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醒來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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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不是很大的洞穴房間內，洞內光線並不是特亮，洞內唯一的亮光來自一面牆上。牆上插著一火把。一種簡易處理里過的火把，一次能燃上很長的時間。洞內四周的牆面上蕩漾著恍惚亮光。

房間一角的石炕床上，一個少年虛弱的躺在上面，身上蓋著一張獸皮製作的被單，一張略微顯痛苦，但是看起來很清秀的面孔露在被子外。秀氣為脫的臉上有著淡淡的血印疤痕。這時他的臉上微微的抽動起來，顯得非常的痛苦，不住的在那裡使勁的搖頭，嘴裡囔囔自語：「不要，不要啊！不要過來，走開！！」不斷的來回重複著這段話。這時一隻充滿關愛之手，撫摸在了少年的額頭，並不住的安慰少年：「易，你事了，你沒事了，凡事有母親在你身邊，乖，乖！」

那躺在炕上的少年一陣劇烈的顫抖后，眼皮終於擠出一條縫隙，徐徐的掙開了雙眼，看到了凹凸不平的洞頂。

這個被噩夢驚醒的少年，他就是易，雙目無神的看著熟悉的洞頂，灰白色瞳中跳躍著火苗。

雖然人是醒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具屍體般。

此刻易的內心卻有著一份，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絕望，他內心的世界是一片凄慘，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片刻后，他嘆了口氣，「原來自己還活著，已經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躺自己自從記事以來一直伴隨自己長大石床上。」

而他的母親正在邊上守護著他，那隻安慰易的手已經收回，幫易整了下被單。眼神中透著，只有母親才有的母愛，他關心，關切的問道：「孩子你醒來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么？」頓了頓又繼續：「要不要吃點東西，餓了沒有？」

易重傷後到現在已經好七八天了，他的臉色到現在還是異常的發白，甚至轉頭都非常費力，動一下脖頸，都能牽扯感到傷口的疼痛。

聽到母親關心自己的話，易勉強的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母親在易的心中是偉大的。這個時候易無神的雙目稍微的聚攏了一點神色，「哼，哼！」了幾聲，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

慈母一樣的母親，內心一陣傷心的落淚，如果能用自己餘下的生命換自己孩子的健康，他非常的願意。

易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來，她每時每刻都守護在易的身邊。默默的盡著一個母親所能盡的責任。

看著母親顯得有點疲倦的面容，易掙扎著想坐起來，頓時嚴重牽扯到身上傷口，使易忍不住的悶哼聲一聲和重重的皺眉。

易的母親在她的邊上趕緊勸阻道：「趟在那裡好好在休息一段時間，別著急起來。並伸出手示意易不要動。

「母親」易側著腦袋看到母親激動關心的樣子，堅定的說道。「我已經躺了好長時間了，我想試試，能不能坐起來，好么？母親！」

易的母親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想勸阻易起來，但看到易眼中那份執著，他將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在一邊看著易。

炕上的易嘗試使用右邊的胳膊支起身子，可右胳膊絲毫無力，連動一下都難。對易來說，右胳膊還在自己的身上，但現在驅使不動。

這時易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口部位撕扯，差點呼吸不上，面上抽了下，沒哼出聲來，他不想讓母親看出。這時他動了動左邊的手臂，比右手好多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稍微支撐起有點身體，胳膊就軟了，無法讓身子坐起來，支撐起來的半個身體就倒在了炕上。但是卻給了易一點希望。

每次的嘗試伴隨著身子撕裂的疼痛，疼的易連去死的心都快有了。易感覺到是全身每寸肌膚，甚至骨頭裡都傳來，刺激神經的碎裂疼。

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止易堅持坐起來，可惜這樣的嘗試多久都是很難成功的，事實就是事實。

片刻的時間裡易不知嘗試了多少次，始終無法靠自己坐起來，滿臉冷汗從易的額頭，不住的滑落，滴落在炕上。

面色蒼白的易，一頭又躺在了炕上。

「易，我的兒，不要著急，好好休息，你定會好起來的，相信母親。」在易身邊的母親看著非常的心痛，帶點哽泣的說道。

他沒有回話，只是安靜的在那裡躺了片刻。

易已經大概的猜出自己的右臂已經廢了，左邊的胳膊可能好點有限，經過了片刻的思考，易知道靠自己，此刻是一定無法坐起來的。

但是他不死心，稍微恢復了點體力，又一次嘗試要坐起來，易將所有恢復的力氣都賭在這一次上，將全身的氣力全部灌入左邊的臂膀上，期望奇迹的出現，「哼，哼」聲中，原本臉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的慘白色，原本額頭上已經消失的冷汗，一下子從額頭滋溢出來滴滴汗珠從面上滑落，原本就無色的嘴唇即黑的發紫。

小片刻的堅持后，易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無力的暈眩襲來，此時連精神力也幾乎是消耗殆盡了。

易不得不又一次，摔躺在了炕上，胸口不住的起伏著。

「兒啊！不要這樣傷自己的身體了，你知道么？母親看著你這樣，很心痛，你知道么？」易將臉轉向了說話的母親，眼角開始漸漸的有點濕潤。

易看到母親臉上剛剛擦拭去眼淚的樣子，這個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在眼眶內打轉的淚珠，傷心欲絕的易淚水頓時再也無法隱忍，順著眼眶就奪目而出。易不斷的抽泣著，漸漸的哭出聲來。

就在剛才易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看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兒子，不斷的努力要坐起來，所有的一切都被看在眼中，他也期盼，自己的孩子能靠自己坐起來。

他就這樣忍著內心，心痛的煎熬，看著易在痛苦和不斷發白的面色，看著兒子那份執著境頭，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淚水不斷的滑落，這小片刻的時間裡，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擦掉流下的淚水了。

易抽泣是為何，是因為劇烈的疼痛流出的淚水，還是因為絕望的淚水或看到母親為他哭泣傷心么？這隻有易自己知道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而抽泣。

易躺在那裡，看著關愛自己的母親，片刻后，止住了哭泣。稍微平復了下剛才激動的心。

這時候易還是想要坐起來，用那隻無力的手臂，想將自己重傷的身體支撐起來，可是這個這太徒勞的，即使再努力，這個時候沒有人的幫助，易連挪動一下身體都有困難了，原本早就消耗差不多的體力被易此刻的舉動中消耗殆盡了。

這時易到是沒有一味的堅持靠自己「母親，扶我坐起來好么，我想坐起來」易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易的內心在哭喊，他感覺到自己好無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那天會如此衝動，自以為很了不起，為什麼自己會做幻想的夢，一切都完蛋了。

此時他只想坐起來安慰下母親，聽到易的話，母親他輕輕的用雙手扶著住易的肩膀，緩緩的扶起易的身子，通過她母親的幫助，易終於坐了起來。

母親此時擔心，看著自己的孩子，並用手將易臉頰上的淚水痕擦拭掉，關心的問道：「易，傷口有沒有又崩裂了，讓母親看看。」說著母親就開始要檢查起易色身體。

易說了聲：「母親，孩子沒事，剛才並沒有使傷口崩裂。」

坐起來后，易的身體露了出來，全身塗滿了厚厚黑色的膏藥，這個時候卻發現有幾個斷裂的痕迹中，流出絲絲的血紅，一些小傷口。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么，你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說話間母親的眼淚忍不住的又一次奪眶而出。

易輕微的搖頭表示沒事，易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想用手來安慰母親自己真的沒有事，可惜的是那隻勉強舉起一些的左臂，實在是顯得很無力，無法用來安慰他的母親。

母親感覺到易的意圖，用自己手去幫助易那無力的手掌，撫摸在了自己的臉上，易的母親，眼眶中的眼淚怎麼也無法阻止，流在了易和自己的指頭縫隙間，順著手背流下。

片刻后，母親將易摟在了懷裡，易將頭趴在母親裸露的**間，接著易哭了，長這麼大易從來沒有如此傷心過，是如此的徹底大哭，大聲的哭出來，發泄心中一切的悲傷，將心中所有絕望都哭了出來，易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只有母親是他唯一的安慰。

母親用一隻溫暖的胳膊輕輕的摟住，靠在自己懷抱中的兒子，用另外只手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拭掉。

易就這樣安靜的躺靠在母親的懷抱中，享受著母愛。

…………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在這簡陋的環境里，易的健康狀況恢復的非常好，身體的外傷基本上恢復了，整個身體的傷痕都已經結疤，不少的疤痕已經開始脫落，左臂已經勉強的能抬起來；右邊的臂膀也在一個月中勉強恢復了點知覺。

這些給了易看到一點點恢復力量的希望，為了能早點恢復力量，再一次走在獵手的隊伍中，易的多次請求母親，終於在幾天前母親給他找了一塊不是很大的石頭。

易看到這塊不大的石頭，眼中頓時看到了希望。易為了恢復更加快點，每天都在嘗試著將這個石頭舉起來。

左邊的手掌第一次抓住石頭的時候，易感覺到無數針扎在手掌上，針扎的感覺沿著手掌盤到整條臂膀上。這個樣的感覺沒有堅持多少時間，手指就再也不聽使喚，石頭就掉了下來，滾到了石炕的一角，接著易挪動還帶傷的身體，用手將石頭弄回到自己的身旁，再次嘗試，無數的嘗試，每天不知道嘗試多少次，易始終在不懈的堅持恢復中，每次失敗后，易總是會在心中說一句，一定可以的，下次一定能夠成功的。

易希望能儘快恢復到健康的身體，早早就開始鍛煉，稍稍恢復知覺的雙臂，可惜的是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效果，嘗試了無數次，這塊並不是很重的石頭塊始終無法被舉起，易已經快麻木了，不過還是沒有放棄，麻木的堅持著。

易的母親看到兒子那個不懈的努力，每次都遠遠的躲避在洞穴外面的一角看著自己的孩子，不斷擦抹眼角流出的眼淚。

……易絕望了，絕望中他還是沒有放棄。

（經過努力這章終於被俺修改完畢了，下面還有大量的章節等待俺去修改，此時2008－07－21下午三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