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影隨步,莞爾長歌

隨影隨步,莞爾長歌

清晨,傅清硯醒來的時候,出乎意料床的感覺到那一側還有溫熱。

沈醉一向很是忙碌,像這樣等她睜開眼見到他的時候並不多見。傅清硯自然的往沈醉的身邊靠了靠。

剛剛靠近,就聽到了,沈醉粗重的喘息聲,心裡猛地覺得不對勁。忽地掀開被子,潔白的床上,沈醉的皮膚更顯潮紅,身體不自然的彎曲著。

任強徘徊在沈醉和傅清硯卧室的門外,心裡一陣詫異,明明沈少交代自己早些準備材料,今早好和榮耀集團進行項目簽約投資。只是如今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沒有吩咐?

儘管內心焦躁不安。但任強卻仍是不敢上前敲門詢問事項,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沉睡中的傅清硯會因為低血糖而對打擾睡眠產生低沉情緒。

正當任強原地打陀螺的時候,忽然聽到從卧室里傳來呼喚聲,這一呼喊,驚得任強什麼都顧不得,一把衝進屋裡。

沈醉粗重的喘息聲和彎曲的身體無不證明著情況的不好。傅清硯快速的為自己和沈醉換好衣物,在為其到了溫水,插了溫度計后,急忙喚人。

任強衝過來,正好看到沈醉的模樣,頓時大驚,沈醉一向身體健康,過了一晚怎麼就成了這幅摸樣。

任強一時慌了頭腦,直撲電話要打給醫院,傅清硯一個箭步給擋了過去。

「你幹什麼」任強頓時惱怒,這個女人,也顧不得尊敬,直接嚷了過去。

一向柔順的傅清硯卻顧不及任強的怒吼,死死的把持著電話不讓他搶走「不能打電話,你是要了他的命嗎?」沈醉是黑道霸主,仇敵不計其數,一旦他生病昏迷的消息傳出去,不但造成旗下產業動蕩,就連沈醉其人,沈家本家都會陷入危險當中。

所謂關心則亂,任強被傅清硯的勸告一下子沖醒了頭腦,能跟在沈醉身邊的自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匆匆忙忙的向傅清硯行了個禮,便急忙奔了出去。

這邊任強急急忙忙出去,聯絡家庭醫生,那邊傅清硯也沒閑著。一把把起沈醉的脈搏細細思量,脈搏較淺發急,但好在頗有規律。

傅清硯思索了一番,急急跑到樓梯口向下面傭人要了冰袋和薄荷草,也忘了房間里就有電話,可以直接打到客廳吩咐傭人。

趁傭人上樓之際傅清硯熟練的拿出自己的卷真,數百根銀針極為醒目。思索片刻后扎向沈醉的大椎、商陽、合谷、足三里。

中醫認為,以清熱化濕,扶正祛邪為治。對暴髮型的畏寒、高熱、腹瀉、昏迷等癥狀可作為輔助療法。

傅清硯出身中醫世家,見沈醉情況就判斷為傷寒,及時下針,會起到一定作用,只是不太確定是中醫傷寒還是西醫傷寒,但看著沈醉緊縮的眉頭還是決定下針。

把傭人拿來的冰袋放在沈醉頭上,同時把薄荷草放到沈醉床邊來醒腦提神。所扎的針灸配合使用中西藥物及物理降溫會起到良好的作用。

風輕輕吹動紗質的窗帘,傅清硯看著沈醉依舊緊皺的眉頭,不由得緊緊抓住沈醉的雙手,十指相握。

一時間,歲月靜謐,溫情涌動。

當任強抓著王恩遠飛車過來的時候,王恩遠一大把年紀差點穿不上來氣。好不容易雙腳觸摸到了大地,就急急忙忙被推到了沈醉床前,傅清硯見狀,趕緊推到了一旁。

王恩遠看了看沈醉身上的針,又扒了扒沈醉的眼皮,最後又把把脈看了看舌苔,拿聽診器聽了一番。當下沒有好氣的沖著任強開炮「他就是個傷寒也就是個感冒,你著啥急,這不有醫生嗎!」說完開始吹鬍子瞪眼睛,任誰在家裡看《名偵探柯南》看的正歡,被一個急躁的家屬拖來本以為有大事,但不過是傷風感冒,誰不惱火。

任強訥訥不出聲,事關沈醉什麼事不重要,要知道沈醉的一言一行,對沈家甚至對整個黑道,都有著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何況沈醉雖然是風寒,但現在昏迷不醒,難保有人包藏禍心,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造成整個黑道的動蕩。

傅清硯看著任強一副青春期中二病少年的模樣,就像雖然犯了錯但眼底飽含倔強,一副不屑聽家人挨訓的模樣就想樂。

她當然知道任強等一眾沈醉的左膀右臂,對於多少是有不滿的,只是礙於沈醉的積威,再加上並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所以還算相安無事、

這次沈醉的昏迷,讓任強著急的顧不得尊卑,這她很理解,但是為什麼,剛才任強看她的眼裡卻有著憤恨,而且那麼強烈。

但不管怎樣,還是把任強從王恩遠唾沫炮彈中解救出來,給沈醉開藥才是。

傅清硯慢步走上前去,輕輕躬下身「王老。。。」沒等說完,立刻換來王恩遠的迅速轉身,臉上笑的皺紋和菊花是的,「哎呦,清丫頭什麼事啊」神態那個樂呵,語氣那個慈祥。

任強見狀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看看,不是他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太快。剛剛對他還像漢奸審問革命黨人那樣殘酷嚴刑呢,嘖嘖嘖,瞅瞅,轉眼間,對傅清硯就想對待革命友人那樣給予春天般的溫暖,不得不說變臉程度可以讓他考慮轉行干京劇了。

「王老,你看是吃些氧氟沙星、左氧氟沙星,還是吃些中藥」

「吃些中藥吧,這小子脈象有些亂,又受了寒,吃些中藥去去寒,調理調理也好。」王恩遠看著傅清硯,笑秘密的沒有絲毫不耐。

「那用麻黃湯,太少兩感則用麻黃細辛附子湯以劑葯的方式來發汗如何」不得不說,傅清硯面對變臉的鎮定自若,是讓任強除了文學外,對她又一次膜拜的地方。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沈少是黑道霸主,心思詭秘難辨,整個一笑裡藏刀,他跟隨沈醉多年,仍然是時難以揣測他的心情寫有畏懼,而傅清硯面對沈醉雖有離開之意,但也能從容面對,今兒,面對這個老頑童,也是一派祥和。不得不說這一點,讓剛剛挨完呲兒的任強在心裡為傅清硯狂點贊。

但是一碼歸一碼,有些事,他真要忍不住了。

最後王恩遠和傅清硯最終敲定以荊芥、防風、柴胡、前胡、羌活、荊芥、防風、柴胡、前胡、羌桔梗、川芎、白芷、葛根為葯料作煎服,同時以紅糖薑湯,薄荷桑菊飲等湯料做修補。

任強看著王恩遠一臉滿足的從傅清硯那裡敲詐了兩套《中醫百草針劑》不禁嘖嘖搖頭,看看那樣虛浮的樣兒,和抗戰時期禍害我國勞苦人民大眾,實行三光政策后那小日本猥瑣樣兒,有什麼不同。

說是這麼說著,但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做,容不得他腹誹。

送走完王恩遠,任強也沒管傅清硯,他對這個女人,現在很來氣。

「任強,你要去哪兒」傅清硯看著任強氣沖沖的往外走,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去派人給沈少煎藥」沈醉高燒昏迷,好些計劃都得打亂,他得另行找人安排才是。

」任強,葯在這裡,你拿什麼去煎藥?」傅清硯頗有些無奈的開口,眼下沈醉的計劃打亂,但也只是昏迷而已,沈家的人都是好手,任強雖然著急,但也不至於因為擔心沈醉而對自己大加發火。

「任強,煎藥的事還是我來好了,火候掌握不到,會減損藥性的」

「就不勞累夫人了,沈家還是能找到幾個藥師的,若是夫人要個好歹,恐怕沈少又不舒服了」

傅清硯凝眉,眉梢眼角頗為不解,任強,是吃槍葯了嗎?

「任強,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出自中醫家庭,中藥自然熟悉」傅清硯知道,她要煎藥,而任強一味的阻攔,這麼說的話,讓任強一定忍不住說出實情。

「讓您煎藥,沈少得心疼死」任強懊惱的話語脫口而出。「您不過是和好友談了談昔日青梅竹馬,就以此來猜忌沈少,沒錯,沈少是想以此來肯定您的感情,但您就因此懊惱嗎?」

任強看了看傅清硯,心底一頓惱火,「您就像著您委屈了,那少爺呢,雲南之行,他耽擱了多少事,日常生活對您無不是處處呵護,就連和你發脾氣,沈少都說不得重話,只一個兒勁兒的悶著,您是難受沈少的欺騙,但你知不知道,沈少昨兒個一天知道趙言出現的時候

,就一直在屋子裡,。沒錯,讓許喬告訴你趙言的存在,沈少是故意的,但那是因為沈少,想要一個真正愛他的傅清硯。'

「我難道不愛他么?」

「你一向風花雪月,我們又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我怎麼知道。」任強有些憤憤的轉頭。

「任強,那是我和沈醉的事,我沒有什麼要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今生我和沈醉早已密不可分了。所以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給很抱歉,這種形式我不能接受。」

「下樓拿好葯,你去處理事務,沈醉的葯,我會親自來煎」

任強看著這樣的傅清硯,頗有些咬牙切齒味道,但也什麼都沒說,拿起葯,他下樓!

傅清硯聽著任強下樓因為怒氣強烈的跺腳聲,這傢伙,是死鑽牛角尖了。

不禁搖搖頭,驀然回首,就撞進了一雙黝黑的眸子。

什麼時候醒的?傅清硯急忙走向沈醉的旁邊。

「剛才」,因為昏迷突然開口,沈醉的聲音有些嘶啞。

傅清硯忙給沈醉倒了杯水,扶起沈醉,沈醉也就就這傅清硯的手喝水。

我在你剛剛說愛我的時候醒的,沈醉看著傅清硯,眉梢眼角一臉的魅惑。

傅清硯不動聲色,「沈醉我有說愛你嗎?」

「沒有嗎?」

「有嗎」

「沒有嗎」

。。。。。。

倆人相視而笑,一時間充滿了溫馨。

「沈醉,」傅清硯正視著他「對你生悶氣是我的不好,但是,你怎麼能用無關緊要的人來試探我們的感情呢,我不在乎趙言,對我來說,他是我的過眼雲煙,而你是我的現在和未來,所以沈醉,用不著的,對我來說,他覆水難收的,倒是你,怎麼那麼傻,感情又怎麼容忍猜忌呢?」

沈醉定定的看著傅清硯一把把她拉入懷中,這個丫頭,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不易了,清硯清硯,亂世飄零,我們要像浮萍緊緊依偎,不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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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也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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