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夢中
聽聞此言，媚行仍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柳琪兒，又偶爾低頭看一眼古莫，心中暗暗好笑：「不知他若聽到這話，會有何感想？」
被媚行這樣看著，柳琪兒心中一慌，驟然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臉色轉冷，道：「哼，妖女，我也不管你為何知道這麼多，你只要將他手裡的妖神像交給我，我便離去。」
說著，他玉手指向古莫。
「我沒有問你要那顆玉牙，你居然問我要妖神像。」媚行咯咯一笑，花枝招展。
她將古莫從腿上挪開，小心地讓他平躺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她施展了什麼妙法，古莫的身體就像是飄浮在水面上一般，絲毫沒有下沉的跡象。
柳琪兒聞言臉色一變，本能地後退幾步。
媚行卻是嬌笑不已，纖細的腰肢微擺，身子居然輕飄飄卻又快到極致地一閃到了柳琪兒身邊。
玉手伸出，在柳琪兒腰間微微一拂，在柳琪兒的目瞪口呆之中，她的朱衣便被解開了。
淡淡的體香瀰漫，媚行俏鼻一嗅，媚笑道：「真香。」
柳琪兒聞言羞怒，但是也不見媚行有什麼動作，她的身體居然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絲毫不能動彈。
「玉牙，在那裡吧！」媚行伸手一指柳琪兒那被朱紅褻衣包裹住的胸脯。
柳琪兒的俏臉霎時通紅，又驚又怒，偏偏不能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媚行的手伸進她的褻衣之中一陣摸索，還故意在她的酥胸之上捏了一把，才慢悠悠地取出一顆玉牙。
「妖女，將玉牙還我！」柳琪兒忍不住抓狂，哪裡還有半分空靈高潔的模樣，活生生的像一隻母老虎。
「這東西不是你能夠擁有的。」媚行嫵媚地說了一聲，又開玩笑似的說道：「對了，順便奉勸你一句，回去不要妄圖讓你哥哥來找我麻煩，不然的話，我可能便要成為你的長輩了。」
柳琪兒聞言一怔，隨即怒道：「我哥哥痴於仙道，不貪女色，而且就你這妖女，我哥哥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想做我嫂子，下輩子吧！」
「也許吧！」媚行笑了笑，「好了，既然你已經將玉牙送給我，我也不便留你，你走吧。」
話落，她衣袖輕舞，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頓時將柳琪兒推了出去。
「妖女，還我玉牙，還我虛天令！」柳琪兒驚叫起來，但媚行根本不理會她，勁風一掃，她便被送進虛空之內。
送走了柳琪兒，媚行重新回到湖泊中央，讓古莫枕在她的**之上。
看了幾眼手中的玉牙，她又伸手在古莫的儲物袋上一拍，將妖神像也抓到手中。沉吟了半晌，她揮手一拂，那妖神像臉部的霧氣居然消散了來去，露出一副美麗到極致，絕不是人間所有的容貌。
媚行的口中咕噥了幾句，居然將那玉牙向妖神像的口中塞去。白光一閃，玉牙消失不見，而那妖神像的臉部又重新籠罩上了霧氣。
做完這些，媚行將妖神像放回古莫的儲物袋中，看著古莫的臉龐，忽然笑道：「傻瓜，你空有寶物，卻不知道怎樣去用，虧你還是什麼寂滅修羅呢。這次就算了，下次若你還能見到我，我就告訴你那寶物的妙用……」
像是極為熟悉的人之間才有的話語，在媚行的口中吐出，慢慢消散在夜空之中。
與此同時，古莫正沉於睡夢之中。
「這是哪裡？」古莫的腦中滿是疑惑。
夢中是一片四野朦朧之地，無天無地，無鳥獸蟲魚，無陰陽五行。總之，此處一切皆無，只有一片混沌，還有……一塊鏡子。
姑且稱它為鏡子吧！
那是一塊長與高各九丈的巨大銅塊，古莫站在銅塊之前，面向銅塊，便能夠看到銅塊中有他的身影。
不過奇異之處是，當他從銅塊之前走開時，那身影卻卻依舊存在，且行動自如，好像銅塊之中生活著另外一個古莫一般。
「這是什麼？」古莫再次走到銅塊之前，看向其內的身影，銅塊中的身影則看向古莫。四目相對，銅塊中的古莫居然露出一絲嗤笑，隨後盤膝坐下，開始修鍊起來。
古莫有些錯愕，而更令古莫驚駭的，是那銅塊之中的古莫，所修鍊的神通，居然都是古莫前世的絕學。
「這到底是什麼？」古莫駭然道。他知道一些神奇的法寶或神通，能夠暫時複製一個人的身體，乃至於神通法術。但能夠複製他人記憶，而且那複製出來的人還可以自己修鍊，這種法寶，他可是聞所未聞。
「這裡到底是哪裡？怎麼會有這種寶物？」古莫再次環視四周，努力回想。
「我是被笛聲吸引，在湖邊看到一個妖嬈的女子，被她親了一下，然後……然後就出現在這裡了。」古莫低聲自語著。
忽然，他大喝一聲：「出來！」
四周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古莫眉頭微皺，沉聲道：「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說著，他的手指指向身後某處。
四周空空蕩蕩，還是無人應答。
現實之中，古莫也是連喊兩句「出來」，喊第二次時，手臂微抬，猛地蹭到媚行的酥胸上。
媚行渾身微顫，好笑地說道：「小色鬼，睡著了也那麼不老實！」
睡夢之中，古莫見喊了兩聲都無人應答，暗道：「難道真的沒有人！」
「算了，管他這是什麼地方，當務之急，是增強實力，到時候即使有危險，也可有些自保之力。」古莫搖頭嘆了一聲。
盤膝坐下，古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盒。玉盒打開，裡面是一顆龍眼大小的血色珠子。
「將這血魔猿的血肉精華煉化了，我的肉身之力應該可以增強十倍，到時候也算勉強達到修鍊神魔天相的標準了。」古莫笑著說了一句，將那血色珠子吞入腹中，便開始煉化起來。
只見古莫的身體之上血光流轉，他的身體變得忽大忽小起來，偶爾膨脹之時，原本有些寬鬆的衣服居然被漲得裂了開來。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莫眼睛一睜，眉梢露出喜色。手臂交叉相擊，居然發出鏗鏗如金鐵交鳴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