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見她兩這樣,果姨猜想自己必定撞破什麼好事,歉意一笑將盛有跌打葯放在桌上,匆匆掩上房門而去。

段小樓不放心的疾步上前查檢房門是否緊閉安然,碎碎的嘰咕兩句果姨破壞大號氣氛后闔緊門栓,準備回身繼續方才表白心意,卻驚見木雅歌立身與她身後,螓首微垂,隱約還見臉上淡淡紅暈,她還未話語,又聽木雅歌急然出聲道:「葯讓人給你送來了,自己去對著銅鏡上藥。你,你走開,我要回書房做賬了。」

木雅歌暗惱自己因方才賊子雙眸深情凝望,心莫名的劇烈跳動而不敢與這賊子對視,更恨自己平日間不可置疑的命令的口氣此刻說的是那般嬌軟無力,當真是著了魔!

此刻若似曖昧氣氛決不能久留,須得即時離開,可剛一提步,就見段小樓的黑靴橫向一跨,攔了她的去向,木雅歌詫然抬頭更見段小樓雙手橫展,滿目焦急:「娘子,我話還未說,你就要離開了,這哪能成,你好歹讓我想問你的想要告訴你的說完才是啊。」段小樓未察覺她的異樣,乍聽她的娘子就要匆忙離開,哪能同意。

「府中大小事務···」

「府中大小事務比得上我嗎?我可是你的心上人啊~」

木雅歌怔愣定眼看她!

今日本就因為賊子作態,木雅歌驚覺自己變的奇怪非常,對於段小樓的話,經方才之事,她多少能猜曉道此人要說些何事,她怯怕難以招架,便想找些理由躲過一劫,卻不想段小樓這直快響亮的一句話讓她即可噤若寒蟬,呆若木雞!

半響后···

「你,你剛才說什麼?」怕聽差了,木雅歌趕緊追問

「府中大小事務比得上我嗎?」

「問的是后一句!」

「我可是你的心上人啊~」

此刻清楚了,木雅歌倒吸一口涼氣,十八載來若星明眸初次睜的猶若銅鈴般大小,心態更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

段小樓見她的娘子眉目盈滿愕然,才覺自己心直口快的戳破娘子久藏於心的心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低頭的絞著手指頭,含笑羞然慢聲道:「其實,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你的逃避來掩飾你傾心於我的這個事實,我會很大大方方的接受你的心意~」

「慢著,」木雅歌實在是聽不下去,急促果決打斷她的話,惑然看著眼前道著她壓根就沒懂的話,片刻后,驚魂未定的遲疑復問一句:「我傾心,你!?」

段小樓乖巧誠實點點頭:「是啊,你自己說的啊!」

「我何時說過?」

「就是你讓果姨給我送黃金糕那夜啊,你說的你的心中良人長的面容俊秀,性子溫潤如玉,還是謙謙君子啊,這句句都在委婉說我啊。」段小樓臉上布滿歡喜嬌羞的笑容道完,又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過意偷聽你們說話,只是那夜實在是太湊巧了,一不小心就聽見娘子你蘊藏許久的女兒心聲。」

木雅歌被她的話又驚出一個生生的目瞪口呆。

段小樓笑然咬著下唇,鼓足勇氣,伸手勾著木雅歌的纖細小指:「娘子,今後咱兩就好好的過日子,雖說小時候我們約定是你娶我,不過現在咱們誰去誰嫁都一樣。」說完,就勾著小指打算牽著她的娘子回坐,好好計劃將來的美好小生活,誰知,身後臂膀一直,未拉動身後之人,轉身一看,段小樓見木雅歌腳下若生了根般一動不動,不免奇喚一聲:「娘子?」

木雅歌定眼看她,訥訥一問:「你是性子溫潤如玉,更是謙謙君子?」

段小樓打理所當然狠狠點頭:「我非常溫潤如玉,非常謙謙君子!」

這樣一個性子風風火火,急躁專橫的人是如何不可思議的斷言自己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啊?木雅歌訝然望她。

這般難以置信的孤芳自賞程度當真非常人所能及。

段小樓見她今日三番四次的獃滯看她,不由的玩心一啟,靠近輕聲笑了笑:「娘子莫不是覺得我太好了,才會這樣看我看的發獃。也是,只有這樣的我才能配的上我的娘子。」

「我說的人不是你。」在她自吹自擂之時,木雅歌遽然出聲,涼的段小樓笑臉一滯。

片刻后,段小樓懵然一笑:「不是我?」誤以為自己嘚瑟過頭,引的娘子不悅,繼而晃了晃扣著的小指,賠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說過火了~」

木雅歌抽出手來,雙眸凝視她許久,認真道:「我說的真不是你。」

見她神色鄭重不似說謊,愕的段小樓措手不及,不敢相信搖首道:「怎會不是我?難不成你說的是別人,喜歡別人啊?」

這一問反而問的木雅歌神色一僵,顯然被說中心事,更是清晰的落在段小樓炯炯眼中,頓時,段小樓心下冰涼更覺得委屈之極,原來她的小鴨妹妹喜歡的是別人!一股酸楚之敢襲上心頭,化作澀然晶瑩淚珠湧上眼眶。木雅歌不想堅韌的賊子居然紅了眼眶,心下一亂,慌忙上前用手捻著天藍寬袖替她拭淚,卻終於是來不及,段小樓已是『哇哇』哭響。

她脆響的哭聲讓木雅歌心煩意亂又焦心不已,本想喝令她不準哭,可又不忍,只好像是哄小孩般,軟軟的哄著:「別哭別哭,待會讓人給你作你愛吃的膳食。」

段小樓佛開她手,抬臂枕淚,更大聲哭著:「你不喜歡我,我吃龍肉也沒胃口!哇~」

木雅歌耐心解釋:「難不成你還要我騙你第二次?」

段小樓不理,依舊自憐豪邁的哭著,哭的木雅歌震耳欲聾,木雅歌放棄對她的誆哄,回坐過去單手撐額的雙指揉了揉隱約作痛的太陽穴,疲然一句:「再哭下去,整個府邸的婢子僕人都知曉你哭聲宛若洪鐘了。」

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段小樓的馬上收了聲,只是眼角掛著濕痕,抽噎著:「人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還威脅著我不讓哭啊?」

「那你想怎麼著?」

段小樓一抹淚,疾然蹲身與她面前,剛哭的紅腫的雙眼霎時一亮,霸道的不可理喻:「我從小就喜歡你,所以你也必須喜歡我,以後也只能喜歡我!」

木雅歌凝眉看她良久,終是長長的慨然一嘆,輕聲徐徐反問:「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何處?除去兒時的一句戲言,你細細想來,你喜歡我,何處?」

「我,我喜歡你,喜歡你···」本以為能脫口而出的答案,段小樓不料自己居然張口結舌,一句話也道不完整。

見段小樓詫異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木雅歌苦澀一笑,起身推開闔好的軒窗,目光飄渺的望著院中隨風飄揚的寄生與枝幹的飛絮,仿若見到自己實則寄養與柳家一樣,孤寂落寞一笑:「其實,你也不知道,對嗎?或者,你只是被兒時那句戲言左右了,時至今日,我們也只是誤打誤撞的虛凰假鳳,將來總有一日也會各歸各位。」

段小樓雖未見到她臉上寂落神色,但卻在聲色中聽出幾分凄涼悲然,像是一根刺蜇的她心生痛,大步向前,板正她的身子,肅然正色道:「你不要想要輕易擺脫我,我段小樓認定之人是不可改變的,你為何不想你口中的誤打誤撞其實是上天賜予我們巧妙相遇呢?」

木雅歌嘴上微微上揚勾出完美莞爾,靜然看她不語,可傾城嫣然的笑映在段小樓眼中那樣的迷離不真,乃至牽強刺眼:「你不信我?」

「是,我不信你。」

輕軟悅耳的柔音落在段小樓耳中,如同鈍物猛的撞擊她的心,擊打的她臉色一下刷白。

壓在雙肩的手明顯的失去原有的力道頹然放下,木雅歌知她的話傷她,帶著幾分的歉意和心中絲絲刺疼,強然一笑:「你連你自己傾心於我何處都不自知,你要我如何相信?」

段小樓張了張口,最終失落至極的黯然離開。

「對不起。」木雅歌黯啞低聲的喃喃自語,胸臆間的酸楚刺疼更是紛沓而來,不禁在眼眶積了晶瑩。

雖決意放下對木爹爹的依戀,可也不表示她馬上便能接受另一段感情,還是如此突兀而來的感情,縱使她有點明白為何今日連連對段小樓有著異樣的思緒,可這份不清不楚她也不能輕易接受。

因段小樓始終不是她的爹爹,不能給她極大的安全依賴。爹爹與娘親年輕時風雨同舟生死同契才有的今日的鳳凰于飛琴瑟合鳴。

何況木爹爹待她再好,也始終不是她的生父,心中那份凄涼不安需要的是一個待她瑰寶許她一世之情乃溫暖,一個貿然而出又大大咧咧之人怎能給她一個安心穩重呢?

作者有話要說:猶豫*抽的要死~

本王的掛v公告被吃的一乾二淨~

愛妃們~

猶豫本王一道扔它翔~\(^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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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賊 ,小姐 ,誰『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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