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說一個謊言,讓上天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第十九章 說一個謊言,讓上天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幸運女神啊,我有跟你沒有仇,你看到我這麼苦,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暗示,告訴我該怎麼打動這一群鐵石心腸的人嗎?不給我投票,收藏的人,我祝你們的運氣全被幸運女神送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日始西斜,暖風熏人。

在冬春更替之際,像今年這般依舊是風和日麗,滴雨不落的年倒是也少見。

再涿縣縣城外不足三里處,逆戰和張飛正在停車歇馬地原地休息。

兩輛馬車上放著滿滿的貨物,彷彿是砌牆般砌上去的,整整齊齊。

這一路來逆戰都在思考劉倩的問題,小心翼翼地衡量利弊,估算得失。

到底泡不泡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逆戰從其中一輛馬車上跳下來,來到另一輛馬車前,也就是張飛的身旁,瀟洒的伸出右手,對張飛道:「翼德,給我一個銅板。」

「哦」「叮、叮、叮、叮。」幾聲微弱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后,張飛摸出銅板,也和瀟洒地丟給了逆戰。

「啪。」在銅板與逆戰的手心相接觸的那一刻,逆戰就立即將手一收,握住了。

「咦,怎麼感覺不對?」逆戰本能的將目光轉移,鎖視在右手之上。

暈,長長地,好大一串。

逆戰快要發飆了!我說的是一個,難道張飛數數數不清?

「我、說、的、是、一、個,不、是、一、竄。」逆戰黑著臉,一字一句地將話從口中蹦出,同時他也重新展開了右手。

丫的,老拆我的台,我早就想那你開刀了。不過,今天你運氣好,本少爺我沒有空,暫且放過你。再有下次,我就切你的小**。逆戰在心中不無惡毒的想到。

「哦。」張飛聞言,哦了一聲,伸出黝黑而又碩大的右手,拿回了在逆戰手中的那一竄銅錢。然後又在身上胡摸了一陣,摸出一枚銅錢,丟給了逆戰。

拈著那枚銅錢,逆戰稍稍抬頭,面向蒼天,獨自吟語,闡明道:「到底收不收倩兒呢?唉——這真的讓我很為難啊。收嘛,我的年齡好像真的太小了。而且我堂堂大男人,下面是帶把的,功業未立,何以為家?嗯——。但是,我若不收,萬一——萬一以後倩兒被那個登徒子收了,豈不是壞了她一生的幸福?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若挽下了倩兒一生的幸福,也算是精神上救了倩兒一命。七級浮屠造不了,那六級半浮屠總沒有跑吧。」

「可是。。。。。。又可是。。。。。。還是可是。。。。。。哎呀,怎麼這麼多可是啊。」逆戰繞了繞頭髮,裝著很頭疼的樣子,用彷彿看破紅塵般的神情,感嘆道:「唉——!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好男人更更難,要做一個我這樣的極品好男人更是更更更更難啊!唉——高手寂寞啊!」

「嗯,這樣吧。我來拋銅錢,讓上天來決策好了。若正面向上,表示上天同意我將倩兒收了,那麼,我就義無反顧,豁出去,不怕吃虧地將倩兒收下。若反面向上,上天不同意我把倩兒收了,那麼,我就可以問心無愧放走倩兒,讓她去自生自滅,嫁給登徒子。最多,我沒有事的時候,幫倩兒祈禱一下,祈求上天讓那個登徒子早些死。嗯,就這樣。」

說完,逆戰將右手的拇指卡入彎曲的食指的半圓中,做成一個平台,將那枚銅錢放在上面,,然後大拇指一使勁,銅錢立即受力向上飛去。

「吟——」隨著一聲微弱的金屬鳴聲,那枚銅錢像衝天的子彈,越過了逆戰的頭頂。又上升丈許,才開始下落。

再萬有引力的作用下,銅錢下滑時重力勢能逐漸減少,動能不斷增加。撞在地上,由於彈力,銅錢又升復落了一次后,安詳地躺在了地上曬屁股。

靠,居然是反面向上,難道上天想耍我不成?以後見到有寺廟什麼的,一定要上前去搗搗亂,砸砸場子,給鬼老天長長記性,別當也是好欺負的。

逆戰一見銅錢反面向上,心下一驚,倏地彎下腰,伸手將那枚正在」曬屁股」的銅錢拈回手中。剛想矇混過關,卻忽然感受到了來自張飛的目光,心下狂呼:糟了!

「你看到了?」

「看到了。」張飛倒是誠實,直話直說。可是你難道沒有聽過善意的謊言?再說了,就算你沒有聽過善意的謊言,你也應該為自己的小**想想吧,估計這會兒,逆戰又生了切你的小**的念頭。

「嗯。。。。。。」逆戰沉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右手握拳跳起,笑容燦爛,滿臉興奮,無限風騷的道:「耶!我說正面向上,我就讓倩兒去自生自滅,嫁給登徒子。若反面向上,我便義無反顧,豁出去,不怕吃虧地將倩兒收下。現在反面向上,表示上天同意我將倩兒收了。啊,哈哈。真是上天不負有情人啊。這下我可以義無反顧,不怕吃虧地將倩兒收下了。」

「咦,俺好像聽你說是,正面向上,你就收了劉姑娘;反面向上,你就放她離去。」

張飛這廝,好不知趣,要不是見你表情可愛,我就要開打了。「哈哈。一定是你聽錯了。」逆戰打了一個哈哈道:「蒼天老哥,你說是不是啊?」

蒼天啥時有成你老哥了,太無恥了,真是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卻還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蒼天再沉默。也許它覺得沉默是金,也許是它對逆戰的無恥已經無言了。

「不對啊?俺明明沒有記錯啊。」蒼天沉默,可是神經大條的張飛並不准備沉默。

「你聽著噢。」今天逆戰要證明張飛未老先衰,記憶力已經衰退了,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灑了敵敵畏,不知死多少?」嗯,翼德,來,你把我剛剛念得詩再念一遍。」

「嗯,這個俺記得。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灑了敵敵畏,不知死多少?」張飛念得字正腔圓,有模有樣,竟然分毫沒有錯。

丫的,感情張飛的記性還蠻好的,只是不知會不會比逆戰也強上不少。

「嗯——?」逆戰故意瞪大了眼睛,佯驚道:「連這你也記得錯?我一首好好的,對仗工整的佳詩居然被你念成了這般打油詩的摸樣。看來,今天你的腦袋真的有點不正常了。你可得要好好注意了,別弄出個什麼腦膜炎後遺症出來。」

「又念錯了?」張飛皺眉划條,巨眼圓睜,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疑問道:「不會吧?」

「你聽好了,我在念一遍,這次莫記錯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逆戰念詩完畢,正顏對張飛道:「這次記清沒有?」

「哎哎,不對。」張飛急得不知所措,慌不擇言道。

「哪裡不對?」

「這詩不對。」

「這詩哪裡不對?」

「不不,不是,是俺不對。」張飛說完,忽又發覺不妥,又急忙道:「不,不對,不是俺不對,是、是俺、俺。。。。。。」張飛說著說著,「俺俺」地實在俺不下去了。這會兒,張飛只覺得全部都對,又全部都不對。瞧他那個熊樣,估計再讓他磨蹭兩年,他也摸不出個所以然。

若論打架,張飛在行。隨隨便便地打個幾十個人,那是小意思。但是若說到扯,對不起,這門功課,張飛這個大老爺們還沒有修,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天分。能修的咋樣。

若是別人這般用言語來為難張飛,估計張飛早就去運動去了,沙袋嘛,不好意思,暫時拿那個人來頂替一下,怪難找的。

「唉!」逆戰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用感慨的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麼久以來,你一直是起早貪黑,忙過不停。一定是累壞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好好注意。今天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你的腦袋就會正常了。以後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多多休息。」言畢,逆戰臉不紅,氣不喘地轉身過去,邁著步伐,朝那輛他趕的馬車走去,彷彿今天張飛腦袋有點問題,神經中區不正常是真的。

就張飛那體格,壯實大山,會累壞了,那麼逆戰那薄弱的身軀早就進黃土了。

人無恥的最高境界,就是明目張胆的說個謊言,讓天、地、神、靈、人皆聽見,然後,被揭穿后,又能一口否認,死不認賬,態度堅決,不容置疑。那態度就是要讓上天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嘿嘿嘿嘿嘿。。。。。。逆戰在心中這麼想著,並賤賤地這麼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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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海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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