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隱藏的過去

第130章 隱藏的過去

宮女裊裊上前,答,「回陳妃娘娘,都準備好了,只等娘娘去篩選樂師了。」

「好。」伸出一手,扶在了宮女手上,起身出了房門,嘴角帶著欲語還休的笑意。

明晚皇上要舉辦宴會,她要挑出一個能與她曼妙舞姿相配合的音樂,到時定然能在宴會上博得風采,到時說不定還能獲得皇上的寵愛。

思緒回籠間,陳美美已到了儲湘宮的偏殿,優雅落座與簾內,言,「可以開始了。」

音落,簾外傳來一陣凄清的簫聲,時而緩急,時而推進。

「這個不行,換下一個,簫的技巧都沒掌握,還敢來皇宮獻醜。」陳美美眼角挑起諷刺的弧度,擺了擺手。

「下一個。」宮女點了點頭,提高音量道。

秦柳萱搖著美人扇,蓮步婀娜多姿,身姿嫵媚妖嬈,一忽便來到了御花園,玉手摘了支花在手中把玩,玩夠了,便扔於地上,暗笑,道:「即使這朵花開的在美,缺少了伯樂,又有何用!」

語罷,繡花平底鞋踩過,望見蓮花池邊有一抹倩影正用石子砸向蓮花池,喲,不知這又是哪位膽敢放肆主兒,會會便是,思罷,攜了婢女蓮步上前,諷刺的笑稍與眉角,朱唇輕啟:「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白將軍的千金啊,此時怎麼得空來御花園陶冶情操了,莫非有事?」

聞聲,白穆衣轉頭,梨渦點點,笑容散開,淡淡的,輕輕的,眉宇間帶著幾分豪氣,同時又充滿了書香氣,語:「臣女白穆衣參見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在此,穆衣有失禮數,還望娘娘恕罪。」

秦柳萱轉身坐於亭中,素手端起桌前擺著的香茗,茶蓋捋了捋飄浮在上方的茶葉,抿了一小口,隨即放回,輕笑一聲,道:「白姑娘可知這蓮花池中的蓮花為何人栽種?」

言罷,一旁制著美人扇的梅兒盈盈上前,大喝:「大膽,你可知這河中的蓮花乃是我家娘娘精心栽種,你卻公然褻瀆,該當何罪!」

「貴妃娘娘恕罪,穆衣不知這蓮花是娘娘栽種,穆衣也並無褻瀆之意,望娘娘名察。」白穆衣雙膝下跪,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卻帶著絲絲驚恐,容貌秀麗之極,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還敢強詞奪理。」秦柳萱自是坐不住了,揚起一掌,眼看便要落在白穆衣的臉頰上。

「且慢。」就在此時,一隻忽然伸來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隨即,一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呈現在了她的眼前,那是,上官葉琳!

只見上官葉琳優雅轉身,以無比端莊的高雅姿態坐在了石凳上,一抹優美的弧度劃過嘴角,言:「妹妹可知,你這一掌下去,傷了和氣是小,有損你貴妃娘娘的品性是大,不過就是幾朵枯萎的蓮花,何必為了這枯萎的蓮花,而失了你的身份呢?」

秦柳萱溫婉而文雅的收回還停留著半空中的芊芊玉手,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道:「原是皇后姐姐呀,剛才在宮門口只是沖沖別過,現下看來皇後娘娘神采奕奕,想必是與皇上恩愛更甚從前咯。」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古典美人。

四年的時間竟讓這個女人蛻變的如此傾城,成熟的面容替代了那青澀的面孔,那一眉一眼,一舉一動,幾乎斂盡了世間的光華,她,的確很美,美的讓她秦柳萱嫉妒!

「多謝貴妃妹妹的關心,難得我們姐妹能相聚在一起,明晚宴會可一定要盡興。」她像一尊雕塑,永遠都是這麼個表情:不樂不憂,不慌不忙,不焦不躁。

「更難得的是,原來皇后姐姐與大臣之女關係也可如此之好,到真是實屬難得,皇后姐姐的心胸可真夠寬廣的哦?」秦柳萱挑起玉指,漫不經心的搬弄著纖指上的玉環,不急不緩的回了一句。

「不是本宮心胸寬廣,而是穆衣秉性純良,與鮮卑族一戰,若不是穆衣相助,恐怕也不會贏得如此漂亮。」上官葉琳的眸中含笑含冷含妖,坐在那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的孤傲,那麼的清冷,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皇後娘娘謬讚了,這是穆衣該做的。」一張脫俗的容顏上,星辰般的眼珠如墨漆黑,兩頰泛起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如今宛山之戰大捷,也實屬大喜,明晚皇上設宴款待,妹妹可得要玩的盡興啊。」上官葉琳笑吟吟的坐在石凳上,眸光帶著令人揣摩不透的淡然,在秦柳萱的臉上轉了幾轉,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哼…說的是啊,幸好皇上疼的不止皇后姐姐你一個,設宴款待,本宮也在應邀之列呢!」秦柳萱傲慢的仰起頭,側身而立,一襲宮衣輕紗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上官葉琳輕輕一抿朱唇,莫名的笑意蕩漾在了勾起的嘴角邊,道:「姐姐還有事要交代穆衣去做,就請妹妹准許姐姐把穆衣帶走了。」

言罷,起身,腮邊的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說出的話帶著不容反抗的語氣,她根本就沒有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在告訴你,不管你同意與否她都要帶走白穆衣!

「穆衣,我們走,秦貴妃,失陪了。」只見上官葉琳緩緩向白穆衣伸出手,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笑容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化上去的來得嬌艷。

白穆衣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頭,在臉頰泛起一抹榮幸的笑,隨後跟著上官葉琳離去。

「你看見了嗎?那個賤人在笑啊,她在嘲笑本宮。」秦柳萱一把扯過身側的婢女,神情猙獰的可怕,伸手指著遠去的上官葉琳,怒吼著。

「娘…娘娘,小心隔牆有耳。」被秦柳萱扯住衣領的婢女,嚇得瑟瑟發抖,在聽到秦柳萱怒罵的話時,更是嚇得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青了。

「怕什麼?你以為本宮會怕那個賤人?本宮遲早會讓那個賤人敗在本宮手裡,本宮要讓她失去原有的一切!這就是得罪本宮的下場!」隨手將婢女朝旁邊一甩,嫩白的縴手緊緊相握,砸向身旁的檀木柱子。

上官葉琳二人行至一段路后,白穆衣忽然跪了下來,很是感激的說道:「穆衣多謝皇後娘娘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娘娘,穆衣定要被貴妃娘娘處罰不可…恐怕到時還會難逃一死。」被安了褻瀆之罪,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起來吧,本宮並非你說的那麼偉大,本宮身為後宮之主,自是不會容許其他妃嬪無事生非。」言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同時傳來一聲冷漠卻又帶著點叮嚀的嗓音,「貴妃並非善類,能避則避。」

白穆衣清純的臉龐上劃過燦爛的笑,磕頭謝恩道:「多謝皇後娘娘教誨。」

儲湘宮內,陳美美用手撐著臉頰,閉著雙目聽著簾外的簫聲,不耐煩的開口,「下一個,下一個,這些人會不會吹簫,怎麼一個個都吹成這樣。」話語間,輕托茶杯放於唇際。

「是是...下一個。」宮女連連點頭,按照陳妃的吩咐說道。

隨後簾外傳來一道婉轉響的簫聲,初時所奏和綠竹翁相同,到后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

轉念間,簾外簫聲已停,響起了吹奏者的聲音,「草民莫羲之叩見陳妃娘娘,陳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莫羲之三字闖入大腦,陳美美手中的茶杯隧然落地,『嘭』的一聲,茶杯碎了滿地。

「娘娘,你沒事吧?」宮女著實嚇了一跳,連忙詢問自家娘娘。

「本宮,沒事。」陳美美神情顯得有些緊繃,眸光死死盯住簾外,袖中的手緊緊拽到了一起,深吸一口氣,道:「就他了,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是。」宮女一揮手,其他宮人都跟隨那個宮女出了偏殿。

陳美美『唰』的起身,快步上前,縴手掀開帘子,眸光直射地上跪著的莫羲之,道:「你是怎麼進宮的?」

聞言,莫羲之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抬起眼眸對上陳美美,答,「草民得知娘娘在尋樂師,所以草民便毛遂自薦了。」嘴角帶著絲絲笑意。

莫羲之的五官也算立體,在民間也稱得上是個美男子,可若是在宮中,便顯得微不足道了,若是與歐陽玄月一比,那簡直是地上的一個渣渣。

「廢話少說,你有什麼目的?」陳美美撇開視線,看向別處,一揮袖袍,直奔主題。

莫羲之一聽,緩緩一笑,也不打啞謎,直奔主題,「陳妃娘娘應該知道草民喜愛賭博,最近草民這手頭...不是很寬裕,所以......」

「要多少?」陳美美瞟向莫羲之,切齒的詢問,袖中的手緊緊握住。

「陳妃娘娘果然是爽快之人,草民只要五百兩。」

「好,只要明晚的宴會你助本宮完成這隻舞蹈,本宮便將五百兩交到你的手中,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不能直接將他趕出宮,因為她太了解這個人了,她有把柄握在這個人的手中,倘若他達不到目的,便會把她也拖下水。

「自然。」莫羲之頷首,點了點頭。

養心殿,上官葉琳剛踏入房門,便傳來歐陽玄月那好聽的嗓音,「琳兒,你回來了,來用膳吧。」只見歐陽玄月像個小孩一般,坐在桌前,用手托著下顎,瞅著進來的她。

「玄月,你不吃點東西,你不會餓嗎?」上官葉琳就近落座,看向歐陽玄月詢問著,隨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四年前,他囑咐白傲天在歐陽玄月喝的茶水裡、葯里都加了能維持營養的東西,歐陽玄月排斥一切食物,可他不排斥茶與酒,所以,她從四年前便讓宮人將營養豐富的食物壓榨成汁,混入酒中與茶中,讓他飲用。

「我餓,不過我要等琳兒吃飽了,我在吃。」歐陽玄月以千年不變的姿態坐在檀木凳上,望著她的眼眸無比清澈,薄唇輕勾,勾勒出迷人的笑容,這樣一個男子,就算讓人溺死在他懷裡,都心甘情願。

聞聲,上官葉琳還來不及反應,周圍的環境完全變了樣,隨後便響起上官葉琳的聲音,「哎,歐陽玄月,我還沒吃飽呢!」話語間,她已被歐陽玄月攔腰抱到了床上。

「我讓琳兒吃,琳兒還怕吃不飽嗎?」說著,薄唇已貼向上官葉琳的櫻唇,舌頭靈巧地撬開上官葉琳的貝牙,舌頭貪婪的攝取這專屬於上官葉琳的香津。

直到覺得上官葉琳有些呼吸不過來,歐陽玄月的吻才慢慢轉移到別處,輕輕一點上官葉琳的耳垂,語,「琳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上官葉琳經歐陽玄月這般撩撥,全身已是酥酥麻麻,軟癱在歐陽玄月懷中,在聽到歐陽玄月的話語時,回應出的聲音也變成了**。

歐陽玄月輕輕嗅著專屬於上官葉琳的香味,眼眸中滿是**,細細碎碎的吻落下,如呵護珍寶般輕輕撩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香頸,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遊走著。

低沉帶有**的嗓音,儘力的被壓制住,「琳兒,你願意嗎?」他不想強迫她做任何事。

上官葉琳感覺到歐陽玄月身軀壓在自己的身上有點喘不過氣,呼吸略帶急促,錦裳悄悄的從身上滑落,儘管多次,可那抹紅暈依舊爬上了俏臉,聽見歐陽玄月的問話,微笑,星眸半啟,含有萬般柔情,微微點點頭。

伸手輕輕環上歐陽玄月的脖頸,臉緩緩的貼在他的臉頰,感受著他的體溫。

歐陽玄月的眼神中有著最原始的**,身體變得原來越燥熱,像著火了般,大章肆意的撫摸著上官葉琳,草莓不斷地落下,纏綿極致,看著身下的嬌人兒但遲遲沒有進入,只是撩撥著,看著身下人不住的扭動。

忽的邪魅一笑,看著眼前迷人的容顏,溫潤的氣息,輕附在上官葉琳耳際,「琳兒,要我嗎?」暗沉的嗓音,極力的隱忍。

享受著他的每一次撫摸,每一次親吻,享受這他的溫柔、身體都不由得輕輕顫動,緩緩開口,「要...」

聽言,狹長的雙眸微微上揚,上官葉琳唇間若有若無發出的**,讓歐陽玄月再也把持不住,腰身輕輕下沉,溫柔的與她合二為一。

這麼做才不會使琳兒的每一次受到傷害。

霎時間,上官葉琳只覺被一種快感所包圍,隨著歐陽玄月的動作,時不時的發出**,下一刻,這些**全部被歐陽玄月所吞咽,巨浪不停的翻滾,速度稍緩,手也沒閑著,在上官葉琳的身上四處遊走。

上官葉琳迎合著歐陽玄月,將自己緊緊貼向他,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

歐陽玄月加速了律動,與上官葉琳達到頂峰,深深進入,直抵花心,頭稍稍傾在上官葉琳的肩膀上,輕輕的咬了下那雪白的脖頸,繼而親吻著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響起,「琳兒,你是我歐陽玄月今生唯一的女人!」

聽其言,上官葉琳將環住歐陽玄月的手緊緊相扣,言,「我上官葉琳,今生都唯你歐陽玄月所有。」

歐陽玄月唇角勾起優美的弧度,輕輕擁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靜靜地享受難得的時光,一室旖旎。

秦柳萱用過早膳坐在躺椅上,看窗外烈日炎炎,聽蟬聲綿綿,不禁拿起手帕擦拭額上,雖室內放置著內務府送來的冰塊,卻也有一陣陣的熱氣湧入房內。

心情莫名煩躁,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愈加心煩,抬眸道:「梅兒,隨我去儲湘宮看看。」她昨晚用晚膳時聽到兩個宮女在討論,陳美美要在今晚的宴會上獻舞,也不知是真是假。

儲湘宮的偏殿內,帷幔垂下遮去了在帷簾內吹簫的樂師,簫聲餘音悠然,簾外的妙齡女子隨著簫聲起舞,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金步搖,腰間的褶裙輕輕擺動。

「貴妃娘娘駕到。」宮門外響起了公公的報備聲。

聞聲,舞動中的陳美美腳下一偏,摔在了地上,而這一幕恰巧被剛踏進房門的秦柳萱映入眼帘,眉梢一挑,道:「聽聞妹妹要在今晚的宴會上獻舞,姐姐故來先睹為快,現下看來...嘖嘖,妹妹的舞姿也不過如此嘛。」

陳美美雙眉一皺,抬眸對上秦柳萱,這件事秦貴妃怎麼會知道的,她並未將消息傳出,她本打算給皇上一個驚喜,可秦貴妃為何會知道。

思及此,秦柳萱的聲音再次響起,「妹妹,姐姐勸你還是不要在浪費時間排舞了,否則,也只會在今晚的宴會上當眾出醜,到時恐怕還會被群臣貽笑大方。」

陳美美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宮裝,三千墨絲盡數綰起,略施淡粉的容顏經過四年的洗禮,變得更加美艷,頗有貴族之范,只見她抬眸,和睦的回視著秦柳萱,慢慢起身,輕言,「姐姐,妹妹的舞蹈尚在練習之中,離今晚的宴會也還有幾個時辰,姐姐怎知妹妹會當眾出醜呢?」

「妹妹,你說皇上身邊有皇后,又怎會被你的舞姿所吸引呢?你這瀟湘倪采舞又怎敵得過皇后的一笑呢?」她一襲淡綠色薄紗及地長裙宮裝,萬千墨絲挽成墜馬髻,兩鬢貼上花黃,美艷卻不失莊重,眸光稍稍看向陳妃,話語間,輕攏衣袍。

「你......」

「噢對了,本宮還有事,就不打擾妹妹繼續練舞了,失陪了,妹妹。」音落,揮動衣袍,優雅轉身,這一刻,譏笑綻放唇際。

「今晚,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陳美美是如何驚艷眾人的!」眸光看著前方離去的背影,握緊袖中的縴手,口中宣誓。

秦柳萱路過御花園,見在亭中休息的如妃,把玩著手中的絲帕,朝著如妃而去,如妃在這四年間可是多數都待在寢宮裡培育花卉,她可是很少看見如妃出來散步啊。

「如妃娘娘,貴妃娘娘來了。」妍兒扯了扯出神的蘇櫻染,小聲提醒。

聞提醒聲,如妃回神,遂,站起身,連忙說道:「妹妹見過貴妃姐姐,妹妹不知姐姐來此,未加相迎,還望姐姐不要怪罪。」她稍稍屈膝,一襲淡粉長裙娓地,頭上的步搖隨著微傾的頭徐徐顫動。

秦柳萱打量著蘇櫻染,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也不言語。

半響后,見蘇櫻染稍屈的膝蓋有些顫抖,方才開口,「妹妹免禮,這不知者無罪,妹妹不必如此,快請坐。」伸出一手,扶起蘇櫻染,眉目和煦。

「謝貴妃姐姐。」由妍兒扶著,微顫的站起身,口中不忘謙詞。

秦柳萱蓮步輕移,來到亭中,淺坐,語,「難得今日會在御花園碰到妹妹,妹妹這麼些天來,整日待在寢宮內培養花圃,不會覺得乏味么?」柔夷輕抬石桌上的香茗,捻起滑蓋,隔開茶葉,輕輕一抿。

「貴妃姐姐見笑,妹妹從小便喜愛花卉,如今在寢宮內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小花圃,妹妹已是十分欣喜,自是不會覺得乏味。」淡淡然然,淺淺笑笑。

「花圃中的花能遇到像妹妹這麼惜花、愛花的,還的確是幸福呢。」言語輕柔,「妹妹容顏俊麗,可是後宮之中的佼佼者,可,有皇后姐姐那傾國傾城之姿,又遇到了皇上如此惜花之人,怕是也要遺珠滄海了。」

聞言,蘇櫻染轉頭看向亭外,雖是夏日卻仍鬱鬱蔥蔥的,路旁的花兒也迎著太陽怒放,沒有絲毫枯萎之象,然而宮中的女子皆與這花兒無異,怒放之後便枯萎,又會有新的花兒盛開,色衰而愛馳是亘古不變的,而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貌,饒是你傾城之顏,若沒有皇上的寵幸,也註定孤獨終老。

心中感慨之際,秦貴妃的話語傳來,「姐姐有些乏了,就先失陪了。」話語中伸出柔夷,搭上梅兒的手,步伐輕踏,出了亭榭。

「恭送貴妃姐姐。」聞言,起身,兩手交疊放於左腰下側,然後屈膝福了福身,坐了個標準的恭送禮。

「娘娘,這是您讓奴婢在花圃中取的玫瑰做的糕點,您嘗嘗。」

聞言回頭,見妍兒已將糕點盤放於石桌之上,轉身,淡淡入座,伸出纖指,執筷正欲夾起糕點,卻聞不遠處傳來的一道嗓音,緩緩放下筷子,垂眸聆聽。

「麗妃娘娘也真是的,大熱天的沒事非得要剪幾朵花插在花盆裡,這些主子可真難伺候。」只見一個小太監用衣角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又繼續瞞著手中的活,露出一臉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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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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