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她昨晚真的和南淨髮生關係了?!

【148】她昨晚真的和南淨髮生關係了?!

藺寶一驚,他來幹嘛?

瞅著連澈起身,眾人偷偷瞄了眼連澈,雖然面上依舊是在嬉笑打鬧,可這暗地裏卻是留了心眼準備湊熱鬧,太后如此,兩個小傢伙和眾人都是如此。

只見連澈沉着臉走到夏侯錦年身側,俯身貼近他的耳畔,似是對他低聲說了什麼,隨即夏侯錦年便趕忙起身,重新尋了位置坐下,而連澈則順理成章地坐在了藺寶身旁。

瞥了眼泰然自若的連某人坐在自己身邊淡然地吃着糕點,藺寶咽了口唾沫,挪了挪屁股,側眸望向藺晚琛,道:「哥,咱倆換個位置成不?」

「不成。」

藺晚琛想都沒想直接否決,自家小妹和皇上啥關係他現下不知曉那可就是智商問題了,人家連澈都坐到她旁邊了,這意思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他想着,若是自己為了不得罪自家小妹而上去插一腳,那下場肯定是得罪連澈,而這兩者孰輕孰重他還是清楚的,所以,為了自己的性命,暫時得犧牲一下自家小妹了。

瞅著老哥那鐵了心的樣子,藺寶僵硬地扭過頭來,彆扭地喝着茶水,一隻手攥緊了袖子,似是在猶豫着什麼。

連澈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索性現在也沒事兒干,乾脆將笙笙和嫣兒方才給他的兩個荷包拿了出來,因為這兩個荷包除了顏色不同,其他款式都差不多,連澈也分不清哪個是笙笙的,哪個是嫣兒的,琢磨半晌,還是決定把兩個都給打開。

藺寶瞧着他垂著腦袋雙手放在桌下似乎在擺弄着什麼,一時間好奇心起,鼓起勇氣扭頭看向他,正欲開口問他在玩些什麼,便只見他手中正捧著兩個秀氣的荷包。

——泥煤,那不是她前些天送給笙笙和嫣兒用來裝壓歲錢的么?可現在為毛在連澈手裏?難道是連澈存心把那兩個小傢伙的壓歲錢給騙走的?

可是,連澈騙走他們倆的壓歲錢幹嘛?據她所知,這兩個小傢伙目前貌似還沒有收到壓歲錢吧?本來她和藺晚琛以及藺行舟都商量好了,一過今晚便在那小荷包里塞滿鼓鼓的銀子,也算作是生辰禮物嘛,可現在連澈卻把他們倆的荷包給拿走了,那計劃還怎麼進行?不對,就算連澈沒有把荷包拿走,那他們兩個小傢伙也只待能在宮裏,而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給他們準備生辰禮物嘛!

想罷,藺寶輕輕嘆了口氣。

連澈見她終於注意到自己,抬眸望向她,抿唇笑了笑,道:「要不要一起看?」

聞言,藺寶很想回一句「不用了」,畢竟她現在可不打算和他說一句話,只是,她很想看看那兩個小傢伙的荷包里究竟藏了些什麼,而且也很想弄明白這兩個荷包為什麼會在連澈手裏!

所以,藺寶很沒骨氣地點了點頭,往他身旁湊了湊,瞅着他將荷包一點點打開,好奇道:「這是你從笙笙和嫣兒那裏拿來的?」

「嗯——說是新年賀禮。」

連澈滿足道,將其中一個荷包打開后,不由地傻了眼,藺寶也跟着傻了眼。

——尼瑪,這不是南凈當初送給她的護身符么?

藺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護身符上還寫着她的名字更是尷尬,為了緩解氣氛,只好道:「那個……他們兩個小傢伙還不識字,要不我重新去廟裏求一個給你吧。」

——畢竟,把別人用過的護身符送給其他人,那可是極為尷尬的,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傢伙是不是腦子抽筋了,居然想着把她的護身符送給連澈!

等等,難道是那兩個小傢伙瞅着她準備送太后平安符,所以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藺寶扶額,卻見連澈勾起了唇角,淡淡道:「不用了,我挺喜歡這個的。」

——再怎麼說,這也算是她的東西吧?

「……」

這是神馬怪癖!

藺寶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又打開了另一個荷包。

——好吧,她承認,在看到這個荷包里裝的是啥之後,她突然覺得第一個正常多了。

——天哪,快來收了那兩個熊孩子吧,順便再告訴她,那荷包里的肚兜真不是她的!

如果是一般的肚兜還好,可關鍵是——這肚兜是她自知的半透明裹胸吖!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內衣被別人看到了更丟臉的事情?關鍵是,那個「別人」還是她認識的男人!

尼瑪,她覺得自己沒臉待下去了。

看到藺寶那爆紅的臉,連澈只覺得有些好笑,指著那奇怪的半透明衣物,道:「這是你的?」

「……不是!」

打死她都不會承認那是她的東西!

瞅着她那反應,連澈已經心知肚明,伸手將那一小截衣物拿了出來瞅了瞅,依稀辨認出這貌似是整了容的內衣,正欲放回去,便只見一雙白皙的手摁住在了他的手上。

連澈順着那隻手看上去,只見藺寶紅了臉窘迫地摁住他的手,尷尬道:「那個……你就當作沒看見好了,我,我到時候重新送你一件。」

話一出口,藺寶怔住了。

——她方才說了啥來着?要重新送他一件?尼瑪,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藺寶窘迫地想要抽回手捂住臉,奈何他卻反手將她的手壓住,害得她只能別過臉遮羞。

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藺寶咬了咬下唇,只覺得臉皮燙得都能煮熟一個雞蛋了,而就在這時,便只聽連澈接着她的話,好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等着你到時候送一件來。」

「……」

不是她說的!真不是她啊!

藺寶想要抽回手,卻見他垂首湊到她耳畔,道:「你不覺得你這姿勢有點太銷|魂了嗎?」

銷|魂?

藺寶一怔,轉過頭飛快地看了眼自己的姿勢,憋紅了臉道:「那你還不放手!」

「我喜歡。」

他揚揚下巴,卻是在說話的瞬間,鬆開了手,隨即便把那半透明的裹胸塞了進去,瞅著兩個荷包都裝好了,他這才揣了回去,瞅着她憋紅了臉緘默著,不由地好奇道:「那衣服你穿過?」

——這不屁話么!

藺寶咬唇,瞪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麼,朝他攤開了手,道:「還給我!」

還?

連澈笑得更燦爛了,這可是他家寶貝兒子和寶貝閨女準備給他的新年禮物,怎麼能說還就還呢?更何況,他還捨不得還呢。

瞅着她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他正色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穿沒穿過。」

——尼瑪,這個問題很值得深思么?!

藺寶咬牙,「穿過!趕緊還給我!」

一聽這回答,連澈覺得自己樂翻了天,只是瞧著那肚兜着實有些怪異,而且還是半透明的,稍稍蹙了蹙眉,隨即挑眉看向她,「穿給別人看過嗎?」

——奶奶了個熊,這算是什麼問題!

藺寶有點想死了,頗為無語地看着他,可臉依舊紅著,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咬牙道:「你還給我再說!」

「嗯——還給你可以,不過得先送一件新的過來,另外——嗯,你得再穿一次給我看。」

他正經道,瞧他那模樣還以為他在那商討什麼國家大事呢!可偏生這內容卻這麼……不忍直視吖!

聽着他那無理的要求,藺寶認真地想了想,估計那玩意兒他拿着也不會外傳,對她也沒啥影響,頓時舒了口氣,不屑道:「你喜歡給你好了,我不要了!」

「……」

連澈看着她那反應,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女人心海底針,這貨前一秒明明還為了這事兒急得發慌,可這后一秒怎麼就滿不在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變臉么?

瞅著連澈那憋屈樣,藺寶有些小得意,挺直身子坐好了,這才發現眾人都用一種「你們有一腿」的眼光打量着他倆,她有點懵了,眾人又投以「我們懂的」的眼神,隨即便又開始扯家常了。

藺寶看着太后那得意樣以及自家老爹那憋屈樣,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爹,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不是啊!

她欲哭無淚,卻見兩個小傢伙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嫣兒還衝她擠了擠眼睛,張嘴似乎在說什麼,看口型,好像是在對她說——「娘親好樣的!」

見狀,藺寶扶額——好吧,她的清白沒了。

*

宮中用膳較早,聽說是傍晚京城中還有煙花表演,大傢伙便興奮地吃起了飯,想着快些去看煙花表演,在場的,除了藺行舟有些壓抑以外,其他人都比較放鬆。

趁著連澈不注意,藺寶用手肘撞了撞藺晚琛,小聲提醒道:「哥,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收屍』啊!」

藺晚琛重重地點點頭,可還是有些顧慮,畢竟他家小妹的酒量他還是知曉的,斟酌一番這才道:「嗯——你少喝點。」

「我知曉的。」

說罷,藺寶便坐直了身子,時不時吃口小菜,可全程都在灌酒,她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惜一旁的連澈早就把她的心思給猜透了。

不就是想要喝醉了離開這兒么?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呀!指不定,他今兒個晚上還能抱得美人歸呢!

想罷,連澈甜滋滋地笑了笑,並未阻止她喝酒。

喝了一壇酒之後,藺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傻獃獃地看着藺晚琛,傻笑道:「哥——我要回家!快帶我回家!」

「……」

藺晚琛嗅着她一身的酒氣皺了皺眉頭,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扶起她站起身,看向眾人,道:「真是抱歉,令妹酒量不好,怕是不能看煙花了,晚琛只好帶晚顏先回去了。」

見狀,太后蹙眉,用眼神示意連澈,自己緩緩起身,道:「哎喲,怎麼會醉成這樣?晚琛你帶着她哀家也不大放心,不如就讓晚顏在宮裏住一晚吧。」

「哈?」

藺晚琛懵了,他的計劃里,根本就沒有太后啊!

半癱在他懷裏的藺寶一聽到太后那話,便揚起臉,拽拽他的衣襟,可憐兮兮道:「哥,我要回家——」

「再等等,哥馬上帶你回家。」

說罷,藺晚琛便看向了太后,臉上滿是無奈。

怎料,就在這時,藺寶倏然軟了腳,從藺晚琛身側倒去,連澈起身順勢將她接住,看向藺晚琛,道:「不如就照母后的意思辦了吧,她這樣朕也不大放心。」

「皇兒說得對,不如就讓晚顏留下好了。」太後跟着附和道。

藺晚琛很為難,看着他們母子倆只覺得自己有些孤立無援,正欲向老爹求救,便只見藺行舟正埋頭喝着酒,看那樣子似乎也是醉了,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頭答應。

瞅著沒人再阻撓了,連澈乾脆將藺寶橫抱起,看向一臉奸詐的太后,笑道:「母后,兒臣就先帶晚顏回去休息了。」

太后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重新坐下了,天哪,照這個進度,她很快就會再有一個孫子啦!

看着自家小妹被別的男人帶走,別提藺晚琛有多失落了,乾脆坐在位置上和藺晚琛一起喝着悶酒。

對此,兩個小傢伙也特別興奮,因為——他們的娘親今晚也要留在這裏啦!

*

回宮的路上,連澈沒讓人跟着,抱着藺寶朝偏殿走去,原以為她會像上次那樣耍耍酒瘋,再來點胡話,可奇怪的是,她這次只是安安靜靜地睡着,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着她酡紅的小臉,連澈有點納悶——難道在外混了五年,這酒品變好了?

沒過多久,連澈便抱着她進了內殿,朝一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那群宮人便上前關上了門,全都退了出去。

將藺寶放在床榻上,連澈百感交集,還記得五年前的那晚,她喝醉了酒,從窗外翻進來,溜到他床上,然後就發生了一系列的醉酒事件,比起當時她的活潑勁兒,連澈突然覺得,現在好像少了點什麼。

可能……是他還不習慣她安靜的樣子吧。

想罷,他便上前脫掉了她的鞋襪,正準備脫掉她的衣服,便只見藺寶倏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可她的雙眼,卻還是緊閉着的,想來應該是要發酒瘋了。

連澈看着她貼近的臉龐,眸子裏滿是深沉,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雙腳還在床下,就這麼半伏在她身上。

僵持半晌,連澈嘆氣,伸手準備推開她,可就在他起身的前一刻,她倏然身處雙腿纏在他的腰間,直接將他壓倒在床上,而此刻她抱着他的姿勢,更像是在抱着自己的抱枕。

他囧,瞥了眼身下鼓鼓的小帳篷,伸手費力地將她的手從他脖子下掰開,正欲伸手拿開她的腿,卻發現,她竟然把他的雙腿夾得死死的,方才被他掰開的手,也重新摟住了他的脖子。

「……」

她這是在做什麼?把他當成被子隨便夾了么?不過,這樣好像也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想着,連澈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捏還好,一捏就愛不釋手,又怕把她吵醒,乾脆輕輕摸起她的臉蛋來了,藺寶倒好,貼着他的大掌蹭了蹭,滿足地發出幾聲呻|吟。

瞥了眼快要把褲子撐破的小澈,連澈收回手有點想給自己兩巴掌——尼瑪,他剛才到底在幹嘛?在引誘她給自己點火嗎?

愈想愈覺得罪惡,連澈小心翼翼地推開她,正準備站起身,便只見她微睜着眼,一手拽住他的衣袖,嘟囔道:「水……」

「什麼?」

他俯身,耳朵貼近她的嘴唇,想要聽清她到底在說什麼,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便被她含住了耳垂,一種酥麻自耳垂傳遍他的全身,害他打了個激靈。

——尼瑪,這算是調|情么?

等等,既然是調|情,那他何不順了她的意,把她吃得光光的,然而等到第二天再要她負責?反正她喝了那麼多酒肯定記不得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愈想愈激動,連澈扭過腦袋,伸手輕輕解開她的腰帶,可仔細想了想,還是湊到她耳畔問道:「寶兒,要不要做好玩的事兒?」

好玩的事兒?

藺寶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神志不清地點點頭,隨即便只覺得胸前一涼,緊接着便是他那熾熱的吻,她舔了舔唇,正巧對上他的吻,索性在他嘴裏吮吸了起來。

看着她那醉酒的樣兒,連澈孩子氣地笑了笑。

——寶兒,你終歸是我的。

*

藺寶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且頭痛欲裂,腰酸背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她甚至懷疑昨晚她是不是又發酒瘋了!

而當她睜眼看到身側的連澈時,整個人都傻了。

——尼瑪,她該不會是喝多了吧,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想着,藺寶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確認這不是做夢之後,徹底崩潰了!

——艾瑪,難道她喝了酒都是這麼沒節操的么?怎麼破,怎麼破?難道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滾床單了么?不要啊!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了,她不就必須得嫁給他了么!

就在藺寶伸手捶著自己的小腦袋的時候,一隻大手有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一驚,抬眸望去,只見連澈帶着笑道:「大早上就在捶腦袋,不怕變蠢么?」

大早上?

藺寶無語,這會兒還叫大早上?估計這會兒離用午膳的時間也沒多久了吧?

她翻了個白眼,抽回了自己的手,縮回被子裏,蹙眉道:「我怎麼在這裏?」

——她明明記得昨晚藺晚琛都扶起她準備帶她走了啊!照理說,她現在應該在自己的閨房裏嘛,怎麼會在龍床上,而且還是和他赤身luǒ體地躺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覺得詭異。

連澈看着她那反應,腦子運轉得飛快,擺出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無奈道:「我能怎麼辦?昨晚你喝多了,本來準備帶你去偏殿的廂房的,結果你倒好,偏要和我睡,這下可好,睡了我,又不管我了。」

「……」

她囧:怎麼聽他那話,把她說得跟一悍婦似的?

等等,他方才還說了啥?本來準備帶她去偏殿的廂房?——尼瑪,果然有問題!

藺寶看着他,雙眼微眯,「那你為什麼要帶我去偏殿的廂房?我都說了讓我哥帶我回家的!」

——她當然不會相信藺晚琛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既然他答應了她,那自然就會兌現諾言,可現下這情況說明了什麼?不就是說明了是連澈搞的鬼么!

想到此處,藺寶就有些火大,卻又聽他道:「你醉成那樣,憑什麼覺得我會讓藺晚琛把你帶走?」

「……」

好吧,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連澈根本就是個強勢的人!而且,她的計劃里,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連澈!歸根到底,還是她失算了。

默了默,藺寶有些憋屈,雙手擋在胸前,雪白的貝齒咬緊了下唇,悶悶道:「你算計我!」

算計?

是,他的確是在算計她,可是如果不算計她,那麼他未來的希望就會變成失望了,與其使盡卑鄙手段逼她嫁給他,倒不如用這個方法先搶佔她的人,然後再搶佔她的心,畢竟日久生情嘛。

見他沒有反駁,藺寶更是惱火,正愈發作,便只見連澈伸手理了理她的發,柔聲道:「寶兒,昨晚你還沒有和那兩個小傢伙說一句生辰快樂——」

——尼瑪,怎麼不早說!

藺寶懵了,她昨晚光顧著怎麼避開連澈,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昨天是兩個小傢伙的生辰!而她,連生辰禮物都沒有準備一個!天哪,她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稱職的娘親了!沒有收到禮物,也沒有收到一句祝福,估計那兩個小傢伙要氣壞了吧。

想罷,她便愧疚而失落地抿了抿唇,隨即又抬眸瞪着他,道:「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忘記笙笙和嫣兒的生辰,都是因為你!」

因為他?

連澈勾唇,昨晚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為的就是今兒個早上不會惹她不高興,醞釀半晌,他這才開口道:「其實,我給他們倆準備了生辰禮物,昨晚就送出去了。」

聞言,藺寶倏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貌似一個月之前他就在馬車裏把給兩個小傢伙準備的生辰禮物當作見面禮送出去了吧?可現下他卻這麼說,難不成他又重新準備了一份?

藺寶有點頭大,卻還是好奇道:「那你準備了什麼?」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說着,他便將揚起半邊臉朝她湊了湊,一副討好的模樣。

見狀,藺寶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和他滾了一夜床單,可自己還是有尊嚴的!於是,她一巴掌揮了上去,蓋住他的臉,輕輕推開,不滿道:「連澈,你能不能別得寸進尺!」

——不就是滾了一夜床單么?反正他是孩子他爹,她也沒啥好介意的,可問題是,他們倆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呸呸呸,她才不想和他有什麼進度呢!

關於「得寸進尺」這個話題,連澈還是挺感興趣的,朝她身旁擠了擠,伸手攬住她的肩,思索道:「得寸進尺有點不夠,要不得寸進寸好了,這樣比較舒服點。」

「……」

丫的,誰和你說這個了!

藺寶不大習慣和他有肢體接觸,雖然並不反感,但好歹還是有些抵觸,恰好這會兒窗外飄着雪,她乾脆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看着他,可憐兮兮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麼讓她頂着一身紅痕出去吧?雖然可以用衣服遮一下,可問題是她昨晚的衣服都被他給撕得不成樣子了啊!如果讓人送衣服進來,不就暴露了么?

一時間,腦袋炸開了鍋,藺寶伸出一隻小白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卻聽他道:「不如,你就對我負責好了。」

負責?

藺寶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給嗆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憤憤道:「哪裏女人對男人負責的啊!」

聽到這熟悉的對白,連澈覺得心裏有些暖暖的,雖然她失去了記憶,可她還是能說出和以往相似的話,譬如這次,只不過五年前她說的是女孩子和男孩子,而五年後,她說的是女人和男人,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原來五年已經過去了。

掐指一算,她已經二十了,而他——也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爛大叔了,不過連澈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挺有把握的,就他而言,年齡身份神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陪在他身邊。

只要她陪在他身邊和他白頭到老,那麼就算是讓他愈來愈老、愈來愈丑都沒關係,只要她不嫌棄他就好。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變得愈發溫柔,就這麼注視着她,以至於忘了接她的話。

藺寶被他看得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可奇怪的是,她居然那麼沉迷於他的那份專註,就好像萬物都消失了,唯有他們彼此還存在着,透過他的瞳眸,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臉,同樣,她的瞳眸里,也是滿滿的他。

對視了片刻,連澈倏然吻了吻她的額頭,伸手滑進被子裏,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用鬍渣輕輕蹭着她的小腦瓜,長嘆了口氣,道:「寶兒,我們成親吧,給笙笙和嫣兒一個完整的家。」

聞言,藺寶懵了,雖然早就知曉他們倆滾床單之後,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她還是覺得有些震驚,而最讓她震驚的,則是他的後半句話。

是了,一直以來,她在意的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問過笙笙和嫣兒的意見,甚至一度以為他們現在不過是小孩子,說的話都不能當真,也正因如此,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連澈,並固執地認為自己一個人也能把笙笙和嫣兒帶大,可到頭來,她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笙笙和嫣兒需要的不是一個全能母親,也不是一個牛叉的身世背景,而是一個完整的家。

而這個家裏,有溫柔的母親,也有嚴厲的父親,更重要的是他們會用盡全力為他們倆遮風避雨,然後會牽着他們的小手看着他們一起長大,最後和他們共享天倫之樂。

不可否認,這樣的家,正是笙笙和嫣兒需要的。

而她,卻自私地剝奪了這一切。

藺寶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擰成一團了,自責和內疚佔據了她的心房,見她動容,連澈又道:「寶兒,難道你不想讓笙笙和嫣兒快樂地長大嗎?如果他們有了一個家,他們的童年,就會完整了。」

言罷,連澈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他當然知曉她在自責什麼,又在傷感什麼,其實說到底,如果他當初小心一點,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了,說不定笙笙和嫣兒早就在皇宮裏無憂無慮地成長了。

沉默半晌,藺寶開口道:「我再想想吧。」

「嗯——」

只要她猶豫了,那麼就說明還有輾轉的餘地,或許她現在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過幾天等她想開了,興許就會答應和他成親了,然後再給笙笙嗯哼嫣兒一個完整的家,當然——這事兒必須得昭告天下,還得給他們三母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和地位才行!

想到此處,連澈終是笑了笑。

——其實,他的寶兒也挺開竅的嘛!

*

當藺寶無比尷尬地沐浴完,再由宮女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梳洗打扮一番之後,正好到了用午膳的點兒。

想着笙笙和嫣兒還在太后的慈寧宮,藺寶便和連澈直接去了慈寧宮用膳,一路上兩人可謂是尷尬無比,當然,尷尬的主要還是藺寶,畢竟昨晚的事兒她還是耿耿於懷,不像連澈臉皮那麼厚,裝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如果可能的話,她也想跟連澈學學,這樣一來,做了壞事兒指不定都能矇混過關了。

想罷,回過神時,已經到了慈寧宮,雖然還未踏入大殿,可光是站在殿門口都能聽到自裏邊傳來的笑聲,其中既有爽朗稚嫩的童聲,也有慈祥和藹的女聲。

連澈抿唇,伸手自然地牽着她的手,同她並肩走了進去,邊走邊道:「看來母后還挺喜歡笙笙和嫣兒的。」

藺寶聽着他這話頓時有些無語,再怎麼說那都是人家的親孫子和親孫女好不好!哪有當奶奶的,不喜歡自己孫子孫女的嘛!不過,說實話,太后如此疼愛那兩個小傢伙,她這個當娘的,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正和兩個小傢伙玩得歡的太后一見自家兒子和兒媳婦來了,趕緊張羅著用膳,抱着兩個小傢伙坐在膳桌旁,笑眯眯道:「笙笙和嫣兒可都得多吃點,吃多了才會健健康康的。」

——吃多了貌似會被撐著吧?

藺寶和連澈對視一眼,隨即便取下了身上的狐裘遞給了一旁的宮女,一同朝膳桌走去。

坐上桌,環視一周,連澈挑眉道:「錦年今兒個沒來?」

「哀家派人去喊他,聽說是一大早便又去年府了,估計今兒個晚上也不會回來了吧。」

說着,太后便有些無奈,連澈倒是覺得見怪不怪了,自打如煙消失后,錦年就老是會去年府一趟,而每日去那都幾乎夜不歸宿,直到翌日這才滿身酒氣的回到宮裏,不過對於這事兒太后懶得管,連澈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知怎的,一聽到「年府」二字,藺寶的腦海里便閃過了許多片段,可還未等她拼湊起一個完整的畫面,那些片段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甩甩腦袋,她抬眸看向笙笙和嫣兒,那兩個小傢伙也正朝她看來,甜甜地叫道:「娘親——」

瞅着他們倆這高興樣,估計是沒有生她的氣了,藺寶暗自舒了口氣,卻在這時聽到連澈酸溜溜道:「怎麼,只看到你們娘親,都沒看到爹爹了?」

「爹爹——」

兩個小傢伙只好甜甜地叫道,瞧著自家爹娘一起來了,他們倆別提有多高興了,而最讓他們高興的,還是連澈昨晚給他們倆準備的生辰禮物。

一邊給兩個小傢伙夾着菜,藺寶一邊問道:「笙笙和嫣兒昨晚有沒有吵到太后奶奶休息啊?」

「沒有!我和哥哥可乖了,太后奶奶還給我們講故事了呢!」

嫣兒搶著道,一張小臉上滿是得意,比起她的積極,笙笙就顯得安靜許多,在她身旁乖乖地吃着菜,並不多說話,看到他這樣,藺寶有些心疼,卻也有些慶幸,畢竟笙笙現下還算好了,至少會主動喊她了。

想罷,她又抬眸看向嫣兒,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道:「那奶奶給你們講什麼故事啦?」

「講了女媧造人和精衛填海呢!」

嫣兒得意道,雖然講完了這兩個她還沒聽夠,可是太后卻已經困了,她和笙笙只好陪着太后乖乖睡覺了。

聞言,藺寶滿意地點點頭,不再打擾嫣兒吃飯,自己也專心地吃起飯來。

連澈看着她們母女倆關係這麼好,勾唇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笙笙,低聲道:「昨晚玩得開不開心?」

「開心,謝謝爹爹的煙花。」

笙笙笑道,一提到昨晚,他的小腦瓜里便全是自己和嫣兒以及太后等人在殿外放煙花的場景了,雖然娘親和爹爹都不在,但是他和嫣兒都過得特別開心,不可否認,這絕對是他們倆過得最開心的一次生辰了!

聽到他的回答,連澈有種自豪感,給笙笙夾了塊大排骨,道:「笙笙乖,爹爹給笙笙吃大肉肉!」

笙笙素來便喜食肉,看着碗裏的大排骨笑得更開懷了,伸手夾了青菜放到連澈碗裏,道:「爹爹吃這個,娘親說青菜對身體最有好處了!」

「嗯——笙笙吃自己的就好。」

說罷,連澈便吃起了笙笙給他夾的青菜,不是他誇張,畢竟是自己兒子給自己夾的菜,他怎麼吃都覺得有味道,果然還是他們父子倆處的好啊!

吃過飯,笙笙和嫣兒還想在慈寧宮裏陪着太后,太后也很是熱情,見狀,藺寶也不大好再提自己想要帶着孩子回府的事兒了,反正她現在都準備考慮和連澈成親的事兒了,住哪兒不都一樣么?

想通了,她便和連澈又回了朝陽殿。

雖然這幾日朝中休假,都不用上早朝,可連澈還是有許多奏摺要批,畢竟這新年裏愈是熱鬧,鬧事的人也比較多,大多數手下的官員都已經處理了,只有極少部分需要他親自過目。

藺寶在朝陽殿閑來無事,乾脆跟着他一同去了御書房,走時,手中還拿着兩根煮熟的玉米棒。

連澈素來不喜甜食,對於有點甜的東西一般都是不怎麼吃的,而他這個怪癖藺寶並不知道,瞧著光是自己一個人啃得盡興難免有些尷尬,便將手裏的另一根遞給了他,道:「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

連澈本想拒絕,可瞧她吃得津津有味,難免有些好奇,再想着這回若是拒絕了她,那她以後怕是都不會再請他吃東西了,所以,在愣了幾秒之後,連澈還是伸手將她手中的玉米棒接了過來,學着她的模樣啃著。

走在宮道上,藺寶咀嚼著嘴裏的玉米粒,看着周圍熟悉的場景,忍不住道:「這裏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呢。」

聲落,連澈怔了怔,隨即又聽她道:「唔——不過,好像是在夢裏。」

夢裏?

連澈笑笑,道:「其實,你以前在這兒待過一些日子。」

「噗——」

藺寶一口玉米粒噴了出來,幸好身後的宮人跟得不是很近,不然還非得大笑一番不可。

尼瑪,到底有沒有搞錯啊,她怎麼可能在這宮裏待過呢?難不成,笙笙和嫣兒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她無語了。

只是,她在這兒的身份又是什麼呢?

心生好奇,藺寶眨眨眼,問道:「那我原來在這兒是做什麼的呀?」

見狀,連澈壞壞地笑了笑,道:「給朕暖床的。」

「噗——」

藺寶再次噴了出來,但是這次噴的不是玉米粒,而是唾沫。

看到她那樣,連澈倒也不吃驚,又繼續道:「朕還沒說完呢,你是給朕暖床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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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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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她昨晚真的和南淨髮生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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