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集 6-9篇

第 二 集 6-9篇

六新都會主義

技術是把雙刃劍

當今的世界是一個技術至上的世界,技術堪稱上帝,君臨天下。技術極大地擴展了人類的視野,提升人類的活動能力,上入太空,下潛深海,未來的納米技術和微型機械人甚至做好了進入人體內部的準備。技術決定一切,技術也改變着我們們周圍的一切。

世間萬事萬物無不具有兩重性,沒有絕對的、一成不變的好事抑或壞事。這是造物主的安排,也是世界和人類有宿命一說的緣由。所謂技術也逃不過如來佛的手心。人類應用能源的技術儘管滿足了人在感官上的享受,但人類的自私已使今天的地球不堪重負,全球氣候變暖已是不爭的事實。

氣候變暖對人類不是福音,海洋中的一些島嶼將隨海平面升高而永運淹入海中,一些臨海的明星城市也難逃滅頂之災。可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包括科學技術,一切都受到自然法則的制約。

技術拓展人類的生存境界,技術也使人類面臨越來越惡化的環境。如何優化人類的環境?從技術層面講,還是要靠科學化的技術,如使用混合動力汽車、風力發電和生物能源等,這些技術「新貴」已成為市場和產業政策制定者的「明星」,它們的出現能幫助我們們生活中做到「去碳化」。

但是深層次的問題還是人類如何擺正自已的位置。理念改變了,具體的行為方式不過「聞雞起舞」的事。在環境中,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以居住為風水的理念一直是雷打不動的,不過說法不同而已。這是人們賴以安身立命的家呀,將家安在什麼地方至關重要。在美國,當今佔主導地位的發展模式是大大的房子,遍佈在美國各地,汽車和地鐵四通八達,可這需要消耗數量巨大的礦物能源,並且排出大量的碳化物。於是,各種名稱的乾淨技術應運而生,然而我們們真正需要改變的是我們們的生活方式或生活習慣。這不是為了改善環境,而是為了有助於我們們的健康,並享受幸福的生活。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溫室氣體排放國,美國人也在反思他們傳統的都市模式在理念上的缺憾和設計的不足,那些先鋒派的建築設計師們首先在媒體上放話,要創導一個新生活運動,幫助人們學習如何改變固有的生活方式。

新都會主義

現年58歲的安德列?杜尼在古巴長大,1960年移居美國。

他是邁阿密建築界的大佬,他與他的夫人伊麗莎白?普拉特-齊白克在邁阿密創建了dpz公司,主要是做「新都會」項目,現在是新生活運動的領軍人物。他對時代雜誌說,正在寫一部人類綠色生活方式的範本,「新都會」設計的哲學之源是不讓人們受太多的建築的束縛,換句話說,不將建築作為人們構造環境的全部,或說着眼點。

杜尼和他的團隊想要阻擊大都會的郊區繼續無止境向外擴展,他們的想法是支持人口有中等密度的城鎮取而代之。在中型城鎮周圍,住房、辦公室、商店和休閑娛樂設施一應俱全,人們的一切活動都不過是舉步之輕。在這樣的環境中,汽車——大多數美國人的代步工具,因此也要為它的碳排放買單,不再是生活方式,僅是一種選擇而已。「人們雖擁有汽車,但偶而用之,這樣污染大為減少,如同混合動力的使用。」杜尼說。

美國幅員遼闊,即使是地處都會地區,對絕大多數美國人來說外部也有足夠的活動空間,所以沒有汽車是難以想像的。但是汽車增加也潛伏一個巨大的危險,即健康問題。出行坐駕駛室,回來坐寫字枱,每個美國人一天用來步行的時間僅有4分鐘。由於戶外活動嚴重不足,導致近十年來肥胖症幾乎成了美國人的通病;

接下來的問題是盜賊橫行。人們將越來越多的時間化在方向盤上,上世紀九十年代前,全美國人口有350萬人每天單程行車90分鐘,往返要化費3個小時;到1990年每天穿梭往返,疲於奔命的駕車族人數翻了一翻。

交通狀況的惡化和死於車輪下生命的增多成為一個不可迴避的社會問題。

然而,最壞的是影響破壞環境,到了不堪重負,難心為繼的時候了。只要美國人生活中仍然以汽車為中心,那麼要戲劇性地削減二氧化碳排放就是件相當困難的事。「引起全球氣候變暖的原因是美國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杜尼說,「這對自然和人類都是可怕的」。

那麼新都會主義的奇妙又在哪裏?一言以蔽之:簡單性,一切從簡。杜尼根據「生命在於運動」的原則設計了一個完整的城鎮,就像生活在佛羅里達的海灘,走在它的街道上,人們似乎回到了麥克豪宅出現前幾十年的生活場景中。他設計的房子更人性化,部分的原因是設計師更願意將人們放在一個有活力的、有公共活動空間的場所,人們將在這裏用餐,工作和戲耍。

按新都會主義理念設計的房舍在美國平地春雷,1972年此類房舍的平均面積為1385平方英尺,到2000年提高到2140平方英尺。按理,人們應該喜歡這樣的居所,但事與願違,住在新都會區的居民平均數在下降。依杜尼的觀點看,這次實踐失敗的主要原因是都會區里根本上取消了外部的公共空間。「使麥克豪宅名譽掃地的原因是它缺少交流場所,」杜尼說,「我們們需要將那些社會需求具體化,而不是視而不見,或是阻止它們出現。」

新都會主義與傳統的綠色建築也是有區別的,此外,環境發展趨勢也從沒有遠離頭號新聞的視線,一個建築項目,成功與否,環境設計已成為成敗的關鍵。美國綠色建築聯合會認為,一個成功的項目有「點系統」和「面系統」之分。所謂點系統,以領導能源和設計的部門為例,業內已制訂出相應的技術定位,如提倡在屋頂設置太陽能板,在牆體裝飾利用能源的絕緣材料。這些都是重要的技術,可以節約大量能源,而且也能在建築設計階段限定,一般來說技術和設計部門不關心由此增加建築的複雜和難度。

所謂面系統是一個較為複雜的問題,因為它不是高科技方面的內容,它關注的是人與自然、社會的平衡發展,以及人們之間的和諧相處,因此它更是一個人文關懷的問題,用最貼切的一句中國話來表達,就是「天人合一」。假如一個獲得美國綠色建築聯合會最高獎的項目不能真正描述居所與環境的和諧相處,它只不過是窩居在鄰里之中,周圍又增加了許多汽車,那麼你的房子即使是綠色環抱究竟又有多大的意義?「因為你的房子本來就位於郊區,你仍然一天要忙不迭在公路上來回奔忙,這就是美國人生活的寫照。」杜尼說。

從自身做起

好在關愛環境的聲音愈來愈得世人的認同,在美國建築設計界,新都會主義的理念受到了鼓勵,並紮下根。美國綠色建築聯合會開始使用一個名為「和睦鄰居」的設計作「領頭羊」。此項設計將用綠色環保指標評價建築的位置、交通等內容。杜尼和他的夥伴會幫助城市和鄉鎮的建築設計人員拆掉戰後城市因功能分區的老體制,此舊體制曾幫助汽車登上皇冠的地位。現在新都會工程在全美遍地開花。

但不要忘記人們的生活習慣是一股不可小看的抵制力量,美國人早已對疲於奔命的開車上下班恨得咬牙切齒,但真的要他們丟棄這種以汽車為中心構建起來的生活方式也不是件快意恩仇的事,他們會說到底有什麼證據說這樣做不行呢?顯然這是一場要化大力氣的戰鬥。還是舉個實例來說明吧。

如果說在美國有一個城市能夠代表新都會概念股的反面,那麼這個城市就是亞特蘭大。今日之亞特蘭大簡直就是懶散、一盤散沙的標準,此間是全美國地鐵發展最快的城市之一,地鐵線路四通八達,就像今日發展中的中國。中國快速地拋棄了他們傳統、擁擠、「遠親不如近鄰」扎堆而居的模式,因他們與美國人一樣落入了「汽車之戀」的情網。「

如果人們能改變這樣的方式,人們就能自救,並拯救這個世界的許多地區。所以世界需要像杜尼這樣的建築師來引領,他義無反顧地獻身新都會理念;同樣,也需要我們們每一個人為此做點什麼,如積極地評價世人所賴以尊重的東西,如讓我們們更多地離開汽車,拿出時間與家人、朋友呆在一起,選擇與鄰居們住在一起,營造一個天地人和的氛圍。如是,這將有利於我們們應對氣候改變做出正確的抉擇,我們們自已的心智也會變得更為博大。

七信念的力量——美國人看宗教

宗教服務登堂入室

有人說你只要執着地祈禱,結果你會墜入與外部世界毫無感覺的境地,佛教的語言就是空,科學的說法就是你的頂骨葉在工作。頂骨葉的作用是使你的身體處於忘我的邊界。與頂骨葉工作pk的是腦的精神興奮,這是你的丘腦在起作用,如同你的前葉,就是上面提到的頂骨葉——中央纖維組織,它控制感覺的進入,可能具最有效的傳遞功能。

人類不是富態的物種,人比其他生物多的只是大腦中的精神中樞,這個部分無時不刻在工作。人們為求和平祈禱,遇到矛盾想方設法調和祈求安寧,高興時拉開嗓門唱一首歌為了健康,吃奇形怪狀的蘑菇是為了獲得某種異乎尋常的感覺,聚集在教堂地下室是為了感受到達天國的彼岸。但也可以說人們祈禱或唱歌什麼也不求,僅是為了健康。

健康對一切生物都是必要條件。如果死亡了再來談安寧未免太學究氣。我們們擁有足夠強大的醫療設施,我們們的醫生也相當聰明,同時人類獨有的祈禱習慣,可以幫助我們們治療身心的不適。列舉一些實證來說明信念的力量和作用。科學實驗證明:處在成長期的人體利用信念為自身帶來健康。

信念是什麼?就是對某種願望執著的追求。這是人類獨有的思維習慣,為其他生物所不擁有,也是人區別於其他生物種群的主要標誌之一。動物乃至植物也有思維,但是它們沒有信念。最簡單而最具說服力的例子就是人為了生存,甚至可以發揮意識的強大功能,調動人體的各部機能超時限發揮,克服身體物理條件的局恨,演出一場生命超零界追殺的「大戲」。

宗教是什麼?從物理層面看,宗教活動也是一種思維方式,不過此種思維一開始就帶有宇宙的印記,是宇宙意識。宇宙意識是什麼?萬類霜天競自由矣。為什麼說宗教是宇宙意識,因為世上所有的宗教都教誨人們從善。只有善待眾生才有自身的出路,這與宇宙的博大和共生共容性是一致的。西方的經典哲學家曾說過一個經典的命題:世界是沒有無緣無故存在的東西,也就是說所有存在的一切都有其合理性。所以,宗教,這不是簡單的「迷信」問題,或是所謂的「精神鴉片」,世界上有數十億計的人相信,往深刻里說,宗教是宇宙留給人類一服自救劑。

人從哪能里來?到哪裏去?這個古老的哲學命題在當今所謂的科學時代仍然一頭霧水;相反,眾多大科學家的理論備受各種質疑。這很正常。所謂的現代科學不是到現在為止,如果現代科學被今天的幾條經典框住了,人類的命運也指日可待了。「人從哪裏來?」東西方文化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摸索,很可能是殊途同歸。正如世界上最古老且從未中斷的偉大中華文化所示:「天人合一」。

由此再來探討宗教活動在醫學中呈現的物理作用才不會「瞎子摸象」,各說各的:肯定者一股腦兒肯定,否定者搬出所謂的現代科學來否定科學證明不了的東西,但又想證明一切,實是悲哀。

下面是美國社會關於宗教活動與人類健康的一些研究,問題不在於真正證明了什麼,在於開放式的討論和研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目的是讓人平安入世,愉快出世。

一般說,參加宗教活動的人群,在任何一個年份與不參加宗教活動的人群相比,前者的死亡率要低於後者。愛滋病是當至無愧的人類殺手,它的回歸是人類信仰破滅帶來的惡果。「即使就藥物治療而言,」美國邁阿密大學精神病學、心理學教授蓋爾·艾恩索說,「精神力量可以很好控制病情向好的方向發展。」

醫學界此類發現令人印象深刻,但無神論者抑或懷疑論者說這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關於精神那點東西嘛!

常去教堂的人會活得長久,那是因為進了教堂后,由於環境和心境的變化,身體會起一系列生化反應,啟動膽固醇的屏蔽,全身各部似乎進入看護模式。再進一步,體內的病毒載體會弱化,因為你的「氣機」關閉,體內活力非凡的荷爾蒙水平首先下降。「雖然科學沒有詳細解釋精神的力量,但是宗教和科學同時傳遞了不同的關切。」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中心,行為治療學教授里查德·沙龍認為此話說到點子上,是無可否認的真理。

還有一點也同樣是真理:在我們們的大腦和人體內有密如蜘蛛網般、可怕的精神「網絡」,中醫叫經絡,確實存在,但現代醫學對此莫可名狀。好在世界總體是開放的,儘管有些中國人自殘中醫,但國外對中醫的態度從拒絕到開始接納,讓事實上存在的一門醫術在西醫無能為力的領域為病家服務。

對中醫的態度不是科學問題,而是心態問題。科學連大千的物質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卻還要到處以救世主自居,充當萬物的仲裁,不是隔靴搔癢又是什麼?科學不能解決這個物質世界的一切困惑,更何況世界本是心物一體,二元的東西。

在這一點上,現實的美國人還是走在我們們前面。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放射學、心理學和宗教學教授,佩恩精神—心理研究中心合作創建人,安德魯·紐伯格教授說:「科學的一個很大的主體已顯示宗教對人的健康有正面作用,」他還說,人腦的工作方式與宗教和精神作用如此地合拍,我們們「網羅」這兩方面的東西已有很長時間了。

過去十五年紐伯格教授研究成果歸結到一點就是:大腦在網羅一切。紐教授有四部專著,包括即將面世的新著。作者最直觀地看到人腦的「精神數據處li中心」是如何工作的,他對100多人的各種腦電波進行處li,所有這些被審視的人都有不同的宗教信仰。紐伯格和他的團隊承認:恰恰是人腦的這一部分,在工作時最具「閃光點」。

人們在祈禱時,其頂骨葉首當其衝,發揮着集中注意力的作用。在深度祈禱時,頂骨葉的力量減弱,直至靜止,此時祈禱者經歷了一種與世俗的人生港灣若即若離的感覺;當頂骨葉停止工作時,此時祈禱者口中只「念念有詞」,重複單一聲調和單一辭彙,他們已不能控制自已在說什麼了。

祈禱和足夠的冥想在大腦中帶來某些變化。一個人經歷長達15年的冥想過程,結果使冥想者的頂骨葉與沒有冥想經歷的人相比加厚了。那些有精神妄想的人實際展示了他們的丘腦不對稱。冥想是可以練成的。有人經過8周的冥想技巧訓練就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這可能說明有些人的丘腦一開始就有基本不對稱情況,導致他們在冥想路上一直走下去,使他們的腦子進一步發生變化。

無論對腦的形狀作什麼解釋,這是個「有利可圖」的事呵。頂骨葉的良好功能將激發記憶力。紐伯格教授做了一個實驗,他掃描了那些有冥想訓練人的腦電波,這些人此前曾抱怨記憶力不佳,但經過冥想訓練后發現其頂骨葉的突出部長高了,記憶力得到改善。

有關信念和健康的探究進展神速。其中關於傳統宗教儀式的作用更令人刮目相看。據說宗教儀式在第一時間內可凈化人體內的毒素,其次可清除人的心理孽障和為虔誠的人心靈需求服務。宗教儀式有各種戒日,猶太人在贖罪日戒食,穆斯林恪守齋月,基督徒有大齋期(指復活節前的四十天),印度人在18個主要節日拒食。

這些傳統宗教習俗代代相傳導致人的身體自清有日,得到一種輕快感,讓那些宗教踐行者有「功成名就」之感。人們限量進食竟回報健康和精神世界的內視,這也許就是得到的研究結果。從邏輯上解釋可能如此,科學的說法也許就是化學反應的「把戲」。

大腦是一個能量非常精細的器官,需要許多卡羅里來維持它的運行。如果吸納的食物被砍掉,肝臟的工作就會出現紊亂,製成的葡萄糖會被排出體外。這時大腦肯定需要特別的幫助。一般說,肝臟的功能僅能維持24個小時,嗣後,細胞就將損壞人體的肌肉和脂肪。細胞基本上靠它依附的「土地」生存。此情況發生時,血液的組成發生變化,如荷爾蒙、神經傳導物質和新陳代謝物質都開始生變。發出這種多層次化學變化的是一架非常敏感的「機器」——大腦,不斷閃爍著發出「指令」。

「在我們們的體內確實存在此類快速而真實的變化,尤其在進行宗教儀式時,這種情況可能得到清晰解釋,」美國波士頓兒童醫院內分泌專家凱瑟令·戈登教授說,即使在一個短暫的宗教儀式上,大腦也處於一種不同的狀態。從生物學觀點看,那不是一件好事,頭上彷彿頂着一片祥雲,儘管這是因信仰而生,因儀式的氛圍而得到強化,使自已此刻的作為受到安撫。

祈禱的力量

對大多數有信仰的人而言,宗教生活的要件絕大多數自然地與健康相交,祈禱是一個交點。一些相當嚴肅的神學家相信,一種稱為代理祈禱的力量可以用來治病。自2000年來,有些嚴肅的科學家已經看了公開發表與此有關的6,000餘件病例,科學家們組成了如約翰·坦普爾曼這樣的基金會,部分使命就是從一個大的範圍研究宗教與科學;該組織的其他人員則來自客觀的、不帶任何偏見的調查人士。

早在1872年,在優生學和指紋學出現后,一個名為弗朗西斯·戈登的人推斷,數以百萬計的人們開創每天為他們的國王、皇后的健康祈禱,僧侶應比其他人活得更長。弗朗西斯的研究顯示正好相反:皇室人員大都系短命鬼。也許皇室人員的飲食營養太過豐富,且享受太過的樂趣,物極必反,事物走向反面,他們的壽命沒有達到其子民的期望。

1988年,美國三藩市總醫院心病學家羅道夫·伯德提出,經常做禱告的心臟病人的感覺要好於不做禱告的心臟病患者。

2005年,哈佛大學心病學家赫伯特·本森一個大範圍的研究項目向羅道夫的觀點發出挑戰。實驗結果增加問題的複雜性:做禱告的原心臟病人與不做禱告的比率相差無幾,前者為52%,後者為51%,旗鼓相當,難分高下。從方法論觀點看,從如此接近的數據中找出基本的科學依據是沒有意義的。做禱告的人究竟從此行為中得到多少益處是不可能量化出來的。又因為你無從知曉行為的效果,所以你不能決定是否要做做禱告。

禱告的核心是信念。這並不妨礙信者自信。上述觀點相左的兩方都同意,禱告者是否知道自已在幹什麼這很重要。從人體的身心合一機制看,身體的物質結構與虛幻的精神及其載體靈魂是相互關聯的,精神影響物質的例子現實中比皆是,有道是,牧帥一篇著名的安慰詞所起的作用將把你精心收集的數據吹落得只剩下一星半點了。

醫學的對些描述最早見諸1780年,稱:安慰病家的語言其作用堪稱神奇,可敵一切病態。給病人一根棒糖,稱它是止痛藥,病人的疼痛感實際上會消解。患帕金森症的病人在接受一個假手術時會被告知他們的腦神經病癥狀會有所減輕,這與他們的實際表現趨於一致。紐伯格教授還舉出饒有興味的例子:當醫生給一個癌症病人一顆試驗新葯,癌症病人的腫塊會縮小;當病人從其他人了解到此藥物沒什麼作用,他的腫塊就會長回來;當醫生給病人一杯平常的飲用水,並告訴病人這是一種新版強效抗癌藥,病人的腫塊再次縮小。

這個例子說明什麼?說明人的精神力量對各種病態有天然的抗衡能力,若賦予正面引導,人的精神力量對各種病毒的抵抗就會產生如虎添翼的作用;反之,則在病毒面前土崩瓦解。為什麼會這樣?哲學上有一句名言:沒有無緣無故主的存在。自然既然創造了人類,就必然會賦予人類抵抗天敵的「本領」。人的精神及其對人體的統帥機制是造物主賦予的「法寶」,是與自然界、天體相呼應的表現。

藥物治療是人為的,非自然的,是對人自身不當行為造成的病態的一種補救,是自作孽;從這個意義上說是可有可無的。人類並沒有因為現代醫學的昌明而擺脫危險,人的「病毒」是自身。人體誕生之初就打上了「天人合一」的烙印,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最大限度地聲明:藥物無效,病人死亡。由此看來,安慰語的作用在人走向死亡時可能不可或缺,這是人腦的一部分從世界吸收了數據,並將信息傳遞到肉身可控的其它功能上。「大腦是安慰語以各種形式發揮作用的目的物」,紐伯格教授說。但是沒有科學能證明別人的祈禱能為你減輕痛苦,不過話又說回來,祈禱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害,沒準還能幫助你了解有人正在為你祈福哩!

信仰和長壽

信仰一旦成為你的精神支柱,它會變得強而有力,信仰上帝和宗教教義涉及到為虔誠的人們提供一個比藥理學深刻得多的平台。有一項測試,研究經常去教堂「做功課」的人的健康情況。美國德克薩斯大學社會人口統計學家羅伯特·赫默,自1992年來開展一項人口跟綜調查,他的研究成果難以撼動,統計數字錶明,那些從不參加宗教活動的人,在接下來的8年中,其死亡風險是那些每周一次去教堂「做功課」的2倍。表面上看,這是人們選擇信與不信宗教的區別,實際上這是跌進道德與非道德的分水嶺。

相同的分析來自一名基督教牧師,也是匹茲堡大學醫學中心手術醫師,丹尼爾·霍爾。他發現常去教堂的人通常會延長壽命2-3年。為證明這一現象,他參加了一個社團;該社團人員都比較長壽,進行靜思練習也有2.5-3.5年,一般都延長壽命3-5年,他們後期的生命現象都與宗教活動有聯繫。

調查人員沒有調侃這些人長命「原因」,研究人員現實地相信人們被「埋進」宗教社團,很可能仰仗彼此之間的友誼、支持,去應對醫生宿命「判決」。

與此同時,科學家並不承認宗教場所爆出的冷門新聞是故事的全部,他們將這比喻為是另一種易變的「星座,」要測算它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人提出了更具爆炸性的「精神原子彈」的命題:「宗教信仰並不僅是心靈層面的問題,它也包含了與人體有「約」的承諾。」哈佛醫學院醫學教授卡普圖奇克說,「人的感覺器官、測試、氣味、聲音、音樂、宗教建築的樣式等,都包含其中。」如同一個病人來到醫院,聞到各種藥味,凡此種種感受向他的大腦和身體提供如何應對的「炮彈」,所以人們走進醫院有一種莊嚴的,視死如歸的心境。

密歇根大學公眾保健專家、社會學家,尼爾?卡羅斯,自1997年來指導一個以1500人為對象的縱向研究,這是一個混亂的群體。尼爾重點規範他們的宗教活動。這些人的經濟每況愈下,自身健康遇到麻煩,但要求他們不輕言放棄到教堂「做功課」。

令人欣慰的是,這些弱勢人們受到了教區居民的資助和來自教堂的支持。尼爾還發現一個值得玩味的現象是,那些給予幫助的人比接受幫助的人顯得更快樂。如果宗教信仰的支柱存在的話,那麼這就是信仰的核心。尼爾還看到那些受到幫助的人心態在發生變化,他們覺得在生命航程中應保持一個正確的態度,減少失望、沮喪的影響力,因為那是預測健康與否的指標。

在另一項新近為公眾接受的研究中,尼爾還發現對生活有信心的人比對生活缺乏信心的人活得長,「這又是一個宗教聲稱的理由,」尼爾?卡羅斯說,「這就好像是一道門,只有你面對它,才發現它的意義。」

探究信仰與健康的關係,在美國體現這種有機聯繫最淋漓盡致的地方莫過於非洲背景的美國教堂。美國早期歷史中,教堂僅是美國黑人自由地建立並自主運作的機構,因此這類機構成為他們文化的珍藏。「黑人教堂不同於猶太人教堂,伊斯蘭清真寺,甚至於與白人教堂也不同,」密歇根大學公眾保健學院,健康和行為教育學教授肯?雷斯尼克說,「黑人教堂是他們的精神歸宿,也是社區及政治生活的中心。」

由於非洲裔美國黑人群體普遍患有肥胖症、高血壓和其它因生活方式帶來的病態,教堂理所當然地大做好事,且地位強勢。1990年代,北加里福尼亞大學營養學教授馬西?坎貝爾幫助發起了一個名為「北卡羅里那黑人團結爭健康」運動,參與單位有50家教堂,承允幫助2500名教徒吃得更好,參加更多有益健康的活動,改善他們遇重病時的境遇。他們還派遣牧師在傳道時兼授健康知識,在社區活動日到教堂發放營養食品。

此項目開展得有聲有色,在重新命名為「身體和心靈」工程后在全美鋪開,取得了完美成功。活動的事迹見諸美國的圖書,dvd,還與國家癌症研究所和美國抗癌協會合作出版了烹調書,指導民眾科學合理用膳,抗擊疾病。連那些懷疑論者最終也承認,教堂在整個項目運營中,作為關心世俗健康的匯合點,發揮了第二重要的作用。

馬西?坎貝爾指出,最有效的「演出」並非來自營養學家的報告,而是來自佈道的講台,「人體是一所寺廟,它連接着人的肉身和宗教理念。在宗教觀念中,人是有靈魂的,即人的精神載體。」

手牽手

許多科學家和神學家研究諸如此類的事情,傾一已之力讚揚:牧師佈道與醫生的醫術都是對病人總體關懷的一部份。倘若一名婦女胸部患癌,為她提供腫瘤專家、心理專家和手術醫生;也可與病人討論宗教方面的需要,如果牧師對病人的精神需求會有所幫助的話。

教堂方面熱情很高,醫生和醫院對幫助病人尋求精神諮詢的步子卻落在後面,他們擔憂病家沒有意願與醫生討論這種精神層面的,疑似私密的問題。對醫生來說,回答此類似是而非的問題也會讓他們感到不舒服。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印地安娜州立大學心理學教授簡?克里斯蒂在審視腫瘤學家們治療時發現,專家們都認為與病人作精神層面的溝通是好事,但「隔行如隔山」,他們沒有合適的「手段」,不知道怎樣才能提高談話的興趣,他們還擔心病人在任何事端中受到可能的冒犯。事實是病人歡迎這樣的談話,苦於醫生從不堅持這種可以「雙贏」的方式。無論對病人,還是對醫生,現在需要有人站出來打破堅冰。

克里斯蒂教授過去曾參與內科醫生如何幫助病人做一些手工勞動,如手制捲煙的課題,名為5-7分鐘短暫談話,初衷是讓醫生學會提出問題。課題人員設計了一些問題:以前做過這樣的勞動嗎?如病員回答以前做過,則後續的問題是有興趣再試試嗎?重要的是過程,這樣就ok了,談話可進行下去。「病員對談話越關心,醫生對病人的影響就越大。」

克里斯蒂還引導與癌症病人促膝談心討論宗教問題。雖然迄今未在規模意義上測試,但小範圍內有驚人成功:90%的病人對醫生用宗教話題切入彼此並不感到冒犯了對方,75%的病人認為這樣的談話非常有益。僅在3周內,這個小組就發生了可喜的變化,病人們的失望情緒減輕了,生活zhi量得到改善,感受到醫生的關懷。

克里斯蒂「寓宗教於醫學」的建議在業界得到良好反響,即使那些不識她為何方神仙的醫生也輕易地將精神關懷與醫治方式結合起來。美國的「保健牧師」(hcc)是一個集基督教、猶太教、穆斯林、禪宗喇嘛之大成的組織,在紐約地區得到廣泛承認,隸屬於十來個醫院和診所。該組織的日常工作就是在醫院為病人「打包」治療下提供安慰語之類的關懷。

保健牧師如同醫生,他們在自已的領域裏開展工作,拿着病歷訪問病人,了解病人的精神(病史),或為病人提供諮詢。美國保健牧師組織總裁兼ceo,羅夫?瓦爾特?斯密思說,他的團隊為病人提供保健產品,對於信仰者來說是沒有限制的。

病人需要什麼?斯密思說保健牧師有能力對你的健康做出合適評估,對有精神(病)癥狀的人進行心理干於,可有人說:「對不起!我不能肯定你能有擔當,因為我不是虔誠的宗教徒。」

「那不是問題,我能坐下來與你談談嗎?」斯密思說。病人表示悉聽尊便。在座談過程中,病人發現自已考慮的儘是世俗的事情,如柴米油鹽和諱莫如深的死亡等,他們可能也被疾病稿得神經兮兮。遇到此種情況,保健牧師可為病人推薦其它專業類別的服務,如社會工作者、心理學家、想像指導專家等。

保健牧師的所有關注並不是如物理治療所反映的如此這般的直觀,問題是病人有機會找到一種起作用的「機制」,向醫生,牧師,葬禮承辦人員講真話,斯密思說,「因為那些人將陪伴你走向人生的終點。」事實確是如此,至少保健牧師尋求提供一條通向人生終極的舒緩的道路。

斯密思的團隊服務在美國國內步步為營,即使是最專心的科學家也歡迎他們的發展,一書作者沙龍說,「我認為保健牧師的工作是探索病人的價值,幫助病人做一些決定,我想這絕對是無可非議的、正確之舉。」

斯密思的觀點正被更多人理解。沒有人想用宗教來代替醫學,醫院急救室裏手術醫生正在搶救病人,此間也沒有出現牧師。保證人們生活正常的最好準備還是良好的藥品和精細的醫療設施。

八未來生命的邊界

新生命指日可待

人類面臨的21世紀將是什麼樣子?

可以預見的是,在本世紀內人類將重返月球,並在月球上建立人類飛向外太空的基地。未來的月球基地上當然有中國人的身影。在本世紀內,地球人還將解決在太空中受孕問題,真正意義上的「太空人」可能在本世紀誕生,人類夢寐以求走出地球,飛向太空的基因在本世紀會完全得到彰顯。

除了這一可喜的代表人類外向型「擴張」的前景外,地球與人類也有她的「隱痛」,本世紀地球要遭遇行星的襲擊,如何防患於未然,讓我們們的「搖籃」安然無恙,科學家為此正傷透腦筋。除了天地,剩下的是人類自身的「設計」。

科學家已經將人的耳朵長在老鼠的背脊上,沿着這個思路走下去,將人的思維與自然界中動物的超級感官功能相結合,將能造出新型人類——超男,抑或是狼孩,在技術上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時間。如果有朝一日,地球上出現了完全由人工製造的新物種,從生命角度而言,這是一個方寸大亂的事。世界,你準備好了嗎?

科學家已克隆出人的胚胎。生物工程專家們製造出了具有人腦的老鼠。為治療目的,即為患病的同胞手足安圖索驥提供幹細胞的設計嬰兒也已問世。按人類目的製造生命的速度如此之快,來勢如此勇猛,是世人始料未及的。

一些人相信,如果按這樣的研究速度和研究目的發展下去,那麼到21世紀結束,烏托邦式的社會很快就會來到。美國科學雜誌的一位編輯羅納德?巴利預測,「這是一個生物解放的世紀。典型的美國家庭將進入五世同堂的時代,一位至少有150歲的太太太奶奶成為家庭的核心,年已30歲的曾曾曾孫子與她住在一起,而這位太太后級的超級老人還能踢足球哩。」

有一些人對這種反自然的行為不能苟同。他們認為在美國歷史上有反對弱者,種族歧視的現象,這導致科學家尋求在分子層面提高和控制生命優化的能力,結果主導了弱勢種群基因層面的整體弱化。現今,科學的人為干預已進入到一個與人的價值觀,甚至人類自身的定位發生衝突的地步,出現了許多緊急的倫理問題需要我們們回答。

人的生命僅因為是人就具有內在的價值嗎?

生命的倫理意義在於享有尊嚴和平等。這意味着所有人享有同樣的道德價值,不管他們的能力和擁有什麼。現在,此客觀標準受到「人本論」的威脅,「人本論」惟一主證的權利就是因為自已屬於人,這是因為有了一點兒認識能力而取得的地位。要是「人本論」給所有生命以平等相待的機會,就像他所控制的倫理社會一樣,那麼生物世界的大門將會被打開,獲得生物的豐收;或者允許生物技術專家為了解決治療方面的問題,而在基因工程層面所作的各種試驗和測試,直至「種植」克隆來的品種。

人與自然的博奕

人的基因中有多少動物基因?是多得不可勝數嗎?還是讓我們們看看現實世界的芸芸眾生相。科學研究已經證明人與動物不同的基因少得可憐。植物界和動物界都有雜種存在。那麼人與動物呢?是否老死不相往來?

人與動物的雜種,是一種嫁接的怪物,古而有之。人們相信,將人的基因植入動物能夠造出一個勝於人的怪物。從一個人與動物相通的食性說事。人需要的蛋白質可從牛奶中獲得。而奶牛就是為產奶而改變的牛類,奶牛嫁接了人的需要。還有比奶牛產奶更為驚心動魄的生物變化過程。

未來學家詹姆思?休思宣稱,黑猩猩從基因上說具有人的理智,證明了黑猩猩具有人模狗樣,但還不是人。如果科學家願意對黑猩猩進行基因改造的話,黑猩猩最終取得人的「資格」也只是時間問題。現實是,動物與人的嫁接正在成為一個緊迫的問題,擺在世人面前。

那麼有否動物基因曾經進入過人的胚胎呢?答案是,如果科學家能將人的基因植入動物胚胎,那麼動物基因也可輕易地植入人的胚胎,這樣的實驗遠非不能想像。科學實驗,這是現代科學區別於一切哲學、宗教、神學的底線。現代科學強調的是拿事實說話和實驗的可複製性。正是基於這一理性態度引導人類逐漸接近客觀真理。

在地球這個生命世界中,萬物如此安分,惟處在生命鏈高端的人類卻還是想入非非?他們想利用動物的某些基因性質增加現在人種的力量和感官的準確性,使人成為「超人」,他們要創造「終極人種」。看來「超人時代」並非僅出現科幻電影,超人與我們們僅一牆之隔。從人類的認知層面說事,可以講沒有人做不到的事,只有人想不到的。但以宇宙之博大,而生命乃宇宙賦予,所以一切生命均在宇宙掌控之下,人類也難逃其宿命。

人類有自大的先創性的絕對權利嗎?

自古以來,人類傳宗接代是通過男女結婚,由愛而生兒育女。此種普通方式,雖然不是一直遵循的模式,但現今創造性的豐富的生育處li方式和人類對克隆的展望已經引發緊急的倫理問題,如:一個65歲高齡老婦,允許她通過技術幫助而生育嗎?一個男人可以植入**變成母親嗎?

正如生物倫理學家約瑟夫?弗雷徹建議,在將來某個時候,一名職業婦女可以使用動物的或人造的**來完成她的妊娠期,而不需要經過一個專門令人心煩的懷孕期。

人們也許對這一問題的緊迫性還沒有感覺,原因是再生性克隆還未列上現時的議事日程。是什麼原因讓人造生命梗阻呢?原來它的安全性還沒有過關。然而,假以時日,一旦突破了安全瓶頸,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一些生物倫理學家斷言,剝奪再生性克隆,至少是對性樂派或是性功能缺失的「對子」是不合法的,「再生自由」包括了在生物學上有後代的權利。

然而,傳統意義的傳宗接代與對後代的基因進行重塑畢竟不是同一概念。人是有思想的動物。人的思維是宇宙思維的一支,地球人繼承了宇宙思維,其明證是人可以進行漫無邊界的思想之旅,宇宙有多大,人的心靈活動的邊界就有多大.從這個意義上說,人的產生不是自然進化與環境競爭的產物。

人是自然之子,是天賦予的生命。這就是為什麼美國人對沒有生命跡象的火星一次次化巨資甚至不惜犧牲生命的代價去探索。在他們生命的基因里,深深地烙下了宗教情結。

全世界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信仰宗教。許多大科學家,包括愛因斯坦,在他們視為生命的科學事業處於項峰的時候終於似夢初醒般找到了自已靈魂的依託。宗教實際上是宇宙意識的顯影,人類繼承宗教(即宇宙意識)在洪荒時期可使他們的心靈有所依託;在今天一切以科學為導向的物質世界,教育人類稍安勿燥,否則要遭到宇宙的懲罰。

人類的基因無法改變。這是宇宙的「遊戲」規則。僅是為了維繫自已的存在欲對自身基因中的疾病因子採取根除的辦法情有可原。但是還存在着另外一種鼓噪,宣稱要改變孩子們的基因圖譜「獨善其身」(這也從反向證明人的思維與動物思維沒有同一性。人更願意主動改變自已,應對生存環境的壓力,而不是像動物那樣,依靠自然的利刃慢慢地進化。)有的人甚至走得更遠,聲稱有權對孩子們的基因進行重新設計。

這樣最後會導致什麼結果呢?以同樣的方式大量「生產」某一種類型的孩子——所謂優化的人種——超人,幾乎趕上了家庭對寵物狗的需要。人類會以同一步調走上此不歸路嗎?

從智慧生命——人類,降臨地球的那一天起,人類指定是在分裂中度過自已在地球中漫漫的歲月,無論是從思維到行為,這或許可以成為解釋人非動物進化的另一個理由。瘋狂的人要竄改自已的基因,把自已和後代塑造成超人。但是在科學的瘋狂面前沒有失去理性的人卻提出:「法律是否賦予了指導這樣的科學研究的權利?」這或許就是所有生物技術的爭論之原。

試圖阻止克隆人的科學家們已在尋求立法的幫助規範科學研究,否則,科學實驗就與小說家泡製故事差不離了。具有相反立論的人則在憲法中找到了權利的影子,他們說這與記者自已放火燒了房子,再來寫火災的報導如出一轍。

這件重要事情的脈絡還是清晰的。如果科學研究的權利在憲法中得以載明,那麼社會就會被這種重要的規範的科學能力所系,除非在強化了的國家利益面前,比如為了防止一種導致大批人死亡的瘟疫,這是科學的非常時期。

在人們為科學研究(方向)發生這樣或那樣的爭論時,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提請回憶,這就是與其將它看成是為科學而爭論,不如說在為人的價值觀、倫理和道德在爭論。記得前美國議會主席團成員、生物倫理委員會主席利昂?卡思說過:「自然界限內的一切都是供物盡其用,以實現自身的最高價值。自然界內的一切已經為我們們人類作出定義,這個定義的邊界包括人與動物的界限為一方,以及以人與超人(上帝)為界限的另一方。

生命的邊界,死亡的邊界,這些是21世紀的問題,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21世紀已經來臨,你準備好了嗎?

九毋忘我

(一)

40歲的克萊夫非等閑之輩,是一名專業音樂人士,倫敦一個著名合唱隊的經理。他曾與著名作曲家約翰?塔弗納,米切爾·亞門,比特?林科等大腕合作,譜寫了在西方家喻戶曉的經典婚禮音樂。他的代表作品是為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王妃結婚典禮譜寫樂曲,所以他有幸應邀進入白金漢宮,與bbc音樂記者和穿黑色皮褲的樂隊一起,見證自已創作的金曲走俏西方婚慶大典。

但以復興婚禮音樂馳騁西方音壇的他,竟是鑽石王老五。克萊夫有一句名言:「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言喻的,這就是音樂存在的原因。」

「失之東偶,收之桑榆」。或許被克萊夫視為生命的音樂能給他帶來婚姻的第二春。年方21歲的女高音歌手德博拉加盟他的合唱隊,克萊夫一見鍾情,他用成功男人的魅力光環和優雅體貼的關懷俘虜了女高音的芳心,成了「王老五」手中的「獵物」,很快步入婚姻殿堂,成為除皇族外可以享受御用皇宮舉辦婚禮的「名角」。

(二)

「她太可愛了?愛不勝愛?」不。此時的克萊夫不幸患上一種怪病,那是他們結婚18個月後,一種皰狀病毒侵入他的大腦,導致令人戰慄的頭痛。更可怕的是,這種病毒破壞腦內的海馬狀組織,換句話說,克萊夫的記憶功能失效了。

已知腦內皰癥狀病毒誘發的病例極其罕見,全美國一年也不過2000例,70%的病人難逃死亡之虞,倖存下來的多半是神經病患者,大部份病例比克萊夫輕得多。

克萊夫每次意識清醒時,似乎都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次』。德博拉解釋,「測試顯示,我丈夫的記憶僅能停留7秒鐘,任何給他的新信息就像落在皮膚上的雪花很快融化得無影無蹤。」

博德拉想起丈夫第一次發病,那是1985年平常的一天:「一天晚上他回家后抱怨頭疼。」第二天星期一,他的牙齒在打戰,頭疼得無以復加,稱「彷彿有人用鎚子在痛擊他。」

「親受的,回到床上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德博拉要上班去了。

「我記不起你的電話號碼,」克萊夫答,雖然之前他天天打電話到她的辦公室。德博拉將電話號碼告訴克萊夫,他挨個記下了德博拉?韋爾立的名字,彷彿他並不認識她。

德博拉為他找來醫生。醫生認為是流感,開了些止痛藥。

二天後,克萊夫對德博拉說:「請將你的名字告訴我」。她又一次聯繫醫生,得到的回答是當地爆發流感,引起腦膜炎致克萊夫意識錯亂。那天下午,德博拉回到家中,發現老公不在床上獃著,屋內也沒有克萊夫逗留過的痕迹。德博拉向周圍鄰居打聽丈夫去向,電話聯繫醫生,還向警方報案。

幾小時后,家中電話鈴響了,位於車站附近的警察說,克萊夫與他們在一起。但警察感到納悶,克萊夫說不出自已的地址。當德博拉將克萊夫領回家時,他卻正確地走進公寓的入口處,來到自已的宅門。

克萊夫體溫上升到104f,德博拉趕緊叫救護車將他送進醫院。在醫院裏,他開始意識錯亂和行為失控。

「親愛的,與我呆在一起吧!與我呆在一起,我愛你。」克萊夫像念咒似的反覆。

德博拉按醫生吩咐給克萊夫做cat掃描和脊椎抽液。11個小時后,內科主治醫生稱她的丈夫患了腦炎——大腦的炎症,系由唇皰症病毒引起。「他有80%死亡的機率。」醫生說。

「但他從沒有得過唇皰症呀!」受到打擊不知所措的德博拉說。「這種病毒潛伏在大部分人群中,沒有一點徵候,」醫生解釋道,「鮮有機會進入大腦。」可是卻歪打正著,瞎貓抓到死老鼠。

(三)

幾天前,他倆剛討論生兒育女的大事。克萊夫從先前的婚姻承繼了三個孩子,但他和德博拉要有自已的愛情結晶,「所以我希望很快能懷孕,因為克萊夫年齡越來越大了,」她說,「現在我的丈夫雖生猶死。」

第三天,克萊夫病情發作,醫生說克萊夫停止進食了。

克萊夫被病毒侵蝕的腦組織腫脹,壓迫腦殼中的骨質,治療中不時使用剛上市的抗毒藥。接着幾個星期,病情穩定了,頭疼癥狀減緩,體溫回到正常狀態;但腦部掃描顯示,他的腦子全被蓋住了。理論上,「意識的長城」已遭破壞。

國際著名哲學博士、英國牛津大學主攻記憶與認知科學的專家巴布拉?威爾遜說:「病毒瓦解克萊夫的才華,使他幾近白痴。」他還說,「他不僅失去過去的記憶,也不能存儲任何新記憶。」克萊夫犯病後講的話就是胡言亂語,他習慣用「雞肉」這個詞來描繪一切事情。當一名醫生問克萊夫領帶是什麼,鋼筆是什麼,他會用權威似的聲音回答:「雞肉」。然後,他又開始遲疑不決的解釋。突然,他又想起德博拉的名字,但是他發出來的聲音恰是顛倒了名字的次序,成了「哈羅博」。

由於克萊夫正面腦葉受到損傷,而腦葉控制着人的行為和性格,引發許多其它特別的徵候。當他使用電動剃刀時,他著魔似地長時間正面「修理」他的臉龐,甚至剃去眉毛也在所不惜。醫生說克萊夫受制於一種專至於某事的病態,引導他無休止重複單一動作。他再現了孩提時代的狂躁: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以引起別人的注意;有時他知道自已離開醫院行將回家時,在行進的汽車裏跳下來。

(四)

在醫院呆了三個月後,克萊夫開始顯示出他狂暴的癥狀:他把護士的頭往牆上摁,扔椅子,甚至將德博拉撞倒在地。克萊夫的家族成員和朋友們唯恐避之不及。每到夜晚,德博拉一人孤零零呆在床上。她很氣憤,也很害怕,心裏默默地想着與她結婚時的那個男人。

醫生說情感記憶有很強的「抗入侵」,鮮受病毒的影響。「即使他現在病成這樣,他仍然注視着我的眼睛,彷彿在告訴我,他愛我。」德博拉說,情感的衝擊力甚至衝破生物學意義的控制範疇,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呵!

德博拉去醫院看克萊夫,克萊夫只是抽噎著。此時的德博拉欲哭無淚,她說,「拚命想抓住你,得到的卻不是真正的你。」

一天,德博拉將克萊夫領到醫院教堂的一架風琴邊,讓他在琴凳上坐下,並在他面前擺了一張樂譜,「這就像有人給了他一份禮物,」德博拉說,雖然他犯病後不再讀報和看書,但他仍能讀樂譜和演奏。

「音樂是克萊夫記憶程序中的一個元素,」紐約神經病學者奧利弗?薩克,暢銷書的作者說。「當他在演奏音樂時,他看似一個正常人,」德博拉說,「一旦演奏停下來,他又一次失落自已。」

(五)

一天,心力交瘁,回天乏力的德博拉剛走出家門,就像石頭一樣倒在地上。蘇醒后,她紋絲不動,欲哭無淚。

回到家中,她用拳頭搗著牆壁,發泄心中的狂怒:「我接受不能為克萊夫生兒育女的現實,但我不想與別的什麼人再談愛情。啊,世界是何等空虛!」

德博拉幻想帶着克萊夫到海邊,與他一起走進大海,直到被大海波濤吞沒。她打電話到問自殺熱線:「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什麼可做的了,我想死,我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德博拉無論心力和體能都極度困頓,她感到無法突出重圍,生活對她已失取引力。這時她的朋友們和醫生髮出警告:時年36歲的她要開始新的生活。

這樣的苦日子熬了8年,終於走到盡頭。1993年春季的一天,德博拉似夢初醒,她明白再也不能這樣耗下去了。

「我想離開英國后我能把所有的悲痛留在身後。」1994年,德博拉移居到紐約曼哈頓,她有兩個親戚在那裏,但沒有聯繫。她靠自已的積蓄,參加課程和寫詩度日,但是她說,「我在那裏並不合適,因為我的心屬於克萊夫。」

幾周后她打電話給在英國的丈夫,告知關於她在紐約的情況,克萊夫此時已轉到一個專治腦損傷的醫院,他在那兒的情況不錯,沒有狂躁癥狀了。醫生告訴德博拉,她丈夫還不知道她已離他而去。

(六)

在他們越洋通話時,奇迹發生了,克萊夫聽出妻子的聲音,立馬告訴她:「我愛你」。德博拉享受夢寐以求愛的意境,克萊夫給博德拉一個更大的驚喜,他為妻子「煲」一個更長的「電話粥」。從神經病學角度看,這是一種用幻想代替現實的閑聊。

在美國呆了3年,德博拉發現並沒有真正把那個男人放下,決定回到丈夫身邊。她說,「有些事情其實並不取決於你的想法,或你的能力,而是取決於你的認同,那是植根於很深層次的東西。」

克萊夫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是他生命中的陽光時段,「他想你對他是重要的,因為你是在他蘇醒后見到的第一人,」德博拉解釋說。

2002年復活節,這一對「意識戀人」在當地教堂重結連理。「我雖然不能與他有身體上的聯繫,但我們們相互對愛承諾,我仍然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德博拉說,「克萊夫將生命託付給我,這是愛的最高境界。當我們們在一起時,他的每一個想法都與我有關,有多少女人擁有如此享受?」

德博拉偎依坐在鋼琴凳上的克萊夫,一隻手摟着他的腰,她挑了一些樂譜放在他面前,當克萊夫的手指漣漪似地在琴鍵上滑動時,她一往情深地看着他,房間里也響起了她夜鶯似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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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地球村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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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集 6-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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