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什麼都沒有

原來什麼都沒有

「這不又想起了嗎?」仙魚祥飛假笑了兩聲,拉了拉屁股下的椅子靠近許一凡,然後滿是寵溺的說道「來,寶貝兒告訴父親,想不想參加畢業考核啊?」

畢業考核?許一凡一聽到這四個字就忍不住想起來昨晚的對話,畢業考核,畢業考核,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好像只要她不參加或是通過不了,就活不下去了的說。

仙魚其一一臉古怪的看著仙魚祥飛,這一個星期以來,這不都是他們家的禁忌話題嗎?昨天早上,他和許一凡那麼大吵一架,就是因為說了畢業考核的事情,讓許一凡感覺到了自卑的嗎?怎麼現在父親…

「一凡寶貝兒,沒關係的,你如果想要參加的話,為父肯定為你鋪好道路的。」說著,仙魚祥飛很是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當時就誇下海口說「寶貝兒要是願意的話,為父找東方給你當保鏢。」

「咳咳…咳咳…」忽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原來是仙魚其一在聽到仙魚祥飛的最後一句話之時,一個不小心嗆到了,把東方找來給許一凡當保鏢,這種話也只有仙魚祥飛敢說了,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他確定,他這不是以權謀私的行為?

「那好吧!寶貝兒想試試看。」仙魚祥飛聽了許一凡的話一愣,從小到大,仙魚祥飛總喜歡摟著許一凡的肩膀,輕聲的叫他寶貝兒,可是這是第一次,許一凡在他的面前自稱寶貝兒,神情還是那麼的自然,仙魚祥飛忽然感覺到,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東方,東方…」許一凡躺在床上,喃喃的念叨著這個名字,仙魚東方,在仙魚一凡的記憶裡面,這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法術精湛,頭腦聰明,而且還是長老會大長老仙魚運河的兒子。

可是,在仙魚一凡的記憶裡面,仙魚東方可是一個強悍、但同樣的,卻也是很愛面子的男孩,就這樣子的性格,他會和自己來組隊嗎?

在仙魚一凡的記憶裡面,仙魚東方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才對,他是唯一一個在欺負了自己之後,被自己的父親押解著來自己的家裡道歉的人。

許一凡不無擔憂的想著,可是誰知道越想就越是煩躁,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帘看著這個美麗的世界,風車在尖塔之上,隨著清風輕輕的轉動著,一望無際的草地,藏藍色的天空,在遠處和大地交織在一起。

「其一,你知不知道唯一是誰?」

「嗯?唯一?不知道啊?哥哥可以去問父親,父親那裡有族譜的。」

忽然,仙魚其一的話突兀的闖進了許一凡的腦海,那個仙魚唯一,到底是誰?

許一凡探出頭來看了看,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許一凡偷偷的摸進仙魚祥飛的書房。

「會在哪裡呢?」許一凡上下其手,在書架上來來回回的翻找著,不經意間掃落了一邊的檀木盒子,「啪」的一聲響,盒子打翻在地,掉落出半個精美的玉玦來,這塊玉玦晶瑩剔透,渾身散發著熒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

許一凡伸手,撿起那掉落在地的玉玦,玉玦入手,許一凡只覺得肩膀一熱。

「好漂亮的玉玦,只不過怎麼就有一半呢?」許一凡握著手裡的玉玦,反覆摩挲著這塊玉玦的身體,肩膀處,一陣紅光突然湧現,只是一直忙著查看玉玦的許一凡並沒有注意到。

玉玦很漂亮,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這些花紋看起來很是奇怪,其實,說是花紋,倒不如說它是一種文字,可是,許一凡卻是看不懂,小心翼翼的將這半塊玉玦放回檀木盒子裡面,隨著玉玦脫離許一凡的掌心,那肩膀處的紅光也隨之消失殆盡。

捧起檀木盒子,還沒有站起身,許一凡就看到了放在書架最底層好的族譜,那是一本厚厚的書籍,裝訂的工整齊整,許一凡快速的將檀木盒子放回原處,欣喜的捧起那本族譜翻看查閱起來。

這可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仙魚唯一,仙魚唯一…」許一凡小聲的呢喃著,一頁一頁的尋找著,終於,「啊,找到了。」許一梵谷興的看著仙魚唯一的名字。

忽然,一聲厲喝從背後傳來,許一凡手裡的族譜,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一凡,是誰准許你進你父親的書房的?」許一凡轉過身,看著仙魚纖纖站在門邊正怒不可惡的看著他,這是在仙魚一凡的記憶裡面,是第一次見仙魚纖纖從她發這麼大的怒火,可是,還沒有等許一凡開口,仙魚纖纖的眼光在看到落在地上的族譜之後,臉色驟然大變,幾步走過來,仙魚纖纖的臉色變得煞白,顫抖著嘴唇,仙魚纖纖看著面前的許一凡,很是緊張的問道,「你拿族譜幹什麼?」

「我…我…」許一凡看著仙魚纖纖瞬間蒼白的臉色,下意識的選擇了說謊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著許一凡明顯躲閃的眼神,仙魚纖纖彎下腰來撿起那倒扣在地上的族譜看了看,「那你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才剛剛拿起來姆媽就進來了。」許一凡囁嚅道。

書房裡一片死寂,仙魚纖纖看著族譜上的折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凡,你先出去吧!」

「哦!」

拿著手裡的族譜,看著那兩頁的摺痕,這是落在地上折頁形成的痕迹,仙魚唯一,仙魚其一,難道一凡真的沒有看到這一頁嗎?仙魚纖纖不確定,聽著許一凡輕輕的腳步聲,仙魚纖纖轉過身來,對著許一凡輕聲道「一凡。」

「嗯?」許一凡轉過身來。

「你一定要記住,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姆媽和父親最為疼愛的孩子,這一點,不管滄海桑田,都不會改變。」仙魚纖纖看著許一凡的臉,雙眸之間神色難言,「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許一凡怔怔的看著仙魚纖纖,她是知道自己看到了那一頁嗎?

「我會記住的,姆媽。」

「好了,那你就先出去吧!」仙魚纖纖的目光一下子又變得柔和起來,彷彿剛才的盛怒還有蒼白的臉色從不曾出現一般。

「哦!」

看著許一凡走出書房,仙魚纖纖將手裡的族譜越發用力的握在掌心,「一凡,不要怪姆媽,姆媽只是想保護你。」

走出書房的門,許一凡的眼睛瞬間黯淡下來,那一頁的族譜上,記載著父親仙魚祥飛的名字,正妻仙魚纖纖,他們育有兩個孩子,長子仙魚唯一,早夭,次子仙魚其一。

那麼,他是誰呢?他不是仙魚一凡嗎?為什麼?為什麼族譜上會沒有他的名字?難道、難道說他真的是一個私生子,是父親仙魚祥飛和那個美人姆媽口裡的御姐姐的孩子?

許一凡頹廢的靠在牆上,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一般?他到底是誰?他的姆媽又是何人?他的姆媽,真的有那麼大度嗎?大度到可以幫自己的丈夫無微不至的養育丈夫的私生子,甚至對他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

書房內,一牆之隔,仙魚纖纖放下手裡的族譜,拿起擺放在一邊的檀木盒子,打開,拿出那半塊玉玦來。

「御姐姐,你看到沒有,那就是一凡啊,是你的孩子,你看到了嗎?她都長那麼大了。」手握著那半塊玉玦,仙魚纖纖不禁淚失了眼眸,御姐姐,十五年了,一凡他已經快要長大了,你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保佑一凡。

中午時分,仙魚祥飛回到家裡,四周安靜的可怕,許一凡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著面前的天花板,他不是仙魚祥飛和仙魚纖纖的孩子,這個事實一時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許一凡知道,那不是屬於他的情緒,那是屬於仙魚一凡的記憶和情感,他在這裡,和仙魚祥飛、仙魚纖纖相處了十五年,這十五年來,仙魚祥飛和仙魚纖纖可謂是對他關懷備至,而仙魚一凡也早已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他是廢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的他只剩下了一雙關愛他的父母,可是到了最後,他卻才知道,原來,他是什麼都沒有。

「一凡,一凡啊!」門外傳來仙魚祥飛的聲音,「快開門,一凡?」

許一凡打開們,就看到了仙魚祥飛帶著寵溺笑容的臉龐,「一凡啊!我的寶貝兒,仙魚東方已經答應做你的保鏢了,怎麼樣啊?高不高興啊?」

「高興。」許一凡強顏歡笑道,「可是父親,組隊的話不是需要三個人嗎?」

不遠處的別墅裡面,仙魚東方從外面怒氣沖沖走進來,看著坐在書房裡面,靜靜看書的仙魚運河大聲道,「父親。」

聽到仙魚東方的帶著怒氣的聲音,仙魚運河放下了手裡的書籍,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仙魚東方,「怎麼不知道敲門?」

仙魚東方似乎是沒有聽到仙魚運河的聲音一般,看著自己的父親皺著眉頭道,「他們說你要我和許一凡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是在一起參加畢業考核。」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答應這樣的事情,我仙魚東方憑什麼要和一個廢物組隊?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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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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