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子儒病了

第三十九章 子儒病了

子儒病了,一整天的昏睡著,自從昨天晚上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就沒有起來過,這下可急壞了楚兒。「子儒,你醒醒----」帶著哭腔的楚兒不斷地呼喚著,虛弱的子儒緊閉著雙眼,好像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了。

子儒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和南兒在一個小山村裡,周圍是一群可愛的孩子,南兒平靜地笑著,轉而又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子儒伸手一拉,想拽住南兒,但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住了南兒,南兒轉瞬間離他很遠很遠,南兒悲慘地叫著:「子儒救我----子儒,」手突然地伸開,嘴裡大喊著:「南兒,南兒,抓住我-----」隨著驚叫,子儒醒了,看了看四周,直直地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地------嚇壞了旁邊陪伴的楚兒,她緊緊地抱住了子儒,哭著說:「子儒,不怕!有我在!」

五年前,子儒也是這樣的孤獨無助,也是這樣的呆傻麻木,楚兒害怕又回到那時候,她大聲地呼喚著,她希望趕緊把子儒拉回。楚兒多麼希望子儒在自己的懷裡安靜地睡去,不要去想別的女人,她願意用此生的溫暖來融化這個男人。但------看著懷裡獃滯的子儒。楚兒不禁流下了眼淚。

子儒又閉上了眼睛,楚兒自言自語地說:「我不會離開你,即使你的心有別人,我也要留住你的人!」想到自己白白浪費的五年光陰,想到自己始終生活在南兒的陰影下,楚兒的臉變得害怕起來。此時的楚兒忘記了與南兒的姐妹情,有的只是對南兒的另一種恨。楚兒不甘心,她不會輕易言敗的。

仲尼要去另一個城市開個會,所以比歡兒晚到一天,當他來到子儒的房間時,天已經暗了下來,看著好久不見的舅舅,仲尼的心很痛。躺在床上的子儒少了當年的活力,整張臉上充滿著痛苦,歲月的折磨已經把傷痕留在了那張滄桑的臉上,因昏睡而發白的臉使仲尼感到害怕。

仲尼走到床邊,輕輕地呼喚著「舅舅」。但子儒好像一具木乃伊,緊閉著雙眼,只有鼻孔的呼吸才證明他還活著。仲尼靜靜地陪在子儒的身邊,他太了解這個舅舅了,舅舅是個鐵一樣的身板,沒有什麼大的打擊不會把他擊垮的,仲尼尋思著-----看著膽戰心驚的楚兒,仲尼禮貌地說:「這有我在,你先回去休息吧!」楚兒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子儒的寓所。她知道,仲尼是和子儒心靈相通的人,讓這倆甥舅多呆一會吧!沒準因仲尼的到來,帶給子儒一種新的呼喚,新的力量呢!

仲尼久久地看著舅舅,陷入了深深地回憶。這次舅舅的病狀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他怕病後的子儒,變成了一個不認識他的人。他清楚地記得舅舅那凄厲的嚎叫,也記得臨走時哀毀骨立的身影。仲尼同情著舅舅,也有一種不解,難道五年後,又發生了什麼?

手機響了,傳出了歡兒高興地聲音:「仲尼,我找到了姐姐,你在哪裡?」

「姐姐,是南兒嗎?」仲尼驚醒了,難道----

仲尼似乎明白了子儒的病因,像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似的,鄭重地說:「你們在哪?我去找你!」

南兒和仲尼見面了,這對昔日的冤家,也許因為心裡彼此的身份變了,還是五年的時間太長了,他們互相客氣了起來,在彼此的心中,那份久違的親情不知不覺在兩個人心中蕩漾。仲尼呢!有些局促,再也不是昔日那個盛氣凌人的主了。南兒首先打破了尷尬,笑著對仲尼說:「看,把我唯一的妹妹也搶走了吧!看來我倆的戰爭最終我還是個輸家------」仲尼臉紅了,也許他想到了以前那個爭人家爸爸的自己。

有仲尼在的地方,氣氛永遠是活躍的,看著恩愛的兩個人,南兒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不知什麼時候,仲尼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南兒,我為以前對你的態度,不,以前的一切,道歉!你能原諒我嗎?」南兒好笑起來:「仲尼,過去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對你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怕我報仇啊!」

「那倒不是,我---我是真心的道歉」看著仲尼認真的樣子,南兒笑了起來,拍了拍仲尼,有些傷感地說:「仲尼,我們是親人,不是嗎?爸爸走了,但我們之間的緣分還在,歡兒和你不正是在延續著爸爸的親情嗎?我很高興,也很放心,你們一定幸福的。」

看著真誠的南兒,仲尼突然有一種後悔,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對待這個妹妹。看著悄悄離開的歡兒,仲尼欲言又止的想說:「南兒,你自己還一個人嗎?其實-----」南兒知道仲尼想說什麼,忙打斷了仲尼的詢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不要提了。」

「不,我要說出來!」仲尼又發揮他的賴勁了。「你不知道,我剛從舅舅那裡來,舅舅病了。和五年前的病症一樣,那一次差點要了他的命,我怕這一次他會挺不過去的。如果-----是與你有關,我希望你看看他去!他已經昏睡兩天了,醫生都查不出原因------」南兒停住了回房的腳步。

仲尼痛苦地訴說著:「五年前,我們都以為他已經廢了,一百六十斤的人瘦成了不到一百斤,你想想是什麼樣子。他誰也不認識,只是嘴裡喊著「南兒」,你知道嗎?當時的我恨死你了。後來舅舅失蹤了,我都難以想象他是怎樣熬過來的,-------這一次,你一定救救他,我求你了-----」聽著仲尼近乎哀求的訴說,背對著的南兒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躺在床上,強使自己不去想,不去動。可是仲尼的話語就是趕不走,南兒蒙住了頭,但那個聲音還是想起來了:「舅舅這次一定堅持不住的,你真狠心,哪怕就看一眼,不行嗎?」臨近天亮了,南兒起身拿起了仲尼留下的紙條和鑰匙,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悄悄地打開了房門,屋子裡靜悄悄的,床頭燈發出的微弱光好像是子儒的呼吸。慢慢地靠近,南兒的淚水像小溪水流了下來。「傻人,為什麼這樣固執,為了我,不值啊!」南兒輕輕地抓住了子儒滾燙的大手,慢慢地貼在臉上,就這樣慢慢地撫摸著,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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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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