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三章

84第八十三章

人既無事了,待康拓雙手恢復靈便,葛稚川便隨同眾人下山處理廣州府的疫情。因他所配的藥膏方子便利,原料易得,且他很有些時人不具備的奇思妙想,疫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令完全沒有經驗的曹姽委實大鬆了一口氣,也更堅定了她要把葛稚川軟硬兼施帶走的決心。

為此,她還尋了康拓商量,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康拓聽她所言不由失笑:「聽你所言,就是希望葛稚川利用自己的威望,統領江左的那些道教派系,更甚者好為朝廷所用。萬一你對葛稚川用強,他心生抗拒,反而陽奉陰違要如何是好。阿奴,你當曉得以理服人並非打仗,可一味使用蠻勁,即便真就是在戰場上,以你這一路而來的經歷,豈不明白用計要省心省力許多。」

曹姽知道他說得有理,冥思苦想許久,便還是想出了個餿主意,康拓該慶幸自己的話被她聽進去了,她至少放棄了用強的想法。

這日,葛稚川統計城內疫情的治療情況,發現已經極少有新患病出現,隔離在城郊的發病區,多數病患情狀也漸趨穩定,他打算過段日子就向曹姽辭行。

未等他動作,曹姽卻先找上門來,因此地頗為腌臢,葛稚川並不贊成曹姽來此處,況她大病初癒,也沒有得過了就一定不會再得的鐵證。

這會兒曹姽出現,葛稚川很是緊張,將她拉去了城外一處高地說話。臨近黃昏,東南方吹得很大,吹起的都是熱風,曹姽提高了聲音說話,不一會兒就一身大汗。

葛稚川好容易才聽清她說什麼,原來曹姽依然不放棄:「請先生務必同我回建業一趟。」

葛稚川一臉的為難:「此事我已經同公主解釋過了,不是不肯,而是時候未到。」

「這純屬私事。」曹姽毫不猶豫將自己兄長給賣了:「先生不是擅長房中術嗎,就是因為這事需要先生幫忙!」

葛稚川恨不得捂住曹姽的嘴,她這麼大聲是要讓多少人聽見啊:「公主言重啦,小老兒只是略有涉獵,並不精通啊!」

曹姽故作深沉的煩惱像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兄長太子曹修都成婚四年有餘,宮中盛傳太子妃冷情冷性、不解風情,與我太子哥哥似乎內帷不和。」曹姽見葛稚川一臉不贊同的表情,只好打個哈哈:「我知道我一個未出閣的女郎不好說這樣的話,但是宮中的消息即便你不去打聽也會漏進耳朵里的。這些且是小事,子嗣卻是大事,母帝為了抱孫已經等了好些年,恐怕要等不得了。不管太子妃如何,我是希望太子哥哥能夠一心一意對待她的,屆時東宮三妻四妾,多的是烏煙瘴氣的事兒。」

長子嫡孫,事關東魏立足的根本,子嗣不盛,也是旁人攻擊女帝的緣由。畢竟曹致不是男人,一個人的肚皮哪裡生的過來,她日理萬機,三個子女也已經讓她負擔不小了。又不像歷代帝王,只需在後宮播種,順利的話一年可以收穫十個八個孩子。

曹姽的為難與擔心情真意切,葛稚川自問曹姽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幫著兄長來求子自己會不會答應,他醫者父母心,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就因為曹姽是東魏第084章,要是被他發現我在你這裡,他還不打斷你渾身的骨頭。」

「我任他打斷渾身的骨頭也不是不可以,且要看值不值得!」康拓不讓她走,抓住了她的手腕。

曹姽看著他眼裡的堅定,這才害怕慌張起來,眼見著康拓的臉朝她壓下來,她心慌手抖,酒壺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這時慕容傀的大吼傳來:「觀音奴!觀音奴,你跑到哪裡去了?!」

曹姽一把推開康拓跑了出去,她心虛異常,怕慕容傀看出端倪來,只好主動去找慕容傀先發制人:「阿爺,你老實說,你特地跑出建業來找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不是呢?曹姽歪打正著,慕容傀近日被曹嫿的魔音穿耳和整日啼哭弄得腦袋如斗大,有這麼好的機會出來避避,就是女帝也攔不住他。

當下他被揭穿了心事,結結巴巴道:「能有什麼事?!你想多了!」

曹姽雖狐疑,奈何慕容傀不肯說實話,軟硬兼施也沒用,曹姽一急,倒去了一些臨別的離愁。

直到第084章法,眼睛也不自律,老是滴溜溜地在人面上打轉,但擋不住太子喜歡,眾人都不好說什麼。

意外的是曹嫿少見的一言不發,妝容也慘淡,與她平日的趾高氣揚、千嬌百媚的品位極不相符,曹姽想著二人同住一宮,可以晚間再問,不想曹嫿卻主動來向自己敬酒。

曹姽才端起酒杯,卻被曹嫿潑了一臉的酒水,她震驚得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好在一旁的宇文燕反應快,架住了曹嫿意圖揮掌的手,曹嫿尤不甘心,大聲叫道:「我被觀音奴害得這樣慘,你們竟還不准我討回公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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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瘋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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