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誘人的潔白

054 誘人的潔白

吃過晚飯之後楊柳就和韓初雨一起出去散步了,本來楊柳一向都是懶著動的,只是每次韓初雨都會讓楊柳多吃幾口,一個是美色誘惑抵抗不了,一個是美食有貨抵抗不了,於是乾脆每次就都是無法抵抗,於是乎後果就是每次都要堅信的出去走走,當然,只有韓初雨特殊情況下楊柳自己才可以免除這個劫難。

不過有時候還真是覺得這樣的散步真是不錯,雖然有一點點老人家生活的感覺,這個當然也是不能讓家中二老知道,要知道到了一定年紀的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說自己老的這件事情,雖然自己也經常說,但還是沒有磨練出來老媽和老媽堅強的意志。

韓初雨拍了楊柳的腦門一下,笑著說道:「又想什麼呢,要是前面有棵樹,你就該直接撞到上面了。」

楊柳揉了揉自己的腦門,踢了韓初雨一腳,「你當我這頭是金剛做的啊,再打下去小心連你是誰我都記不清楚。」

韓初雨在楊柳的面前晃了晃手指,玩味道:「那你能看出來在你面前的是幾根手指。」楊柳還真的就裝作冥思苦想的樣子看著韓初雨,而後說道:「一隻豬蹄。」

摟住楊柳的腰,韓初雨直接將楊柳夾在了腰側,繞了兩圈,楊柳被韓初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叫了出來,緊緊的摟住韓初雨的腰側,喊道:「我知道錯了,雨雨,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暈啊·······」,伴隨著楊柳的叫喊聲,還有韓初雨的威脅聲音,「那你說那是什麼?」

「什麼········啊·······我知道了,是我親愛的人優美的手指········」楊柳被放到地下還是有些站不穩的被韓初雨扶著,頭髮也有些凌亂的散亂在臉頰上,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有幾個小孩子再看這面,楊柳感覺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見人了,這種丟臉的事情竟然有人看到了,砸了韓初雨好幾下也不解氣,氣憤的說道:「韓初雨,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連小孩子都要笑我了。」

韓初雨笑著拉住楊柳的手,「不是只有這幾個小孩子嘛,再說了你也不大。」

楊柳看了看周圍那幾個也就是小學的小孩子,再想到自己的年紀,韓初雨說這句話還真是不臉紅,反駁道:「那你就是個有戀童癖的大叔,怪蜀黍········」楊柳特意抻長了最後的幾個音,說完了有種解氣的感覺。

不過看韓初雨的反應之後就知道這句話對於韓初雨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韓初雨十分淡定的看著楊柳說道:「來,乖小孩,叔叔領你吃好吃的去。」

楊柳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大步的往前走也不理韓初雨,韓初雨邁著悠閑地步子不緊不慢的跟在楊柳的身後,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好像時間又回到了那個最初的狀態,變得只是彼此之間的身份和地點。

拉住前面一直生著悶氣向前走的小孩,韓初雨摟住楊柳的肩膀,溫和的說道:「大人繞了小子吧,小子願意為大人您做牛做馬。」

楊柳還是不搭理韓初雨,韓初雨揪著楊柳左側臉頰的肉,楊柳也沒有反應,韓初雨乾脆捏住楊柳的臉頰,在韓初雨舉止太過分影響到自己的形象的時候,楊柳終於給了韓初雨一點反應,瞪了韓初雨一眼,揮開韓初雨的手,然後跑了。

比起剛剛的快走,現在是真的加速了,韓初雨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徹底的摟住了楊柳,「我知道錯了,罰我背你散步好不好。」

楊柳立馬轉過頭看著韓初雨,笑了一下就爬到了韓初雨的背上,速度之快讓韓初雨懷疑楊柳是不是憋笑了半天就等著自己呢,回過頭看著後面的人,韓初雨笑著問道:「這次不怕被嘲笑了?」

楊柳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剛剛那個不舒服,現在有人願意當免費的舒適的勞動力我為什麼怕別人笑,他們想要這個機會還沒有呢,羨慕著吧。」說完了之後還揪著韓初雨的耳朵喊道:「快走,不然給你個差評。」

韓初雨就差回答一句「小雨子,喳。」

走了一會兒之後楊柳趴在韓初雨的耳邊問道:「我是不是很重?」

韓初雨還掂量了一下,才回答道:「是很重,感覺背了一個小肥豬。」楊柳揪了韓初雨的耳朵一下作為懲罰,楊柳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你一點都不重,結果韓初雨有點太不識時務了。

路上看到一對老夫婦,老爺爺推著老奶奶在散步,這樣的場景讓楊柳有些感動,總感覺年輕的時候風風雨雨,甜甜蜜蜜,老了之後精神就該不夠用了,這樣的場景格外的溫馨。

「雨雨,我要是老了你可不能嫌棄我。」韓初雨也注意到了對面走來的那對夫婦,微笑著算是打了一聲招呼,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不會嫌棄你,就是擔心到時候你喜歡上哪個奶油小生,直接就把我拋棄了,到時候我就只能是柱個拐棍可憐的在落日中齟齬前行,也許能遇到個好心人攙扶一把······」說完了自己也嘆息了一聲。

楊柳一直不知道韓初雨的腦子裡面竟然也會裝著這些神奇的東西,不過韓初雨說的話確實是令人汗顏啊,自己年紀一大把之後還會喜歡奶油小生,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口味,錘了韓初雨的頭幾下,算是解氣,也算是對韓初雨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的懲罰,不過怎麼感覺韓初雨的步伐有點放慢的節奏,楊柳擔心是自己這個龐然大物作怪的結果,所以就隨便問了一下,「累不累?」

韓初雨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我要是累了你就下來了?」

「你當做我什麼都沒說吧。」楊柳把頭趴在韓初雨的肩膀上,當做自己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句話,韓初雨被楊柳的樣子逗笑了,「我以為你是良心發現,結果就是和我開了一個玩笑。」

楊柳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哪有,我剛剛是真的關心你。」

拍了楊柳一下,韓初雨甚是無奈的表示自己感受到了楊柳與眾不同的關心。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正好前面有幾個鞦韆,估計小孩子都被家長弄回家去了,韓初雨將楊柳放在鞦韆上面,輕輕的推著楊柳,開口說道:「楊柳同學,咱們可以商量個事情不?」

「我今天心情還不錯,說吧,什麼事情,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得到楊柳的批准,韓初雨開始說道:「以後廚房裡面的廚具就由我來掌管,家裡的食材由你來購買怎麼樣?」

楊柳反應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是不是預謀著不想讓我煮飯。」

韓初雨給了個肯定的答案,對於韓初雨的答案,楊柳強烈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意,「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我現在可是離的胃好遠。」

沉默了一下,韓初雨有些好笑的問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說法,照你那麼說廚師都是最受人喜愛的職業了,主廚要是抓不住客人的胃那飯店遲早都是要倒閉了。」

「你說的那個是特例,我說的這個可是大家驗證出來的,連我媽也都是這麼說的,還說我現在就屬於是五穀不分,就是吃白飯的······」當然,伊寧琴可沒有這麼說,這些都是楊柳添油加醋說出來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給韓初雨提供強有力的證據。

對於楊柳舉得例子,韓初雨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倒是開口說道:「那我要說我是一個特例呢?」

「啊」,楊柳詫異的喊了一聲,韓初雨只能是將話說的徹底一些,明白一些,顯而易懂一些,「我說我就是那個不用抓住胃就可以直接被楊柳抓住心的人。」

楊柳什麼都沒說,就是抓著鞦韆的手緊了緊,還好是背對著韓初雨的,不然眼光還真不知道要往哪裡看。韓初雨知道楊柳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傢伙每次都想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出來,貼著楊柳的耳邊,韓初雨問道:「要不要力度大一點,飛的高一點。」

楊柳點了點頭,韓初雨就用了推了幾下,楊柳忍不住笑了出來,晃回去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韓初雨筆直的站在草叢邊上看著自己,目光溫柔繾綣。果然很多話都是不可信的,或許也是可信的,自己被韓初雨緊緊的抓住了胃不是嗎!

玩夠了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韓初雨拉著楊柳的手往回走,韓初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看到是郭龍,電話裡面郭龍的聲音顯得很激動,大喊道:「快,出來,哥們給你準備了一個單身派對,你這要結婚的人馬上就沒這待遇了,是不是楊柳一直看著你都沒機會看看美女,今晚全都是美女。」喊過了之後聲音又降低了好幾個分貝,小聲的說道:「千萬別讓楊柳和我媳婦知道,不然後果太嚴重。」

原諒韓初雨手機的音量有點大,加上郭龍的大嗓音,楊柳就是不想聽也聽到了整個過程,韓初雨的眼皮跳了跳,不知道郭龍今天是打了什麼興奮劑了,旁邊應該還有大源子,這肯定是被郭龍強制帶過去的,果然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韓初雨的聲音,楊世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雨哥,龍哥說要給你辦什麼單身派對,順便也祝我早點找到一個,然後我就來了。」

楊柳就一直看著韓初雨,給了韓初雨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韓初雨撫了撫額頭,這個事情真的是需要自己看著辦了,郭龍的這個時間挑的還真是不錯,「龍仔,咱們換個地方,到我家吧,咱們也好長時間沒有一起聚聚了,你帶著盛月雨和大源子過來,我再去把柴玉蘭接來,咱們一起聊聊。」

「嘿,我這都定好了,大雨,你可別掃興啊!」郭龍欠扁的聲音傳了過來,楊柳直接拿過電話,聲音無比溫柔卻又帶著殺意的說道:「郭龍啊,是不是小雨最近太縱容你了,還想著出去看美女去,你說我要不要介紹幾個美男給小雨呢,我懷疑最近小雨看你看多了都容易視覺疲倦,或許還有可能是審美疲勞,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對面沉默了良久,傳來一聲叫喊聲,「韓初雨,你對得起我們這幫哥們嗎?」

韓初雨無辜的回答道:「楊柳一直在我身邊了。」

又是一陣沉默,郭龍的氣勢也弱了下去,有些可憐的說道:「楊柳啊,我這馬上就帶著小雨去你們家聚餐,咱們能不說的就盡量不說,剛剛的就都是一場夢,都是玩笑啊·······」附帶著郭龍的幾句乾笑聲傳了過來,楊柳十分自然的說道:「你能力這麼強,一下子發現了這麼多美女,還說我看住了韓初雨,那你今晚就領幾個過來吧,我也想看看傳說中的美女都長成了什麼天仙的樣子把你迷成這樣,順便也讓小雨感受一下她最親愛的老公的品味,估計火柴也是想知道美女都長成了什麼樣子,我們還真是沒有見過。」

「呵呵······」郭龍笑了兩聲之後就笑不出來了,放軟道:「楊大小姐,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這絕對是初犯,下不為例,您有什麼需要我絕對給您準備好。」說完了之後又喊了一句,「韓初雨你倒是給我求求情啊,我這也是為了您老辛苦的啊!」

韓初雨摸了摸鼻子,看著瞪著自己的楊柳,溫和的說道:「你來吧,我先休息一會兒。」說完之後真的就坐在了長椅上,看著周圍的景色,真的就是什麼都不管了。

這次沒有了救兵,郭龍費了很多口水之後,用自己的勞動力換取了楊柳的免說權,楊柳掛了電話朝著韓初雨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樣,你有一周的工作可以交給他做了。」

韓初雨吻了楊柳的臉頰一下,「真棒!」

不過楊柳開心夠了之後也認真的看著韓初雨說道:「那你說我這算不算是破壞了你的好事,說不定你這心裏面還一直想去,就是沒想到讓我撞到了這件事情。」

韓初雨舉著自己的手,無比真誠的看著楊柳說道:「我發誓,我有你就夠了,我看別人幹嘛,身邊放著個大美女不看跑去看別的,你覺得這種傻事我會做嗎?」

「誰知道!」楊柳感嘆道。韓初雨揉著楊柳的頭髮開口說道:「好了,咱們回家,一會兒他們也該過來了吧。」

楊柳哼了一聲,韓初雨彷彿能夠預料到郭龍一晚上會遭到楊柳多少冷目光的投射。

韓初雨和楊柳算是賺到了一個假期,郭龍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帶著原幫人馬又灰溜溜的趕了回來,大源子還有些擔心的問道:「楊柳不會怪我吧,這件事情我可說不清楚。」

郭龍拍了楊世源的肩膀一下,「怕什麼,我這都沒擔心呢,這頂多算是一個犯罪未遂,還得有個緩刑吧,我這都替韓初雨免費勞動一周了,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楊世源點了點頭,但是郭龍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給自己安全的感覺,有種選錯了戰線的感覺,雖然自己也算是被迫上船的,同夥頂多是連帶犯錯吧,楊世源有些慶幸的想著。

韓初雨和楊柳又出去準備了一些吃的,因為都過了晚飯的時間很久了,所以也就準備了一點水果和零食,酒水之類的家裡面都有,柴玉蘭最先到的,不過很明顯的黑眼圈讓楊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畫了什麼煙熏妝但是沒有畫好,不然怎麼會顯得這麼疲憊的感覺,摟過沙發上的抱枕,柴玉蘭就倚了上去,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操的,也不知道這小子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要我出現的地方都可以出現,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他太多了,這輩子化成冤魂來向我索命了。」

楊柳自然知道柴玉蘭口中的這小子是誰,不過能讓柴玉蘭變成這個樣子果然是不可小覷,但是這黑眼圈有點忒大了吧,基本上和熊貓站在一起都可以稱兄道弟了,「那你也用不著整的這麼嚇人吧,想要把人嚇走啊!」

「嚇個屁,我要是真能把人嚇走我就不用這樣了,我覺得我這人生的最難看的一面都讓他看光了,也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的,該那麼賤還是那麼賤,該出現還是出現,你說這不是惡鬼是什麼!」停了柴玉蘭的話,實在不是自己太損,主要是太有趣了,楊柳忍不住說道:「那這可真是真愛了,你都說你最難看的一面他都不嫌棄,還不離不棄,這不是真愛是什麼,不都是說要是連最難看的一面都能接受的了,那就證明·······」

楊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柴玉蘭截住了,「楊柳,我現在也想連你一塊踹了,別把你那套瓊瑤的台詞套我身上,留著你和韓初雨膩歪吧。」

楊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個也許還蠻準的,不過楊柳到現在也都鬧不清楚柴玉蘭為什麼一直就都接受不了陳澤,要風度有風度,要追求有追求,雖然目前為止自己知道的他的追求就是火柴,「火柴啊,你說你為什麼就一直這麼肯定的不接受他呢,說不定交往之後你就發現人還是不錯的,你現在屬於是完全排斥的心理。」

「你能接受一起上廁所,基本上男女沒什麼性別之分的相處方式嗎?」柴玉蘭半睜開眼睛看著楊柳問道。

楊柳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有辦法回答柴玉蘭的這個問題,實在是這個問題有些過於勁爆,而且這種相處方式還真的是······用人類的語言還真是沒有辦法形容了。

正好這個時候盛月雨他們也趕來了,楊柳都沉浸在柴玉蘭的這個事情中,沒有用眼神去攻擊郭龍,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成功的被柴玉蘭的黑眼圈吸引住了,盛月雨這個重點保護對象坐在柴玉蘭的旁邊,柴玉蘭才費力的睜開雙眼,拿手摸了摸盛月雨的肚子,冒出來了一句,「這孩子也不動啊!」

有種柴玉蘭真的是被逼瘋掉了的感覺,這麼點的小孩子要怎麼動啊,盛月雨摸了摸柴玉蘭的黑圓圈,特搞笑的說道:「我覺得咱們兩個可以湊一個重點保護對象圈了。」

人都來齊了,熱鬧些柴玉蘭才恢復了一些精氣神,盛月雨這個是絕對不能喝酒的人,柴玉蘭自己拿著酒瓶就要喝,楊柳趕緊攔了下來,這喝完了就不只是黑眼圈的事情了,「咱們今天晚上可就是好好聊聊的,你喝倒下了聊什麼啊?」

柴玉蘭無奈的放下瓶子,看著楊柳說道:「有賢妻良母的潛力。」

楊柳拍了柴玉蘭一下,「別說我了,你也抓緊吧,咱們三個等我結完婚了也就該你了,小雨現在可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你可別落後太多了。」

「那我也得碰著個人吧,你倆這是大學就已經選好對象了,我這現在培養有點晚了。」柴玉蘭玩笑道。

盛月雨接著柴玉蘭的話說道:「不晚,現在的男女比例可都是偏向於咱們這一方,而且只有火柴你勾勾手指那絕對是隨便挑。」

「那甩了郭龍吧,楊柳也甩了韓初雨,咱們三接著挑人去。」柴玉蘭玩笑道,楊柳在旁邊接到:「怎麼有種要做人販子的感覺。」

三個人都笑了出來,有種陰霾釋放的感覺。

那邊郭龍直接把韓初雨拐走了,看著楊柳正聊得開心沒有注意到這一面,速度快的驚人,楊世源沒有辦法也只能跟著了,誰叫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郭龍痛心疾首的看著韓初雨,一副你背叛我的樣子看著韓初雨說道:「你這忒不夠意思了,打電話也不用讓楊柳都聽到啊,現在楊柳是沒時間搭理我,要是有時間了那眼神不得像是刀子一樣飄過來啊,我這為你準備的到最後都成了犯罪證據了,最後還要替你免費工作一周,你連幫我說清都不幫,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特意供出我來凸顯你小子的好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堆,估計也是被氣瘋了,但是音量還是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唯恐泄露一句出去。

楊世源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專註著看著韓初雨,等著韓初雨的反應,韓初雨就是笑了笑,開口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可是全不知情的,我早晨和小如打電話我正忙著呢就開的擴音,誰知道晚上就接到你這麼突如其來的消息,楊柳聽到了這個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是你這個時機掌握的很好。楊柳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說了估計也就是加黑這個事情,所以哥們就只好委屈你了。」韓初雨拍了拍郭龍的肩膀,但是眼睛裡面的笑意還是騙不了人。

郭龍只能是不解恨的罵了一句「悶騷」,韓初雨完全當做是誇自己的樣子接受了,楊世源這個時候才開口說話,「雨哥,你沒事吧。」

郭龍惡狠狠的看了楊世源一眼,「你雨哥哪裡像是有事情的樣子,出大事的人是我。」楊世源點了點頭,很是真切的說道:「龍哥,你小心點啊!」有些頭暈的接過楊世源的話,也不知道應該是點頭還是搖頭了,郭龍現在發現自己把楊世源拉進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這小子完全就是向著韓初雨的,到了最後最遭殃的只有自己。

果然,等郭龍剛剛坐下,楊柳就飄過來了一個眼神,郭龍現在真想摟住自己的老婆說一下自己有多麼冤枉,不過自己肯定是說不過楊柳這傢伙的,所以一切的根源還是要從楊柳這裡下手,郭龍有些狗腿的給楊柳扒了一個荔枝遞過去,「楊柳,感謝你的款待,來嘗嘗這個荔枝。」

楊柳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盛月雨拍了拍郭龍的頭,吩咐道:「老公,來個葡萄唄!」

「誒。」郭龍答應了一聲之後,將葡萄的籽用牙籤提了出去,又將皮扒好送到盛月雨的嘴邊,整個就是一個二十四孝好男人的形象,雖然郭龍覺得自己老婆今天晚上有點奇怪,但自己心虛,所以基本上就是有求必應。

不過看著楊柳的眼神,郭龍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果不其然,吃了一會兒之後盛月雨就像是不經意間的說道:「最近看雜誌封面的模特身材不錯,比基尼的效果果然很好,也不知道真人效果如何,楊柳,火柴,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也去看看,時間久了感覺這種服裝離自己都很遠了,沙灘陽光浴還是很不錯的。楊柳你也應該趁著沒結婚出去看看,結了婚之後麻煩的事情可不少,火柴這個就自由多了,約個時間咱們就去了。」

這個就算是再怎麼遲鈍也可以聽出來一些端倪了,郭龍握住盛月雨的說,開口道:「老婆,我知道錯了,你要是想看帶我一個,我給你遮陽。」

原諒楊柳自己的笑點太低,郭龍的樣子加上這句話實在是有夠搞笑,嘴裡面的西瓜一不小心嗆到嗓子裡面了,咳嗽了半天又喝了點水才緩過來,看著郭龍道:「您老繼續,我就是咳嗽一下。」

這個斷了還真是不好繼續,盛月雨狠狠的掐了郭龍的臉頰幾下,「你思想還真是有夠活躍的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美女呢,你這屬於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類型啊!」言語裡面已經帶了一點威脅的意味,郭龍不得不小心了,「老婆······」

這個肉麻還真是不適合在公共場所聽到,柴玉蘭晃了晃自己的頭,看著盛月雨道:「小雨,棒!」

結果一晚上就變成了郭龍做牛做馬的時間,郭龍好不容易有了閑工夫跑到楊柳的跟前無比委屈的問了一句,「說好的呢?」

楊柳很是鎮定的回答道:「我可是只說了幫你保密,可是沒有說好幫你保密多長時間吧,這個都是要看我自己的心情的,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所以一時間就沒有忍住。不過,你那個一周時間是別想抵賴了,我都給你錄下來了。」

······

郭龍發現楊柳還真不是好惹的,和韓初雨不愧是夫妻,一個更比一個奸詐。

等人都撤回去之後韓初雨摟住楊柳的肩膀,笑著說道:「估計今天晚上郭龍是睡不好覺了。」

楊柳也奸笑了一下,而後看著韓初雨說道:「這個就是他引誘你去看美女的懲罰。」

「行,估計以後都不敢提美女了。」韓初雨笑著道。

郭龍回去之後最直接的懲罰就是睡在客廳,盛月雨還特別好心的掛了幾幅帥哥的海報放到郭龍的對面,對於一個直男來說欣賞一個同性生物還可以,可以抬頭就可以看到就著實有點奇怪了,但是對於這種奇怪的懲罰也不能有什麼怨言,誰叫自己是有錯在先呢!

柴玉蘭是楊世源送回去的,韓初雨本來是想直接送兩個人回家的,被柴玉蘭給攔住了,「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誰敢劫我?」

楊柳笑了笑,估計也就只有陳澤這個堅持不懈的人了。

柴玉蘭只喝了一點的酒,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是心裏面對於楊柳和盛月雨還是很羨慕的,這樣安定的家誰不喜歡,只是身邊卻一直沒有一個可以安定下來的人。果然是有點多了,不然怎麼會這樣的亂感傷起來了,看到門口站了一個黑影,柴玉蘭真想罵句你媽的,當然也真的罵出來了,什麼形象都顧不得了,「陳澤,你有完沒完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想和你玩下去了,你說吧,上床就直接進來,姑奶奶我不差你一個。」

陳澤像是沒有聽到柴玉蘭的話似的,扶著柴玉蘭說道:「你喝酒了。」

柴玉蘭發現自己這樣的一拳就跟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不軟不硬,適中,全都被稀釋進去了,想要揮開陳澤的手,不過本身力氣就沒有陳澤大,再加上這幾天沒有休息好沒有多少力氣,最後只能是讓陳澤扶著了,不想丟人丟到整個樓層,柴玉蘭打開門之後倒在沙發上,就當做陳澤是完全不存在,脫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哐的一聲關上了門,水流聲就響了起來。

圍著浴巾出來之後,沙發上的男人像個雕塑似的坐立在那裡,柴玉蘭點了根煙坐到陳澤的對面,陳澤拽過柴玉蘭手中的煙,「睡覺之前抽煙不好。」

柴玉蘭徹底的火了,隨手扔起桌面上的煙灰缸過去,「別他媽的賤,少在這裡多管閑事。」

陳澤躲也沒躲,硬生生的扛下了煙灰缸的衝擊,額頭上的血跡留了下來,柴玉蘭是真的有些疲憊應付這些關係了,閉上眼睛,無力的說道:「求你了,只要您說,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我真的感覺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令人厭惡,你的出現只會一次次勾起我的回憶,要是好的我一定感謝死你了,爛的要命的回憶一次次的提醒我是有多麼的愚蠢,您老就放過我好嗎。剛剛是我錯了,您砸我行不,隨便砸,想砸哪裡就砸哪裡,好不,您給個聲成不?」

陳澤沒管額頭上的血跡,走到柴玉蘭的旁邊,摟住柴玉蘭的肩膀,柴玉蘭也知道自己的力氣掙扎也是白掙扎,就是現在陳澤想要做什麼也懶得再去管了。「我只想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你一定不知道當時我是有多羨慕你,什麼都不用多想,什麼都不用顧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一直都想接近你,後來雖然方式有些好笑,但至少我成功了一半,只是後來你就轉走了,斷了聯繫,你說我賤也好,我就是忘不了這種感覺,只有在你身上才有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充實了。」

不知道眼淚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柴玉蘭帶著哭腔的笑聲傳來,「呵,我知道您老就是一變態的受虐狂,可惜我不想做那個虐你的,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過去的就完全和我沒有關係,你愛怎麼樣和我沒關係,要是實在不行我給你發幾張照片過去行不,你就當我是死了,就只剩下這點東西了,這樣行不。」

「玉蘭······」,陳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柴玉蘭攔住了,「停,別這麼叫我,我噁心。」

柴玉蘭趁著陳澤分身推開了陳澤,陳澤臉上也都是血跡,柴玉蘭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很多,聞到這種血腥味有種想要吐的感覺,柴玉蘭扔下一句「您老趕緊滾蛋,不然我報警了。」就跑到浴室去了,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才感覺身上的味道去除了。

出去之後客廳裡面已經沒有了人,看著地上還沾著一些血跡,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管了,只能等到明天叫鐘點工來清理了,但願不會把自己當做是什麼案發兇手。

爬到卧室的床上,雖然身體和精神上都告訴自己很疲憊,可就是睡不著覺,從抽屜中翻出安眠藥,咽進肚子中才感覺好像,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旁邊的卧室又傳來那種令人作嘔的聲音,男人的,女人的,彷彿是多麼和諧的一件事情,不過是操與被操,買與被買的關係。

窗戶和門都緊緊的關上,耳機插到耳朵中,音量開到最大,嘴角終於流露出了一點笑意,終於聽不見那種聲音了,隔了很久才關了音量,沒有了聲音,應該都是出門去了,終於可以一個人安靜下來了。

從抽屜中拿出一疊現金,隨便打了幾個電話,約了一堆人出去,吃喝玩,但就是不想回到那裡。不過倒是很準時,每日都有催命符,結了賬滾回去,突然發現家中只有那個被買的人,眼睛中流露的那種感覺令人嘔吐生寒,下意識的往外跑,卻怎麼也掙扎不開,就好像是被纏住了手腳,有意識的只有頭腦,難受的要命。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想要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嗓子啞的出不了聲音,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好像有了勇氣。

終於恢復了力氣,卻發現那個女人皺紋斑斑的臉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好像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狗男女,滾······」

「滾·······」,猛的起身,發現周圍都是自己熟悉的景物,昏暗的床頭燈還在發亮,額頭上已經全部都是汗水,光著腳走到洗手間,鏡子里的人臉頰上都是汗水,一片慘白,「哈······哈哈·······」,「都過去了,你還想著她,果然是賤得要命。」失控的坐到地上,一不小心打開了開關,浴缸裡面緩緩的升起了潔白的水,好像什麼都沒有的純潔。像是中了魔咒般的被吸引過去,雙腳踏進去,身體慢慢下仰,腦子空白中突然出現了潔白的婚紗,那般美好,那般有吸引力。

坐了起來,忍不住痛哭出聲,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明明都已經消失了,為什麼還要出現,難道這就是命數,逃不開,躲不了。

窗外的月色格外明朗,灑在天窗上一片慘白,就像是祭奠著些什麼,伸出手掌,掌心的那道痕迹尤其顯眼。

「火柴,下一個結婚的對象可就是你了哦!」

「火柴,你可是馬上就要當乾媽的人了,要準備好禮錢,這個可不能缺少。」

「咱們三個以後結婚了也不能分開,老公什麼的都是下一個地位,有事情的話帶著老公一起上。」

嘴角向上揚了揚,只有這兩個傻逼還會這樣對自己。明明都已經千瘡百孔卻還想要接近她們,接近這些美好,接近自己捨不得的這些人。

或許,這算是上天送給自己最大的禮物了吧。

你說,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補償,對可憐的人的施捨,那還真是要慶幸還有這樣的施捨,不然即使死去了也不知道最後要想些什麼。

至少,現在依舊捨不得那些幻想中的場景,潔白,果然都是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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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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