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偶爾被他揍一揍也沒什麼

其實偶爾被他揍一揍也沒什麼

「喂,您好,是季先生嗎,我是季繼小朋友的班主任於菲,您的兒子季繼在學校里出了點事,您能過來一下嗎?」季繼小朋友幼兒園的班主任幾經周折,終於聯繫上了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接了電話,深邃的眼眸微眨,皺了下眉,接起道:「找蘇蕁。」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繼續開會。」季雲深示意,這小東西越來越調皮了。

……

正值午休時間,蘇蕁趕到季繼的教室門口,原本靜謐的教室,現在卻是一片熙攘,小孩兒的哭聲,大人們無奈的嘆息聲,還有看戲的不可思議之聲,交織在一起,氣氛活躍得有些莫名。

蘇蕁擠進人群,一眼就看到一張紅撲著臉,耷拉着小腦袋趴在小課桌上的小東西。心有靈犀的,小傢伙抬頭望着蘇蕁,委屈地撲進她懷裏。

「蘇蘇,我錯了,蘇蘇,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我的,我爸爸的手那麼重,一定會打死我的,嗚嗚嗚 ̄」小傢伙委屈地嗚咽道。

蘇蕁:「……」他爸爸是有多暴力?瞧著孩子給嚇的……

「發生什麼事了?」蘇蕁詢問一旁的班主任。午休時間,蘇蕁原本在鋼琴室里練琴,六一兒童節,s市小有名氣的鋼琴老師,也是學生家長的顧冰也會過來,說要來檢驗一下幼兒園音樂老師的教學水平。正好原來的鋼琴老師懷孕休假了,園長夏秋群便讓她上陣,到時候她會有個鋼琴的表演環節。

天星的學生家長一向很挑剔,對老師的要求也一向很高,蘇蕁雖然信得過自己的水準,卻也不能沒有絲毫準備。

小傢伙和她一起吃了午飯後說要回去和小夥伴兒一起睡,他平素都不是這樣的,小傢伙今天神神叨叨的,小眼神兒也躲躲閃閃的,她太忙了,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是要去做壞事,她該早些發現的。

「蘇老師,您來的正好,這群小調皮,中午不睡覺,幾個人偷偷躲在這裏喝酒,幸好被值班老師發現了,您說要是發生了什麼,我們做老師的,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班主任在一旁哭訴道。有錢人家的孩子,真心難教。

蘇蕁點頭,望向她懷裏的季繼,季繼小朋友耷拉着小腦袋,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蘇蘇,我錯了……」

蘇蕁突然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娘恨!孩子還這麼小,就開始不學好了!

「孩子們都還好嗎?」蘇蕁又問。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怪孩子也沒用,怪值班的老師沒看好孩子也沒用,怪班主任更沒用,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證孩子們都是好好的。

班主任委屈地點點頭:「沒太大的事,幾個小傢伙也被爸爸媽媽領走了,這個小調皮喝的最多,沒人領,打電話給季先生,季先生說找您,您看……」發生這麼大的事,班主任的責任很重,扣工資不要緊,飯碗能不能保住就是大事兒了,新晉的年輕班主任心裏難受,這都什麼倒霉事兒呀。

蘇蕁自然也了解,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聲:「沒事兒,家長們都該理解的,現在的孩子都太調皮了,只要孩子們沒事兒就好了,你也別太擔心。」

年輕班主任感激地道了謝,悻悻地回了辦公室。蘇蕁扶額一陣胃酸,望向懷中的小傢伙。「怎麼辦呢,小可憐,爸爸都沒時間來接你呢。」可憐的他們家季繼,季雲深到底是有多忙!要不是她在,誰來心疼他,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

學校醫務室這會兒很擠,幾個小孩子也被父母領回去,人散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換來老師們一陣心有餘悸。幼師這個工作,真的要特別細緻認真。天星的幼師,隨時要承擔被解僱的危險。

蘇蕁借了同事的車,載着孩子去了附近的醫院,小傢伙靠在座椅上,一個勁兒喊暈。

「哎呀,我暈。」小傢伙嚷道,試圖喚起蘇蕁的憐惜。

「蘇蘇,我暈。」小傢伙撒嬌道,想讓蘇蕁心疼。

蘇蕁無奈,不忍責怪他,又想給他一個教訓,沒好氣地道:「先忍一忍,一會兒就到了,誰讓你喝酒的!」還是八二年的拉菲!這群有錢人的小破孩兒真是暴殄天物!

小傢伙靠在座椅上不吭聲了,心裏又委屈又悔恨,攥緊小手兒,獨自忍受着。小胖墩兒說這個喝了不暈他才喝的,沒想到這麼暈,早知道就少喝一點了。爸爸房間里也有這個東西,每次爸爸都是一個人喝,而且爸爸每次喝那麼多都喝不暈……小傢伙暈暈地想。

……

小傢伙躺在病床上,抱着蘇蕁的手怎麼也不肯放,蘇蕁趁他睡着,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季雲深,那邊很快接起。

「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了?」季雲深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在一旁的沙發上閑閑坐下,吩咐秘書泡一杯咖啡。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等忙完這一段,是該有個休假了。正好可以帶着兒子和女人去外面轉一圈。

「你可以先答應我一件事嗎?」蘇蕁接通電話,深吸一口氣,先試探了一下季雲深的語氣,不好也不壞。

「什麼事,你先說。」季雲深喝了一口水,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窗外的景色。眼睛太累了,這幾年他確實太拚命了,身邊需要一個能幹的女人。他工作已經這麼忙了,小傢伙還給他添亂!一般學校老師打電話過來,都不是什麼好事兒,聽蘇蕁這口吻,一定是小傢伙在學校又闖了大禍了。

「我說了,你能不生氣嗎?」蘇蕁又試探道,父子關係已經這麼糟了,萬一因為這件事,變得更糟了怎麼辦?有時候家庭矛盾是很難調和的。像季雲深這種極品爸爸和季繼這種奇葩兒子,更是難以調和。

「我生氣了有用?」季雲深斂眉,「說吧,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這小東西想必是不修理不成器的!

「小傢伙喝醉了,這會兒正在睡覺呢,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在**醫院。」蘇蕁又小心翼翼地問,兒子雖然做了壞事,這個壞事也是因為好奇,做爸爸的應該給他正確的教導。

季雲深眉角一捏生疼,小東西竟然喝醉了?喝醉了?!好像還有點兒意思 ̄ ̄

…。

小傢伙一覺睡醒之後,小腦袋暈暈的,也不說話。今天真是傷了他的心了,看來以後要好好思考一下和胖墩兒的關係了,竟然這麼坑他!爸爸那麼凶,一定會揍死他的,爸爸一定會揍死他的,他又開始隱隱擔心。

「蘇蘇,你說我爸爸會知道嗎?爸爸都沒有來,爸爸一定不知道對不對,我們不要告訴爸爸好不好?」小傢伙央求着,心裏已經在幻想着,爸爸一把將他拎起,揍得屁股開花的情景。

「哇,痛啊,爸爸痛啊,爸爸你打我,手一定很痛對不對……」他一邊幻想着,還能一邊在腦中做聲音模擬。

「哦,你爸爸啊,爸爸一會兒就到了怎麼辦?」蘇蕁望着他粉撲撲的一張小臉,因為醉酒的原因,更加可愛粉嫩,卻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蘇蕁擔憂孩子,又無可奈何。小孩子一定要吃過虧,才會記得,有些事情是堅決不能做的,該原諒的時候就原諒,不該姑息的絕不姑息!

「蘇蘇,你出賣我!」小傢伙嘟著嘴,眼角透著不正常的紅,眼睛霧蒙蒙的一片,聲音嗚嗚咽咽的。

蘇蕁摸摸他的小腦瓜,抱着他躺好,心想着不能心軟,卻也是滿懷心疼,喝醉了多難受她深有體會。皇族那一晚,吐的臉色蒼白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大人喝醉了尚且不好受,何況是小孩子呢。

「你才三歲,三歲的孩子不能喝酒你爸爸沒有說過么?你不告訴爸爸,爸爸也會知道呀,有蘇蘇在,你怕什麼?」蘇蕁擁着他躺好,又柔聲道。

「你會保護么?可是怎麼跟我聽說的不一樣,不都是男人保護女人的么?」小傢伙側躺着,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着蘇蕁,依舊有些迷茫恍惚。

「睡吧,寶貝兒,睡醒了,爸爸就會接你回家了。」蘇蕁輕柔地安撫,撫摸他光潔的額頭,哄他入睡。

「嗯,那爸爸不會揍我么?」攥緊的小手兒怎麼也不肯放開。

「怕爸爸揍你還喝酒?」蘇蕁蹙眉,親親他的嘴角,還能聞到淡淡的酒味兒。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們女人知道什麼?」小傢伙眨了一下眼,滿是倔強的稚氣。聽說不會喝酒的男人,一點都不男人,他也要和爸爸一樣,做一個很男人的男人。

蘇蕁:「……」小東西這破樣兒簡直和季雲深一模一樣。

「你能保證么,蘇蘇?我爸爸真的不會揍我么?其實偶爾被他揍一揍也沒什麼……」小傢伙慢慢的,乖乖的,在蘇蕁的安撫下睡着。

季雲深趕到醫院,小傢伙剛睡着。輕輕推門進去,蘇蕁對他做了一個輕點的動作。

季雲深望着病床上醉成一團的小傢伙,突然就笑了,笑的別有深意。在他還只有季繼這麼大的時候,有一回他偷偷抽煙,被季繼他爺爺狠狠抽了一頓。這情景過去幾十年,還是這麼清晰。

小孩子有時候是有些調皮,有些好奇,也想嘗試一下大人們做的事情。就像這小傢伙,他不在家的時候,他也會偷偷穿他的襯衫,穿他的西褲。有一會他從外面回來,小傢伙沒來得及換,腿上動作一急,狠狠摔了一跤……

他不想責怪他,就算他在學校闖了禍,他也不太想責怪他,因為季繼和當年的他比起來,實在是算得上聽話了。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需要很大的空間,他放任他亂搞,不是真的讓他亂搞,只要他不超出範圍,他都可以選擇原諒。

「龜兒子,我們回家了。」季雲深難得溫柔一回,伸手將床上的兒子輕輕撈起,淡淡一笑走出病房。從他進門開始,他就知道,這小傢伙根本沒睡着,他都是在裝睡,這一點和他小時候又很像,當年他都是直接裝死來着,這一招不知道將季繼奶奶嚇哭了多少回。因他小時候太調皮,不服管教,就得了季繼他爺爺一個「龜兒子」的稱呼。他們一個龜兒子,一個龜孫子,不正好么?

蘇蕁對季雲深這個大度的動作表示驚嘆,以前這小傢伙一句話說不好,他都會跟他擺臉色,今天是怎麼了?

季繼小朋友也裝不下去了,緊緊抱着爸爸的脖子,小聲道歉:「爸爸,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你打我吧。」

季雲深沒作聲,將兒子抱上後座,回頭望蘇蕁,蘇蕁指指一旁的車。「你先帶孩子回家,我借的別人的車,得送回去。」孩子這樣一番折騰,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季繼小朋友還擔憂地望着蘇蕁,蘇蕁了解,望向季雲深要一個保證。「季繼爸爸,小孩兒是有尊嚴的,請你溫柔一點。」

季雲深淡笑,點頭。小傢伙得了保證,才安安心心坐着跟蘇蕁說再見。

蘇蕁跟他揮揮手,進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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