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吃裡扒外的臭小子

「好。一言雞出死馬難飛。」楚小兮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中天，用稚嫩的童音一本正經道：「外公，不許騙人。」

楚翹翻了翻白眼，拜託，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好不好？臭小子，你到底是從哪學來這麼多蹩腳的詞？

「嗯。」楚中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娘親昨晚帶小兮逛廟會，然後去吃了好吃的，然後去看了煙花，然後娘親不給小兮買糖葫蘆吃，小兮很生氣，所以就把很多很多的糖葫蘆給燒了，然後叔叔說要賠償，娘親就暈過去了，叔叔在娘親身上摸了摸，說不好玩，」嘆了口小氣，楚小兮繼續道：「然後小兮就只好母債子償，替娘親賺錢還債，然後碰到了一個爹，他想要非禮強女乾娘親，小兮就用石頭打他，然後娘親找他要了點錢，然後我們去一品齋吃了好多好多點心，然後我們就回來了，然後……」楚小兮啪啦啪啦的小嘴一張一合。

淚奔……不用然後了……然後她就死了，然後她的墓碑上很醒目的刻著四個大字「羞愧而死」。

臭小子，你不會說就不要說，就算要說你也給老娘說清楚了，這不清不楚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不是。

楚中天向楚翹那邊看去，問道：「叔叔是誰？」

「呵呵……賣糖葫蘆的。」

「那爹又是誰？」

「一個冤大……哦不……是一個好心的過路人……呵呵……」楚翹打著哈哈。

「過路人？」楚中天揚眉，聲音清冷道：「那摸了摸是怎麼回事？非禮又是怎麼一回事？小兮為什麼喊他爹？」

「呵呵……小兮看那個人長得跟他很像，以為那人是他爹，總之一切都是誤會，嘿嘿，誤會。」

「娘親，不是你讓我喊那個人爹爹的嗎？」楚小兮眨了眨大眼睛，開始用眼神和娘親交流。

「臭小子，我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楚翹瞪了瞪他，也開始用眼神和楚小兮交流，「你這個小叛徒！」

「我不是小叛徒！」眨眼。

「你就是！」瞪眼。

「我不是！！」哭臉。

「你就是！！！」撇過臉。

「呼」一聲，一團火焰從楚小兮的口中發射，直噴向楚翹頭頂的那盆水。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那個、爹，你口渴不？水溫剛剛好。」楚翹打破了寂靜，苦著一張臉，示意頭頂的那盆開始沸騰著的水。

寂靜，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菲兒，你帶小兮出去玩，我有話和翹兒說。」楚中天緩緩開口。

「我不要，我要和娘親在一塊。」楚小兮撇了撇小嘴。

臭小子，現在知道要娘親了！楚翹鄙視啊鄙視。

「小兮聽話，等下外公就讓你娘親陪你玩好不好？」

小傢伙想了想，才鬆口道：「好。」

楚菲帶著楚小兮下去后，楚中天才讓楚翹放下高舉過頭的那盆，已經被楚小兮用火燒開的水。

「跟我來。」

「哦。」起身後的楚翹，按了按發酸的兩條腿，又活動了一下發酸的兩胳膊，古人還真不是好當的，動不動就要體罰什麼的，她痛恨這萬惡的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