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溜冰遇貴人

顧趙東把菜又重熱了一趟，顧家倆大寶貝沒回來，顧大爺絕不準顧趙東夾太多，那剛炒出來泛著油星子的大蔥炒五花肉，顧老大愣只吃了大蔥！等把倆祖宗伺候好了，顧趙東這才套上高筒子塑膠鞋，頂著院子微弱的小燈，蹲在水池邊搓衣服。

顧棠端著飯碗，顛顛地跟出來圍觀。

顧趙東道：「邊呆著去，你老子我今兒喝了酒，當心我酒氣上來拍你一搓衣板兒。」

顧棠咧著嘴角，笑得無賴，夾了一片油膩膩的五花肉遞到他爸嘴邊，「真讓我走？」

「……」顧趙東板著臉叼了過去，一邊吃一邊叨叨，「你爸在你面前搓衣服，你蹲一旁刨飯圍觀，你們老師就這麼教你的？你說你都八歲的娃了，我像你這麼大時，都能踩著板凳上灶台顛大勺了。」

顧棠不服氣，「不就洗衣服么，誰沒幹過啊，我以前的可全是我自己解決。」

「你拉倒吧，就你那叫洗衣服么，弄濕了往河邊一搭，拿大石頭砸吧砸吧幾下，不知道的以為你腌大白菜呢。」顧趙東噎他，「滾過來，讓老子教教你。」

顧棠吸拉下鼻子，湊了過去。

「首先這幾個地方，衣領子、袖口子、胳肢窩得單獨空出來，先把肥皂打上去…」顧趙東從後面圈住顧棠，手把手教他，「使點勁兒，對，就這樣。」

顧趙東的胸膛很寬很大，像一座大山把顧棠包圍在裡面，他的體溫很高，兩隻大手鉗子一般有力，牢牢抓住顧棠的手，前幾天顧棠胳膊傷著的時候，顧趙東就這樣摟著他的，顧棠享受地躺在他爸懷裡，一時間還以為在床.上睡覺，全身的體重壓向他，顧趙東沒個準備差點沒摔一屁股蹲兒。

「嗨嗨，倒享受上了，趕緊給我起開。」

「……」顧棠如夢初醒，臊得耳朵根兒都紅了。

【教會孩子做家務，讓孩子知道「自己的事自己做」，親你可真是越來越像一位合格的好爸爸了，系統獎勵3點正義數值，特恭喜親，你的好人頭已集滿是個！特發「逢十福包」，快去領取吧！】

左盼右盼，可算是把它給盼來了！顧趙東來了精神頭，站起來就往廁所跑，「你先搓著我上趟廁所。」

顧趙東這一走，瞬間背後就空了，顧棠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頂不樂意，「你不是剛才去的么。」

「我樂意，兒子倒老子來了。」

……

咱們英俊威武的顧趙東，再一次蹲在廁所里，堵著門，頂著陣陣「飄香」一動一動地搞起他的好人機，只見獎品欄上面出現了四個大字——福氣磁鐵。

【恭喜親獲得「福氣磁鐵」一塊，使用時間為一個星期，該磁鐵能為你開啟「福氣數值槽」並將此充到滿槽，此階段你會感受到福氣的浪潮一*地向你襲來，根本停不下來！】真善美興奮地解釋道。

【目前你的武器：無；裝備：無；技能：無；血點：25%；防禦：10；人格魅力值：20；附加能力，福氣值：100。】

這一串串點數加的，咱顧老大一激動差點沒一腳踏進糞坑裡去。

轉眼周末到了，顧趙東兌現諾言帶顧棠項貝奔北道公園溜冰去，這一個星期來可把咱顧老大給高興壞了，魅力值上去了，廠子里天天都有小姑娘沖他拋媚眼，上了年紀的還到處張羅著要給他安排相親對象，真是擋都擋不住！

顧趙東這幾天高興，看顧棠耍賤也沒那麼煩了，顧棠第一次溜冰，剛穿上溜冰鞋，那腳跟鴨子一樣，「啪嚓」就往兩邊跑，幸好顧趙東手快，不然准扯著蛋！顧趙東他們那年月里沒多少娛樂項目，當時最時髦的就是溜冰兒，顧趙東溜冰那絕對是一把好手，沒記錯的話他第一個女朋友都是在溜冰場上認識的。

要教顧棠那是綽綽有餘，顧趙東從最基本的教起，腳該是怎麼個站法，最先出左腳，記得身子要往左壓，把重心移到左邊去，然後在身體前傾的時候再抬出右腳……顧棠頂機靈一人，掌握了要領，再來回練個幾趟，就能自己直線滑行了，要知道光這項貝都學了好幾個星期，這下小貝貝對顧棠的崇拜之心就像那雨季的河堤，快要泛濫而出了！

顧棠從場地那頭滑過來，抓著顧趙東的腰，臉上掛著興奮的神情，「接下來是啥，該轉彎了吧？」

「急啥么。」顧趙東伸個懶腰，連著工作五天，這會又跑出來溜冰，還真他.媽不是人幹事，「你再多練幾圈去，我坐那歇會兒，回頭教你轉圈。」

「行。」

顧棠小鴨子一樣擺著腳轉個身，一溜煙跑沒了，顧趙東坐在休息區的長條凳上，看顧棠滑過來又溜過去。顧棠的臉白嫩嫩的，被冬日照成暖暖的鵝黃色。小崽子是單眼皮，但眼睛卻很大，眼角長長的往後拉，平常看人時總透著一股子傲慢和邪氣，但當他笑起來時，那些感覺就會煙消雲散，顧趙東不盡感嘆，他這兒子長得他.媽咋就那麼好看呢，兩輩子了，怎麼看都看不膩。

顧趙東這邊沒皮沒臉地偷窺，讓顧棠抓個正著，顧棠還以為顧趙東找他有事兒，三兩下滑到他跟前，「爸，你找我有事？」

顧趙東揮手攆他，「沒事兒，玩你的去。」

顧棠：「沒事你老盯著我幹嘛？」

原來他.媽被發現了，顧趙東臊著老臉扯淡，「我他.媽看你練得咋樣了，夠不夠格練下一個，剛看了功夫還沒到家，趕緊滾。」

「哦。」顧棠撇撇嘴轉身要走，突然只見斜刺里衝過來個小紅影，一個猛虎捕食把顧棠撲倒在地，摔得人仰馬翻。

顧趙東趕忙圍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玫紅色小洋裝，頭戴紅色毛線帽，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孩緊抱著顧棠，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顧趙東樂了，「嘿，瞅這形勢，怕是你流浪時期交的小女朋友吧。」

顧棠：「你女朋友呢！你誰？」

「佳佳！」項貝高呼一聲，跟著圍了上來。

……

這叫佳佳的小女孩是跟他爸來公園玩的，佳佳爸是個大迷糊，剛進公園就把娃給弄丟了，佳佳就一個人溜達到了滑冰場，恰巧被項貝撞見，就陪著她一塊兒玩，剛才佳佳說想溜冰兒，項貝就把她老舅給供了出來。

「可以呀，看到那邊那人沒，你得去找他，他有錢。」

當時顧棠和顧趙東站在一處，佳佳以為指的是顧棠，二話沒說沖了上去。

「哦，就這啊。」顧趙東爽朗笑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就是想溜冰哪。」

項貝眼睛一亮：「舅你准了？」

顧趙東：「不準。」

項貝：「……」

「哪那麼多錢吶你舅，況且人還這麼小，別摔著咯，想玩我背著她。」

佳佳皺著小鼻子，挺嫌棄的，「不要你不要你，我要小哥哥背我。」

這小佳佳長得很是可愛，就是有點超出同齡人的胖，那腿都快有項貝胳膊粗了，顧棠只當沒聽見，風一樣逃開了，小佳佳子在後面苦苦地追，把顧趙東樂翻了。

約莫到了下午三點，佳佳爸終於找過來了，抱著佳佳差點沒哭出來，「艾瑪可算讓我找到了，不然回去你媽鐵定踢死我！」然後便拉著顧趙東好一陣感激，還要給他錢。

顧趙東笑道：「孩子找到了就是好的，大哥你也不怕被踢死了，這錢你還是給你家娃買點好吃的作補償吧。」

大哥抓著要問他名字，也被顧趙東拒絕了。

「我名字就算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以後多加註意。」

大哥感動地猛點頭。

真善美也挺激動：【做好事不留名，這是雷鋒同志留下來的好傳統，恭喜親能有這樣的覺悟，獎勵3點正義數值！】

「拜拜佳佳。」項貝和佳佳揮手道別，小佳佳伸著肉嘟嘟的小手依依不捨地叫顧棠，顧棠頭都不回一個的。

顧趙東萬沒想到，今天這段小小的插曲，會成為他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點。

又過了幾天，顧趙東去上班，走到廠大門，背後忽然有人猛拍了他一下，顧趙東警惕地回過頭去，準備來一記手刀劈，一看人，愣了，對面的人眨巴著眼，老激動了。

「還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