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放/縱

她的放/縱

青藍酒吧,入夜便是人間天堂。

燈紅酒綠之中,人們將白日里的偽裝盡數拋下,肆意的放/縱揮霍著青春的熱情。

酒吧的一角,景瀾要了一打啤酒,全部開瓶放在了桌上。

「寶貝,說好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景瀾豪放的拿起一瓶遞給蘇墨:「直接對瓶吹吧?」

蘇墨接過酒瓶:「好。小景今天全聽你的。」

噹啷!

瓶身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乾杯!」

兩瓶酒下肚,蘇墨低沉的情緒逐漸的變得興奮,話也多了起來。

「小景,你說這世間到底存不存在真的愛情啊?你說我和蘇揚十年的情感,不抵蘇天驕一個月的攪亂。」

景瀾冷哼一聲:「愛情?愛情只是個傳說。姐早就不相信了。什麼一見鍾情?什麼日久生情?什麼青梅竹馬?我呸,都抵不住床上銷//魂的那兩分鐘。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蘇墨哈哈大笑起來,眼淚跟著一起飛:「小景,我不贊成你的說法。誰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呢?蘇揚,蘇揚就不是。」

「都什麼時候了,還向著蘇揚!」

「真的。不騙你。我現在才發現蘇揚哥哥是最會用大腦思考的人。我和他十年的感情,在選擇的時候他還竟然會猶豫不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開始變的彼此不信任了。

我篤定的告訴她蘇天驕是在騙他。他。。。他竟然不信。。。是啊,選擇我他將一無所有。

他是在思考,我們十年比親人還要親的感情,他竟然還要用來思考。嗚嗚。。。小景,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蘇墨失聲痛哭,哭聲里飽含無盡的委屈。

「墨墨寶貝。」景瀾心酸的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安慰:「我早說過,蘇揚一直都是一個心地綿軟的人。做哥哥可以,做戀人不行。你那麼痛恨天驕,而居然還能安然與她相處,還能心安理得待在蘇家那麼久。如果是我,我絕對會在你選擇離開的時候與你一起凈身出戶。寶貝,換個人愛吧。」

一句話,引的蘇墨哭的更厲害。

哭夠了,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卻別從身後探出來的大手牢牢的按住了。

蘇墨噙淚回頭,但見昏暗的光影之下,沈鐸正凝視著他,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怒火升騰。

「喝那麼多不想活了?」他開口,語氣冷冽。

「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干?」蘇墨生氣的揮開他的手臂的,哽咽的喊道:「老娘失戀了你知不知道?十年的感情毀於一旦。我痛心你知不知道?」

沈鐸勾唇,嗤笑:「真蠢!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十年!你懂不懂,十年!」蘇墨掰著手指頭,淚水不受抑制的淌。

「十年如何?就算是二十年之後,他放棄了你,這份感情依然不值得你去留戀。」沈鐸靜靜的說道。

「好了。沈大哥,你就別說了。她夠難受的了。」景瀾聽不下去了,忙給打圓場。

蘇墨瞪著沈鐸,看著他冰山一樣的俊臉,忽然笑了起來:「你還說別人。我聽厲言說,你長這麼大都沒有對哪個女孩兒動過心。你連愛的能力都沒有,你還在這裡嘲笑別人。」

沈鐸的臉色一沉,額頭上青筋直跳。

景瀾以為他生氣,忙捂住了蘇墨的嘴。誰知,他不怒,反而輕輕的說道:「我一直在愛,只是單戀而已。也單戀她一人。」

沈鐸的痴情,景瀾聽大哥說過。

她卻一直認為他是GAY,這麼說只是為自己的拒婚找借口。

可看他說話時的神情認真,清冷的眉目間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無奈失落之色,景瀾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看法。

「哈哈,鬼信。」經歷了今晚之事,蘇墨再不相信男人類似山盟海誓之語了。

沈鐸不和她計較,轉眸看向景瀾:「帶她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景瀾掃了四周一眼,早有人已經盯上她們倆了。

「墨墨,我們走吧。」景瀾拉了拉蘇墨的衣角。

「不回去。說好了今天不管不顧的。」蘇墨喝的有點多,情緒有些失控:「你要走,你走。我反正不走。」

「墨墨。。。」景瀾拿她沒辦法。

沈鐸看了一眼時間,轉身跟身後跟著的幾個人說道:「今天很晚了。。。。」

身後的那幾位求他談事情的經理人,點頭哈腰笑道:「沈總,您忙您的。等回頭您不忙的時候,咱們再約時間吧。」

沈鐸點頭。

蘇墨還在賴在卡座上不走,沈鐸看了她一眼:「走不走?走,我送你回家。」

「不走!不走!我要嗨,我要開心。」說完,蘇墨起身搖搖晃晃的朝一樓酒吧中央的舞池衝去。

「還真是瘋了。」沈鐸咬牙:「既然你想瘋,我陪你瘋個夠。」

「誰要你陪。」

沈鐸耐心耗盡,一彎腰將她抱起扛在肩頭,大踏步朝二樓的VIP包廂走去。

「放開我。」蘇墨踢著小腿,掙扎。

「不放。」

蘇墨氣急,張嘴狠狠咬在了沈鐸的肩頭,咸腥味入口,她皺眉張口呸呸呸的又吐了出來。

沈鐸忍著鑽心的疼,只顧走。

景瀾一路小跑緊隨其後。

沈鐸顯然是低估了蘇墨醉酒後的瘋狂。

一進入了包廂,她和景瀾抱著酒瓶,一個人一個話筒扯著嗓子在V狂吼:「。。。。反正他都不難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會理會我的感受,退到無路可走不如就放開手。。。。我也想要自由。。。」

兩個女人的聲音尖細,唱到動情之處拖著哭腔,用鬼哭狼嚎一點不不為過。

沈鐸真有點有點佩服自己了,以往看到女人醉酒,又這麼沒品的鬧騰,他乾脆理都不理她,直接繞路而行。

可,今天他居然帶著兩個女人,看著她們如此吵鬧,如此瘋。。。

沈鐸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小口的呷著,目光靜靜的看著蘇墨。

看著她的歡笑,她的放/縱,她的心碎,以及她長睫飽蘸的淚珠。。。

電話聲響了,沈鐸放下酒杯,去走廊接電話。

「沈鐸,忙不忙出來坐坐?」厲言的聲音傳來。

沈鐸回頭看了一眼,門縫裡兩個折騰的正歡的女人,皺眉道:「有點忙。恐怕走不開。」

厲言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呵呵的笑了:「在夜總會?有女人?」

沈鐸揉了揉眉心:「嗯。兩個喝多了的女人。我現在在頭疼一會兒怎麼把她們弄回家。」

「讓我猜猜。蘇墨和。。。景瀾!」

「嗯。」沈鐸輕哼。

「等著,我去找你。地址給我。」

「青藍酒吧,208房間。」

沈鐸忍受了半個小時后,厲言推門而入。

看到房間里如鬼一般的女人,他被嚇了一大跳,景瀾的短髮被揉成了一團雜草,蘇墨長發倒是長發飄飄,長裙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舞步晃動之間,漂亮的雙腿若隱若現。

「鬼打架了?」厲言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平靜淡然的沈鐸:「你是怎麼忍受了這麼久的?」

沈鐸向後一仰,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因為愛。」

厲言狂笑:「你越來越會裝了。」

沈鐸冷眼瞟了瞟他:「是越來越壓制不住心頭的悸動了。」

「你淪陷了,沈鐸。」

「如果是她。我願意。」

厲言點頭微笑:「看來,你很快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而我,唉。。。」

「你一向不缺女人。」沈鐸淡聲道。

厲言頭疼的撓了撓頭:「我家老爺子看不下去了。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年底必須結婚。看吧,我就說不能讓他們老在一起下棋。」

沈鐸悠悠的說道:「你家老爺子著急是應該的。你都三十多了,又是家裡的獨子。不過,你的對象不愁,女人一抓一大把。」

厲言輕嘆,黑眸一轉,望向景瀾:「與你一樣。我需要一個讓我一直甘心情願去愛,去付出一輩子的女人。」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沈鐸瞬間明白了。

「怎麼還沒有死心?」

上初中時,厲言就看上了景瀾。

那時景瀾就是個假小子,但是人卻十分的豪放仗義,成日跟著他和景越身後,跟他們打架賭博飆車,什麼好都沒學會。

高中后,景瀾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有了女孩子的樣子。

十八歲生日時,她穿著潔白的公主裙從樓下走下來的那一刻,把厲言的眼差點晃瞎了,他才知道自己看上的假小子打扮起來,竟然這麼美。

從此厲言就一愛不可自拔。

只是這小丫頭,眼裡卻一直把他當大哥。

身邊男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直到厲言憋不住氣了,學著那些斯文小白臉在她住宿樓下

擺了上千隻蠟燭和玫瑰花求愛。

誰知道她竟然誤以為是另外的一個男生做的。

喜悅之餘,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一晚上的功夫,她愛的女孩兒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好不容易盼到兩個人分手了。

在她生日哪天,他將一顆足有兩克拉重的鑽戒給她專門定做放入了冰激凌蛋糕中,誰知道哪天她竟然沒有吃最喜歡的蛋糕,就因為下車時看到寒風中乞討的小女孩可憐,就隨手把蛋糕給了那小孩。

厲言差點吐血。

事後,厲言曾經很認真的跟她求愛,景瀾更是一臉認真的告訴他:「大哥,你不是我的菜。」

厲言再次受挫,恰逢他全家移民,他就去了M國,一去這麼久。

再回來時,她的身邊依然是美男不斷,厲言只能幹看著。

如今,可算盼到她單身了,厲言不打算再次放過這個機會,就算是搶也要把她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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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危險,小心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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