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話 位面不同

小男孩站在街道一邊一動不動，他的表情沒法看的明白，只是侯存欣感覺那景象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麗雅靠近侯存欣前後看了兩遍之後，先是小心地動動手臂提醒侯存欣，接着她做出往常假面化的慣用手勢。這個女孩可不是單純受人宰割的主，如果她感覺到那是危險的存在，那麼用她自己的方式應對是最好的。

然而侯存欣讓麗雅閃到一邊，他們必須看看情況在做出決定，路邊上的男孩沒等麗雅正確理解侯存欣的意思開始了行動。行動算不上異常，只是平常的步伐像那個年紀的孩子特有的跑跳過來。

越來越近幼小的身影包含着某種其他的特質，這大概是來自於侯存欣所感受到的非正常，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居然在整個鎮民身上都有細絲點滴。陰影終究沒辦法完全遮蔽他的臉色，土灰般的表情沒有一點生的活力，伴隨着鬼魅一樣靈動的步伐，這男孩全身上下透漏著不好的預兆。

就這樣熊孩子順着道路看都沒看侯存欣和麗雅，他帶着自己的興趣和目的跑到流浪漢的方向，雖然距離兩個外人還是很近，但是小男孩絲毫不顧忌，他對着那個老年人說道：「你今天早點回去吧，戈多不來了。」

不給老人反應的時間，小男孩自發地朝道路前方森林的深處走去，沒有人知道小男孩受誰的指派，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哪裏。只是那老人聽說這件事情后，依然不為所動看看四周淡然地說道：「那既然這樣我還是先回家吧。明天我還會在這裏等的。」

他說的話沒有人應答，小男孩早就走出了很遠彷彿就不是為了他而來次第一樣，而老人面對的方向也顯然不是對着侯存欣和麗雅，畢竟這兩個外人毫無干係。說是如此的說，儘管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遺憾，這個男人還是沒有立刻走開，他一動不動的繼續干坐着。

看到這裏，侯存欣來了反應或者說是興緻，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讓他想要去追上小男孩，至少也要看看小男孩是奉誰的命令來傳話的。他給麗雅一個暗號。擁有實戰經驗的麗雅也點點頭原地等待並且留神觀察這個心灰意冷的男人。

追出去幾十米後進入森林通道的拐角。突兀的拐角來的過分緊急讓侯存欣差點沒能簕住腳步，這要是順勢邁出一步可就丟落山崖了。隨着石子路左拐右拐，認認真真地追趕那個幼小背影的侯存欣一直能夠看見他就在前面，但是似乎具有魔力一樣那個小孩無論如何就是無法靠近。

那種感覺就好像能夠一伸出手就摸到別人的後背。可是不管如何奔跑當伸手黨那一刻時那個人永遠都無法夠到。像是水中的月亮一樣就在前方。追逐持續了幾分鐘。在山路中的猛跑還是讓未假面化的少年敗下陣來，他前面的小男孩具有着特殊的靈性，依舊前進的他在侯存欣速度降低后也跟着那個步伐迎合起來。

總之就是追不上么？

侯存欣摸著額頭。他打算進行假面化，畢竟如果對方確定了是惡魔的話自己就算假面化也不算破壞規則的。然而緊接着他停止了下一步的進化，小男孩一邊跑一邊轉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這可不是被惡魔法術控制的人會遭遇到的，雖然讓人無法置信，但是這裏的很多人的不正常行為大抵是他們自己造成的。這個如果是一般的鎮民，那麼自己的假面化就算是破壞規則的一種，攻略是不能用超出規則的方式進行的，就好比如獻祭一定要按照的步驟一樣。

什麼都不管憋住一口氣，侯存欣提升了速度，但是隨着剛才的減速現在眼前看到的那個奔跑者又是另一段距離了。挫敗不安和憤懣讓侯存欣更加懈怠，他的精神沒能掌控到極致，腳下濕滑的踩中了某種柔軟的東西就向著路邊的草地踉蹌了一步。這下挫折讓他明白一件情況，自己已經跟丟了目標，就這麼輕鬆的放棄了線索的存在。

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那個傢伙沒有任何機會竄進叢林深處，但是大路向前一片坦蕩根本不會給侯存欣找到人影的可能性。相信哪種可能性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小男孩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這個位面，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幕不過只是小男孩的一次客串。

有這種可能性，比方說戰爭結束后雖然已經死去，但是依然久久不願意離開的本地居民，雖然有時人們能夠跨過世界的位面看到對方的生活狀態，但是那些只是回憶這樣的狀況。如此解釋雖然是正確的，但是如果小男孩不是這個位面的，那麼為什麼單獨能夠和那個流浪漢交流，而且那個流浪漢又能夠和侯存欣這邊交流呢？

看來問題的原因出自流浪漢，說到底他說什麼等待戈多這樣的鬼話不也是荒誕派作品裏面的名言么，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戈多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等待，以及

想着這些侯存欣才回憶起來自己把麗雅一個熱留在剛才的那個地方，或者說剛才暫時斷定的那個位面，不能確定自己飛奔的過程中是不是跟着小男孩一起穿越到了別的空間，但是侯存欣必須回去。

他要問清楚那個流浪漢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跟蹤也該追着流浪漢的蹣跚步伐而不是這個小鬼頭。飛奔往回走至少沒有迷路，位面的假設也不太能夠建立，他沒有感受到這邊時空受到割裂的狀態，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在原來的地方麗雅還站在那裏。

而另一個壞消息就是那個流浪漢消失不見了，麗雅似乎也按照侯存欣說的那樣認真地看着，至於還是不見了到底是為什麼侯存欣不知道，麗雅慌忙找人的表情看來是也不知道的。

「麗雅那個流浪漢失蹤了么？」侯存欣走過去這麼說，沒有想太親昵去拍拍肩膀，但是麗雅依然側着身子在找那個流浪漢，她似乎不願意放棄，不過侯存欣不會責備她做不好自己給的任務的。剛伸出手碰到麗雅的肩膀，少年像是觸電一樣縮回了手掌，麗雅沒有改變自己的狀態依然當做侯存欣不存在一樣。

感受到了什麼讓侯存欣猛地縮回手掌，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少年陷入了更大的震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