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小白用嘴咬住Voldemort手背上的一小塊肉,用力地擰,一點也不留勁。它咬破了他的皮膚,然後是肉,血流出來,淌在Voldemort膝蓋的褲子上,Voldemort哼也沒哼一聲,任由它發泄對自己的滿腔埋怨。

最後小白終於累了,鳥嘴鬆開他血肉模糊的手背,重新飛回床頭,蹲回沉睡著的Silber的枕頭邊。它用嘴輕蹭她蒼白的臉頰,小小的叫了兩聲,就落下淚來。

納吉尼盤曲著自己讓Voldemort縮小了的身體,待在枕頭的另一邊,它看了看Voldemort被咬破的手背,他也不管那傷口,就這樣讓它流著血,納吉尼很是心疼。但它是不會責怪小白的。要不是它自己的牙齒有毒,它也會狠狠地咬這個男人一口。

早些時候,在看見Voldemort將重傷昏迷的貝拉特里克斯抱迴風語堡,他神情中掩飾不住的焦急與慌亂,納吉尼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它說:「湯姆,你究竟對Silber都做了些什麼!……」這句話,講述的東西太多太多。

Voldemort雙手放在膝蓋上,姿勢僵硬地坐在床邊的椅子里,一瞬不瞬地看著Silber的睡顏,每過一段時間,他就需要割破她的手腕,將她被魔葯催發出的食屍鬼毒放出體外。

那毒是他種的。

Silber身體上其它地方的外傷已被他用芨芨草和曼陀羅的汁液塗抹過,它們開始癒合,額頭上的,脖子上的,它們全出自穆迪之手。穆迪被一刀捅死真是運氣極好,沒的落到他手中。

Voldemort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從被窩下牽出Silber的右手,用刀子給她再放了一次血,讓那泛出黑氣的血液流到自己腳下的小盆中。這個過程將持續到明天早上。現在剛過凌晨12點。

他給Silber服用了夢草,Silber睡得很沉,她不會感覺到疼,所以那刀子劃在她手腕,割到的就只有他心坎。可是那又怎樣呢?那傷痛還不及他給Silber的萬分之一。

納吉尼問他,Silber一直是貝拉特里克斯嗎?他說不是。納吉尼說那她是什麼時候成為貝拉特里克斯的?你在那個叫童海的中國人的記憶里有看到嗎?

Voldemort一時無言,望著Silber的眼中,漸漸透出灰敗的神色。

「在我把她嫁給羅道夫斯的那天晚上。」過了很久,他才講出這句話。

納吉尼倒吸了一口氣。他強迫自己說下去,「那天夜裡,她自己逃出了萊斯特蘭奇莊園,幻影移形到了北奔寧,差點凍死在風語堡外面。我讓她在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叫羅道夫斯來把她接走了。……很快她又再次逃走,一個人去了倫敦,被麻瓜用槍打中,差點死掉,童海收留了她。那個時候我剛做了魂器,在懷特島的岩洞里休眠,小白多次嘗試把我叫醒,想將我引去她那裡,我把小白關了起來。」

小白從Silber的枕頭上抬頭看了他眼,它的眼神,和它被囚禁在東塔樓中的每一天里它看他時的眼神一樣,Voldemort今天第一次懂了。

他苦笑了一下,在Silber手腕的刀口上抹上魔葯,血止了,才將她始終冰涼的手放回被窩。納吉尼陰沉地問他:是誰開槍打傷了她?你有數了嗎?

倫敦的麻瓜士兵,Voldemort沉吟地說:只知道是德國人,不清楚具體是哪個。

「那就全殺掉吧。」納吉尼道。

Voldemort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告訴納吉尼,有一個叫所羅門的麻瓜三天前在Silber身上造成了更嚴重的傷勢,納吉尼今天掉的眼淚已經夠多了。它望著枕頭上那張安靜的睡顏,它說湯姆啊我們該怎麼辦啊?Voldemort吐露實言:我不知道。

Silber應該還沒有想起從前的事,否則她不會傻傻的在他面前冒充貝拉特里克斯,她會殺了他,就像她上輩子離開他前承諾的那樣。當然他是不會讓她得逞的,於是她便只有逃跑這條路了,從他身邊溜走是Silber特別願意做的事,上輩子她就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干,這輩子他的所作所為讓她逃得更加理所當然。

好在,在一切太晚之前,他把她找回來了。

剛迴風語堡時Silber醒過一次,正被他攬著喂驅毒藥劑,喝下藥劑的Silber有了些許力氣,睜開眼看見摟著自己的人,就露出糊塗的神情。跟著她馬上意識到從魔法部帶走自己的人是他而不是羅道夫斯,她真是嚇壞了:「您剛剛叫了我什麼?Silber是誰啊?」這個女騙子,都這時候了還心心念念自己要假冒貝拉特里克斯。Voldemort用一句話堵了她的嘴:「童海還活著,我沒殺她。」Silber就安靜了,由著他把那碗魔葯喂進自己嘴裡。

然後她怯怯的問了他一句:「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包含的內容太多了。

他為什麼不殺童海,為什麼要把她從魔法部的牢房裡弄出來,為什麼不責罰她這個和麻瓜攪到一起的食死徒。

Voldemort講給她的原因是:你殺了穆迪,避免了他向魔法部透露我們對布蘭登·雷諾的計劃,我當你將功贖罪。

Silber半信半疑。

她說:我能見見童海嗎?Voldemort說可以,你先做好我要你做的事,我就讓她過來見你。Silber點了頭。他拿出夢草的藥劑叫她喝,她問也不問那是什麼,喝下了,身子軟進他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無阻撓的Voldemort脫下了她那身沾滿血污的衣褲,統統扔進壁爐里,他用熱毛巾替她擦洗了身子,給她穿上自己的襯衣當睡衣,蓋上厚厚的被子,然後他就坐進了這張椅子里,開始思考怎麼對付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弱點,他總會有辦法把她拴在自己身邊,他有一夜的時間籌劃對策。

這一夜註定不能太平。

羅道夫斯來了。

家養小精靈皮皮來通報時,他看了一眼懷錶:凌晨1點。

偎在Silber枕頭旁邊的納吉尼和小白都把腦袋支了起來,看他打算怎麼辦。

他用手絹將被小白咬破的手背纏起來,對皮皮說:「把人帶到風息廳去。」

羅道夫斯是和盧修斯一起來的,兩人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羅道夫斯見著他的第一句話就問:「您這次會保她嗎?」

「我會。」Voldemort道。

羅道夫斯神情大定,都不問他那女人當街殺人證據確鑿他要如何個保法,已露出如釋重負的笑來,盧修斯重重的拍了拍羅道夫斯的肩膀,說:「我就說嘛!主人怎樣都不會不管貝拉的。」忽然察覺他神色不對,又把嘴閉了起來。

羅道夫斯想見Silber,接她回家去,真是異想天開。Voldemort以Silber受了傷,喝了魔葯睡下了為由,斷然拒絕。羅道夫斯沒有起疑,開始向他解釋今天的事情。簡言之就是杜魯哈貪功冒進,趁羅道夫斯出門時私自提審穆迪,被穆迪擺脫了奪魂咒的控制,兩人正廝打時,Silber來了,於是便出了後面的一檔子事情。至於Silber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去找羅道夫斯,Voldemort略略一想便料到,她是想請羅道夫斯替她的麻瓜朋友向他求情。

她在自己走投無路時想到的人,是羅道夫斯。

「主人,盧修斯說貝拉中了食屍鬼毒,是穆迪乾的嗎?」

「不是。」Voldemort淡淡道,「毒是我下的,她和麻瓜牽扯不清,這次只是小懲為戒。」

羅道夫斯臉白了白,隱忍道:「多謝您手下留情。」遂朝風息廳外望了一眼,強調的語調說道:「我明天來接她回去!」

Voldemort的神情中有種災禍的預兆,但最終忍住了心底不斷躥起的殺意,他說:「貝拉必須留在風語堡。」

「為什麼?!」

「她七天後在魔法部受審,我需要和她定下受審時的辯護詞,你帶著她到處亂跑,還想不想我幫她洗脫罪名?」

羅道夫斯抿緊了唇,不再爭辯了,Voldemort繼續道:「你去威廉堡暫時先接管她落下的礦場事務,沒有我的召喚,不許往英格蘭跑。」他也沒有說一個不字。Silber是他的七寸,捏著Silber,就算前面是一個火坑,叫他跳,羅道夫斯也會跳下去。Voldemort最後狀似隨意說的一句話終於讓他主動告辭:「威廉堡麻瓜不少,有那麼幾個讓貝拉鬼迷心竅,忘記了自己的食死徒身份,我已命她殺死她入住那間旅店的老闆,你這次去,可不要再步她的後塵。」

納吉尼從Voldemort長袍的衣袖裡探出頭,望了眼羅道夫斯拽住盧修斯匆忙離去的背影,疑惑道:「湯姆,Silber不可能殺麻瓜的。」

「她沒殺,她只是演了場戲,讓我以為她殺了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羅道夫斯說?你還派他去威廉堡,他會殺了那個麻瓜的。」

Voldemort似笑非笑的怪異神情,說道:「不錯,然後Silber就會恨他了,比她曾經恨我還要恨。」他將小蛇放上肩頭,邁出風息廳,向Silber的房間大步流星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願,所有參加高考的朋友鐵杵成針,金榜題名!

我也很討厭說這句話,但還是不得不說:周一至周四忙工作,周五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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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於是我統治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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