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士人身份

村民很熱情，在村正的張羅下，村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齊齊出動，很快就給秦羽搭建了一個草棚，沒錯就是草棚。

秦羽哭笑不得的看着所謂的住處，強擠出一副笑臉，原本秦羽是需要答謝村民的，可秦羽除了一兜子種子，手機錢包打火機還有半盒紅塔山外，什麼也沒有，這些又不能當作禮物。

最終不了了之，看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失望的眼神，秦羽真心糾結，「早知道帶些糖果過來了，唉。」。

村正詢問秦羽的原籍，秦羽模稜兩可的解說，不知道來自哪裏，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村正到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只不過到了年齡的時候，僵持了好一會，直到村長喊人弄來一盆水，秦羽才發現自己竟然年輕了十歲事實。

不但是樣子，就連身體似乎也發生了變化，感覺有着用不完的力氣，充滿了活力，嗓音也變的有些稚嫩。

「這算是補償吧。」秦羽暗暗一嘆，最終給村正道了個歉，推脫自己不知道年齡，胡亂說了一個數字。

村正見秦羽態度誠懇，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快就給秦羽出具了戶籍文書，秦羽簽字畫押。

儘管秦羽寫的是簡體字，可村正認了盞茶的功夫還是給認了出來，隨後喊來一個中年男子帶着秦羽前往永年縣縣城報備，報備完成的話，秦羽就算正式成為大唐子民。

張家村一共有三十二戶，有二百一十二人，原本是二百一十一人，不過此刻加上了一個秦羽。

歷經戰亂，儘管有了數年的休養生息，可村民們的生活還是有些艱難，一個胖子都看不到。

張家村有一輛驢車，隸屬村正，趕車的是張大山，村正的侄子，因為秦羽已經落戶，張大山顯的很是親切，不管什麼問題，張大山都一一解說。

一路閑聊，秦羽這才知道，原來礙於戰亂，大唐子民死傷無數，李世民下令，所有避世的人只要出來，官府務必給與幫助，好叫避世之人儘快融入大唐，成為大唐子民。

而官府的幫助至少是五畝免稅三年的良田，一頭耕牛，張大山很直接，絲毫沒有委婉的向秦羽借牛，秦羽到不會拒絕，爽快的答應了張大山的要求，畢竟人家已經用主動耕地來作為交換。

秦羽沒穿越前雖然是個小地主，可一切都是機械化，還顧了不少人，根本不用親力親為，真叫秦羽去耕地，還真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

耕牛在唐朝是重要物資，牛不管是病是死，主人都會受到處罰，足見李世民對民生的重視。

張大山借牛也不是沒有原因，他竟然有三十畝良田，而張家村總共有千畝良田，其中村正就有百畝良田，其他家庭也有幾十畝不等，可整個村子總共只有五頭耕牛。

正是因為這點，村正才半利誘半威脅的要求秦羽落戶張家村，當然這個張大山是不會說的，可秦羽前後一對照，自然明白了原因，到也不會說出來。

說起張家村，張大山那叫一個自豪，也確實如此，所有的田地都屬於張家村，都是給自己種，沒有一個佃農，在永年縣，張家村可是出了名的好地方，周邊的村子都想把自家的女兒嫁入張家村。

永年縣縣城離張家村不是太遠，但也用了近兩個小時，縣城說不上大，但也不小，其內有居民五百三十二戶，人口五千兩百二十一人，縣城外面是高高的城牆，將縣城保護在內。

進入縣城，其內並不是秦羽想像中的那麼繁華，不過也足以令秦羽好奇，作為一個現代人，秦羽可沒見過多少城池，也沒見過古時的房屋，所以路上如同一個好奇寶寶左看右看，惹來不少恥笑。

當然秦羽觀看的同時也在被別人觀看，至於那些譏諷的笑容，嘲笑的語言，秦羽雖然有些不滿，可也不會表露在臉上，只是以微笑回應，到也迎來不少善意的目光。

到了縣衙，縣令親切的接待了秦羽，詢問了一番后，著時驚訝秦羽的談吐，進一步詢問，才得知秦羽讀過書，都是族學，也正因如此，秦羽為自己謀得了一個士人的身份。

士人身份的獲得免不了一番考校，秦羽雖然是理工科畢業，可好在他有一個極為嚴厲的曾祖父，從小就叫秦羽讀四書五經，只要背不上來，就是一番好打，正是因為這個，秦羽哪怕是長大了，四書五經依舊能記起不少。

雖然以前沒什麼用，可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四書五經成冊還是在宋朝，儘管記憶不全可應付縣令卻沒什麼，只不過一想起童年，不免有些唏噓。

士農工商是大唐的四個階層，可不要小看士人的身份，僅僅一個身份的變化，張大山看向秦羽的目光頃刻間來了個大轉彎，變的無比尊敬，就連縣令的態度也友善了許多。

永年縣縣令盧子遠，四十歲左右，典型的南方人，一口的南方口音，似乎來自江浙一帶，這個秦羽不好發問。

縣令大筆一揮，秦羽正式成為大唐子民，隸屬永年縣張家村，因為士人的身份，二十畝良田與一頭耕牛隨之成為秦羽私產，縣令滿臉微笑的將田契交到秦羽手中，隨後出具戶籍文書將秦羽送出縣衙。

秦羽自然知道這縣令為什麼會笑，自然是因為他很好的執行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命令，為陞官增添了一份砝碼，畢竟李世民重視人才，秦羽家學淵博，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政績。

張大山自從秦羽獲得士人身份后，跑前跑后好不盡心，幫秦羽領來耕牛，在縣城居民羨慕的眼光下，小心翼翼的將秦羽扶上驢車，拉着耕牛駕着驢車離開了縣城。

回去的路上，張大山興奮異常，眼睛時不時的瞥向耕牛，只不過秦羽興緻不在這裏，一路上沉默思考。

張大山自然不敢去打擾秦羽，還時不時的偷偷打量秦羽，要知道之前他和另外一人可是威脅過秦羽的，生怕秦羽找他算賬，不過看秦羽的表情，張大山到是漸漸放下心來。

秦羽所想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以後的生活，大唐初定，李世民當政，自然不用擔心戰亂，如何在唐朝生活，該怎麼生活成了頭等大事。

「呼，大唐，以後做個小地主也不錯。」秦羽收回思緒，暗暗嘆道，看着越來越近的張家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秦羽的適應力很強，回不去了，也不會強求，儘管很是懷念以前的家人，但也只能放在心裏，畢竟，人還是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