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駭然

第074章、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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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春平說了半句,又咬住了牙關,哼哼了兩聲道:「你有種就只管去,別紅口白牙拿大話嚇唬我,你當我怕你?」

杜霜醉只覺得樓春平張牙舞爪的可笑,她眉目清冷的道:「我一介無知婦孺,可有什麼讓人怕的?三爺這話聽著倒顯得心虛了。」

「我心虛?笑話,杜霜醉,別以為你有了仗恃,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杜霜醉迎著樓春平不甘又不憤的目光,平靜的問:「敢問三爺,我有什麼仗恃?」她唯一可仗恃的,不過是爹娘的疼愛和長兄的關切罷了。這是樓春平、是樓家忌諱她的主要原因么?可樓春平的神情分明不像,他固然沒什麼本事,但對於樓老爺來說,他未嘗把杜中玉放在眼裡,那麼他這話可是意有所指?

樓春平張了張嘴,悻悻的哼了一聲,到底一字沒吐,一拂袖子,揚長而去。

晴雪終究留了下來,樓春平並不進杜霜醉的正房,每天自和晴雪、如霞鬼混。

杜霜醉壓根就懶的理睬晴雪,隨她每天穿梭在如錦和晴珠之間勾心鬥角,讒言挑唆,只要不鬧到她跟前來。

轉眼就又到了出門去許家探病的日子。

杜霜醉去辭別樓夫人,秦氏、鄭氏都在,滿眼羨慕,可分明又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樓夫人依舊冷冷淡淡的,話里也總著三分嘲諷:「去吧去吧,到那見什麼人說什麼話,自己心裡有個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自己心裡清楚,只別丟了樓家臉面就成。我也不求別的,只求你們這幫小祖宗別給我惹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杜霜醉在去往許家的路上遇上了徐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徐夫人的馬車壞在了半路,杜榮常年跟在杜景辰身邊,對徐家的下人十分熟悉,猜著路邊停靠的馬車便是徐家內眷,便稟了杜霜醉。

杜霜醉便打發晴暖過去,一問之下果然是徐夫人。杜霜醉盛情邀了徐夫人到車上暫時歇息。杜榮跑去幫忙。知道是馬車的軸斷了。只能另派馬車。

徐夫人一聽笑道:「既如此,我也只能打擾二娘子了。」

杜霜醉求之不得,親自下車迎了徐夫人,兩人見禮。徐夫人拉著杜霜醉的手笑道:「多日不見,二娘子越發出挑,真箇是讓人愛不釋手,恨不能搶回來做我的女兒。」

徐家和杜家是姻親,徐夫人是見過杜霜醉的,印象里杜霜醉話不多卻乖巧柔順,又生的漂亮溫婉,她對杜霜醉印象極佳。

杜霜醉抿唇笑道:「夫人說笑了,霜醉哪當得起。」都說孩子是別人家的好。永遠那樣乖巧懂事,勤奮上進,可自家的孩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杜霜醉只當徐夫人這話是客氣話,不會自作多情,因此兩人上了車。聊著家常,很快到了許家。許家人迎出來,見徐夫人也在,倒是有點驚訝,待徐夫人說明原委,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世子夫人親自在二門迎著,和杜霜醉打過招呼,挽了徐夫人往裡,邊走邊敘著寒溫。杜霜醉便跟在她二人後頭,聽她倆說話。

徐夫人問起許夫人的病情,穆氏嘆道:「不瞞您說,婆母一是年紀大了,操勞祖母的壽辰有點力不從心,累著了又著了暑氣,這頭疼病就又犯了,再者便是我家七爺的事……」

徐夫人關切的問:「七郎那孩子怎麼了?又惹禍了?」她感慨著道:「說來也是怪可憐的,他不懂人情冷暖,做什麼全憑自己心性,其實並沒惡意,怪只怪世人不容,唉~」

穆氏笑道:「您心地慈善,肯為我家七爺開脫,若世人都像您這樣想就好了。七爺被祖父訓了一頓,如今關了禁閉,婆母心頭鬱火積結,這不就火上澆油了。」

許夫人那日拚死要和許七同歸於盡,怎耐許老侯爺年紀雖大,身手倒還利索,將許夫人攔了下來。

許夫人不曾撞的頭破血流,只把額角磕了淤青。她不能再出來行走,故此只推頭疼病犯了。許家人來人往,都是來探病的,除了親近些的人,許夫人一概不見,只交由穆氏接待。

便是親近的人,看她頭上戴著抹額,面色灰敗,唇角起了一層火泡,也只當她當真犯了頭疼病。是以知道許七被老侯爺鎖起來的事,外人知之甚少。

徐夫人進了許夫人的卧房,杜霜醉則只是進去打了個照面,行了禮,送上問候,便退了出來。她盡到了本份,這便要和穆氏告辭,穆氏卻拉著她的手道:「急什麼,難得你出門一趟,我也難得有個說話的伴,且坐坐再走。」

不由分說,按住杜霜醉,叫丫頭奉茶擺上點心。

杜霜醉推辭不得,只得捺著性子安坐。穆氏卻個閑不住的,不時有丫頭來稟事,或是有管事的婆子來換對牌,忙的不可開交。

等到穆氏忙過了一陣,回頭看杜霜醉還安然的坐著喝茶,不禁笑道:「是我怠慢了霜醉妹妹,我在這給你賠禮了。」

杜霜醉推辭:「婉姐姐盛情,霜醉心領,本來就是我打擾了婉姐姐,豈可讓婉姐姐向我賠禮?」她又再次辭行。

穆氏這回沒再阻攔,只道:「也罷,你既坐著不安心,那就下回等我得了閑,專程給霜醉妹妹下貼子請你過府來玩,待我送你出去。」

兩人手挽手,出了許夫人的院子,直往二門逶迤而行。

杜霜醉不免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不過能夠從許府全身而退,到底還是鬆了口氣。兩人邊走邊說著話,眼瞅著快到了二門,穆氏又被人拖住了,看那小廝焦急的模樣,大意是許世子有什麼重要的信件落在了書房裡,要穆氏即刻取過來。

穆氏打發了小廝。拉著杜霜醉的手道:「世子的書房在那邊……」她伸手一指,正在太湖的對面有座三層閣樓:「橫豎妹妹也是來這一遭,我和你聊的甚是投緣,一時竟捨不得你走,不如你陪我多繞一段路,也只當我陪你逛了回園子。」

杜霜醉不欲多生事端,可穆氏這麼堅持,她再推拒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也只拿眼睛示意晴暖,轉過頭來笑著對穆氏道:「蒙婉姐姐青眼。霜醉受寵若驚。無論如何是要陪婉姐姐走這一趟了。」

沿湖是一圈曲廊。穆氏和杜霜醉一邊走,一邊指點著沿途的風景,湖光粼粼,清風襲面。倒也愜意。走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閣樓就到了。穆氏親自拿了鑰匙,自去閣樓上拿世子要的東西,杜霜醉則和晴暖、晴萱站在湖邊賞魚。

穆氏身邊的大丫鬟翠濃在一邊瞧了一會兒,上前勸著杜霜醉:「三奶奶仔細著些,這湖邊生了苔蘚,十分滑腳,您還是往這邊來,既能看的清楚些。又不至於失足落了水,還能遮住陽光……」她邊說邊引著杜霜醉往一邊走了幾步。

杜霜醉早就打量過了此處的環境,除了那座閣樓,四周全是兩人多高的圍牆,橫豎沒離開多遠。便也沒多想。

主僕三人坐在迴廊上邊觀魚邊等穆氏,翠濃則遠遠的站著,垂眸斂目,與人無害。

風聲過處,杜霜醉忽聽得有鎖鏈撞擊的聲音。她心下一凜,立刻側目看向晴暖和晴萱,低聲問:「你們可聽見有什麼聲音?」

晴暖側耳細聽,沒有,便搖頭道:「奴婢沒聽見。」

晴萱頓了頓,道:「奴婢倒聽著好像是鎖鏈的咣啷聲。」按說這裡是許家世子爺的書房,不是看押犯人的地牢,怎麼會有這種聲響?杜霜醉越想越覺得渾身不得勁,這會兒彷彿能感受到暗處有監視自己的眼睛在熠熠發光,不禁背後一陣發寒。

她站起身道:「我們也該走了。」

才說一個走字,就聽晴萱失聲驚叫道:「啊,鬼呀——」

這一叫,把人唬的魂魄出竅,晴暖立刻扶住了杜霜醉,顫著聲音道:「鬼,鬼在哪兒呢?」

晴萱伸手一指短牆後面:「在,在那兒呢。」

杜霜醉望過時,只見假山叢中一處藤蔓纏繞,哪裡有鬼?

翠濃聽見聲音不對,忙趕過來問:「三奶奶,怎麼了?」

杜霜醉勉強笑道:「沒什麼,是晴萱眼花了,以為看見了不幹凈的東西。既是世子夫人忙,我也就不再打擾,這就告辭。」

翠濃也不攔,蹲身行了禮,道:「怠慢了三奶奶,奴婢定會代為向我家奶奶解釋。您順著原路返回,就能出了二門,樓家的車馬都在外面候著呢……」

杜霜醉謝過翠濃,帶了晴暖、晴萱就走。可就跟天意要留人一樣,才邁出步子不到十步,就聽見閣樓里傳來一聲尖叫。

這裡是許世子的書房重地,等閑是不許人進的,而剛才進去的只有穆氏,這聲尖叫出自誰就顯而易見了。

杜霜醉對許家再心有忌憚,對穆氏再有防人之心,可畢竟穆氏一直對她不錯,斷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她停下腳步,和晴暖對望,繼而吩咐道:「走吧,去瞧瞧世子夫人。」

三人剛到閣樓之下,就見穆氏跌跌撞撞的從院里奔了出來,臉上滿是驚駭之色。杜霜醉迎上前扶住她的手問:「婉姐姐,出什麼事了?」

穆氏心有餘悸,回身一指,道:「七,七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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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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