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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並不懷疑這是惡作劇,或者是什麼娛樂節目,因為她看到朴詩玄眼中的那份真摯。

她無權去評判別人的情感,是迷戀也好,是一種渴望也罷。

她望着他,彎起了嘴角,說道:「謝謝你!」然後輕嘆了口氣,依然不變神色和態度,「但是很抱歉!我和張根碩不久就要結婚了,歡迎你到時前來參加婚禮。」

拒絕的意味一目了然。

容顏從來都不喜歡曖昧,面對愛情和友情,總是劃分的很清楚。她不希望因為給他人留有面子而讓對方心存幻想,那對人對己都不好。在她的感情世界中,沒有模糊不清的部分,她不喜歡那種錯綜複雜的情感,可能源於她的單純,她覺得自己完全不能駕馭那種。在她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種以朋友之態留在身邊卻處處舉止曖昧的,她極為不喜,不僅對自己,對待親密之人也是如此。

朴詩玄看着淡然處之的容顏,隱去眼中因被直接拒絕而帶來的濕意。

果然,他不行!她一點都沒有猶豫。

朴詩玄深深看着他,咬了咬唇,幾不可聞地說了句「謝謝!那——再見!」就匆忙地跑開。步伐快的似乎想掩飾什麼。

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的不是嗎?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去告白了。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哪怕她有一絲猶豫也好,可惜什麼都沒有留下。

也許——只有這份決然才能讓他放下心中那僅有的奢望吧。

所以……儘管心很痛,全身就像火一樣燒着,他依然要謝謝她,謝謝她的毫不猶豫。

「怎麼,告白失敗了?」崔歆瑤婉轉好聽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朴詩玄努力壓制心中無名的火,他不想因自己情緒的波瀾而波及他人。但不知怎的總覺得對方的話是如此刺耳。

他收起幾乎要噴張的不良情緒,調適好心情,這才轉身望向今天的搭檔:「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反而覺得我可能會立刻失去了那份喜歡。我今天的告白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認可和答應,我只是想告訴她我的心意而已。對,僅此而已。」最後反而變成自我的勸慰。

這份自欺欺人,崔歆瑤看在眼裏,笑在心裏,也不戳破,但她知道如何……

「不過,你的告白好像給容姐姐帶來了不少困擾哦!」

「真的?」那份即將湮滅的火苗因此再次煥發了生機,燃燒出熊熊火光。

朴詩玄心裏一喜,給她帶來困擾固然不是本意,但是有困擾至少代表她心裏是有自己的。對,有自己的。

崔歆瑤見搭檔瞬間恢復了鬥志,暗暗得意,不過話還是說的十分淡然。

「也許吧,我剛剛看她拍結婚照好像不太順利的樣子。」

聰明人說話總是不說明,但是模凌兩可的答案可以讓心存希翼的人留有幻想。顯然她是成功的。

來到拍攝地點,容顏的狀態確實如崔歆瑤所說不太好。倒不是兩人遇到了,告白困擾的問題,而是她發現拍攝方式變了,變成了攝影師kim語言指導,他們擺拍,問題有些還被要求十分親密的模樣。這完全到了容顏可以容忍的上限。

怎麼解決呢?張根碩自由辦法,他直接強勢攻佔,讓人迷糊了,不就隨便拍了。所以親密鏡頭一律這麼被處理出來了。

最後,容顏為了不讓某人繼續得逞,只好紅著臉按要求做着各種姿勢,漸漸地也就適應了。呵呵,咱其他沒有,適應力就是強。

等內景全部拍完,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體力消耗過大,卻沒有足夠時間進食,難怪容顏覺得後面的禮服穿脫變得那麼簡單,原來是餓的呀。

回到張宅,提前回去的張母已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四人坐在一起,聊著天,吃着飯,十分自得。

晚上1o點多,張根碩帶着容顏再次來到了上次的那家夜店,和稍神幫進行着親密聚會。

提到稍神幫,容顏這才想起來,好像好久都沒和大家聯繫了。這下她深知完了,這不,剛到卡座,就被秀雅拉到一旁,數落着她的見色忘友,在中在旁怡然自得地看着,時不時還插幾句,不外乎什麼「秀雅,原來你也沒有得到她春節的祝福短訊哦!」、什麼「秀雅,人家現在忙着談戀愛!」反正句句都把她往見色忘友四個字上推。

稍神幫的大家見此,各個不放過,希澈也來毒舌兩句,李弘基更是嘟著嘴,垮著臉尋求存在感。直到容顏罰酒三杯這才得以放過。

喝不來酒的容顏,很快就覺得頭暈暈的,秀雅帶着她走走,來到吧枱散散酒氣,同時也說說悄悄話。

「容顏,我跟你說個事呀,你先別跟在中哥說,要不然他一定會折騰半天的。」秀雅難得扭捏地說着話。這倒讓容顏好奇了。

「啊?哦!怎麼了?」容顏搖了搖頭,試圖將已經模糊的頭腦晃清醒。

「給!」吧枱上出現了一杯黃色的飲料,不是調配后的顏色,反正那個黃色說不上來熟悉。

「謝謝哦!」容顏並未多想,拿過就喝,入口后的香甜,讓她開心地笑了。她向秀雅指指杯子,「是蜂蜜水哦!」

對於這份體貼,她將善意投向了吧枱里忙活的人。

咦,他不是……

「朴詩玄,你怎麼在這兒?」想想也覺得自己問的奇怪,上次沒見到是對方下班了,這次難道人家就改派不在呀。

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容顏憨憨地笑着:「不好意思呀,我只是喝了酒頭腦有點不清楚。對了!」她晃晃手中的杯子,「這個謝了!」

也許是酒的作用,容顏並未表現出明顯的隔閡,依然如過去,不熱絡也不疏遠。

這樣就好了!朴詩玄覺得目前是最好的狀態。他還可以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對這樣就好!

「好了,總算酒勁過去了!你可以好好跟我說了。」

趁著有人點酒,朴詩玄正好忙去了,韓秀雅這才說起她的秘密:「容顏,我……我跟那個那個交往了。」

容顏看着羞意滿面的秀雅,真的很想問問這個邏輯到底是什麼。

「你跟誰交往了?那個是誰?」

秀雅都不敢讓在中哥知道,看來這個人自身問題比較大。她有點擔心。

這時吧枱里走進一個身穿黑色襯衫,散發着冷酷氣息的男子,那個俊逸的臉龐有點熟悉。

「你……上次飛機上……叫什麼名字來着的。」容顏敲敲頭,卻怎麼想起來對方的名字。

「這個給你!」一杯五彩的「美麗心情」展現在眼前,放在了秀雅的手邊。

無起伏的聲音猛地觸動了記憶的開關。「韓——宇——哲,對吧!」

秀雅愣愣地看着容顏,「容顏,你怎麼知道的?」

容顏就簡單訴說了上次飛機上的偶遇,包括拆禮物時掉了紙條,對方幫忙撿也沒有放過。

秀雅聽了若有所思,嘴裏嘀咕著:「難怪!」她瞪了某個面無表情的人一眼,眼中閃現著促狹。她嬌俏地問道:「容顏,你覺得跟一個像他這麼冷的人談戀愛會如何?」

「冷若冰山?」容顏似乎看到對方清冷的面容上有一絲扭曲,懷疑是自己眼花了。無奈秀雅催著,只好放過。

「如果是我,我倒不太喜歡這樣的人。雖說冰山可以阻擋各種魅惑,但是呢也會傷了自己人,反正我沒有那份火熱可以捂暖冰山的寒冷,只會被凍得直發抖而已。」

韓秀雅聽了笑的十分得意,「容顏,我覺得你說的很對,跟冰山談戀愛很累,你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雖然他會用行動表達對你的關心喜愛,但是呢,嘴上都不會說出來。我想根碩哥肯定不會這樣,他大概一定會討得你十分開心吧。」

這點想想倒是,似乎有張根碩的地方,就很難有那種負面情緒長期逗留的機會,很快就被他創造的歡脫給覆蓋了。

哎,她怎麼發現韓宇哲嫻熟的調酒動作因秀雅的回答有了不少不自然的停頓,這不是自己眼花吧!

難道——

容顏調整了下姿勢,喝了口朴詩玄調製的紫色飲料——「深深愛戀」,直搗黃龍。「他?」她手悄悄地指著似乎已恢復原來狀態的韓宇哲。

韓秀雅抿抿嘴,微微地點了下頭。

容顏張大了嘴巴,很快就抿緊,她拉低秀雅的身子:「那你們交往多長時間了?一個月?兩個月?」

看着那微微顫抖豎起的三個手指,她驚呼不會吧。那不就上次夜店相遇后就……

「那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想到朴詩玄的練習生身份,容顏不覺得韓宇哲只是一個調酒師而已。

秀雅喝了口「美麗心情」,在容顏的促狹目光中說道:「他其實是這個店的老闆!」

「老闆?」容顏向秀雅豎起大拇指,贊哦,戀愛到幕後老闆了呀。但想想,她還是勸慰道,「我覺得你最好自己跟在中哥找個機會說下,拖得越久越不好。」

秀雅想想點點頭。她總算鬆了口氣了,跟容顏說出了秘密,好輕鬆呀。也許是秀雅的好心情,也讓冰山臉有點動容吧,雖然清冷依舊,但是總讓人覺得有絲溫暖的改變。

容顏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秀雅和韓宇哲身上,沒發現一直有雙炙熱的眼睛看着自己。她如常與秀雅聊著,直到電話響起。

見是沈青的電話,吧枱附近還算安靜,容顏立刻接通:「喂,准媽媽,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的?」

「容顏,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呀!」容顏被問的目瞪口呆。

「我就怕你一個人在韓國,承受不了。你們不是馬上要訂婚了嗎?怎麼會出那樣的新聞。」

「到底怎麼了?什麼樣的新聞?」容顏指指秀雅的手機,小聲地說,「查下最熱的新聞。」

「容顏,我跟你說哦,這種事呢很多都是炒作,我看你也在現場,應該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所以你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太傷心。哎呀,你幹嘛一個人跑到韓國去呀,我現在想過來都來不了。真是的!你說哪來的那些無聊的人呀,在這個時候找人添堵呀!」沈青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氣憤。

「你別急身體要緊!我大概猜到了,放心,我絕對會很冷靜的。秀雅在我旁邊,你放心好了!」好說歹說,總算把孕婦哄好了,容顏看向秀雅。

只見秀雅無措地站起身子,語無倫次地說着:「容顏,你……你千萬——千萬別生氣。一定要相信根碩哥。這絕對是炒作,肯定不是真的。你千萬不要因此難過呀!」

容顏越聽心越沉,她重重舒了一口氣,努力將緊張感壓制,指着手機說:「給我!」

一張張圖片就這樣快速地在指下滑過,當看到最後一張時,她徹底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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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鰻魚老大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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