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疼嬌妻，讓一切順其自然
紅帳珞幔，嬌妻側卧枕邊，睡夢中的張雨曦溫婉甜美睡姿迷人，上官揚半坐在床邊獨自欣賞張雨曦的嬌顏。淡淡的笑了，拉過被子在張雨曦的身邊睡下，怕驚醒嬌妻美夢便像抱孩子一樣輕輕的將嬌妻抱入懷中，伸手撥開雨曦額前的碎發，額角淺淡的疤痕一直是上官揚心中的痛，閉上眼睛在那個地方親了一口。每每親吻這個疤痕的時候，上官揚都會恨自己的無情，丟下張雨曦一個人獨自漂洋過海。甚至臨別前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就那麼消失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離開的話妻子就不會出車禍，那個時候張雨曦一個人是怎麼挺過來的，一個人跟死神博弈的時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上官揚不敢想像。
這張靜美的臉龐令他日夜不住的思念，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上官揚都會望着法國的月亮，若是心有靈犀，雖然不能在一起但雨曦一定會跟自己看着同一輪明月。大洋彼岸分開的一年裏上官揚的每一天都沉浸在對張雨曦的思念當中。
分別是痛苦的，思念著了魔。曾有一段時間上官揚的眼前開始有了幻覺。法國的辦公室佈置跟國內的佈置大同小異，上官揚甚至幻想出張雨曦的身影，感覺她每一天都跟他在一起，對他笑，鼓勵他跟他撒嬌。所以只有上官揚一個人知道其實支撐着他走過最艱辛的一年的是幻想出來的張雨曦的影子。
還好一起都來的及，老天把沒有帶走他的張雨曦把她還給了他並賜予了他們另一段新的生活，上官揚如願娶到張雨曦為自己的嬌妻，並向她許下一世承諾，愛她一生一世。摟緊嬌妻上官揚想將這愛的期限延長如果可以他願生生世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撒進上官揚跟張雨曦的卧室，張雨曦轉了個身，睜開眼的時候枕邊人已經醒來，側卧著欣賞嬌妻容顏，膚如凝脂說的就是眼前人，「早啊！」上官揚跟嬌妻打招呼，俯身在張雨曦的額頭上落下早安吻。
「早。」張雨曦半撐著身子起來的時候被上官揚大掌從腰間一攬圈進自己的懷裏距離被拉近，夫妻倆分享著彼此的呼吸，張雨曦可以看到丈夫臉上的毛孔，眼前的丈夫分明的輪廓，俊美無比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使得上官揚愈發的迷人。張雨曦感覺自己的心臟咚咚咚直跳，雖然結婚一年多，但雨曦在面對自己丈夫的時候總是跟少女一般顯得有些青澀。感覺是最騙不了人的，張雨曦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撇開臉張雨曦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真好！」一大早就跟上官揚這麼親密接觸，張雨曦真怕自己如果再不說的別的很快就會被他的那張臉給迷惑，剛起床就對自己施美男計明知道自己對他是沒有抵抗力的，上官揚到底想幹什麼啊！雨曦心裏打鼓。
近距離之下的上官夫人竟然這麼可愛，上官揚心中歡喜嘴角暈開笑容，伸手捧起張雨曦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他沖着她笑了，她也笑了，很愛美的姿勢距離慢慢的拉近上官揚再次吻上嬌妻的唇，甜蜜溫馨。
收拾好之後上官揚與張雨曦相伴下樓吃早餐，老太太已經在餐廳里等候多時，有長輩在場禮節自然是不能忘，張雨曦沖着老太太喊了聲：「奶奶。」
「嗯。」老太太聲音淡淡的，面無表情端起碗來繼續吃自己的粥，自從昨天之後老太太開始對張雨曦產生了別的看法，心生芥蒂，如果在沒有昨天晚上的事兒，上官老太太承認自己對張雨曦的第一印象很好，認為張雨曦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家世不錯，待人和氣，挺好的。但經歷過昨天之後，精明的老太太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張雨曦這個孫媳婦，表面上乖順其實心機頗深，最毒婦人心啊，藍雅芝根本不是張雨曦的對手，瞧昨天被張雨曦欺負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裏咽，大冷的天就那麼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回去了，連老太太都有些不忍，張雨曦怎麼能狠得下心？虧她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同樣是女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一個溫柔善良，一個滿腹心機，老太太打心底同情藍雅芝昨天的遭遇，多好的女孩子，她的寶貝孫子怎麼就那麼沒福氣，放着知書達理的藍雅芝不愛，偏偏娶了張雨曦為妻！除了會發大小姐脾氣指使人還會幹什麼呀，誰沒有過去，人家藍雅芝只不過是在她面前多提了兩次跟上官揚的大學時代，若說是懷念，那又有什麼，合著她寶貝孫子娶了她張雨曦就不能跟別的女人有什麼話說了，地球是圍繞着她張雨曦轉的嗎！家裏的家務什麼時候看見過她做過？真是有夠嬌氣的，老太太看着就覺得心裏堵得慌。當時真想一衝動跟着藍雅芝一起走算了。只是可憐她一把老骨頭寄人籬下又能說些什麼呢，只能由著張雨曦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實施上官夫人的權利將她的客人當着她的面兒趕出去。所以現在在老太太的眼裏張雨曦就是個林黛玉的身子王熙鳳的心，不討喜的很。
張雨曦有些尷尬，突然間老太太對自己的態度發生轉變，難道還是在為昨天她指責藍雅芝而生氣嗎？氣氛不對，上官揚來到嬌妻身邊給了嬌妻一個放心的眼神順手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王嫂過來給雨曦盛了一碗粥。老太太明顯還沒有消氣，這個時候張雨曦也不好說話，只能接過筷子雨曦安靜的吃着。下面的就要看上官揚的本事了，有寶貝孫子在她老人家也不至於一個人生悶氣了吧。
「奶奶，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啊，出去晨練了嗎？」上官揚陪着笑臉問道。
「哼。」老太太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碗筷，「奶奶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早就沒有力氣出去晨練了。人老了上了年紀之後覺就少了，哪像你們啊一覺睡到太陽高起。」她這句話還不是在指責張雨曦嬌氣，嫌她懶。仗着上官揚對她的寵愛養尊處優，「哎，是奶奶沒福分，都一把年紀了，趁著還能多活幾年本想着這次回國可以幫你們帶帶孩子。含飴弄孫過幾年消閑日子，可是誰承想你跟雨曦的都結婚一年了怎麼連個孩子都沒啊！」老太太忍不住抱怨，最終還是將話題引到藍雅芝身上，接着念道：「這家裡冷冷清清的，平時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芝芝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婆，那孩子體貼，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會寂寞就多來了幾次。你倒好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給趕出去了，揚兒，從小奶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對待對自己有恩的人就要惡言相向？」
又是藍雅芝，「奶奶！」上官揚有些不耐煩，「大清早的提她幹什麼啊！」不用說老太太自然知道上官揚口中的「她」指的就是藍雅芝。
被上官揚這麼一激，老太太的脾氣也上來了。提高了聲調，「我怎麼就不能提了？揚兒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動不動就像奶奶發脾氣，老太婆我今天就告訴你，芝芝是個好孩子，我就是喜歡，你把她趕走了，我心裏不快，忍不住在你面前念道兩句怎麼了。還是你是嫌我活的時間太長想早早氣死我是怎麼着！」
「奶奶！你怎麼會想到那裏去呢，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啊。」上官揚俊眉皺起，本來好好的早晨就這樣被藍雅芝給毀了。
「奶奶，您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推了一下上官揚，起身張雨曦走到老太太身邊安慰道。
「我不用你假好心！」盛怒之下老太太狠推了張雨曦一把，「理我遠一點，我可不敢勞您上官夫人大駕，昨個兒那麼厲害那陣仗都能把芝芝給吃了，今天這又是怎麼了！張雨曦，你知不知道芝芝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人家是來看我的，礙着你眼了，大冷的天你就那麼把人給趕走？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當着我這把老骨頭的面兒，芝芝在你那兒受了委屈你讓我日後見了她奶奶要怎麼掩蓋你錯誤的行為，我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
「奶奶！」眼看嬌妻受委屈，上官揚趕緊跑到張雨曦身邊將她護在懷裏。
「奶奶對不起，我昨天真的沒想那麼多，我只是！」雨曦一臉為難，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怪自己欠考慮，無意中讓老太太為難了。
「你只是什麼？」老太太問，「只是嫉妒了？嫉妒芝芝跟揚兒念過同一所大學，比你現任是揚兒？張雨曦！」老太太大吼，「不管怎麼樣，芝芝她始終沒有爭的過你，你比她幸運嫁給了揚兒，那你就應該大度一點，同學之間好久不見，見了面想敘敘舊怎麼了，你至於那麼嫉妒芝芝嗎！」
「奶奶我沒有啊。」張雨曦百口莫辯，她並不嫉妒藍雅芝而是不喜歡她心思不單純，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藍雅芝對上官揚居心不良，張雨曦作為上官揚的妻子她不過是在捍衛她自己的婚姻而已有什麼錯，老太太那麼精明怎麼就不明白她的苦衷呢。
「不要再狡辯了，張雨曦撇開藍雅芝不說，你跟揚兒結婚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年紀也不小了，正常的女人這個時候早就有孩子了，可你的肚子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究竟是什麼原因我想你心裏很清楚吧，我跟揚兒說過半年的時間，如果你的肚子在沒有消息，那就別怪我無情為了上官家的血脈，讓揚兒另娶！」
張雨曦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都靜止了，老太太怎麼可以對她這麼苛刻，張雨曦跟上官揚經歷了多少才能在一起一同擁有今天，好不容易相守的兩個人怎麼能因為一個孩子而分開呢，張雨曦喜歡孩子，於她而言張雨曦當然希望自己能跟上官揚之間有個可愛的孩子，她一直努力着。只是原本慈愛的奶奶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狠毒。
雨曦心冷，忍着眼淚靠在上官揚的懷裏。
「奶奶你夠了！」上官揚徹底怒了，孩子的事情在張雨曦的心裏一直是個隱形的疙瘩。雖然嘴上不說但並不代表不在乎，每當看到小皓軒和小詩凝的時候張雨曦眼裏都是閃著光的，上官揚怎麼會不明白，「奶奶，關於孩子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跟雨曦還年輕，孩子是我不想要的，雨曦為了配合我才沒有生孩子，不關她的事兒，我不許你再這樣侮辱我的妻子，我跟雨曦經歷了風風雨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結婚的時候我就向她許下過諾言，除非我死，不然此生絕不放開她的手，更不會為了一個孩子而放開我妻子的手，奶奶如果你不能理解我跟雨曦之間的感情，那我明天就叫人送你歐洲！」
「雨曦，我們走。」上官揚牽起張雨曦的手，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老太太一個人呆坐在餐廳里傻了眼，這就是她一手帶大的乖孫啊，竟然這樣忤逆她。
「揚，你放手我們回去跟奶奶道歉好不好，奶奶她那麼疼你，你這樣說一定會讓奶奶傷心的。」張雨曦掙扎著，雖然很委屈老太太不理解自己但張雨曦也不願見到祖孫倆鬧不愉快。
「不用管她，讓她自己想明白，你跟藍雅芝到底誰才是我的妻子，她的孫媳，我答應過要與你相守一生一世，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這次是奶奶有錯在先，我們沒必要道歉。」
「可是！」
「沒有可是！」上官揚轉過身沖着張雨曦吼道。指著某處，「你沒看到嗎，藍雅芝成功介入我們的生活，奶奶已經被她迷惑，站在她一邊跟她統一戰線，你現在回去跟她道歉有用嗎？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何苦糟蹋自己呢！張雨曦你是我妻子，天塌下來有我頂着，我來疼你，有我在不要讓自己受委屈。」張雨曦這樣難道上官揚就不心痛嗎，老太太只知道雨曦當着她的面兒指責藍雅芝她就不放過自己妻子，惡言相對，可對他呢？張雨曦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老太太當着自己的面兒羞辱嬌妻，上官揚就不知道生氣嗎？居然為了一個孩子就揚言讓他跟張雨曦離婚另娶，從小疼愛自己的奶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上官揚接受不了。
張雨曦哭了，剛才好不容易忍着的眼淚這個時候全部傾瀉而下。對着上官揚咬着唇。
「怎麼了是我嚇着你了嗎？」上官揚跑到張雨曦面前抱緊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該死，我真該死，怎麼會對你發脾氣呢。雨曦你打我吧。」上官揚握著張雨曦的手讓她打自己。
「不要啊，上官揚不要，我沒有生你的氣。」張雨曦哭着制止，「奶奶說的對，我跟你結婚一年了，始終欠你一個小曦，我該怎麼辦，我好像有一個我們的孩子，我好想聽她咿咿呀呀的叫爸爸媽媽。可是我。」張雨曦也有自己的痛，如果不是今天老太太一怒之下說出來，張雨曦差點就忘了自己已經身為人妻，為上官揚養兒育女是她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她氣自己身體不爭氣明明那麼努力可還是沒有好消息。對此張雨曦覺得自己有愧於上官揚對她的寵愛。就像今天這種場面如果他們之間有個孩子的話，有孩子在，上官揚也不會跟老太太吵起來。
「聽着雨曦。」上官揚捧著張雨曦的臉讓她抬起頭面對自己，「我愛你，因為愛你我才會愛我們的孩子，如果孩子的母親不是你，孩子對我還有什麼意義？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讓一切順其自然，父女之間心有靈犀，我想是我們的小曦很愛美，她想要漂漂亮亮的來見爸爸跟媽媽，我們呢就給這淘氣鬼多一點的時間，等她打扮好了自然就來了。」
噗嗤。上官揚的苦心終於迎來嬌妻一笑。他的心也放下了。自然也會跟着笑，「呵呵，好了不哭了。」上官揚替嬌妻擦乾眼淚，「你早上還沒吃東西，家裏有個固執的老太太，我們惹不起，我看啊，我們出去吃早餐好了。」上官先生將上官夫人領出去吃早餐去了。明朗的天際，雨曦急切盼望着她跟上官揚的小曦能夠早點來到他們身邊，「小曦，你知道爸爸跟媽媽還有祖母，我們都在期待着你的到來嗎。如果聽到媽媽的禱告請你快點來到我們身邊吧。」張雨曦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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