露出討好的笑,連忙上前把她壓下去,蓋上被子。

「容容,我這就寬衣,你不要亂動,小心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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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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