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武林至尊

第128章 武林至尊

帥望在樹下喝茶,魔教倒還有一堆報告等他看。

不過這種時候,日常報告似乎有點提不起他的興緻。雖然,芙瑤的登基,他的掌門,萬事俱備,只差屁股坐下去。韋帥望沉默地看着公主府繁花如許,微微感覺,啊,也不過如此,生活依舊要繼續。

報告該看還是得看。

江湖歷險比較有意思,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坐穩江山,不過是耐煩罷了。一件一件認真耐心地處理各種大小事,把握分寸,更要看準方向。

是一個開始,也象一個終結。

那樣肆意飛揚的江湖時代,就要結束了。

再不能親身犯險了,只能做那隻下棋的手了,貌似決定一切,其實只是坐在一邊看別人玩啊。

帥望默默地想,這事我不一定擅長啊,我心裏很沒底啊……

遠處南朝飛身下馬:「教主,女帝順利登基,您的后位指日可待了。」

韋帥望一口水噴地上:「南小四!」

南朝笑:「陛下登基,無人反對,主要是姜宏辭讓得很誠懇,陛下一高興,已經封他做太上皇了。由他佔着皇宮後面的天年院。太上皇也夠機靈,知道早晚要讓的,多說兩句好聽的,白得多少好處。」

韋帥望道:「都是厚道人才能這樣啊。」

南朝咧咧嘴,呃,好吧。

曹操才是千古第一厚道人啊。

南朝道:「皇上說,讓你晚上進宮,跟她一起給太上皇請安。」

韋帥望掩面,尼瑪,老子倒要給那烏龜小子請安,我怎麼覺得好賠呢!

咱能不能一開始就別慣這毛病啊?晨昏定省啥的,這事我師父我師爺都沒要求過,你整這麼隆重的開頭,爺頂多能堅持三天,前恭后倨就不好了。一開始大家就各玩各的多好啊。

南朝道:「皇上說,要是你有事去不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一本正經地同自家弟弟互相拜來拜去了。」

帥望臉紅:「我這就去。」唉唉,忘了,我家女王也只是個小女人,會覺得同被自己奪了權的小弟弟來個相見歡有點尷尬。

於是,那天晚飯,韋帥望又是同姜宏在屋頂上吃,芙瑤面對只剩她一個的晚宴,最想乾的就是掀桌子。

韋帥望聽着芙瑤在院子裏怒吼:「韋帥望!你給我滾下來!」笑眯眯「噓」我們沒聽到。你看,一點也不尷尬吧?

姜宏樂得,我姐夫真好。

拂袖而去的芙瑤,一刻鐘之後,陰笑着走回來,向南朝一揚頭,南朝默默飛上屋頂:「教主,韓笑求見。」

韋帥望嚇得,連滾帶爬地下來了:「在哪兒?在哪兒?我的媽呀,這貨不是離家出走吧,這可坑死我了!」

芙瑤無比愉快地:「不清楚,他說求見你,我就讓他前殿候着了。」

韋帥望哆嗦:「等著?你讓他等著?我的乖乖啊,那是小祖宗啊,你讓他等……」我老婆往死里害我啊!

那個瘦削雪白面孔的英俊少年,正在兩個十歲少男少女面前步步後退,面色微紅。看到韋帥望一點怪罪他來遲的意思也沒有,一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就差沒滴淚喊救命了。

韋帥望不得不感嘆自己老婆用兵如神,板下臉來,怒斥:「你們倆個,給我放老實點。」

小念本來就老實,立刻就放開韓笑,小雙做個鬼臉:「那你等我長大啊。」

韓笑窘得耳朵都變粉紅色了,韋帥望張嘴要笑,又不敢,強忍着一臉抽搐:「你們快滾出去玩吧。」

韋帥望忍着笑問:「你怎麼來了?不是偷跑出來的吧?這一路上沒什麼事吧?」

韓笑道:「沒什麼事,我自己帶了水和乾糧。」

韋帥望立刻:「來人,給我兄弟準備晚宴。」不得了,這一路吃乾糧得多噁心啊。

韓笑只說聲:「多謝」倒也不推辭,他確實吃乾糧吃到要吐了:「是我爹讓我來的。他說,讓我替他向你表示祝賀。」

帥望輕聲「啊」,過一會兒:「那個,沒別的了?上次那件事,他還生氣嗎?」

韓笑道:「他只會氣他兒子不聽話,至於他徒弟,反正也沒聽過他話,他早習慣了,再說,這也是他教導出來的,他有什麼好氣的。」

韋帥望咧咧嘴,我這弟弟噎人的功夫還是一如即往啊。不過,嗯,好吧,我一直都不聽話,一直氣我師父,所以他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不過是……我擦,我不聽他的,事事頂他,還不許他生氣,果然霸道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韋帥望微微汗顏地:「是是是,一向都是我不孝……」帥望忽然感覺自己喉頭酸澀,不禁苦笑,這是怎麼了?罵自己兩句舌頭會打結嗎?

韋帥望忍不住嘆息一聲:「所以,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

韓笑道:「他就說祝賀你,讓我一直祝賀到你當上掌門。」

韋帥望氣結:「這是怕我反悔來看着我吧?」

韓笑斜他一眼:「看着你有用嗎?」

韋帥望氣餒:「沒用。那,那,就是……」

韓笑道:「就是什麼?你還能猜到多壞?你到底有多恨他啊!就是他說過永不再踏入江湖了,所以,讓他兒子來表示他依舊支持被他革出師門的弟子,還有,他看不到,讓他兒子替他看着他一直夢想的這一刻。」

韋帥望愣一下,面孔僵住,然後一雙眼睛就紅了。

韓笑心想,這是啥?一秒鐘變兔子?

韋帥望猛地轉身出去了。

芙瑤同韋帥望打個照面,隱約覺得這傢伙臉上啥東西閃閃發光呢?既然臉皮上沒鑲鑽石,大約就是淚滴了。一個照面,芙瑤還沒反應過來,韋帥望「嗖」地一聲就上房了。

芙瑤這個氣啊。

再這樣下去,老娘就要修練輕功了!

然後韓笑見到了鐵青著臉的芙瑤。

芙瑤半晌:「怎麼,你爹沒空來……」噁心我們,「派你來了?」

韓笑被芙瑤中間那個停頓給寒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哎,這位姐姐不是還記着我抽她一耳光的事吧?現在人家登基即位了,我要再傷到人家的龍體,估計冷家掌門出面都得被砍手,哎,姐夫你回來……

韓笑道:「是,我師兄有點傷感,我去勸勸。」

芙瑤繼續一臉寒霜面無表情,你以為我會相信,他看你一眼就哭了?

韓笑自顧自轉身從窗戶出去了。硬是不敢從芙瑤身邊經過,感覺會被凍住的樣子,這寒氣逼人啊。

韋帥望那個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全身顫抖的樣子,還是把韓笑嚇到了,至於嗎至於嗎你?!

韓笑輕咳一下,那個,我說啥好呢?總不能說你至於嗎你?

韋帥望已經伸出一隻手,做個止步的手勢。

韓笑猶疑一下,我好象不該再打擾他,可是,我更怕下面那隻母老虎啊。進退兩難中,韋帥望已經在袖子上擦擦臉,抬起頭,微笑:「沒什麼,一時傷感。」

韓笑終於慢慢走過去,蹲下,細看一下韋帥望濕潤的臉,這還真是眼淚,一張嘴居然真的是:「你至於嗎?」

帥望微笑:「只是,你說他想看到那一刻,雖然,他不一定真的想看到,還是,讓我……」

韓笑道:「那你就讓他來唄,反正你一打滾,他就什麼都肯了。」

帥望看着他,半晌:「抱歉。」

韓笑瞪眼:「啊?不能啊?這樣輝煌的盛典,不能讓那個曾經想殺了你的人出現,壞了你的興緻?」

韋帥望良久,輕聲:「我用別人的血,救回他,他醒過來,要睜開眼睛,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害怕,他看到我。從那以後,我一直害怕,他看到我。我已經,是一個兇手,一個該死的人,我不知道他看到這樣的我,是否會內心痛楚。我不知道,是否我死了,會好些,還是,我死了,他也一樣傷害。我能做的,只是,別讓他看到我。我不知道他是否會想我,我想念他。我害怕他看到我,我害怕他看不到我。不管我擁有多少親人朋友,他是,我的父親,唯一的。」

韓笑沉默良久:「我其實不打算同情你,你告訴我你剛輸了幾十萬白銀,心裏痛啊,我反正也從來沒有過幾十萬。不過,我倒是能想像,那是挺痛。只是,除了你們倆,誰在乎啊?你看你爹在乎你是兇手嗎?你看師爺在乎嗎?你覺得我娘在乎嗎?還有,皇帝陛下。我覺得這些才是正常人,誰會在乎李世民殺了他弟弟弟娶了他弟媳啊?君王的私人品德不重要。孔子不是說過嗎?管仲人品不好嗎?沒有管仲我們還是野人呢。所以,看你這沮喪的樣子,我就免費奉勸你一句,好好當掌門吧,大家會忘了你乾的壞事的,如果掌門當得不好,祖墳都會被挖出來的。」

韋帥望苦笑:「我想,也是吧,欠這個世界的,應該還。」

韓笑沉默,韋帥望看起來倒比我想像的好一點。

那是一個晴好的日子。

韋帥望走上冷家山,韓宇已經先行安排了打掃冷家山。

山上漸生雜草的路也都重新黃土墊道壓得平整,該修棧道的地方,重新裝了木板。

最大的一項工程,秋園仍在進行中,但是門面已經恢復舊觀。

師爺的琉璃彩燈也重新掛起來。

冷家山重回昔日風彩。

韋帥望與冷秋、韋行、韓笑,同上冷家山。秋爺自然被重新讓進秋園,秋爺不住秋園,誰敢進去?韋行還是住在原來的家裏,梅歡早已被接進韋家小院。韋帥望堅持還住舊居,翠七笑罵:「還以為能跟你沾點光,這麼多年,還是回到這兒了。」不過翠七笑得挺開心的樣子。韓笑倒是跟着冷秋進了秋園,韋帥望表示這種嬌貴的生物他伺候不起,既然平兒姐姐依舊主持秋園,理當把他扔給平兒姐姐照顧。

冷清與冷迪急得着火一樣等著韋帥望,生怕再中途生變。得到消息,兩人就直接到半山迎接了。遠遠地看着冷秋與韋帥望一路說說笑笑,韋行韓笑在後面默默跟隨,身後一排白劍黑劍人士,再往後就是沒啥名次的人了。韓宇冷顏已經帶着人候在路邊。

冷清與冷迪忽然有一種,冷家舊主人終於回來了的感覺。

說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微微覺得,整個世界好象重又安穩了。

冷伙依舊倨傲,韋帥望倒是親民,跳下馬來:「哎呀,你們這些人跑這兒站着幹嘛,嚇得我,以為你們加入抗議隊伍了呢。」

冷清只是呵呵笑,韓宇挑下眉毛,給韋帥望個眼色。冷迪默默過來:「掌門,我有事相商。」

韋帥望笑嘻嘻地:「要師爺迴避嗎?」

冷迪氣結,這小混蛋為啥一直擠兌我啊?

一行人進了秋園,寒暄過後,秋園擺下宴席,韋行陪客。冷迪就不客氣地跟住韋帥望了。

韋帥望見甩不掉這尾巴,只得讓進後堂。

冷秋瞪他一眼,你跟着我幹嘛?那麼多書房,你要用,也不用我去哪兒你去哪兒吧?韋帥望假裝看不到:「師爺坐上首,冷迪有事跟咱們說。」

冷迪道:「韓宇和冷平,把冷冉與冷鴻一伙人,十幾個抓起來送到我那去了。說他們在山上鬥毆。」

韋帥望笑,然後問冷秋:「師爺,你覺得呢?」

冷秋道:「滾。」我覺得個屁啊!這事是你乾的,臭不要臉,還來問我。

韋帥望轉過來對冷迪道:「那你就處理唄,該怎麼辦怎麼辦,你不是獨立辦案嗎?這事還問我?要法律幹啥?」

冷迪道:「但是他們兩伙互相都說是對方動手的。」

韋帥望道:「不還有旁觀的人嗎?冷平和韓宇怎麼說?審案的事問我?」

冷迪道:「冷平和韓宇都是掌門手下。」

韋帥望眨眨眼睛:「有誰不是嗎?」爺不是掌門了嗎?冷家誰不是我手下啊?

冷迪噎住:「我是說……」都是魔教的。

帥望問:「嗯?」

冷迪咬着牙:「沒有。」

韋帥望笑,當掌門還是挺好玩的。癱在圈椅里,翹個二郎腿:「就是嘛,再說了,你還可以把兩伙人分開,分別訊問,誰先動的手,誰打的?打誰了?打哪兒了?你跑來問我是啥意思?」

冷迪悲摧地結巴:「沒,沒啥意思,我就是想,也許,或者……」我他媽以為你手下雙雙指證是冷冉先動的手,這是你要害他的意思,所以來問掌門你的意思是要怎麼處理啊!畢竟馬上就是你接掌門的正日子了,你是不是要把冷冉關起來啊?我這是好心來問你吧?他正尷尬得想撲過去把韋帥望拎起來搖晃兩下。

只聽一聲怒吼:「坐好!」

冷迪硬是被嚇得站起來,韋帥望也瞬間坐直了,一臉驚恐:「是是。」

兩位一回頭,看到韋行剛進門來,直奔韋帥望就去,韋帥望那張臉啊,瞪得大大的驚恐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大家覺得,被嚇一跳還是值得的。

上首傳來懶洋洋地:「韋行!」

冷秋對這父子倆這個無語啊,咱能正常點不?掌門能不能象個掌門樣,掌門的爹能不能象個掌門的爹?

韋行臨門一腳硬是停住了,怒瞪韋帥望,韋帥望那個不住地想去向師爺求救又不敢無視韋行,所以不住左右抖動的眼睛,硬是把韋行給逗樂了。當然,外人看來,這要咬人的傢伙臉好象抽了一下,然後就默默地站到冷秋身後去了。

冷秋回頭:「不是讓你陪客嗎?」

韋行微弱地抗議一下:「師爺你這兒……」沒人伺候啊,我不放心。

冷秋白他一眼,不愛同人說話,你還推到我身上了?

冷迪就再也沒坐下,站着回話了,不,我不用坐,我站習慣了,坐着不舒服。

韋帥望正襟危坐地:「你還有事兒嗎?」

冷迪道:「如果,如果真是冷冉先動的手,按律打十鞭子,其餘人等罰銀二十兩。」

韋帥望摸著下巴:「哎,罰銀多少是咋規定的?」

冷迪道:「這個,目前只有鬥毆未傷人,情節輕微,酌情罰銀即可的規定。」

韋帥望道:「噢,那罰銀就從二兩到二千兩吧。這次,每人罰個一千兩好了。」

冷迪下巴要掉下來了:「啊?多少?這個這個……」一千兩?喂,冷家山上的總管一年也就五百兩銀子,你一下罰一千?

韋帥望道:「亂世用重典嘛,再說,你不是缺錢嗎?這多少個人啊?有十個吧,一萬多兩,你看,罰完你又能挺兩個月。」

冷迪眨眨眼睛:「啊?我罰了銀子歸我用?這豈不是……」

韋帥望道:「當然不是,你罰了銀子當然是交公,也就是交給我,但是我有錢了,我就可以發給你了。」

冷迪內心不滿,這樣罰銀不就成了變相收入了?你一直都有錢啊!好吧,那是你自己的錢,你這麼小氣,不覺得可恥啊?

冷迪道:「這處罰,是否重了點?」

韋帥望道:「嫌重就別打啊,我又沒讓他們打架。」

冷秋默然:你沒讓嗎?

冷迪沉默一會兒:「交不出錢怎麼辦?」

韋帥望道:「關起來等他們交啊。」

冷迪急道:「要是一直交不出呢?」

韋帥望道:「他們一年五千兩銀子,夠打五場架呢,怎麼會一直交不出?等我給他們降了薪水,真交不出時再降罰款好了。」

冷迪問:「罰多少銀子的事,不用開會定?」

韋帥望道:「這事我就能定,你覺得不能嗎?哪條說我不能嗎?哎,我記性不好,你背一遍給我聽聽。」

冷迪道:「沒有,你能。」

撤退了。

好吧,韋帥望雖然嘻皮笑臉,但是他的本質跟他師爺一個樣啊,這事我能定,你覺得不能定嗎?你臉皮多厚啊?夠他損的不?

冷迪一肚子莫名其妙,然後公正嚴明地審理了案子,果然,單獨詢問一對口供,誰說謊就明白了。冷冉一伙人先動的手,雖然先罵人的是冷鴻一夥,但是罵人不歸冷迪管,冷迪管的是誰先動的手,罵人的頂多是也要負次要責任。不是冷冉先動的手,但是冷冉是帶頭的,挨鞭子的事肯定跑不了。冷冉和第一個動手的傢伙各抽十鞭子,其餘人,一律罰銀一千兩。

處罰完畢,冷平帶着銀票把冷鴻一伙人全贖走了。

冷迪對着剩下的清一色冷冉一伙人,忽然間明白了,我去,虧了我前兩天還問在冷家山上抗議的人用不用勸離或者強制驅趕一下呢,他這就是讓我合法地把抗議示威人士全部扣押啊!主力全關起來了,別的人光忙着給這夥人家人報信籌罰銀去了。

冷迪獃獃地,這樣詭計多端,有點小卑鄙下流的韋掌門好呢,還是光明正大沒有辦法的冷冬晨掌門好呢?

然後冷迪想起來了,我呸,我這兒還比較誰好呢,冷冬晨硬是讓人給抗議走了,他好有用嗎?韓掌門也好,一個潑婦上來罵兩句,人家也鞠躬說再不見了。

要想在冷家山上做掌門,就得夠不要臉,你還問不要臉好不好,關鍵是你沒的挑啊,要臉的幹不了。

韋帥望正式接任掌門那一天,冷冬晨才趕到冷家山。

帶了個人來:「小黑給你的賀禮。」

韋帥望立刻就黯然了:「他不來嗎?」

冬晨道:「嗯,九娘經常高來高去的,家裏還是得有個人。」

韋帥望這才高興點:「哎,那倒是,我還以為這傢伙還堅持要同我鬧彆扭呢。」

然後才看到田六善:「田哥,是吧?」過去打算擁抱一下,田六善直接就跪下了:「多謝韋爵爺救命之恩。」

韋帥望忙伸手拉起來:「別介,這不說好的事嘛。說話算數應該的。」

田六善道:「我替那幾千人謝您,要不是您伸出援手,我們這些全沒活路了。」

帥望問:「他們還好吧?戰事如何?」

田六善道:「有死傷,不過,這是大家願意的,為國捐軀總比被當匪剿了好。」

帥望變色:「死了多少?」

田六善一見這小爺變臉了,忙道:「傷亡不重。沒有正面衝突,我們奇兵插入,西夏以為中了埋伏,立刻就退了,我們也沒敢戀戰,只死了幾百人。」

帥望鬆口氣:「那還好。以後,你跟着我吧,帶着商隊到南國交易,我同那邊的武林也說好了,不會難為你。你願意在哪兒邊安家都行。」

田六善道:「韋爺是少見的好人,我願意跟着您。」

帥望笑笑:「誇得我不好意思。」

冬晨道:「帥望,人快到齊了。」

韋帥望招呼人帶田六善後面休息。

武林同道聚集一堂,由冷秋帶領冷家人拜祭冷家先祖。

上香告祖之後,宣佈韋帥望接任冷家掌門。

冷家前掌門冷冬晨將冷家印信交給韋帥望:「感謝冷家諸位的信任,把號令武林的冷家印信交給我,把執掌冷家的職責託付給我,我願意盡我所能,為北國武林與冷家帶來公平與正義,但是,我個人能力有限,為了冷家能有一個更好的未來,我願意把這個職責,交付給更加稱職的人。韋帥望是長老指派,也是我願意託付這一重任的人。希望大家支持他,信任他。」

轉過頭向韋帥望道:「我把冷家印信交付給你,自此以後,你是冷家掌門,北國武林之主。」

韋帥望笑笑,接過印信盒子,舉起來給大家看看:「感謝,信任我的人。」拿着盒子的手一劃拉:「其實你們都不太信。」

冷了一會兒場,忽然間大家就笑出來。

韋帥望笑道:「不信拉倒,反正你們手裏有選票,頂多忍個三四年,我保證尊重選舉結果。也保證不象我前任一樣,半路躺倒不幹,想靠往我臉上吐唾沫把我弄下台沒啥可能,我也會吐。」笑聲。

韋帥望道:「我還吐得更准呢。」

好吧,終於成了脫口秀現場了,冷秋支著頭:我覺得好象有點丟臉……

韋帥望舉起印信:「我發誓以冷家利益為重,以保家衛國,維護武林和平、公正、自由與強大為已任。冷家掌門的職責,將重於我的生命。」

好了,大家可以鼓掌了。

一個嬌俏的聲音:「掌門說得好,我們信任你!」

真的有掌聲啊,青少年的眼裏還有崇拜與期望呢。

帥望有點不好意思,笑笑,望向遠方。

窗外,遠遠的樹叢中,一個黑色的影子,帥望看一眼韓宇,韓宇笑笑。韋帥望再看一眼,黑色的影子旁邊,還有一個青色的影子,隱隱約約在樹蔭下,看不清楚。

韋帥望再次舉了舉手中的掌門印信,微微濕潤了眼睛。

你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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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帥望之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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