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去的希望(二)

第十九章 出去的希望(二)

張雪天聞言起身與嚴彭走出了辦公室,由兩個警衛給壓送到了卧室。

余賓還沒睡,見張雪天回來了,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怎麼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那監獄長怎麼說。」

張雪天笑道:「本來就不確定是不是我乾的,我見那監獄長有些眼熟,便叫了個記憶里的名字,沒想到還真讓我給蒙對了。他知道我的情況后決定幫我離開監獄,說不定過幾天我就可以離開監獄了。」

余賓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張雪天運氣這麼好,自己還瞎擔心了一陣,「那監獄長的權利有這麼大,能放了你。」

張雪天道:「我也這麼問了他,他說他雖然沒這麼大權利,但他以前工作的上司有,在外面給我找個律師翻下,應該能出去。」

余賓嘆了口氣,「唉,我就沒這麼好運了,七年啊,我現在活了都不到三個七年。」

張雪天道:「我改天跟嚴監獄長說下,只要你表現好的話,減刑應該不成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

監獄里的都是二人床鋪,張雪天三兩下爬上上鋪床,「余賓,你多大了,讀高中還是大學?」

「我十八歲,讀大二了。」

「十八歲就讀大二了,你跳過級?」

「嗯,我讀書比一般的孩子晚,小學讀了四年,初中讀一年,高中讀了兩年,然後考進了龍華大學。可惜了,我家裡窮,家裡三兄弟就我一人考上了大學,我一哥哥一妹妹都出去打工去了。這兩年家裡剛富裕些,我又出了這檔子事,以後出去了也是有前科的人了。」

「你是龍華大學的?」

「怎麼?」

「沒什麼,我的幾個熟人也是龍華大學的。」張雪天將楊丹,楊衫,蕭寒,李業的名字說給余賓聽。

「李業?」余賓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李姓家族的李業?」

張雪天見余賓語氣異常,「嗯,是那個李業,怎麼?」

余賓恨恨地道:「就是那個李業害我變成這樣。我和李娟大一就認識了,李娟家境頗為富裕,我們剛認識她就一直幫助我。大二剛開學時我鼓足勇氣向她表白,沒想到她答應了,當時我可是樂翻了天。」

「可是運氣不好,她竟然讓李業給看中了。李業這人家裡條件十分優越,平時在李娟的跟前裝好人,經常買東西送她。李娟說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了,可李業那人十分狡猾,用些言語令李娟接受了那些禮物。本來正當競爭,就算我輸給李業了也沒什麼。可李業這人心思很壞,剛開始開條件讓我退出,我沒答應,後來竟然威脅我。在一次見面中,他身邊的人向我動手,我一衝動,摸起一開水壺砸了過去,那人頓時頭破血流。而我沒過多久就進了監獄。」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張雪天這時心裡起了將余賓也帶出監獄的想法,(不知道嚴彭有沒有權利將余賓給放出去。我果然還是有些天真了。)

余賓說到這停了半響,從懷裡摸出張相片出來,「張狼,如果你真的出了監獄,幫我看看李娟,告訴他我很好。她如果遇到麻煩的話,也請你幫他一把,雖然我這個請求很過分。」將相片遞給了張雪天。

張雪天借過相片看了看,的確是個眉目清秀的女孩。

想起張雪天將引用機放在嘴裡的情形,余賓忙道:「那個,能不能不要放進嘴裡。」

張雪天笑了笑,拿著相片看了會,然後遞給余賓,「她的容貌我記住了,這張相片你還是留著吧,在監獄里,你也只能靠這張相片來睹物思人了。」

長夜漫漫,張雪天以前時間一空下來就在網上看電影,這麼無事的長夜還真是難熬。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恍如隔世,發生的這一切也太奇妙了。(對楊衫我還是下不了手的。錢財不過身外物,我以前打拚了十多年,得到我想要的了,可那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快樂的感覺呢。上天給了我這新的生命,或者我該忘記那段仇恨,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回想過去的自己,在生活中苦苦掙扎的那個自己,似乎越來越遙遠了。)

張雪天此時也明白了一些修鍊的方法,不過他沒那打算,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中那半輪明月,「今夜的月色真讓人迷醉。」長長地呼了口氣。

一夜沒睡,天漸漸亮了起來,犯人們天亮沒多久,便被哨子吹叫了起來。

近段時間這監獄似乎沒多少事做,稍微做了點事後便到食堂吃早飯。

一個皮膚黝黑,鷹勾鼻,容貌很老但眼裡眯出精光的老頭來到了張雪天的餐桌旁坐下,「何舉是你殺的?」

張雪天看了這容貌雖老但動作絲毫不緩的老頭道:「不是我殺的。」

老頭道:「何舉雖然行為不怎麼好,但在監獄這種地方就是這樣。就算他該死,你也不能殺他,畢竟他曾經救過我。將欠他的還完之前,你卻殺了他,你可讓我做了個知恩不報的人。」

張雪天平靜地道:「何舉不是我殺的,我只廢了他的左手。我聽說何舉是喉骨碎裂死的,那可不關我的事。」

老頭道:「敢做怎麼不敢認呢。你說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呢。何舉在這監獄里可呆了五年了,這五年他都平安的度過了,為什麼你一來他就死了。」

張雪天想想道:「也許某個平時被何舉欺負的人昨天見機會難得,將他給做了呢?」

老頭道:「我有六個兄弟親眼見你殺的何舉,難道他們騙我。」

張雪天反正確信何舉不是自己殺的,隨口道:「也許有人令他們開口騙你?你敢保證他們對你絕對的忠心?」

這老頭正是監獄的三巨頭之一的曹華,本就不是什麼草莽之輩,剛剛認定何舉是張雪天殺的,聽張雪天說了幾句,也感覺似乎一絲不妥,想了片刻之後道:「就算何舉不是你殺的,但你也承認你折了他的左臂,他人雖死了,但那斷臂之仇我還是要幫他報的。」

張雪天盯著曹華道:「哦?你想怎麼樣,要斷我左臂嗎?」

曹華此時也猜測似乎有人在挑撥自己與張雪天之間的關係,(這監獄里可以壓制我手下的也沒幾個,苗炫這人在監獄威望很好,為人十分豪爽,應該不會做這種栽贓之事。這類手段應該出自陳信這傢伙吧,這小子膽子還真是大啊,快出監獄的人了還來捅我一刀。)

門口有幾個警衛,曹華也不敢輕易出手,只想等張雪天有所動作,迅速動手廢了他,廢不了也可以試試這囂張青年的手段。

張雪天可沒管這老頭,自己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何必還在這監獄里鬧事,起身便向別處走去,也不怕這老頭子會明目張胆地動手。

曹華冷冷地看著張雪天離開的背影,「兄弟們似乎忘了我的手段啊,今天可得給他們長長記性。」

這幾天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和張雪天一起來的那幾犯人雖然除了那刀疤男及那家裡有錢的青年和介紹他們入伙的中年人外,其他人都受到了寫欺辱,但也倒沒出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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