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吃得死死的

140吃得死死的

「噓,小聲點,萬一被他聽見,我所做的一切就會功虧一簣!」龔樂江緊張地將暖暖扯下來。

暖暖再次坐下,眼角掃掃她整一塊石膏腿,眉心忍不住暗暗痙攣,生病還能兒戲的樂江,生活中還能有什麼難倒她的?不怕別人不敢來招惹她,就怕她折騰別人。

「噓,我們聊點別的,我聽到他的聲音,他就要進來啦。」龔樂江擠擠眼,暖暖立即識趣地噤聲。

「水來啦。」陳重列回來的時候臉上笑容未消,比此前見到的灰心喪氣多了一絲成足在胸的感覺。龔樂江轉眼一掃,原來回來的不止他一個人,她就說嘛,他一定會找來幫手。

暖暖呆坐著,手腳有點不知往哪兒放。她沒想過在這裡能遇上他,她還沒有準備好,日後在他面前該如何自處?

林逸文倒沒什麼,如春風拂面地微微一笑,對她們倆點點頭,「你們好,我來找阿列,順便看看龔小姐。我聽阿列說你受傷,所以就帶了些水果過來。」

「哎呀,你太客氣了,人來就行了嘛,還帶什麼水果,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龔樂江看著他走來,眼睛內斂的光芒不斷閃動,不知在思量著什麼。她回頭看向暖暖,發現她的好嫂子暖暖正看著俊男一動不動,那赤祼裸的目光退去以往的矜持和羞澀,大膽澄亮,久久沒有移開,彷彿恨不能變作孫悟空的金星火眼,一辨林逸文的真偽!

「暖暖,哎,給人家林先生裝杯水罷。」龔樂江瞧著暖暖罕見的失態,拿手肘撞撞暖暖的腰身,暖暖立即如同中邪般,身軀一顫,猛然站起身。這麼一站,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努力調整神情,歉意地笑笑,就要給他倒水。

「你們千萬別客氣,這水,剛才我和阿列在外面喝過了。」暖暖未有動作,林逸文已然開口拒絕,在他言談舉止里,暖暖沒有看出一點兒的不自在或別樣的情緒存在,似乎前天的事,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亦再一次證明他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的事實!

暖暖說不清心底的滋味,黯然、失望、撲素迷離皆有之,不過是進一步驗證了他不是自己的愛人罷了!剎那間,心底泛起一股心灰意冷的悲涼,彷彿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又彷彿曾經所發生的都只是夢一場,如夢似幻,變得不真實起來。

林逸文不是龔越廷,曾經根深蒂固的想法正在微微動搖。他都說自己不是林逸文,當事人都不介意,那她還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會顯得她過於小氣,倒不如先做朋友,循序漸進,慢慢了解。人生路漫漫,來日方長,她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你來找陳重列有什麼事?他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都有事堆得滿滿的,你的事要是麻煩的,我奉勸你最好找別人。」龔樂江鬼靈精的女人,一顆心思轉得比什麼都快,她倒真有一雙金星火眼,很早就看出陳重列對林逸文打眼色,林逸文雖然掩飾得極好,可要騙過龔樂江,絕對不可能!

陳重列猶不自知樂江已然發現他們之間的貓膩,繼續不斷地假咳,間中對林逸文擠眉弄眼。說真的,陳重列的大塊頭做這些小動作時,暖暖一眼就看出來,想來陳重列也不是老奸巨滑之輩,做這些事必定少之又少,被樂江迫到這份上,實屬是出於迫不得已。

估計陳重列的小動作破綻百出,實在不高明,間接的把林逸文給出賣,林逸文忍無可忍忽然回頭瞪陳重列一眼。陳重列陡然接收到來自好友兼「同黨」的警告,一時發懵,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幫他的么,林逸文怎麼像在生他的氣?沒道理哇?

林逸文要是知曉陳重列此時的想法,估計會氣吐血。儘管不知曉陳重列會想些什麼話,但林逸文他早就知曉陳重列不同於尋常人的異樣思維,說蠢不是笨,不過是腦筋怪異些,他就不明白了,像龔樂江這樣聰明絕頂的女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頭腦簡單的大塊頭?而陳重更面對如此優秀的女人,竟然還不肯要,別的男人不知如何眼紅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對於他們之間的事,不明白歸不明白,別人家的事他管不了那麼多,而陳重列,對於他的請求,他就勉為其難一試。

林逸文正要開口,暖暖卻已經出聲。

「對阿,樂江是他撞傷的,他有責任把樂江照顧好,不然,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為了樂江的終身幸福,暖暖決定豁出去,說謊就說謊,只要有情人能終情眷屬,那就是一大美事,她這叫美麗的謊言。

林逸文微動的薄唇忽地一合,皆因這話是出自暖暖,那麼實誠的一個人都開口,他實在不好意思為陳重列爭取。龔樂江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任誰都能看出她壞心眼一大堆,然,這話出自暖暖的口,意義就大不相同了。莫名的,他不想逆暖暖的意思,善良純美似乎是她的代名詞,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壞心思呢?可見,這事他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飯能隨便吃,話不能亂說。我怎麼不負責任了?送她來醫院,替她付醫藥費,陪她做檢查。她讓我充當保姆照顧她,我也照做。現在我不過是想花錢請別人來照顧她,是她自己不答應,非得要折磨我!這不是道理嘛!都是照顧,專業護士肯定做得比我還好,怎麼就非我不可呢?」陳重列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擱在桌子上,發出一陣碰撞聲。看來他真的發火動怒了!

暖暖眼角抽搐,身體差點彈跳而起,生怕一下秒,他手裡的透明玻璃會碎瓷四散,殃及無辜。再匹配上他龐大的體形,暖暖心中危機四伏,她眼珠子落到樂江身上,與樂江進行無聲的交流。怎麼看陳重列都是個危險人物,樂江,他的拳頭真的不會揮到你的漂亮臉蛋?

龔樂江柳眉輕動,漂亮的眸子明亮璀璨,當然不會,有種他試試,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你能對付得了他?暖暖持懷疑態度。不過轉念一想,剛讀大學時見樂江的第一面,不正是她揍跑一群小混混的時候么!她怎麼忘記,其實樂江有極其彪悍的內在特質!不過是平時沒機會發揮而已!想到這裡,暖暖心中一定,放開手腳,讓她自己折騰。

似在驗證暖暖心中所想,龔樂江的美眸發出陣陣凶光,直射向陳重列。陳重列手裡一個哆嗦,杯子立即擺回原位。不敢直面樂江狠辣的美眸,他移開視線,扭過頭,二話不說連忙拿抹布擦水杯濺出來的水。

林逸文修長的指尖滑過下巴,對於陳重列的行為,他假裝不知道,給他多少留些自尊。心裡竊笑不已,原來陳重列怕龔東樂江怕到這個份上!怪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寧願花高價請人也不想獨自面對她!可惜啊!堂堂七尺男兒敗在一個女人手裡!

「阿列說得有道理,他是成年男人,大男人哪個不是以事業為重的?要是置工作整整一個月不顧,那他負責的分公司業績必然會有一定程度上的下滑,到時候做出的成績不好,破產也是有可能。阿列肯請專人來照顧你,必然沒想過逃避責任。並且,我也認為專業的護士或保姆比他更懂得照顧人。暖小姐,我說得對嗎?」

實在不忍看陳重列備受摧殘,林逸文決定幫他一把,非常實在地說出陳重列的難處。剛才二女的互動,他算看出來了,說一些辯駁為難的話無益於事情的解決,唯有擺出最實際的問題方能令她們做出退讓。

他突然的發問,暖暖一怔,隨即一想,竟然無話可辯駁,在他深邃如墨的黑眸下,暖暖輕輕呢喃了兩個字:「是吧。」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龔樂江的怒視,暖暖欲哭無淚,她不想的好吧!但是面對熟悉的清雋俊眸,她說不出不這個字眼,下意識里,她認定,擁有這麼一雙黑眸的男子說的話絕對是正確的!這一雙黑眸與龔大哥的一樣清越幽深,一樣的充滿正義和睿智的光芒,攝魂心魄,落入那麼一雙獨俱魅力的俊眸里,哪個人不會沉淪其中?而她,是中毒最深的一個女人!

「哼!借口!*裸的借口!你們不過都在欺負我殘疾,看我好欺負,就準備隨便塞一個三姑六婆來照顧我,存心要我聽她們羅嗦,要我受制於她們。你也不看看我龔樂江是誰,我怎麼會中你的詭計呢?陳重列,是你撞倒我的!你不照顧我,就證明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肇事者,我要報警!」

龔樂江怒火不斷噴薄而出,陳重列被噴得唯有步步緊退,退到窗邊,退無可退,一雙大掌擋在五官鮮明的臉,可見真的怕極龔樂江的「母老虎」威!

暖暖吞吞口水,厲害啊!這招真高!看來樂江吃准了陳重列的外剛內柔的本質,採取最恰當的措施,把陳重列逼得唯有言聽計從。

「好啦!你不要再說了,我聽你的!全聽你的!行了吧!我告訴你,一個月!一個月過後,我們永遠不要再見!以後在路上碰見也只當互不相識!我們這輩子,就僅剩下一個月的緣份!」陳重列氣極了,雙手握拳,拳頭青筋爆突,隱隱痙攣,暖暖看得心驚肉跳,不由自主地退後,只有一個念頭,離他遠一點兒,再遠一點兒,再再遠一點兒。

「不用擔心,他不會亂來。」林逸文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暖暖一驚,猛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退到他的身邊,他正文質彬彬地笑看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清眸染上幾分暖意,她的心窩都溫了幾分。

暖暖直覺地點點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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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名門首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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