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隨著女子尖利的喊聲剛落,大門便被猛地推開,一眾家丁僕役模樣的男子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年過半百,雖衣著華貴,卻滿臉急色的男人,看樣子是那所謂的公子的爹。

「老爺,少爺高燒不退,渾身抽搐不止。」一個疑似貼身丫鬟的女子口氣慌張,語調急切,也顧不得許多禮數衝到眾人後面急急地喊道。

程老爺聞言臉色一變,身子在原地晃了兩晃,堪堪扶住門板才勉強站住,險些沒暈倒在地:「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胡大夫過來!」

這一聲帶著顫抖的男中音,迅速驚醒了在場所有人,已有反應快的家丁拉來了馬匹,手腳並用地跳上馬,向著城南邊而去。其餘人一看,也紛紛追在了馬屁-股後面,跟著朝胡大夫的醫館跑去。

求援的人群剛一消失,站在原地的幾人就迅速反應過來,扶著程老爺進屋的,跑到裡屋去幫忙的,眨眼功夫就只剩下纖蕪一個人站在那裡。

程老爺被人扶著正要進屋,眨眼間看見一個青年立於身後,腦子糊塗了一下,竟然沒反應過來她是府外的客人,還以為是哪個偷懶的家丁,當下怒斥道:「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進去幫忙!」

纖蕪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把自己認錯。遲疑了一下,她舉步朝前方走去。

原本看到剛才的情況,她猜測這程府上的少爺定是染上了什麼難以治癒的頑疾,適逢病發,所以才鬧得全府雞飛狗跳。她定在那不走,是在暗暗思考究竟要離開還是跟進去看看。畢竟府上的少爺生病了,這當老子的肯定心煩意亂,閉門謝客不說,更別提跟她談什麼生意。

只是左右來了一遭,她也不想就這麼兩手空空的無功而返。索性老爺子糊塗,認錯了人,她也就沒什麼可猶豫的了,跟進去看看再說。

纖蕪收回臉上的茫然和疑惑,邁開步伐跟在那幾個家丁的身後,走入了程府。

幾人見他身上的裝束全然不似府中的下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看程老爺子始終沒反應,忍住了沒出聲。

纖蕪跟在他們後面,一路進了內堂。不必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程老爺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看兒子。

纖蕪不說話,腳步始終不急不緩地跟在幾人身後,直到了裡屋的門口,那幾個家丁推開門,她正看到屋子裡一片混亂的景象。

只見手下的丫鬟端著盆清水走近榻前,眨眼間就被染成了血色,榻上躺著的青年男子不斷依依呀呀地痛苦申銀著,身體不安分地在軟榻上來回蠕動,一旁的下人見少爺的傷口不斷撕裂,忙上前按住他的臂膀。

「胡大夫來了!」

混亂中,屋外不知誰忽然喊了一聲,一個大夫模樣打扮的男子背著醫箱走了進來,匆匆叫人合閉上房門。

纖蕪欠身擠入屋內,看著對方解開榻上男子身上染血的紗布,紗布之下,竟然是已經泛了紫黑色的腐肉,隨著紗布的揭開,慘不忍睹的肉色剝落出來,惹得在場眾人均是心驚,纖蕪見了,更是噁心地別過頭,忍下心底那股想要嘔吐的衝動。

「胡大夫,犬子的傷勢如何了?」

看著榻上的青年在醫治的過程中不斷疼得悶哼,肌肉因為無法負荷的痛楚一陣陣緊縮著,嘴裡連續發出隱忍的申銀聲。雖然他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可依然看得出,這是一個意志力格外強悍的男子,如果換成尋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早就疼昏過去了。

「程員外,程少爺的傷是幾時受的?」胡大夫停下手中的動作,擦了擦額間的汗,顯然也覺得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男人神色不明了一下,支吾著似有猶豫。眼神閃躲間不知隱瞞了什麼。

「老爺,還是告訴胡大夫吧,這事瞞著他對少爺的傷不利啊。」旁邊一個站著的家丁小心翼翼地說道。

纖蕪一抬眼,這才發現除了幫忙需要的人手之外,房間里幾乎已經不剩下什麼人。看來是這少爺的傷受的有些見不得光,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之前沒嚴重起來的時候,他們對外只是宣稱少爺病了。

如今傷勢一拖再拖,得不到良好的處理,終於不得不出外請人來醫治。慌亂之中再顧不得什麼保密的問題,別說是府上的丫鬟家丁,就連她這麼個外人,也渾水摸魚地攪合了進來。

纖蕪皺了皺眉,她原以為對方得的是什麼不治之症,正好趕上發作,所以她才不加避諱地跟了進來。可眼下看這程員外的臉色,事情分明沒她想得那麼簡單。

思忖了一下,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趁沒人注意到她的時候離開,餘光卻瞥見方才在門口遇到她的那兩個家丁正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於此同時,從思考中回神的程老爺也忽然注意到她這裡,奇怪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在府上見過你?」

送大家700字,今天收拾行李回學校,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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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可:逆妃不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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