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絕望中站起來的人

028 絕望中站起來的人

南宮憶醒來后無比積極地開始了處理正事,這讓涵激動地差點哭了出來,不過南宮憶又說了,她不打算出現在眾人眼前。

要她跟已經由軒轅流星換成蔣文扮演的軒轅紹宸秀恩愛,她做不到,為了不讓其他人看瞧出破綻,她選擇龜縮在小小的竹院裏。

「關於齊壽國探子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人員再次聚齊的時候,南宮憶問起了這個在她昏迷之前就一直擱置的問題。

「放心吧,為父已經在處理了。各城的城主也陸陸續續回去了,為父都已經叮囑過了。」軒轅巍早就知道齊壽國在各處布下探子的事情,在南宮憶的昏迷的期間早就已經着手準備了,至於南宮憶怎麼知道這事的,不管是她自己查到的,還是軒轅紹宸告知的,都只是讓南宮憶白擔心了許久。

「既然如此,父皇就下令將這些人處理了吧,對齊壽國的出兵今天就傳信給楊鎮西,夜間偷襲。」南宮憶很快就做出了出兵的命令。

如果不是她昏迷一個多月,這個仗早就打起來了,根本就不會耽擱這麼久,而齊壽國得到了這些天的喘息時間也算是南宮憶給他們最後的思索機會。

「主子,那肖成功和肖夢雨怎麼辦?」問這個問題的是無憂,他可是一路從齊壽國逃回來的,對於齊壽國的人質,他可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帶肖成功來見我,肖夢雨直接殺了吧。」南宮憶略微一思考就做出了決定。

肖成功是齊壽國的太子,而且是個韜光養晦的太子,雖然敗在她手上了,可是不可否認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對於齊壽國想必也有一定的掌控力,說不定還有利用價值。

而肖夢雨只是一個受寵的公主,在政事和軍事上沒有絲毫的可以利用的價值,就連軍妓的資格,在南宮憶的眼裏都不具備,最主要的是肖夢雨覬覦軒轅紹宸和諸葛言軒,能讓她偷活了這麼久已經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關於下令對齊壽國出兵的事情,憶兒你還是親自來吧。」軒轅巍看着南宮憶已經決定對齊壽國開戰了,但是出於某些考慮,還是想要南宮憶親自宣佈。

南宮憶蹙眉看了一眼軒轅巍,總感覺這其中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父皇,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下達戰爭的命令是要手持國璽的,除了你和宸兒,就連涵和為父都是無法讓玉髓精魄的玉璽發出光芒的。」軒轅巍直言了其中的為難。

南宮憶從來不知道這玉髓精魄竟然還是認人的,但既然是這樣,她也只有親自出馬了,好在不是個什麼大事。

不過心中卻也存了疑問,這玉髓精魄是三千年前的聖物,為何到了軒轅紹宸的手裏?還有她可以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關於玉髓精魄的任何記載,可是當時在成人禮上,當手指撫上簡單的發簪時,玉髓精魄四個字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鑽進她的腦海里。

當時成人禮上太過激動,軒轅紹宸、師尊等人對自己的愛和關心讓她溫暖,從而忽略了玉髓精魄,這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也漸漸忘記了這茬,後來戴上玉髓精魄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更加沒有注意了。

如今要不是軒轅巍說出來,恐怕她會一直把這個問題忽略下去。

「為什麼?」不知道軒轅巍是否知道答案,但是南宮憶還是詢問出口。

軒轅巍彷彿早就料到了南宮憶會有此問一般,問題出口的那一瞬間,軒轅巍就已經搖頭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這個東西,而且是完整的。不僅給南宮憶做成了簪子,還給他自己做了發冠,又坐成了玉璽,還做成了可以盛放火蓮的玉盒,似乎只要他想,這東西就隨時能出來一般。

沒有人知道軒轅紹宸是從何處弄來的這東西,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玉髓精魄只有在南宮憶和軒轅紹宸的手裏才能隨着心情來改變顏色。

南宮憶知道軒轅巍的搖頭沒有騙人,所以沒有繼續追問,便埋頭處理事情了,也等待着第172章,要做好防洪的準備,各地也要做好疾病的防範工作。」

叮囑了這些過後,南宮憶便離開了,回到竹院以後,等着他的又是難喝的葯,不過為了能夠活着等到孩子出生,活着等到軒轅紹宸回來,南宮憶眼睛都不眨地就把葯飲盡了。

「葯癲,如果我要到周圍的農戶轉悠下,如今身體可會有影響,寶寶會不會有事?」如今關於國家的大事已經基本上走上了正軌,用兵的事情有邊關的人把握,不用她操心太多,其他的事情都有朝臣,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新政,她還是想親自去查看一番。

「休息五天吧,我和花媚陪你出去。」葯癲給南宮憶仔細把脈過後給了個日子,雖然南宮憶剛剛從沉睡中醒來,不宜太過勞累,但是他知道攔不住這位如今沒有支柱的主子,所以只好放行。

休息了五天,南宮憶正準備出發的時候,飄渺老人來了,告辭來的,說是要回飄渺峰查看天宇命盤,然後根據天宇命盤的提示選出以後帝朝的都城所在,南宮憶本來還擔心為了救她而內力損耗過多的飄渺老人的身體的,不過看到短短几天時間就恢復了的老頭,便沒有多加阻攔了。

「太外祖,你多加小心,一大把年紀了,看好了都城以後,就放你享清福。」南宮憶看着頭髮鬍子全白的飄渺老人,心裏很是捨不得,誰八十多歲了,還要向他這般奔波的?

飄渺老人忍不住摸了摸南宮憶的頭,兒子死的時候他不知道,孫女死的時候他沒來得及,如今只有太外孫一個親人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任由她一個人奔波了,這把老骨頭早已經無牽無掛了。

「丫頭,怎麼說老夫都是身體健康,還沒懷孕的不是,比你好太多了。你丫,自己少操點心,專心活到宸小子回來,別擔心我。」飄渺老人是仔細詢問過葯癲的,南宮憶最近應該會沒有危險,所以他才敢離開。

被飄渺老人這麼一說,南宮憶心裏本來的愧疚感幾乎就消失了,不得不說飄渺老人的話真的很對,跟這老頭子比起來,她的身體真是沒法比,說不定就是沒有中毒,她都活不到這老頭子這麼高齡。

「知道了,我這不是為了自己不陷入思念里,才給自己找事做么?」南宮憶之所以這麼積極地主動地做事,就是因為只要有空閑的時間,她就會不住地去想軒轅紹宸,忍不住去為他擔心,甚至有種想要衝去找他的衝動。

為了自己不胡來,她從醒來的那一刻起,就決定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地滿滿的,不給任何放鬆的機會,不給自己任何去找他的借口。

如果,她衝動地去了,造成個什麼萬一,都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住的結果。

「知道就好,分心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如果可以的話,從新找個人喜歡,轉移注意力也是不錯的。」飄渺老人又忍不住摸了摸南宮憶的頭,彷彿連帶着自己的兒子和孫女的那份都可以從南宮憶一人的頭上給撫摸回來一般。

從新找個人喜歡?

如果真容易這麼隨便就喜歡一個人,她又如何會陷入思念里?愛,又還有什麼值得人珍惜?

南宮憶微笑着搖頭,這其中的道理飄渺老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也不會在老伴過世后,孤苦伶仃了六十多年,說這話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可是葯癲不知道飄渺老人這話的意思,看着南宮憶在聽了這明顯挖牆腳的話后還微笑,頓時替他家爺升起了一股嚴重的危機感,也顧不得尊重這些了,直接就朝着飄渺老人開趕了:「老人,如果再不啟程的話,你今晚就要露宿荒野了,說不定就會成為野狼的食物了。」

飄渺老人哈哈一笑,吩咐隨行人駕着馬車離開了。

「主子,你不會真的想找個人從新喜歡來轉移注意力吧?」看着南宮憶微笑着送飄渺老人離開,葯癲忽然有些不確定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把主子看得更緊的!

南宮憶只是曖昧地看了一眼花媚,什麼話也沒說朝着郊外的村落行去了。

花媚無奈地看了一眼藥癲,這傢伙是擔心的什麼啊,自從軒轅紹宸離開以後,葯癲就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傻瓜,主子如果是這樣的人,諸葛太子和鍾落影早就成功了,哪裏還有爺什麼事啊!」

葯癲一拍腦袋,才明白過來,自己怎麼就沒察覺到這個問題呢?傻傻地跟着朝前去了。

對於宜城郊外的村落,南宮憶是很熟悉的,怎麼說也在宜城生活了幾年,根據新政的試點情況彙報,南宮憶瞅准了一處新發展起來的村落,叫隔月村,似乎是南宮憶在從折翅城會宜城的時候救下的那些人共同創建起來的,讓南宮憶很是期待的一個村落。

乘着馬車走了不久,就到了村口,一塊巨石上刻着「隔月村」三個字,從這三個字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還是以前的思維的話,他們是堅決不會有閑心在村口樹立這麼一個標誌的。

步入村口,一棟棟新搭建沒多久的房子矗在道路兩旁,還和著木料砍下了不久的馨香,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幾乎纖塵不染,可是自從他們進村,就沒有發現一個人,南宮憶不禁好奇地下了馬車,朝着一家大門敞開的房子走去。

「有人嗎?」

連續叫了好多聲,都沒有人應聲,懷着好奇,南宮憶踏進了大門。一個四合院的樣子,裏面乾淨整潔,已經栽種了不少花草,看起來已經是個挺溫馨的家了,有些房門都沒有鎖,南宮憶探頭看了看,雖然都是新的傢具,但是看起很清爽,靠窗的有一張軟塌,旁邊擺放了一盆水仙,雖然還沒開花,但是長勢很好,估計在花季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會充斥淡淡的芬芳。

一連看了好幾個房子,裏面都沒有人,但是都有了家的溫馨,也有了一種叫希望的東西瀰漫整個房間,讓南宮憶對於這些人的生活都充滿了期待。

馬車停在村尾,村尾就連接這一大片新開墾的土地,南宮憶到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少人正在地里勞作,仔細看了下,大約有一兩百人在百來畝連着山的一點也不平整的土地上耕種,南宮憶眼尖地還發現了其中有五個身着官服的人,不過都用身子綁起了衣袖和褲腿,袍子也掛在了腰間,正勤勞地揮着鋤頭。

眼前的土地已經開墾成形,隆起了一長條長條的行,看着遠處的百姓動作,南宮憶猜測近處這些土地已經耕種完畢了,而且有火燒肥的味道和痕迹。

「這裏種的什麼?」南宮憶隨口問了一句。

「黃芪,據說需求廣泛但是很難種成功的藥材,而且這裏以前是荒地,土地基本都是沙,又不肥,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花媚對於這些沿路收服的人的生活還是很關心的,對此處也是有有關注的,不過說到種這個藥材,還是不禁為這些老百姓擔心了一把。

「這裏適合種植嗎?」南宮憶這話問的是葯癲,畢竟葯癲是藥王谷的少主,不禁有高超的醫術,更是對藥材的種植頗有心得。

葯癲此時正抓着一把土在手裏研究,又是聞有事捻的,聽到南宮憶的問題,才搖了搖頭,「不適合,土壤不夠肥沃,而且土地的粘性有些大,估計有困難。」

「那些官員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似乎其中有兩個太醫院的。」葯癲舉目眺望過去,正好有兩個朝着這邊看過來,倒是讓他認出了兩個熟人。

「花媚去打聽下情況,別驚動了幾個官員。」南宮憶皺了皺眉,就把花媚給派出去了。

這塊土地既然不適合種植黃芪,還要種植,她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這裏還適合種其他的嗎?」花媚離開,南宮憶原地又問了起來,這塊土地從邊緣就能看出是新開墾的皇帝,而且不遠處堆了不少樹根,想來開墾的時候這中間還有很多的樹木吧,為了能夠種植,看來這些人也用了不少心思。

葯癲又搖了搖頭,這地方原來是荒野,而且土地又粘,還有一部分沙,什麼都難以種植吧。

南宮憶瞭然,看來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的了,難得這些嘗過絕望滋味的人竟然有勇氣再次選擇嘗試,如果失敗了,眾人會不會又回到當年的情況?他們脆弱的心,是否還能經得住再一次的失敗?

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花媚的聲音打破沉默:「主子,他們都知道這裏不適合種植東西的,不過他們為了報答主子,一定會把這塊土地發展起來的,不論一年還是兩年,或者十年,他們都不會放棄的。而且整塊地都翻得很深,幾乎都火燒過一遍,而且還特意從別處抓了數萬條蚯蚓來疏鬆土壤,從深山裏運來了很多的腐爛的土壤均勻地灑遍了土地。」

聽到這話,南宮憶再次看向遠處勞作的人們時,眼神充滿了期待。

也許,從絕望中站起來的人,才會勇敢的面臨失敗吧,也更加經得起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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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盜妃馭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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