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悲催的經紀人

69.悲催的經紀人

冉陽有點感慨,自己雖然一直都知道顏安欒是個超級戀姐癖的小屁孩,但是從她接手顏安欒起,一路下來,六年過去了,她也從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姐姐,今天福禍相隨下,竟然有幸見到那位神秘的姐姐,她不感慨都不行啊。

雖然在這種緊張萬分的情況下,她不該因為能見到那個神秘人物而蠢蠢欲動,但是這是人之常情嘛,就算她作為藝人經紀人,不該那樣八卦,但也有着凡人與身俱來的好奇心啊。

向她走來的女人有着一頭整齊束成馬尾的黑色捲髮,精緻到可以稱得上是媚惑的面龐有些慘白,顯然是被顏安欒進搶救室這一消息嚇到了。

黑色大洞針織圍脖,暗紫色的毛毛蟲式的短身羽絨服,緊身勾勒出完美曲線的皮褲,以及低筒的全黑細高跟。

即便腳踩十公分細跟,安炎焰也是健步如飛。

來到這個從她一出現,視線就定格在她身上的幹練女人面前,安炎焰微喘著開口:「你好,我是安炎焰,請問……你是冉陽嗎?」

「我是冉陽,安小姐。」

「小欒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醫生說需要再觀察一晚。」

「需要再觀察一晚?很嚴重嗎?」

「我先帶你去安欒的病房看看他吧,詳細的情況我之後告訴你,可以嗎?」冉陽看看周身的人來人往,建議道。

冬季的天色本就暗的快,雖然時間還不算太遲,但是急診部還是人潮湧動,作為經紀人的基本條件就是隨時隨地都要保護好藝人的**。

「恩,謝謝。」安炎焰見冉陽並不是很焦急,心裏對顏安欒的傷勢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猜想,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她跟着冉陽來到住院部,進了電梯,冉陽按下第九層的按鍵,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兩人輕微的呼吸都能清晰感覺到。

冉陽透過金屬的倒影,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到安炎焰身上。

她感覺有些奇怪,這個女人身上,就好像安裝了什麼吸引人的裝置一樣,總是讓她不受自己控制的把眼睛往她身上移。

「咳,冉小姐,我不介意被你盯着看,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倒影的話,應該看的不清楚的,而且那樣還很傷眼睛。」

冉陽不愧是做了好幾年的經紀人,臉皮厚實,說話也圓潤,她輕掩嘴巴,呵呵笑了兩聲,開口道:「讓安小姐見笑了,因為安欒的關係,我對安小姐有些好奇,現在見着了,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盯着你看,請安小姐原諒我的無禮舉動。」

「沒關係。」

說着,電梯「叮」的一聲,抵達了第九層,隨着冉陽跨出,她們一直往裏走,直到走到這一層的最裏面。

顏安欒安靜的躺在白色的病房裏,頭上纏繞的繃帶白的有些扎眼。

安炎焰輕聲一嘆,走過去,在床邊的看護椅上坐下。

「安欒是在綵排的時候,從舞台上摔下來,後腦受到重擊,醫生診斷是輕微腦震蕩,等清醒后,會再做具體的檢查。」冉陽把顏安欒的傷勢情況說完,就住了口,至於受傷的主因及過程,她選擇保持沉默。

安炎焰也沒過多詢問,知道了顏安欒的傷勢程度,就已經足夠了。

她呼出一口氣,擔心終於完全沉澱了下來。

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謝冉小姐通知了我。」說完,她起身向冉陽微微鞠了一躬,看她的樣子,是打算要離開了。

冉陽對安炎焰和顏安欒之間發生了什麼並不感興趣,也不會過多的去八卦,但是,顏安欒還在急診室里的時候,她想着要是能在這種時候有個親人在身邊,他應該會更加安心的,於是她拿出了顏安欒的手機。

通訊錄裏面,只有一個號碼,備註著『安安』,就從顏安欒手機里只存安炎焰一個人的號碼就能看出,顏安欒是有多重視和有多喜歡這個姐姐。

那個孩子也可以說是她看着長大的,他有現在這樣的巔峰地位,所復出的努力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這條泣血的道路,他一聲都不吭,多少傷害痛楚都打落了往肚裏吞。

她也有問過顏安欒,到底是什麼在支撐着他?

在這條鋪就無數一層又一層的荊棘血路爬行而過的信念,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能那樣毫無怨念毫無抱怨的咬牙走過來的?

他那時候雖然什麼都沒回答,但是微眯起來的眸子卻是璀璨如星,比任何時候的他還要燦爛,那樣溫暖如旭日的氣息,與平常的他有着天壤的差別。

現在想起來,冉陽有些明白,大概……也許……只是為了能讓眼前這個被稱為姐姐的女人,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可以走到哪都能聽到他的聲音,都能看到他的影子吧。

他的這份心思不可謂不沉重,卻又被他隱忍着,珍藏着,憐惜著,感覺那個自我為中心的狂妄小子,已經改變成與之天壤差別的大男人了。

「安小姐,你不能留下來陪陪安欒嗎?就算只有一個晚上也行啊。」她心疼安欒,而最適合他的蜜糖,就是這個女人,安炎焰。

安炎焰只是搖搖頭。

「安小姐,請你留下來陪安欒。」

安炎焰輕輕皺眉,帶着若有所思盯着冉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安欒非常在意你,如果……在這種時候你能陪在他身邊,我想,他醒來后見到你,一定會開心的。」

安炎焰沉默了下,面容有些變化,就在冉陽以為她動搖了的時候,她儼然搖動了她的腦袋。

「冉小姐,很抱歉,我不會留下來,小欒身邊有你這樣關心在乎他的人,我很開心。」安炎焰又想了想,還是再次開了口:「雖然我不會留下來,如果他有問起,可以告訴他,我很擔心,也來看過他,請他以後工作小心,他的新專輯,我很期待。」

「冉小姐,既然你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那有些事,你就不能多管,因為……你什麼也不知道。」

冉陽啞口,卻也只得自認不是。

「對不起,安小姐,是我太多管閑事了,但是,我還是想請你今晚留下,能陪着安欒。」

「我說了,不留,再見,冉小姐。」

「安炎焰。」

冉陽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顏安欒非要這樣冷漠對待自己的姐姐不可?她此時只為顏安欒感到心疼和不值。

「這個孩子,從來不叫苦,從來不抱怨,他如今的地位,只是為了能讓你隨時隨地都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影,安小姐,你這樣對待他,你怎麼就能忍心呢?」

安炎焰落在門把上的手鬆開,垂到了身側,她輕輕「呵」了一個單音節。

「我很想不通,為什麼你能這樣理所當然的來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顏安欒?這是我和顏安欒之間的事,雖然你是他的經紀人,但是,你還是沒有資格插手。」

「你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難道都是白待了嗎?」

「冉小姐,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麼,但是,還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和舉動,不然,丟了工作不說,連你自己的心都只能被別人碾碎。」

安炎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病房后,冉陽才泄了一口鬱氣,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

剛剛,她那麼理直氣壯的質問安炎焰,的確是她衝動了,平時她沒有這樣容易激動的,只怪安炎焰對顏安欒的冷漠和不近人情真真讓她寒了身,傷了心。

她嘆出一口氣,不想再想剛剛和安炎焰之間發生的不愉快,但是卻總是無法擺脫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看着她時的那股睥睨的視線,以及她說話時,那股子逼人的寒氣。

不管是安炎焰,還是顏安欒,都有着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了,她跟了顏安欒這麼多年,卻依舊對他的一無所知。

而在這上面,已經不是挫敗的感覺了,那是一種逐漸侵入骨髓的認識,認識到她和安炎焰和顏安欒,是天差地別,不同階層生活的人,即使他們現在看起來和她完全沒有差別。

安炎焰出了醫院,並沒有給小兔打電話,因為她根本就忘了那岔,直接打車回了公寓。

公寓裏雖然開着燈,但卻不見左矢郁的人,她找了好幾遍,依舊找不到人,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咔嚓」一聲,關上的門被再次打開。

冉陽看着忽然進來的這個長得異常妖孽的男人,也稍稍失神了會,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顏安欒的病床旁。

「看來這次不是裝的了。」左矢郁盯着顏安欒看了會,輕聲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閑雜人等不能進來。」

「你是冉陽,顏安欒的經紀人吧。」左矢郁絲毫沒理會冉陽婉轉的趕人。

「我和他認識,關係也很複雜,現在不算閑雜人等了吧。」

至始至終,左矢郁說話的時候都是盯着床上躺着的顏安欒。

忽然,他輕輕的揚起了嘴角,聲音帶笑,看向了冉陽。

「冉小姐,能請你出去一趟嗎?我和顏安欒需要獨處的空間,說說關於我們的私事。」

「先生,你不要說笑了,安欒現在可還在昏迷中。」

「我從不對無關人員說笑,等你成了有關人員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笑的。」左矢郁依舊人畜無害的笑着說道。

冉陽感覺今天肯定是她的黑色星期五,顏安欒受傷住院不說,她心疼顏安欒又被安炎焰帶嘲諷似的批了一頓,現在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也是笑裏藏刀,對她的話里有着掩藏不住的鋒利。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讓你待在這個房間,請你出去,不然我只能叫保衛來了。」

左矢郁輕揚的嘴角似是有些嘲諷,但是冉陽再看的時候,卻依舊是一副溫文如玉的妖孽樣兒。

可能……是太疲累,出現錯覺了吧。她這樣想到。

「冉小姐,事不過三,這是我第三遍提醒你了,請你出去,讓我和顏安欒稍稍……獨處一下,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聽的。」

他說完,也不等冉陽回應,直接按下了病床前的鈴。

沒一會兒,護士進來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們幫我把這位小姐請出去,病人需要安靜休息。」

皮相好的人,總是有着讓人第一時間就無條件相信的優勢,被護士問也不問一句就請了出去的冉陽又是氣憤又是窘迫,眼淚卻只能往自己肚子裏吞,她是獨當一面的顏安欒的經紀人,不能這樣窩囊孬種。

沒了真正意義上的閑雜人等,左矢郁悠然在床旁的看護椅上坐下,帶笑的眸子看着床上的病人。

「顏安欒,你的經紀人都被我趕出去了,你還要裝暈到什麼時候?」

「哼。」一道冷哼響起,算是對左矢郁的回應。

------題外話------

因為都是現碼現發的,有什麼錯別字什麼情節混亂,真心對不起,之後會捉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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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總監很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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