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大不中留

古時結婚首先要納采，可程懷亮卻是直接帶著程靈芸的生辰八字過來，連納采都沒開始，就直接進入了下一步，可見程咬金對程靈芸的婚事有多上心。

說實話，秦羽對待一個沒有感情基礎可言的女子，還真沒有太多的想法，都逼迫到這個份上了，是不答應也得答應，根本沒的選擇。

寧死不屈大丈夫，那太扯了，秦羽還沒那麼血性，只不過娶個妻子而已，而且程靈芸很漂亮，比起前世那些大牌明星可要俊俏了許多，還是天然的，沒有擦脂抹粉，說到底，秦羽沒有吃虧。

秦羽的生辰八字怎麼可能記得，現代也不興這個，況且就算記得年份也不對啊，索性就按照現在的年份向後推了十六年，再加上自個的農曆生日，告訴程懷亮后自然不用秦羽操心，自然由他去辦。

還別說，秦羽和程靈芸的生辰八字還真挺般配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程懷亮催促秦羽快些去納采，可提到媒人卻是難住了所有人。

秦羽如今只有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沒親戚也沒什麼朋友，更別說什麼夠分量的媒人。

程懷亮卻是出了個餿主意，叫秦羽去認翼國公秦瓊的親，秦瓊還沒死，此刻還不是胡國公，只要認了親，秦瓊出面做媒，那也不失禮面。

原因很簡單，二人都姓秦，這就是程懷亮的理由。

秦羽哭笑不得的說了下自己前世老家的地址，當然不是前世的地名，而是這個時候大概的位置，說的含糊，不過父母的名字沒有弄虛作假，這點上秦羽不會亂來。

程懷亮也沒察覺到什麼，為此程懷亮還叫秦羽寫了一封美其名曰的家書，秦羽的顏體書法連程懷亮這個大老粗也看出了不凡，著時驚訝的看了秦羽好幾眼。

家書原本只有寥寥幾句，寫的只是秦羽的身世，後來秦羽想到秦瓊的身體，後面又加上了許多補血的方子，還有食物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言辭誠懇。

作為現代人，秦羽怎麼可能不知道秦瓊的信息，而且秦瓊還是秦羽的偶像。

秦瓊連年征戰，失血過多，以至於後來疾病纏身，都沒怎麼享福，就在638年去世。

一份近千字的家書就這樣寫完，為此，秦羽還的傷口還破裂流血，以至於鮮血滴落到家書上。

因為這個，程懷亮沒少被程靈芸埋怨。

聘禮也是一件令人糾結的事，程懷亮說的好，程家全包，可秦羽不願意啊，後來想到了一個主意，偷偷吩咐小桃返回張家村將拉杆車帶了回來。

甘薯土豆正是秦羽所想的聘禮，如今已經一個多月，上面都發了芽，秦羽拿出了大半交給程靈芸，自己一樣只留了一個，而甘薯土豆的種植方法，秦羽口述，程靈芸執筆，總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

秦羽這樣做也不是沒道理，畢竟唐朝的人還真沒接觸過這個，到時候弄壞了，弄死了，甘薯和土豆也就相當於斷絕了出現在唐朝的可能，秦羽只好一樣留下一個備用。

這段時間的交流，秦羽發現程靈芸性格還是很溫柔的，不過也有剛強的一面，或許和程咬金的家教有關。

也可能是接觸的時間太短，不太了解的緣故，總之一句話，秦羽很滿意。

甘薯土豆別說程懷亮沒見過了，就是整個大唐也沒人見過，稀罕是稀罕，可秦羽說這就是聘禮，著時引的程懷亮不痛快，只不過程靈芸一瞪眼，程懷亮就悶悶不樂，嘟嘟囔囔的離開屋子，自己生悶氣去了。

三天後，程懷亮帶著程靈芸離開了永年縣，要知道他帶的可是兵將，離的久了，就算是程咬金也得被李二懲罰，而且他還要和程咬金說這裡的事，不然老爺子一急，沒準親自殺過來了。

秦羽安心養傷，每天到也悠閑自得，至於買房的事，秦羽是真心不想在長安居住的，可架不住程懷亮的咆哮還有程靈芸的幽怨，最終交給程懷亮八百兩銀子，由他出面給秦羽買房。

買大買小，秦羽不在意，大了正好，小了，以後再買就是，也因為要去長安，秦羽暫時放下了永年縣這邊大肆發展的想法。

甘薯土豆已經發芽，秦羽叫小桃去準備了一些陶盆，永年縣沒有秦羽需要的，可張家村有，制陶的時候，還是有些陶盆，可以拿來用。

陶盆里裝上泥土，小心的將甘薯還有土豆的芽切下來種到裡面，一個陶盆里種上一個，澆上點水，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秦羽給了蔡郎中五十兩銀子，在蔡郎中家裡住上一年也沒關係，敷傷口的葯製作麻煩，可藥材並不貴，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加上秦羽不能亂動，所以一時間就在這裡住下了。

秦羽養傷暫且不說，單說程懷亮程靈芸一行，剛一回到長安，程懷亮就被李世民抓去問話。

原因很簡單，程懷亮竟然帶了五十個兵將私自離開軍營，在長安地界到沒什麼，可直接跑到永年縣，那就不對了。

李世民沒多久就得到了消息，不過因為是程懷亮，李世民到也不會有什麼擔心，可總得給下面的人一個交代，魏徵可是一天彈劾五六次，著時令李世民頭疼不已。

程懷亮學到了程咬金的滑頭，一口咬定是外出剿匪了，實際情況李世民早就打聽清楚，哭笑不得的訓斥了程懷亮一頓，隨後詢問了下秦羽的情況，這才放程懷亮離開。

直到李世民詢問程家姑爺秦羽的事，滿朝文武這才恍然大悟，卻是程咬金著急嫁女兒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一個個想笑不敢笑，只有尉遲恭捧腹大笑，氣的程咬金直接動手，二人在朝堂扭打起來。

當然二人的關係很鐵，動手也不傷和氣，平時二人也是打來打去，李世民到是開明，沒有怪罪二人在朝堂上動武，連忙喊人分開二人，這才退朝。

程咬金迫不及待的朝家趕，朝堂上自然不好發問，回家之後，程咬金喊來程懷亮還有程靈芸一番詢問之後，頓時哈哈大笑，不過當程咬金得知秦羽送了幾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玩意當聘禮后，也是吹鬍子瞪眼。

程咬金想看，可程靈芸就是不給看，說什麼，怕損壞了甘薯土豆的芽，程咬金最終還是沒看成。

秦羽要買房子，可只有八百兩銀子，想在長安買套宅院是不夠的，程咬金一詢問，程靈芸卻說不買長安城的房子，就在城外買房。

程咬金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都來長安買房了，不在城內還去郊外，這叫什麼事，可程靈芸就是堅持，程咬金最終還是遵從她的意願，吩咐程懷亮去看看城外有什麼好地方。

程靈芸這麼堅持，卻是秦羽說過不想住在長安城內，按照秦羽的本意連長安都不願意來，可架不住程靈芸幽怨的眼神。

程靈芸當然知道見好就收，這還沒結婚呢，自然不想給秦羽什麼不好的觀感，這不，堅持在城外買房。

第二天，程懷亮就看中了長安南郊的一個山莊，原本是誰的，程懷亮不知道，不過程懷亮卻知道這個山莊是要賣的，連同周邊的山林田地，方圓十里，可真夠大的，單純的田地就有近三千畝。

可價格還真夠貴的，要價五萬兩，到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地方，可房子大，有山還有這麼多田地的就這麼一處，為了妹妹以後的日子著想，程懷亮馬不停蹄的回家告訴了程咬金。

程咬金一聽，二話不說，當場拍板，價格五萬兩的地契就這麼到了手裡，可到了程靈芸這裡，任憑程咬金怎麼勸說都沒用，就是不肯將這個當成嫁妝，堅持這裡就是秦羽的，程咬金沒折了，只能答應。

最終，這地契的主人成了秦羽，只要秦羽來到長安，簽字畫押，主人就成了秦羽，程咬金大嘆女生外向，不過眼睛里的溺愛卻是清晰可見。

有了房子，也有了田地，程靈芸直接就跑到山莊里按照秦羽說的步驟，將甘薯土豆種植下去，為了安心，程靈芸親自照看，每天都要看上幾十遍才安心，甚至連家都不回。

程咬金算是看明白了，著急上火沒用，這寶貝閨女算是被秦羽吃定了，這還沒結婚呢，想來想去，覺得不安心的程咬金再次派了程懷亮去盯著秦羽，只要秦羽傷一好，馬上就送到長安來成親。

至於秦瓊答不答應認秦羽這個親戚，願不願意做媒人，程咬金管不了那麼多了，此刻這閨女心都跑到秦羽身上去了，就算沒媒人，到時請個媒人就是，實在不行就去請皇帝做媒人，頂多是臉皮厚點而已。

程懷亮在家待了才三天，又帶著家丁朝永年縣趕，這回帶的卻是真的家丁，不是兵將，而秦羽的傷勢，也再迅速的癒合，還別說，多虧了蔡郎中的藥膏。

秦羽發現蔡郎中是個人才，私下了透露了招攬的意思，知道秦羽即將成為程府姑爺的蔡郎中自然第一時間答應，他是個有醫德的好醫生，可有個好前程，誰不願意呢。

秦羽頓時大樂，有個郎中在身邊也是個好事，大唐看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秦羽還想搞搞醫療，提高大唐的醫療水平，自然需要郎中，這一下，還沒開始就弄到了人才。

能自己研製傷葯的郎中不是人才，什麼是人才，秦羽很確信這郎中自己製作的藥膏有消炎的效果，不然效果沒這麼好。

至於孫思邈孫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在哪，秦羽到是想找到孫思邈，能忽悠住就忽悠住，這樣自己也不怕生病了不是，可惜，連人影都沒見到，還怎麼忽悠。

當秦羽可以下地慢走的時候，程懷亮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跟住了秦羽，秦羽到哪裡，程懷亮就到哪裡，秦羽詢問原因，程懷亮左顧而言他，秦羽著時沒脾氣了，只好默認屁股後面跟了個尾巴。

一晃又是半月，秦羽的傷總算是沒有了大礙，只不過不能做激烈的運動，長途跋涉暫時不行。

秦羽自然還記得自己答應村正的事，索性返回張家村，一邊養傷，一邊教導孩子們讀書習字，還有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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