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大結局(二)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大結局(二)

賽托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格日桑耶氣息全無,看上去是死透了。【全文字閱讀】

此時此刻,賽托真不敢相信,驍勇善戰的草原霸主居然就這樣死了!

秦黛心不知思索什麼,眉頭緊鎖。至於格日桑耶,她只微微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慕容景有意上前查看一番,卻被秦黛心拉住了,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瞧的,避諱著些,莫要沾了晦氣。」

旁人聽了這話,只當她到底是個女人,對着活人的時候口齒百般伶俐,手段非常,可是面對死人,便膽怯了,還添了幾分不知所謂的忌諱。

青衣漢子滿臉的不屑,跟着慕容擎來的中年人面色如常,眼中倒是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信息。

慕容景卻是知道,秦黛心根本不是怕晦氣的人!什麼忌諱在她眼裏都是可笑的,如果她要忌諱,當初在台州,也不會用了那樣相近於自殘的方法救了自己。

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十分配合的停了下來,鷹目微閃,嘴角卻微微翹起,「好,聽你的。」

嗤笑聲隨之響起,聲音還不小。

青衣漢子也好,跟着慕容擎來的中年男子也罷,似乎都覺得慕容景的行徑十分可笑,堂堂親王,竟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簡直是有辱男人的尊嚴。

慕容景像沒看到似的,目光淡淡的挪開,心裏卻暗嘆慕容擎和多困鐸的眼光一般,找了兩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做心腹。

多困鐸一直盯着格日桑子的屍體看,他對周圍的事物不感興趣,彷彿所有人的反應都被人摒除掉了。

多困鐸突然冷笑一聲,打量著格日桑耶屍身的目光突然變得陰森冰冷起來,裏頭似乎包含着憤怒,不甘,還有許多旁人看不懂的情緒。他與格日桑耶糾葛了三十多年,內情複雜。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莫說目光複雜些,就是衝動之下,上去朝着格日桑耶的屍身踹上幾腳。也是正常的事。

多困鐸沒動,倒讓人意外了。

「秦姑娘,我想,你最好把寶藏的真實情況交待一下,不然。本酋長可要動粗了。」多困鐸這一番話,成功讓所有人把注意力轉到在了秦黛心身上。而格日桑耶的死,似乎也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他們對一個死人的關注又怎麼可能多過對寶藏的關注?

「酋長這話說得真沒意思,我說得就是實話啊!難不成酋長以為小女子有所隱瞞?」秦黛心輕笑,「真是冤枉,我這個人,從不說謊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跟着慕容敬來的那中年漢子,不知是因為先前在秦黛心手下吃了虧,還是別的什麼關係,一直對秦黛心冷嘲熱諷。只要機會合適,他就會跳出來,對秦黛心進行攻擊。

秦黛心就笑,「真是笑話,我便非要吃這罰酒,你能奈我何?手下敗將,大言不慚。」

中年漢子何時受過這樣的閑氣,當下發怒,可是總算顧忌著慕容擎,並沒有當即動手。只道:「我看你是個女子,處處忍讓,你可別不識好歹。」

「哈!」秦黛心聽了這話,才算是有了幾分惱意。「老匹夫,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你若不服,再打過便是,只可惜你是個凡事不能自己做主的奴才,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出這個頭。」

中年漢子氣得額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他若是再忍下去。就不是個男人了。

「聖上,稍後奴才自願請罰,請主子允許奴才放肆一回。」說罷也不管慕容擎同意不同意,當下揮拳朝秦黛心打去。

慕容擎也沒真想攔他,便默不作聲的看着二人纏鬥在一起。

秦黛心內力純厚,功夫招勢一點也不花哨,全是實打實要人命的招勢,她是個殺手,想得從來都是一擊斃命!而那中年漢子則與她不同。

那漢子是慕容擎的貼身侍衛,他要做的永遠是保證慕容擎的安全,真遇到了刺客,他可以替慕容擎去死,但更多的,則是要一招制敵,最好能捉到活口,問到那些人的來歷,所以他的慣用招術,都有些保留。

兩人一交手,那中年漢子就有些吃虧。

中年漢子知道秦黛心內力渾厚,因此不敢跟她硬拼,總是想取巧拿了她的要害,可惜對方太狡猾,總能一眼看破自己的企圖。對方的拿,索,劈,折都很到位,他萬般小心,還是漸落下風。

多困鐸和青衣漢子在一旁,看起了熱鬧,打吧,打得越狠越好。

賽托不知在想什麼,混濁的眼睛裏光芒閃爍。

慕容景在一旁看了,幽幽的道:「你敢摻和進去,十招之內我就廢了你。」

賽托哪敢妄動,活閻王的名頭,他還是聽過的。雖然心裏躍躍欲試,但最終還是沒敢動,他和格日桑耶結盟,本就是不明智之舉,如今格日桑耶死了,他隻身一個人,還是安分點好。

慕容景淡淡的看了賽托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慕容擎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藏了什麼東西似的,怪怪的。

慕容擎似乎感覺到了他探詢的目光,竟扭回頭看他,嘴角還帶着一抹笑。

他越這樣,慕容景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慕容擎,但憑藉兩人一起長大的情分,他還是敢猜測一些的。慕容擎給人的感覺,有些反常,似乎有些焦躁。

他可不是個焦躁的人。

思量的工夫,慕容擎已經轉過頭去了,他看起來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即便是自己的手下已經到了一敗塗地的邊緣,可是他依舊鎮定得不似凡人。

慕容景無法直視他這麼鎮定。

即便是心如堅石的帝王,在這種時候也不該如此。

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既然不在乎,又為何會來到這裏?

慕容景不免又看了慕容擎一眼,只覺得他背影蕭索,竟帶了幾分孤獨的味道。

自古帝王都是孤獨的。

這個念頭一閃過,慕容景便自嘲的笑了笑。

很多人,怕是奢望得到這份孤獨吧?

就在此時。秦黛心趁機抓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腕,把他微微帶向自己,手指猛的戳向他的肋下。她這一擊,用上了十足的力量。指尖上蘊含了暗勁,把那中年男子肋下震得生疼,倒退了好幾步,當即吐了血,怕是內傷不輕。

中年男人也沒想過自己會輸這麼慘。滿臉的震驚過後,眼中閃過一抹頹廢之色!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手下敗將,不敢向姑娘開口求情,只求姑娘讓我留下來護著主子,主子安全離開后,任憑姑娘處置。」

秦黛心已經收了手,既是現在沒要他的命,自然就沒有再出手的道理,不過她沒打算解釋。誰讓這傢伙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煩,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我再說一次,玉簡上的事情我已經交待的清清楚楚了,這世上根本沒有讓人長生不死的秘葯。司徒朗星之所以能永駐容顏,長生不老,都是修鍊了一種功夫所致。歷代乞科族的族老都是為司徒朗星效命的,不過大概幾十年前,司徒朗星就不在世了,此人到底是隕落了,還是得道飛升了。玉簡上並沒有記載,不過我猜他應該是通過眼前這個傳送陣,去了修真世界,不然乞科一族有難。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秦黛心嘆了一口氣,只道:「此處傳送陣雖然被你我等人的玉玦碎片合力開啟,但我們都沒有法力,故而誰也不能通過結界進入到傳送陣。」她望了那個光洞一眼,幽幽的道:「這個傳送陣的開啟也是有條件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又要關閉了。諸位,再留在這裏已經毫無意義,我勸大家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石洞內,眾人皆是沉默,好久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秦黛心走到慕容景身邊,輕聲道:「事情真相大白,咱們也該走了。」她眉頭微皺,總覺得事情好像還沒完,還有慕容跋,他心心念念這寶藏中的秘密,如今怎麼還沒有現身?

慕容景也覺得事情應該落幕了,三皇爺現身與否,都不會影響他們。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反而是留在王庭的賀敏珍。

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們去處理,實在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走吧!」慕容景牽起秦黛心的手,兩人旁若無人的想要離開。

「站住。」一直沒有妄動的多困鐸突然站了出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慕容景輕笑,「酋長是什麼意思?」

秦黛心拉了他一下,假裝悄聲道:「你說得太文明了,應該說『好狗不擋路』。」其實她聲音很大,任誰都能聽到。

多困鐸竟沒生氣,好像秦黛心玩的都是小把戲,他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這有點出乎秦黛心的意料。

「說別的,都沒用。本酋長只想知道,姑娘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黛心沒說話,她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重寶面前,人人趨之若鶩是常事,可是她都要離開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慕容景淡淡的道:「酋長與其在這裏與我們糾纏,還不如想辦法先把外頭石室里的金銀收卷收卷,那些東西足夠酋長你壯大隊伍,圖謀大業了。至於長生之事……」慕容景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石室里的人,才道:「不可強求。」

多困鐸聽了這話,原本有些灰敗的眼神里頓時多了些神采,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慕容景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在寶藏這件事情上,多困鐸跟格日桑耶比起來,執著程度差了幾分,沒有那麼痴狂,也沒有那麼執迷不悟。

說到底,不過是多困鐸暫時沒有性命之虞罷了。

「酋長能明白就最好了,如果真有寶藏,我們決不會空手而歸的。」

多困鐸的神色一變,竟然露出幾分警惕之色。

「你放心,外頭那些金銀俗物,我二人並不感興趣!不過,就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這麼想了。」秦黛心莞爾一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慕容擎。畢竟司徒朗星是大雍人,他的寶藏又關乎著瓦那的興衰榮辱,慕容擎要摻和也是於情於理的事。

多困鐸也反應過來了,與其防着他們倆,還不如防著那個大雍皇帝,畢竟人家才是執政者,而且帶來的人不少,很可能會把那些東西搬空。

多困鐸想了想,就往邊上挪了兩步,大有放行的意思。

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直趴在地上的死屍格日桑耶,突然又「活」了過來,猛的朝着秦黛心撲去。

「還我寶藏,還我寶藏。」

他認定了,秦黛心知道不死秘葯的下落。

「小心。」慕容景推了秦黛心一把,二人朝兩邊退去。

格日桑耶整個人撞到了玉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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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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