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練!突破!
時光飛逝,一晃已經過去八天。
神武閣第二層,「水」字房中,陳啟正盤坐在房間中央。
這八天時間裡,陳啟不分晝夜,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滄浪勁。
每當陳啟筋疲力盡的時候,掛在胸口的黑色碎片就會讓陳啟重新充滿活力。但是,如此高強度的苦練,不眠又不休,對於意志更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一遍又一遍的累倒在地,然後再站起來,繼續練習直至再次筋疲力盡,然後再站起來,彷彿一個無止境的循環。
每當陳啟倒下時,心裡就會有一個聲音在說,『休息吧,你太累了,只休息一會而已,不會影響你練功的』。
我要變強!我不需要休息!
這時候,陳啟又會咬緊牙關,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就這樣,練到後來,陳啟幾乎要麻木了。所有的招式都不用經過大腦,自然而然的就打了出來。滄浪勁,也在不知不覺中連著突破,飆升到了第四重。
直到剛才,陳啟在出招時忽然心中一動,彷彿觸摸到了什麼東西,才盤腿坐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陳啟眼睛一亮。
「竅穴,是全身的竅穴。」
陳啟立即閉上眼,調動體內的內力沿著經脈運轉,所過之處,竟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內力外放,就是內力化作勁氣,通過人體周身的竅穴發散出去。要成為宗師,達到內力外放的境界,就必須要打通身上的竅穴。
「我修鍊的是滄浪勁,主要招式是拳、掌,必須先打通兩隻手掌上的竅穴。」
在滄浪勁晉陞到了第四重后,滄浪勁氣已經有足夠的強度來衝擊竅穴。現在陳啟需要做的,就是優先把雙掌上的竅穴沖開。
陳啟做了個深呼吸,平心靜氣后,小心翼翼的將內力調到左手手掌,化成滄浪勁的勁氣,開始衝擊左手手掌上的第一個竅穴。
此時,未被打通的竅穴如同銅牆鐵壁,滄浪勁氣就好像攻城巨木,猛的撞擊上去。
「呵!」
剎那之間,一股鑽心劇痛傳來,陳啟眉頭一皺,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刻,陳啟臉上的表情就恢復了正常。
為了變強,這點痛算什麼!
嘭嘭嘭嘭,陳啟的滄浪勁已經練到第四重,每一次衝擊都有四重力道,猶如四道巨浪一般,轟擊在自己的竅穴上。
終於,在幾十次衝擊之後,竅穴,終於鬆動了。瞬間,滄浪勁氣猶如決堤的洪水,一下子爆發,徹底將竅穴沖開。
「呼......第一個竅穴終於衝破了,接下來衝擊第二個。還有兩天時間,一定要將雙手的竅穴全部沖開!」
簡單的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陳啟再次閉上了眼。
時間流逝,陳啟沖開的竅穴越來越多,同時陳啟也越來越有心得,速度越來越快。一天之後,陳啟便將左手的竅穴全部沖開。
原本武師衝擊竅穴,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且不說衝擊時那難以忍受的痛楚,單單隻是衝擊竅穴時所消耗的內力和體力,就十分巨大,根本不能連著衝擊。
而陳啟卻像個怪物一樣,有一顆異常堅韌的心,不怕痛不怕累,衝擊完左手的竅穴,又開始拚命的衝擊右手的竅穴,片刻都不停。彷彿所有的痛楚與折磨,都是過眼雲煙。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變強!
日升月落,兩天時間眨眼就過了。
轟隆隆一陣沉悶的響聲響起,陳啟從「水」字房中走了出來,抖了抖手腳,感覺身上一陣輕鬆。
此時此刻,陳啟全身的氣息和進來時已經截然不同。他整個人更加的沉穩,氣息更加厚重,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十天,宗師!
陳啟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地獄一般的苦練,無休止的累癱在地然後再爬起來,陳啟像個瘋子一樣狂熱,終於在十天的最後一刻將雙手的竅穴完全沖開,一舉踏入宗師之境。
將令牌從牆壁上拿下來之後,陳啟便走下了樓。
福伯瘦小的身影,第一時間映入陳啟眼帘。
「福伯,我出來了。」陳啟上前打招呼道。
福伯看見陳啟后微微一笑,忽然眼睛一亮,原來微微有些駝的背,突然之間竟然打直了。
「七少爺,你,突破到宗師了?」
陳啟點點頭說道:「多虧福伯您的幫助,我才能在『水』字房中練武。否則,就算再給我十天,我也突破不了。」
福伯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飽含深意的將陳啟打量了一番。
十天的苦練,雖然有黑色碎片補充內力,但是反覆的消耗和補充,讓陳啟身體超越了所能承受的極限。
如今陳啟身上的青衫早已經破爛不堪,全身上下都有些浮腫。尤其是一雙手,經過陳啟直接而又狂暴的勁氣衝擊,早就傷痕纍纍,結滿了血疤。
「好孩子。」良久,福伯臉色平靜了下來,讚許的點了點頭。「七少爺,有人來找你了。」
陳啟本想對福伯說些感謝的話,扭頭一看,就見五六個人走了過來。
老熟人。
「陳啟,你終於出來了!縮頭烏龜做夠了吧?二夫人有請,你現在就陪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之人正是蘇全,這次他身邊帶著幾名壯漢,從穿著打扮上來看,都是將軍府中的守衛。
陳啟放眼一掃,這些守衛個個都有武徒的實力,不過現在的陳啟起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威脅。讓陳啟注意的是,蘇全身邊還跟著一名青衣男子。男子身形孔武有力,氣息悠長,很顯然是一名武師。
並且陳啟還發現,青衣男子身上隱藏著一股殺氣,彷彿一把尖刀藏在刀鞘里。只待拔刀,就要殺人。
沒等陳啟說話,蘇全又張開口,得意洋洋的說道:「陳啟,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乖乖的跟我走。我身邊這些高手都是府上的守衛,身手不凡。而這邊這位,哼哼。」
「王青,陳動校尉麾下青衣副校尉。」青衣男子開口報了姓名。與此同時,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開來,直指陳啟。
軍隊里的人,殺人如同家常便飯。與人交手,還未出招,只是放出這一身殺氣,就已經佔了一線先機。
青衣副校尉?只是當今夏**隊中級別最小的官職而已,在少爺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陳啟往後退了一步,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來。
陳啟如今突破到了宗師之境,內力更加雄渾精鍊,對上任何一名同境界的對手,陳啟都有把握取勝。
眼前這個王青,雖然身上殺氣很重,但是實力差距在那擺著,陳啟要解決他也不用費多少手腳。
陳啟現在示弱,是想看看這些人還有些什麼後手,好都一併解決了,免得以後練武的時候總有人來打擾,不勝其煩。
「跟我們走吧,你哥哥陳動好久不見你,想和你聊聊。我能這麼客氣的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好歹。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走要走這一趟,你現在跟我們走,或許還能少受點苦。」王青向前一步冷冷說道,手臂還動了動,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我可是將軍的兒子,堂堂將軍府上的七少爺。你們這樣逼迫我,不怕違反規矩,受到懲罰嗎?」陳啟正色道。
「規矩?二夫人的話就是規矩。二夫人說你犯了家規,要拿你治罪,那你就一定是犯了家規。再磨磨蹭蹭,就別怪我們用強的了。」蘇全使了一個眼色,幾名侍衛齊刷刷的動了動,擺出蓄勢待發的樣子。
「這幾個侍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敢公然對一個少爺做出這番舉動。沒有實力,我就算是將軍的兒子,將軍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現在居然連幾個跳樑小丑都想要騎到我頭上,果然是實力決定一切啊。」
陳啟心中感慨,表面上點頭妥協:「好,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剛才說過的話要算話。」
哼,簡直是太天真了。到時候,還會輕易放過你?
「走。」蘇全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