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送羊入虎口

35送羊入虎口

「哼。」

程洛推開自己的房門,坐下來就猛拍了桌子,「氣死我了。」

墨香剛剛正給她準備著吃食,便見著自家公主怒氣沖沖。

墨香連忙挪走那手附近的托盤,「公主,誰敢氣著你啊?」

「墨香,你說那個將離是不是腦子不好,那個姓唐的調戲她,我去幫她她居然還把我掃地出門了。」

「調戲?公主你會不會誤會了,看將離那麼護著她師父,怎麼都不像是會被她師父欺負的樣子啊。」墨香吞吞口水,師徒禁忌啊。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那個將離居然還說就算被調戲也是心甘情願的,敗類師父,徒弟也是個不知廉恥的。」

「啊?她真的這麼說?」墨香瞪大了眼睛,這話太驚悚了。

程洛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怒氣,「你說,是不是混賬!」

墨香狠狠點頭,「是混賬,在江湖上明明名聲甚好,沒想到是個欺世盜名的好色無恥之徒,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虧我之前還以為是咱們誤會他了。」

「氣死我了。」

程洛坐不住了,掐著腰在屋子裡面轉來轉去,明明心裡都是火氣,偏偏不能對著惹她生氣的人發出來。

「公主別急,您把他房間安排到咱們對面,不就是為了晚上報復他嗎?」

墨香擠擠眼睛,滿臉奸笑,與其裊裊娜娜的身姿極其不匹配,她家公主那心思,她早猜出來了。

程洛不生氣了,嘴角含笑,「我是氣糊塗了,你說的對,今天晚上,我就替天行道,代表老天懲罰他,哼,墨香,那些東西帶來了嗎?」

墨香也含著笑點點頭,「帶來了帶來了,公主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我這就去馬車那裡,把咱們的好東西都取出來。」

「好,你去吧。」

將離抱著一罈子酒,正往樓上走,她可沒敢拿烈酒,只是拿了壇竹葉青。

「不會喝酒還便要喝,借酒澆愁愁更愁不知道啊?還要最烈的酒,說不定都能喝到床底下去,哼。」

墨香往下走,便看見將離迎面走來,還嘟嘟囔囔的,很鄙視的給了她一個白眼,便下樓去了,不知廉恥。

「喂,你做什麼瞪我?」將離正巧抬眼接受到了無限的鄙視之情。

「哼,你們師徒兩個不顧人倫,不知廉恥,還不許人瞪了不成。」墨香昂起頭,你竟然敢把我們家公主掃地出門,罵你兩句是輕的。

「哼」將離輕哼一聲,「我和我師父是清清白白的,倒是某些人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還不分青紅皂白,要我說這樣的人才配不上……」

將離轉轉眼珠子,不說了。

墨香一見她這毫不在乎的態度,也有些疑惑,又聽了那後面的話擺明了說的是她家公主嘛,這不能忍。

「哼,你那師父光天化日之下非禮我家小姐,乃是我親眼所見,由此可見,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師父不是好東西?

「你們家小姐頂多就是長得好看了些,沒有禮貌沒有智商,才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你!」

「怎樣?」

一上一下,目光交匯,火光四射。

將離轉念一想道,「我師父等著酒喝,不與你這小丫環一般見識。」

「哼,要不是我家小姐等著我取些東西,你休想好過。」本來沒你什麼事,不過既然如此……

將離抬腳,送酒去了。

墨香落腳,下樓去了。

「師父,酒來了。」將離把那罈子竹葉青放到唐明言的床上。

唐明言嘆口氣,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將離留戀的邊走邊回頭,「師父,你少喝一點,千萬別掉床下去,容易著涼。」

「啰嗦,快走。」

開封,酒香四溢,「人人皆道喝酒好,喝酒讓人睡的早。」

內功的妙用是無窮的,唐明言就曾經看過一本書上寫過一個情痴使用內功喝酒,躺著便能將罈子中的酒吸入口中。

「林昭,我真想殺了你啊。」

左右她是一動也不想動了,提氣運勁,一道細長的酒柱從罈子中噴出來,剛巧落入唐明言嘴中。

「七夕佳節黑白子縱橫九九路得誰十口心思?」唐明言嘆口氣,這些話都是騙人的,喝酒也睡不著。

睡不著就繼續喝吧,總能睡著的。

黑夜無聲無息的侵襲人間,有些人睡了,有些人卻準備開工了。

「公主,你去教訓那個唐洛,我去教訓將離。」

兩隻黑影在程洛房裡晃動,程洛身著短身黑色夜行衣點點頭,「萬事小心」。

兩個人同時從窗戶飛身上房,一名黑衣人做了個手勢,另一個人點點頭,便分了頭。

林昭正抱著劍躺在床上,忽地睜開眼,出門去敲開了程寶的門,他的任務是保護四殿下。

微風習習,開著窗戶睡覺是很愜意的,就算不愜意唐明言也是懶得關的。

程洛見屋內並未點燈,躍入屋內,便見著唐明言正躺著睡覺,旁邊還放著一個酒罈,從身後拿出一個猙獰的面具戴上。

緩步走到床邊,便聞見濃郁的酒香,程洛嘿嘿一笑,正好,今天不嚇死你我就不姓程。

從腰際拿出一根長羽毛,不斷的碰觸唐明言的鼻尖,鼻尖發癢,唐明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隨手一擋,轉了身子對床內側。

還不醒?

程洛跳上床去,躺下來,用一張十分猙獰的面具對著唐明言,手中拿出羽毛。

想把她弄醒,此刻兩張臉離得極近,程洛突然住了手,怔在那,看著面前的臉,好熟悉的感覺。

羽毛不動也是癢的的,唐明言一個哈欠打出來,打醒了程洛,程洛緊緊閉上眼睛,咬牙,幸好帶著面具,不然豈不噴我一臉口水。

「啊。」

任是誰一睜眼睛看著一張猙獰的臉都會嚇一跳的,唐明言悠悠睜眼,便見著驚悚的一幕,驚出一身冷汗,坐起身來退到另一邊的床頭。

糟了,程洛還沒來的及高興便心裡一慌。

唐明言一後退,手亂掙扎,便抓住了程洛的腳,唐明言這樣一看,不心驚了,不肉跳了,這是個人。

這五年來,步入江湖,開門建立勢力,條件反射的便點了此人的穴道。

程洛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覺著身體一僵,她武功不低,算得上是高手一類,自忖如此才有恃無恐,敢半夜來一陌生男子房裡。

此刻她是真想哭了,這人還是人嗎?手法不帶這麼快的啊。

「放開我。」

唐明言覺著這聲音很熟啊,趴在床上,揭了她的面具扔出去,便見著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臉。

唐明言一愣又是一喜,一把抱住了她,「程洛,我好想你。」

「喂,你這淫賊,快放開我,不讓我要你好看!」心下卻是越來越涼,她這是羊入虎口嗎?失策失策,墨香,來救我啊。

唐明言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還是這麼惡狠狠的,你對我總是這麼凶。」

手下卻更是用了力氣,想了這個人多久啊,恨不得揉進身體里。

「姓唐的!」

程洛覺著她更是用了力氣,身體貼的更緊了。

程洛軟了語氣,「唐公子,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只是走錯了屋子。」

「走錯屋子?」唐明言一臉茫然,「我不是在做夢么?」

程洛咬咬牙,你裝,繼續裝!

擺出個如花笑臉,「唐公子,你沒有做夢,我走錯屋子了,你解開我的穴道好不好?」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唐明言的面色嚴肅起來,「林昭是誰?」

關林昭什麼事?程洛一愣,沒來的及說,便覺著嘴上一片溫軟,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如玉的容顏。

唐明言移開嘴唇,「你不許喜歡他,你是我的。」神色忿忿,一臉不滿。

「我沒喜歡他。」

解釋過後才覺著不對勁,「你這小淫賊,我才不是你的,你放開我。」

「不放,我想你想的快瘋了。」唐明言雙臂緊緊摟住程洛,生怕她飛了。

程洛緊閉上眼睛,沒想到真是個淫賊,自己才傻,傻到家了,自己送到人家床上來,叫人?別逗了,憑這人的功夫,她還沒說出來便能被封住穴道,到時恐怕連話都不能說了。

她睜開眼睛,準備發揮自己唯一的優勢,「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

唐明言放開她,重重的點頭。

「可是,喜歡一個人,不應該強迫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程洛只盼望著這個人面獸心的還有一絲良知未泯。

唐明言想了想,「所以,你現在喜歡林昭了?」

「關他什麼事?我才不喜歡他呢。」等一等,偏離主題了。

唐明言嘴角彎彎,「嗯嗯,那就好。」

「那你喜歡我的話,就應該聽我的話對不對?」唐明言點點頭。

「那你解開我的穴道好不好。」

「好。」

唐明言伸手解開她的穴道,程洛低頭揉揉自己的胳膊,眼中殺意突現,竟然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只見寒光一閃。

匕首落地,唐明言壓住程洛,眉目滿是不解還有一絲怒氣,「你要殺我?」

程洛眼中淚水盈盈,偏頭不看他,「你侮辱我。」

唐明言慌了,「好,我侮辱你。」

程洛瞪他,目光似刀。

「啊,不不,我沒有侮辱你。」唐明言連連搖頭。

「就說你怎地好心解了我穴道,現在還不是把我制住,要殺要剮隨你。」

「我不要殺你,是你要殺我,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唐明言伸出手去,用衣袖給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洛洛,我親親你你別哭好不好?」

洛洛?從沒人這麼叫過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人低頭,然後彷彿輕鴻拂過。

唐明言抬起頭,便見著她安靜了,也不流淚了,笑嘻嘻的道,「果然管用,你若是再哭,我便親你。」

程洛咬緊下唇,絕對不哭了,這是□裸的威脅啊。

唐明言揮手抽了她的腰帶,程洛心頭一驚,「你要做什麼?」

「我怕你再拔個匕首出來,傷著我不要緊,傷了你就不好了。」

唐明言環住她的腰身順著摸過去,又掏出一塊硬物,金黃色的。

程洛眼中一亮,「你看見這金牌了,我告訴你,我是當朝公主,你若是要敢對我不利,本宮誅你九族。」

唐明言隨手把那金牌扔出去,「我沒有九族。」

金牌落在地上,鐺鐺的金屬聲響,程洛見她將金牌視作敝履,又不敢哭,一時沒了主意,咬牙,閉眼。

唐明言攬過她,拍拍她的後背,親了她的額頭,「洛洛,你不喜歡林昭我就放心了,睡吧。」

程洛神經緊繃著,半天不見那人有動靜,迷迷糊糊的,竟然也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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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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