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一切皆有定數
呼。。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少在這裡瞎搗亂了,她如果笑出聲來那才好咧,救活她咱們就有命了!」
很可惜,讓這些醫護人員非常沮喪的是,躺在病床上很的瘦小的韓楨楨,血壓一直向下走,生命特徵微乎其微。
***
死神看著地上的一男一女。
竟然有要自尋死路的女人。。。
嗖!
漸漸地,死神消失在眼前。
就像是空氣,一眨眼就消失了。
「哈哈哈。。。」
有人大笑,歐陽拓眯了眼去看,發現空中霧靄繚繞中,有一個白衣男子,一身雪白。
「好一個人中之龍的歐陽拓,好一個敢愛敢恨的韓楨楨!」白衣男子裙擺飄揚,踩在雲朵上,一下子又變成了黑衣的樣子,「我就是這地獄的魔尊使者,只因無盡的壽命太過空虛,所以,我剛剛只是逗你們玩的,其實你們倆都不必來陰間,你們還有好多的時光去享受。」
「神仙也不能拿別人的命開玩笑!我女人,因為你這可惡的玩笑都自殺了!嗎的!我給你3秒鐘跪下來磕500響頭,那麼我還可以考慮饒過你的狗命,否則,我一定會殺死你這混蛋神仙!」歐陽拓氣得咬牙。
「哈哈。。。你不必生氣,我之所以跟你們開玩笑,是因為,你們跟我,有著莫大的因緣。。。而且,歐陽拓,你可不止是人中之龍。。。罷了,時候未到,現在,不說也罷!」那魔尊使者笑得更甚,「如果沒有這個曲折,你如何能夠知道,這個傻女人對你如此痴情呢?放心,她不會死的,不信你看她。」
歐陽拓這才低頭去看韓楨楨。
她的傷口竟然一點點地癒合了!
歐陽拓也驚住了,直到韓楨楨恢復血色,眨巴眨巴眼,他那才露出溫柔的笑。
「貓兒!你沒事了嗎?」
「明明剛才這裡還好痛的,怎麼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呢?」韓楨楨皺皺眉。
「呵呵,你好好的,就好。」失而復得的喜悅,歐陽拓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好了,現在,這裡不是屬於你們的地方,快點離開吧!歐陽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你一定會想起我的!」魔君使者一擺手。
歐陽拓跟韓楨楨便漸漸消失掉了。。。
等到二人身影消失后,從魔尊使者身後走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與魔君使者不同,反而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這樣做,難道不怕他提前想起了什麼?他不是不讓你干涉這些事情的么?」男子微微皺眉。
「一切皆有定數,放心,他不會想起什麼的!」魔君使者笑,「不過,是不是,你的打賭也輸了?」
「哈哈,也許吧。。。你我壽命與天同齊,卻依舊是看不透這人世之情,也罷,就算是我輸了吧!」白衣男子笑。
***
「啊!」閉著眼一直沒有生機的韓楨楨,突然之間叫了一聲,身子還突然地猛烈抖了抖。
眾醫護人員都傻了眼。。。
明明血壓都歸零的『屍體』,怎麼會在突然之間詐屍了?
「嗚。。。」
韓楨楨輕輕地嘟嚕一聲,眼睛緩緩睜開了。
「啊~~!!!」這次,換成所有醫護人員大叫了。
整整一分鐘之後,醫護人員才反應過來,紛紛興奮地上前去,對著她進行各項指標的檢查。
「繼續輸血!快!活了!」
醫生也笑逐顏開,高興地指揮著。
半晌,韓楨楨才想起來說話。
「那個。。。歐陽拓在哪裡?他怎麼樣了?還有王龍。。」
記得,歐陽拓受了重傷,王龍好像也是。。。
「先管你自己吧,你活過來了,我們的命也是保住了!」
與此同時,歐陽拓的脈搏也詭異地恢復了跳動。
「太好了!」全體醫護人員都歡呼雀躍。
「這就是科學的力量!看吧!通過我們的不放棄,我們的努力!創造了奇迹!護士,給我記下這個醫學過程,我要留檔!這是歷史上的奇迹啊!」
***
一天之後。。。
。。。
「那時候啊,你知道嗎,你都嚇死我了,你流了好多血!歐陽老大又身受重傷,陳慧心也昏迷不醒。。」
李潔坐在病床前,一邊吹著湯,一邊給韓楨楨激動地講述著。
韓楨楨聽得一愣一愣的。
許久,她才冒了一句。
「對了,你說陳慧心,她怎麼樣了?你帶我去看看她!」韓楨楨可是記得當時陳慧心幫過他們,這個恩情,她記得的!
。。。
失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靈魂驀地從肉體上剝離。
斷了牽絆的人,只能向行屍走肉般遊離。。。
身體上的煎熬,折磨著脆弱的靈魂。
感情在最卑微的時刻,靈魂卻選擇驕傲的倔強。。。
傷痛既然避免不了,那就把傷害減到最低吧!
人,至少該對自己慈悲!
紅漲的俏麗臉蛋,緊縮的眉,薄薄的嘴唇上,凝著病痛的痕迹。
陳慧心安靜的睡在病床上,洗盡鉛華,露出她原本乾淨,清秀的小臉來,落寞從眉宇間淡淡露出。
從昨天救回她,就一直高燒不退,折磨著她的身心。
昏迷、昏迷,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陳慧心!」韓楨楨在床邊,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輕輕低喃。
在場的眾人,個個神情凝重。
也許是她在逃避吧!
畢竟,對於陳慧心來說,這一切都過於的沉重,她做過錯事,失去了愛人,無依無靠。
現實的折磨讓她很難負荷,也許,沉睡是最好的解脫。
「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關心我的每一個人!」韓楨楨拍著胸口悔恨不已,如果陳慧心不是幫助她們,她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楨楨,不怪你!我想,她也不會怪你的!」李潔心裡也是懊惱不已,說穿了,她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們。
「誰也不是誰的錯,她不願意醒過來,是她自己的原因!」醫生說陳慧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久久的昏迷,只是她逃避的一種形式。
雖然眼前的女子曾經是她韓楨楨的情敵,更加是加害自己多次的兇手,可是經過短暫的相處,韓楨楨還是忍不住為這個痴情的傻女人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