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聖姑的悲哀

第一百四十四章:聖姑的悲哀

所謂的驚天大陰謀,不過是古代皇帝們夢想的通病——以數萬萬白骨成就一統天下的野心病。

對於此,安然極是痛恨。一場戰爭,有多少的家庭為此破碎,有多少無辜的人為此喪命,累累白骨承載着無數人的血淚,而造成這一切苦難的卻只是某個人、某個家族、某個集團為了滿足一己之私的貪慾,戰爭就是這麼可恥。

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想過:天下這麼大,那是想統一就能統一的了的嗎?正是因為不能,所以才滋生出了無數的陰謀詭計,設計出了無盡的陷阱深坑,妄圖把世人都當做是自己手心裏的棋子,下一盤掌控天下的大棋局。無數的帝王都為了這個妄想嘔盡了心血,這天愁大陸五國的皇帝當然也不會例外。

不,有一個例外,她的皇帝偽爹。好像是從她的老鄉們現身的那一天,他的統一天下的夢想就化作了一個夢,夢過之後,也就不再繼續想了,整天就算計著能用什麼么蛾子來壓榨她和她的王爺爹爹為中華國效犬馬之勞。

小小年紀的她,掛着公主的頭銜,拿着公主的工資,干著皇帝的活兒,這買賣虧大了。

她能提提要求把公主的福利待遇提升到皇帝級別嗎?想想還是算了,若她真的提了,保不準皇帝一抽風還真就敢把國計民生思維大事全部扔給她的王爺爹爹,他自己則是掛着皇帝虛弦去美哉美哉的過他自己想過的逍遙小日子去。

「然兒,然兒,有哪裏不舒服嗎?」安然的小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這可嚇壞了外婆素心,她執起安然的小胖手,凝神靜氣的診脈。

「外婆,您別擔心。我身體好著呢」,她有玉泉空間在手,又有老鄉們給的靈物,調養身子什麼的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榮親王府似乎已經深陷一場陰謀的漩渦之中。

她的王爺爹爹手掌北疆的兵權,而巫靈族遠在東部邊疆的東華國,若是巫靈族謀害她的王爺爹爹得手,等於是給北華國製造了入侵的機會,這等給別人做嫁衣的事兒,東華國皇帝傻了才會去做。

假若是東華國、巫靈族與寧王聯手,謀害她的王爺爹爹為寧王爭奪北疆的兵權,似乎可能性也不太大。寧王已經手握重兵,相信她的皇帝偽爹寧可收回兵權,也絕不會將兵權交由寧王或是寧王派系的人掌轄。這一點,巫靈族的人或許會想不到,但是寧王和東華國的皇帝絕對不可能想不到。

如此,巫靈族與寧王聯手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還有,她的小叔叔安惜遠不僅是在巫靈族長大,更是被選為巫靈族的聖子,當年的他只是個小嬰兒,他和他的娘親是如何去到巫靈族的?難道說他的娘親白如意是巫靈族人?

這個猜測嚇了安然自己一大跳,若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說早在二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之前,就已經有人針對榮親王府設下了這個局,並且已開盤落子,她的祖父、父王、小叔叔和整個榮親王府都成為了設局人掌中的棋子。

可能佈局的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娘親寧靜的出現帶來了之後的一系列變數,特別是她穿越而來后徹底改變了榮親王府的局勢,所以,佈局的人才不得不拋出她小叔叔這枚棋子,妄圖達到掌控榮親王府的目的。

好在巫靈族的暴露讓她嗅到了其中的陰謀味道,哼,真當她榮親王府可以任人擺佈不成,痴心妄想!

管他佈局的人是誰,敢拿她的家人做棋子,就要做好反被她這枚弱小棋子逼入死局的準備。別的她不會,但若論攪局搗亂的功力,她安然若是自認天愁大陸第二,有人敢稱第一嗎?有人敢,她就敢代表神仙分分秒秒消滅那人,到時是滅家還是滅族,就看她的心情了。說她歹毒也好狠辣也罷,別人都挖空心思要她的小命兒了,難道還不許她反擊不成。

二十年前、甚至是更早之前么?外婆素心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沉靜的眸中滿是凝重肅殺,只是安然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沒有看到。

「然兒乖,外婆帶你去看看你娘親醒了沒有」,凡是陰謀,必定少不了各種殺戮,她家的心尖兒寶貝剛五歲,又剛剛失去一身可以自保的武功,萬一被那些血腥的事嚇到了,她還不得心疼死;因此,她堅決不允許安然參與其中,還有她的女兒和另三個寶貝孫兒,不管嚇到了哪一個,她都能去拼了老命。

外婆素心打定了主意不讓安然涉險,故,不管安然怎麼撒嬌討好,素心都不為所動,手腳利索的把安然打包送到了寧靜的床上,還嚴令安逸和安皓小哥倆兒務必要看好安然,不允許她亂跑,特別是不允許她去地牢,那裏不安全。

不安全就意味着危險,再加上外婆素心一臉肅然的神情,唬的安逸和安皓也跟着提升了十萬分的警覺心,連連保證一定會看牢安然,絕對不會讓她亂跑,更不會讓她跑去地牢,靠近都不行。

外婆素心滿意地走了,安然嘟著小嘴兒,滿臉哀怨的趴在娘親寧靜的身邊,一隻小胖手輕輕摸著娘親凸起的肚子,用兩個哥哥剛好能聽到的小聲音,嘀咕著:「娘親哦,外婆和哥哥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然兒好可憐、好可憐哦」。

這話是故意說給兩個哥哥聽的,若是在平時,兩個哥哥早就棄甲投降抱起她表達愛妹疼妹之心永恆了。可今日,兩個哥哥對她的小抱怨充耳不聞,意志堅定的執行外婆交予他們的重任,看好妹妹,拒絕危險靠近她半分半毫。

撒嬌功能接連失去效用,安然鬱悶了,她這是要面臨失寵了?

手掌下傳來一陣波動,安然欣奇地將小胖手往邊上挪了挪,誰知那波動追逐著安然的小胖手,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安然滿心歡喜地跟尚在娘親肚子裏的小寶寶互動着,看的安逸和安皓哥倆兒眼熱極了,等到他們哥倆兒把手放在娘親的肚子上,也想跟小寶寶手談時,小寶寶突然沉默了。

「哥哥,這小東西是在嫌棄我們了?」安皓覺得自己的愛心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語氣中故而染上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等他出來再跟他算賬!」安逸安撫著弟弟,他也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等著小東西出世,他會慢慢教導他:哥哥是用來尊敬的,而不是用來嫌棄的。

「哥哥,小寶寶這是玩累了,要休息了」,看在小傢伙逗她開心的份上,她護定他了。安然一念起,造就了未來一個超級姐控的小霸王。

安然話音剛落,手下又傳來兩下波動,像是在印證她的話。安然笑眯了眼,把去地牢審問巫靈族那個老巫婆聖姑的事拋到腦後,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該給娘親肚裏的小寶貝準備什麼樣的見面禮。姐姐,她要當姐姐了,禮物什麼的自然不能少。

想着,想着,細微的鼾聲響起,安然夢周公去了。

安逸和安皓鬆口氣,幸好有娘親肚子裏的小寶寶分散了妹妹的注意力,幸好妹妹睡著了,若是妹妹再對他倆多撒會兒嬌,或是多生會兒氣,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兄妹三人此刻應該會是在去往地牢的途中,或是正在地牢裏對巫靈族的人刑訊問供。

地牢裏,巫靈族的人對少族長的死而復生充滿了無限喜悅和傲然,他們以為安然是怕了巫靈族,不敢真的殺了他們的少族長,所以才用詭計暗算少族長和聖姑;把他們全部抓到榮親王府的地牢,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京城百姓和官員看的,為的是保全榮親王府的顏面,這樣的事在東華國京城已成為公開的秘密,相信用不了多時,他們會如同以前在東華國京城那樣,大搖大擺的被人送出榮親王府,而且是畢恭畢敬的送走他們。

巫靈族的人還在做着相同的美夢,哪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卻沒有按照他們最初的預想發展。

他們不僅沒有被奉為上賓,還真被關進了地牢,鐐銬加身,跟真的囚犯一樣被綁起了起來。這還不算,讓他們驚怒的是:榮親王府的人實打實的對他們用了刑,行刑的人還是名滿天下的毒仙魔道和幻王妖道,他們的聖姑被這倆大名人折磨的已是奄奄一息。

而,更為驚恐的事莫過於眼前,中華國的皇帝竟然帶着百十號人到來,這些人一看到他們就像餓狼盯上了肥羊,好幾個人圍住他們一個,對他們動手動腳不說,嘴裏還嘟囔著:就這麼幾個人,根本就不夠分的好吧。娘啊,這是要把他們分食?看吶,刀都拿出來了!

「聖姑!少族長!救命啊!妖怪要吃人啦!救命啊!啊!啊!」巫靈族的人突然迸發出救命的呼喊,嚇了眾人一哆嗦。

皇帝左手抱着右手肘,右手摸著下巴,打量著一手持刀一手拿瓶的眾解蠱高人,呵呵,還真有那麼點兒磨刀霍霍的意思,若是再點個火,火上面加個烤架,就更夠味兒了。不知道傳說中的食人族講不講衛生,捕獲來的獵物還需不需要洗涮乾淨了再下手;改天,改天再找小然兒問問仔細清楚。

「妖怪?你才是妖怪,你全家、全族、全宗都是妖怪!」這巫靈族的人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等人好心好意為他們解除蠱毒之禍,他們反倒罵自己等人是妖怪。娘了個西皮,天底下,有自己等人這樣古道熱腸、樂於拯救他人於水火之中的妖怪嗎?誰家有,曬出來秀秀,他們保證全部搶回家去做義工。有妖怪做義工,是會羨慕死人呢?還是會嚇死人呢?這個得經過實踐才能見分曉。

「對呀,誰家有,曬出來秀秀,朕不搶,朕拿我中華國的貪腐官員跟那誰換,換過之後,保證能讓那誰家極快地積累起巨額的財富」,然後,招惹來天怒人怨、禍起蕭牆、四面楚歌、亡家滅族。嘿嘿,這要是禍滅一個家族或國家,比起那美人計也不遑多讓。

榮親王:能捂臉嗎?

明王:能捂臉嗎?

地牢內外的侍衛、暗衛:能捂臉嗎?

明王世子冷哲修:皇上,你跟那七個丫頭拜過同一個異想天開的師傅么,你要換人家就會收嗎?

韓公公:這難道就是然兒小主子常說的廢物再利用?看來主子爺已經參悟到了其中的精髓,並且應用到了對敵的謀略中,皇上誒,您這聰明的腦袋瓜到底是吃什麼長出來的。

無道老人及神、魔、天、鬼、妖五道:皇帝間歇式腦抽型的謀略思維又開始啟動運轉了,真想請眾位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貴客給皇帝做個開顱手術,看看這時不時就大小腦一起抽的精神類疾病是不是還有的治。

「妙呀,這麼絕妙的計謀我怎麼沒有想到?」

「對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能懲戒那心思不軌之人,又能警示他人,絕!」

「好哇,以後再有人給我家莊主夫君送美人,我們就回禮幾個禍害,哈哈哈,想想都痛快!」

「多謝皇帝陛下為我等拓寬思維,這幾瓶解毒丸乃是用觀音菩薩賜下的瓊池凈水和我家幾位莊主賜下的靈果煉製而成,可解火毒、寒毒等多種劇毒,還請陛下笑納」,幾個剔透的玉瓶塞進皇帝的手心。

有了先例,於是乎,各色靈果、各種用頂級美玉和珍珠製成的絕美飾品、各種治病的良藥和養顏美容強身健體的丸藥、毒藥、冷兵器、熱武器,連加強版的春藥都塞到了皇帝懷裏,還美其名曰:看誰不順眼就給那誰製造點花邊大麻煩。

一會兒的功夫,皇帝就被各種各樣的禮物盒子埋了半個身子。

皇帝嘚瑟的環視一周,最後看向榮親王和明王:看吧,朕就是抽個小瘋都能得來大實惠,人啊,總得學會變通。

榮親王:特么想用地牢裏所有刑具好好招呼皇帝一頓,然後把他糊到牆上,去做酷刑範例展示圖,效果一定出奇的好。

明王:突然間想起自己那一把閑置了很久的匕首,特么想借皇帝臉部加厚的龍皮打磨打磨,然後再用加厚的龍皮試驗一下匕首的鋒利程度。

皇帝:哎,寶貝多了也是件挺鬧心的事,何況是這麼多令人垂涎的寶貝。熱武器,儘管目前還不會使用,但還是先貼身安放的好,省的榮親王和明王眼熱來搶;冷兵器,弓箭背挎上身,刀劍匕首隨身懸掛;剩下的寶貝,那個誰、誰和誰,脫件外衣,朕要把這些全部打包,立刻回宮,準備晚宴,宴請天外來賓。

榮親王聽皇帝說要走,趕緊命人抬個大箱子過來,省得他一會兒再抽起瘋來不定又能說出什麼鬼點子,再讓他得個大實惠,到時候怕是自己都會忍不住去攔個道搶個劫了。

明王亦有同感,別的東西他不稀罕,就是那解毒丸多搶幾瓶,冷兵器多搶幾件就滿足了。

「諸位高朋,我先一步回宮去準備晚宴給諸位接風洗塵,還請諸位上達幾位玉女,我在宮裏恭候聖駕」,皇帝說完急匆匆走了,宴請幾位玉女及其家屬、門人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事、美事、盛事,可不得好好準備準備,也順便讓朝中的大臣們放點大血,能與玉女同堂共進晚膳,這機會花多少銀子能買來?

「皇上,好像幾位玉女娘娘還未答應您的宴請,您這樣着急讓人去傳聖旨真的可以嗎?萬一,萬一幾位玉女娘娘有事不能來赴宴,您要如何?」

「給榮親王和明王扣一個辦差不利的帽子夠大嗎?」

「皇上,這與明王爺又有何干係?」

「被榮親王給連累的唄!」

皇帝與韓公公主僕兩人的對話餘音在地牢漸漸消散,氣得榮親王虎目生煙,皇帝這是把宴請幾位玉女去皇宮赴宴的事強行綁架到了自己頭上,若是自己不答應,就會連累明王受罰,這個厚顏的混蛋君,他想拔刀,有舉手贊同他弒君的人沒有?

「拜託了,榮親王,你家有神仙親戚與玉女相熟,打個招呼定能成事」,明王拍拍榮親王的肩以示安慰,臉上沒有半點被連累的怨怒,難得看到榮親王如此憋屈的一面,難得見到皇帝如此厚臉皮的真面目,還有更難得的是將與玉女同堂共進晚膳,這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神仙親戚!一語驚醒夢中人!玉女們知道了安然中蠱一事,是不是說大舅哥寧辰此時也已經知曉了,或者說大舅哥時隔一個多月又將來到,是在途中?還是已經到了?不行,他得去守着自己的媳婦和兒女們,打死也不能讓大舅哥把人給拐走嘍。

拋下一干人等,榮親王跑了。地牢裏,不懂榮親王心意的人面面相覷,榮親王這是怎麼了?被皇帝嚇到了嗎?

「發生了什麼事?遠兒怎會如此慌亂?」在地牢門口,外婆素心正好遇上榮親王,榮親王喊了聲娘,而後直接用輕功跑了,唬的素心以為出了什麼事。

「他是怕妹控的親親大舅哥來了找他麻煩」,天道在現代好歹也居了好幾年,一些流行詞語張口就來,腦海中浮現齣動畫版的榮親王急的抓耳撓腮、六神無主的換面,天道心想:惡趣味什麼的其實也可以作為整蠱人的最佳構思方案,可以考慮跟寧辰合作一回,給榮親王一個銘心刻骨、涕淚滂沱的千古教訓,看他還敢不敢在對敵時粗心大意了。

天道心裏合計著如何跟寧辰聯手給榮親王一記重擊,冷不防被一聲聲凄絕的嚎叫驚嚇回神,特么的不就是解個蠱嘛,你們巫靈族人要不要叫得這麼驚悚,簡直比在現代看的恐怖鬼片還要嚇人。

鮮紅的果肉,甜膩到齁人的氣息,再加上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老四,他們這是解蠱,還是模擬殺豬?」天道捅咕著身旁的鬼道,湊近鬼道耳邊低聲詢問。

他因一句美食達人被榮親王和明王聯手追打逃到地牢,錯過了觀看解蠱的全過程,現在看到這過於簡單的解蠱方法,他的小心肝顫啊顫啊的,一千個一萬個不確定。

記憶中,現代小說里哪個解蠱過程不是萬分嚴肅、億分小心的,可你瞧這些人,不顧病患的痛苦,動刀的同時還有心與旁人說笑。哎,跟明王熱聊的那位,說你吶,動刀時能用點心么?

「明王爺,榮親王有幾個妹控親親大舅哥?」一人問,看榮親王幾乎用逃命的架勢離開,讓他們忍不住八卦。

「一個!」這一個就要把榮親王的魂兒嚇飛了,還幾個,多來幾個,榮親王禁得住嚇嗎?

「一個?一個就把榮親王嚇成這樣?」那人驚訝的手一抖,一刀淺淺劃過肌膚,皮綻、肉裂、血出,明王贊一聲:好刀!那人微微一笑,心裏猜測:是榮親王膽子太小,還是那位大舅哥戰鬥力爆表?「等回頭榮親王見了我初雲國皇上,可以向我皇取取經,如何與多多妹控大舅哥鬥法」。

「多多?」那是多少?初雲國皇後娘家兄長再多,能有多少個,敢跟皇帝叫板的大舅哥還真是沒聽說過。

「個?這單位太小,我家皇上的妹控親親大舅哥有好幾窩!」每次大舅哥們駕臨,皇上都要經歷一場以多欺少的戰爭,斗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家有妹控大舅哥,生活從此樂趣多,鬥智斗勇斗臉皮,看得嬌妻樂呵呵」,皇上為此專門做下打油詩一首,以紀念跟眾位大舅哥們鬥心眼的心路歷程,至於其中的真實感受,嘿嘿,不用多說,內心的抓狂崩塌,其實大家全部都懂得。

窩?那是什麼單位?一窩有幾個?好幾窩又是多少個?明王突然對初雲皇充滿了同情,又深深的嫉妒,這樣的親情他這一生是不能擁有的了。內心湧起一股難言的渴望,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那位勇斗眾多妹控大舅哥的智勇初雲皇。

「初雲國皇帝是罰惡玉女葉心的夫君。在天朝的軍事世家葉家,葉心是她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兒,有六位祖父、十幾位伯父、堂兄幾十位、嫡親兄長三人,葉家人視葉心為葉家的『心尖兒』;在初雲國,葉家夫妻有兒女五人,雙胞胎兄弟為長,龍鳳胎兄妹為次,葉心是最小的么兒,更是葉家驚天財富的繼承人。傳聞,初雲皇寵妻如命,愛妻成痴,疼妻入骨,世人皆戲稱其為:妻奴!」據說,那男人寵葉心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前世,葉家雖內斂低調,奈何葉家兒孫太過優秀,自然引來萬眾的矚目,尤其是葉心的橫空出世,使得很多家族的耀眼人才淪為陪襯,這樣的葉家,想不讓人去關注都不行;至於葉心在初雲國的信息,則是來源於寧辰的八卦吐槽。

明王深深呼口氣,內心裏對初雲皇的敬佩又添三分,敢娶具有這樣深遠背景的佳人為後,初雲皇堪稱是智勇無雙,要知道這樣的家族大多是野心勃勃之輩,娶這樣人家的女兒,等於是與虎謀皮,一個不慎,皇權就被顛覆了。

「啊,你們這些卑微賤民,對我做了些什麼?啊……」一聲怒喝,巫靈族聖姑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隨即,蝕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就你這老巫婆的磕磣樣還想讓我們對你做點什麼,你歲數也不小了,咋地思想還這麼不單純捏」,一句話讓中華國的子民徹底見識了什麼叫毒舌,也差點把剛剛清醒過來的巫靈族聖姑再度氣暈。

「寧大哥,寧嫂子,神魔兩位侄兒,你們都來診診這老巫婆和這小子的脈象,看看有什麼不同之處」,除了巫靈族聖姑和少族長,其他巫靈族人體內的蠱蟲都已成功取出,無道老人夫妻和神道、魔道也都能單獨進行取蠱操作了,取蠱培訓開始往下進行。

「這、這怎麼可能?」這兩人脈象忽沉忽凝忽澀忽浮,極其混亂,超出了他們所學的認知。

「脈象混亂皆因這二人體內有多種蠱蟲,也就是說有人把這二人當做蠱蟲寄宿的載體,以這二人的血肉飼養蠱蟲,目的是想飼養出蠱王」,以人為載體養蠱,蠱蟲從休眠中醒來就會以人的血肉為食,當人的血肉被蠱蟲吞噬乾淨,蠱蟲就開始互相廝殺,最終存活下來的就是蠱王,這種滅絕人性的養蠱方法他們也只是道聽途說過,沒想到今天遇到了。

饒是見多了江湖上腥風血雨的無道老人和素心都被這樣的養蠱方法驚呆了,除了前來解蠱的高手外,其他人的震驚可想而知。

「如此,該如何解蠱?中蠱者有幾分活命的機會?」無道老人強壓下內心滔天的憤怒,巫靈族若真的圖謀榮親王府,早晚會對榮親王府的人下此毒手,他要趁著巫靈族尚未下手之前,將隱患掐滅。

「解蠱的方式一樣,中蠱者能活命的機會還有待驗證」,沒有萬蠱果,取一隻蠱都是件千難萬險的事,解救被各種蠱蟲當做載體的蠱人,想都不要想,處置蠱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痛快一刀,而後一把火,連帶屍身與蠱蟲一起焚毀;有了萬蠱果,解蠱雖簡單,但想要解救蠱人,風險還是不小,畢竟誰都無法保證各種蠱蟲在穿行過程中不會發生吞噬現象。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巫靈族聖姑的眼底,平靜中蘊藏着瘋狂,她身體的各處有什麼東西似乎在蠕動,那感覺與神蠱蘇醒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千真萬確」,所有人的目光包含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明明是敵人,卻偏偏讓人心生憐憫。

須臾,巫靈族聖姑爆發出一陣狂笑,只笑得淚雨潸潸,「無道老人,我可否用我所知的一切作為你們替我孩兒解蠱的交換條件?」哽咽中帶着決絕,那是被摯愛之人欺騙后的絕望。

無道老人點頭默許,巫靈族人出現的太過詭異,幕後主使之人隱藏的更深,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要時時防範暗處的敵人隨時冷箭偷襲,不如找到敵人主動進攻,然兒寶貝說過:最好的防守方式就是進攻。

「老弟,請先給這小子解蠱」,無道老人不怕救了巫靈族少族長后聖姑會反悔,既能救、就能殺,若是巫靈族聖姑反悔了,他會讓巫靈族少族長死的更慘。

巫靈族少族長被扒光了衣服安置在合併的兩張木桌上,十人一組,輪換著在他身上動刀,鮮紅的果汁混合著流淌的鮮血,染紅了巫靈族聖姑的眼,也讓她身體各處隱隱的蠕動更加強烈起來。

「我叫白如霜,是白如意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年,姐姐白如意為了老榮親王不惜背叛巫靈族,最終被抓回族內處死,她的兒子安惜遠就交由我家撫養,那時的我已是族中聖女,暗中與族長生下一子;五年後,族中遴選聖子,安惜遠意外中選,我氣憤不過去找族長,卻發現他正與一個神秘人在商議如何對付榮親王府,事後我才知,安惜遠不過是一枚用來要挾榮親王府的棋子,也正是那時我發現了神蠱的存在,只是當時神蠱還沒有養成;那個神秘人每年春天都會來我族一次,除了族長外,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更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神蠱,就是他交給族長的,此次對榮親王府下手也是他的命令,為的是榮親王手中的兵權和一塊令牌;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了,請你們饒恕我的族人,我們都被族長騙了……」

滿臉清淚,白如霜笑的凄絕,她的悲哀源自於自己的愚蠢,她的愚蠢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的親骨肉,至今,她都還未聽到兒子喊她一聲娘親。

「娘親」,孱弱的一聲呼喚在耳邊響起,淚眼模糊中,她看到兒子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她伸出手,想再次擁抱住兒子,就像他兒時那樣把他擁在懷裏,只是她的力氣似乎已經用盡了,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腥甜的血氣不斷上涌,她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依稀中,她感受到了兒子的擁抱,很短暫,但她已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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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田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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