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行 C

人是驕傲的，因為不肯把自己的脆弱展現在別人面前，所以寧願選擇沉默，背負著『希望』別人『無意間』了解自己真實心意的僥倖心理，一直孤獨的活下去，所以，知己難得。

人是卑微的，因為會在比自己強大太多的東西面前發抖，所以只能在很多時候靠拋棄自身的真實心意委曲求全，所以，人會怕死，除非，在人的心目中，有比自己的生命更珍貴的東西需要自己用犧牲去換取。

小村的事情結束了。

事後他們建起了廟宇，還成了遠近聞名的朝聖地。那柄被陸玉航從鄉民手裡借來的殺豬刀還被當類似『郎基努斯槍』（ginus）的存在而被供奉在的神像前……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無論是層對李莫愁產生人質情結（注1），而怨恨陸玉航的村婦也好，從赤煉仙子手上逃到一命的孩童也罷，不過是陸玉航波瀾壯闊的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而說楊過這邊，自從他帶著小龍女找到那處劇情觸發地……好吧，確實是劇情觸發地。你能不說這兒是劇情觸發地嗎？rpg遊戲就是如此，看似自由，實際上只不過是相對而已。無論你是作弊也好，還是如何也罷，反正某事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必敗戰』。為了劇情而劇情，就算你能將其推倒，劇情強大的尿性也會讓boss來個『我大意了……』神馬的，滿血復活然後把你控制的角色一招秒。當然，這已經不算坑爹的了。至少比某些打死打輸都一樣的劇情更有誠意，比如某刑天大喊；『你作弊！』也是挺有意思的。最坑爹的就是遇到鎖血的boss了！遇到這種boss。你想的不是該如何打敗他，而是你還點想方設法的幫忙boss怎麼能讓自己快點『死』！！（《天之痕》的怨恨你們懂嗎？這時我唯一一款遇到上述三種情況的出現在同一款遊戲里的遊戲！兵營首戰宇文拓的殘念，誰懂！！站長出來！）

好吧又有些激動，咱們言歸正傳——

正所謂書接上回，可以說自那次之後。嘗到甜頭（？）的兩人就此晝伏夜出。晚上練功，白日在墓中休息。如此月余，自然相安無事。泛意上來說就是所謂的沒到劇情觸發的臨界點。

這《和諧心經》共分九段行功，這一晚小龍女已練到第七段，而楊過也如原著一樣練到第六段。《和諧心經》終究是女子所創。楊過修鍊進度比不過小龍女也非偶然，兩人速度以大大高於原著。而當晚月中，此時兩人一如既往的隔著花叢用功，全身散發的熱氣。將那些花一薰，更是芬芳馥郁～。此時再過半個時辰，兩人六段與七段就能行功紛成。

突然，山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這《和諧心經》單數行功是「陰進」，雙數為「陽退」。楊過練的是「陽退」功夫，隨時可以休止，小龍女練的「陰進」卻須一氣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頓挫。

此時她用功正到要緊關頭。對腳步聲和說話聲全然不聞。楊過則因為入靜的關係，反而聽得清清楚楚，心下驚異。只敢來人輕功甚是深厚，忙將丹田之氣逼出體外，吐納三次，止了練功。

此時楊過止住行功，細聽那人漸行漸近。最後站定在花海前不動……

『他們怎麼湊到一塊了！！』楊過隱息花叢，偷眼外望心道疑惑。因為來人明明是兩個。但他只聽到一人的的腳步，而其中一個正是讓他十分糾結的，而帝君則咬牙切齒的陸玉航，而另一個居然是他日思夜想要殺之後快的李莫愁～！！（帝君的意思是先女干后殺、再女干再殺……反正也挺糾結的……）

這時——

「我道李道友為何如此急的上山？原來這密林深處，竟有此景色……」見李莫愁停在花叢前日有所思。陸玉航點頭開口。

這叢紅花排開來長達數丈，密密層層，奇香撲鼻，好久不言的李莫愁突然大晚上的提出來此。大概是清楚明日她將被交給小龍女。所以一時想去一些可能有一些紀念意義的地方吧……

果然——

「這個地方當年陸郎他帶我來過，就在這個位置，我們相依而坐，海誓山盟。他說會回來娶我……

然後——

……我沒有讓他得到我的身子，也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如果當時已經是他的人，也許我……」搖搖頭，李莫愁沒有說下去。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妥協……

這時——

「李道友你做的是對的。

身為男人那個不想兼得娥皇女英，只是很多時候，溫柔鄉乃英雄冢。我們男人自制力可能比較差吧……有自制力者甚少，能為了所謂的家業，放棄李道友你這樣一位美人……至少……」

「說我李某人沒愛錯人嗎？大概吧……

最近我也想了很多，本來我該感謝上蒼，能給我一個恨了，怨了，想了一輩子的男人。他也在最後的最後娶了我，邀我共赴黃泉……可惜被我拒絕了。

他說我李莫愁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只愛自己……

我真的不明白，也不相信我的感情只不過是我用十年情仇編織起來的一個夢，不過現在我突然想通了，我不是不愛他，只是相對於愛他，我更愛我自己……」李莫愁低聲。突然——

「愛自己有錯嗎？我愛我自己有錯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呵呵……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霜暑。十年了（其實應該是十一年，古人比較喜歡用整數。），物是人非。可這片花海依然如此爭奇鬥豔的讓人好生嫉妒！

中了你的乾坤魔功，但我至少可以帶走這一片花海！！」李莫愁沒說什麼『直教人生死相許』而且還在老翅幾回寒暑之中加上一個『霜』字，這是心態的，她已經很久沒吟這首詩了。而此時她說著就含恨出手，掌風盪掃，寒氣翻飛，頃刻之間，這些紅花綠葉被突來的寒氣所襲擊，變成凝結的冰晶。片片碎落……

紅樓有黛玉葬花，今日李莫愁又起了帶走這一片花海陪葬的心理。她在陸玉航手下生死不由她做主，又無法靠毀滅（殺人）來給找幾個墊背。所以這片記憶中的『美』，成了她毀滅心理下的犧牲品……花兒無辜，天下又有誰人不無辜？？

陸玉航本來想勸，要知道這裡確實是個難得的美麗的地方，而此時李莫愁居然要毀掉。最後只能無力的搖頭。先等李莫愁發泄一下也好……

這麼大一片花海，除非點火，否則可不是她李莫愁一人之力能夠說毀就毀的……

果然不出多久，李莫愁就累了……

「李道友，雖說所謂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其實這些花草不過只有一季的命數，看似相同，實則已經不是當年的那些草木。道友又何必拿它們——小心！！」

……話說陸玉航不可能讓李莫愁死，他還要把李莫愁完整的送給楊過呢……

但是可惜，所謂『天』不從『人』願。或者說我不從他願吧。這邊李莫愁雖然聽了陸玉航的話也暫且緩手，但也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這時花叢中，突然竄出一個身影！手握寒光肆意的寶劍向李莫愁刺將過去！

心想能躲過自己的探查，陸玉航自然如遇大敵。倉惶出手，以落了下乘，更不可能控制什麼力道。所以——

碰～！

手指一劃，凌空一道十二重功力的氣劍指力，只聽「哇——」的一聲熟悉驚呼。陸玉航一聽自知不好，然後——

「姑姑！！」一聲悲鳴……此時是如此的刺耳、、難懂……或者說不想懂。

……所謂順理成章，戲劇性如何其實並不重要，而具體發生何事，就請聽洒家下回細細分解吧……

……………………

注1：所謂人質情結泛意是指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這種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的情節。他們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採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也是《無限○怖》這類經常用到的一種梗。包括不恨仇人，恨沒能救到你的人。（例：羅甘道）還有死了也要拉沒幫你人墊背。（例：龍套甲乙丙丁。）等等，都屬於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典型表現。中二病某些表現也可歸類其中……

ps：不用想，所謂ps和註解都是免費的。如果不信可以數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