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傲主惡仆,狗仗人勢

160 傲主惡仆,狗仗人勢

楚翹眉頭微微一蹙,來群芳閣瀟洒的人,非富即貴,這公然讓客人換地方的。女支。女,她還是頭一次見。看樣子,不是這。女支。女面子太大,就是腦子浸水了。

剛才她還覺得老闆傾城公子很有生意頭腦,大廳、雅間的設計和布局也別出心裁,獨具一格,是個人物。但閣里的一個。女支。女能如此目中無人,傲慢無禮,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是如此的囂張跋扈,想必這個地方的老闆又能好到哪裡去?下一瞬間,她對傾城公子的那點欣賞全都嘩啦啦的倒進了垃圾桶。

是幻聽嗎?一個。女支。女竟讓客人換地方?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冷紅葉皺了皺眉,對眼前的主僕兩人一點好感都沒。

主子傲慢,丫鬟囂張,上官睿若不是看在她是女的份上,早就一耳光給這狗眼看人低的丫鬟煽了過去,強壓住心頭直往上竄的怒火,高聲喝道:「那還真是抱歉了!這雅間雖說是你家姑娘慣用的,可今天卻是我們先來。」

誰知丫鬟不以為然道:「公子話雖如此,可我家姑娘約了貴人,那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主。就算是你們先來,那也得給我們換地方。」

洛千河皺眉,先別說這裡是他們先來,光是這丫鬟的口氣聽著就很讓人氣憤,這哪像是與人商量?分明就是命令!況且又給了錢,這地方說什麼也不能挪。

楚翹面無表情的端著茶杯,輕啜了一口茶后,也不放下茶杯,留在手上,慢慢把玩,她倒要看看,這對主僕這麼大的派頭,是仗的誰的勢。

所謂不蒸饅頭爭口氣,隱忍不發的冷紅葉見對方蠻不講理,擺明了就是狗仗欺人,原本壓下的火氣,直衝上頭頂,她雖說不與人為惡,但又豈是那任人欺負的角色。只見她不動聲色的拿了桌上的茶壺給三人倒茶,然後對那丫鬟聲音清冷道:「聽你口氣,難不成這地方是你家的?」

「當然不是。」丫鬟漲紅了臉。

「那這地上可寫了你家姑娘的名字?」她繼續又問。

丫鬟聞言愣住,接著有些不滿道:「當然沒有。我家姑娘的名字,怎麼可能寫在地上讓人踩。」

見她這麼一答,冷紅葉不禁嗤笑,對著丫鬟身後的蘭香兒嘲諷道:「既然這地上沒寫著誰可以來,誰不可以來;也沒寫著,誰來了,誰就得換地方。那麼,也就只能按著先來後到的理來行事了。我們四人既然已經坐下,那這地方也就是我們的,麻煩你們另找間吧。」話說完,她就暗暗佩服起自己來了。雖說她和楚翹相處時日不多,但楚翹毒舌時的氣勢姿態,就算她學不到八分,兩分總是有的。

而那丫鬟不過是群芳閣里的一個尋常下人,見自家姑娘平時來往的,都是各地的達官顯貴,就算尋常官員看在那貴人的面上,也要對自家姑娘忍讓三分。她幾時見過有人敢這麼不把她家姑娘放在眼裡。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氣紅了臉,有些結巴道:「你……你知道我家姑娘是什麼人嗎?竟敢這麼跟她說話!」

上官睿撇了嘴角,也學那丫鬟起初趾高氣揚的樣子,不屑道:「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支。女罷了,還值得在這裡炫耀?!」

聽到他的話,蘭香兒臉色一變,她雖然是這裡的姑娘,但被貴人金屋藏、嬌,周旋在達官貴人中,那些人都要客氣的叫她一聲香兒姑娘,哪有人敢這樣直白的說她。雖然很想反駁上官睿,但她的身份擺在那,對他的話自然是沒法反駁,所以瞪向上官睿的眼睛里燃起了兩簇小、火、苗。

見自家姑娘變了臉色,丫鬟氣惱道:「你放肆!」

洛千河輕挑了一下眉梢,冷冷一笑,想不到這群芳閣里一個。女支。女的丫鬟竟也敢對客人說「放肆」二字,他還真好奇那貴人到底什麼來頭?能讓這主僕兩人如此的囂張。

「你才大膽!」冷紅葉面色一沉,豎起眉,高聲喝道:「放肆一詞也是你這一個小小的丫鬟能說出口的?」她故意將「小小的丫鬟」五個字加重了語氣。

丫鬟被冷紅葉這麼一嗆,更是惱羞成怒起來:「哼,知道為我家姑娘撐腰的人是誰嗎?」

「還能有誰?自然是這裡的老闆傾城公子了。」冷紅葉冷著一張小臉,真不明白群芳閣里有這麼差勁的姑娘和丫鬟,生意怎麼會這麼好。」

豈料丫鬟一聽,不禁冷笑起來,「那你還真是猜錯了!」然後昂首挺胸,鼻孔朝天道:「為我家姑娘撐腰的那位貴人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此話一出,頓時使得上官睿輕笑起來,不屑的看了主僕兩人一眼,語氣幽幽道:「那你還等什麼,快,說出來嚇死我。等我做了鬼,我就天天飄在你們主僕兩人身後,看你們吃喝拉撒,到了晚上我還可以穿著白衣服,披頭散髮的趴床頭陪你們聊天。」

……主僕兩人被上官睿陰森森的這麼一說,反被受了驚嚇,臉色發白,兩小身板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就差隨地大小便了。

蘭香兒雖然是這裡的姑娘,但她有貴人撐腰,別說這裡的老闆,就是尋常官員見了她也是避讓三尺,現在倒好,被人指頭指臉的羞、辱,她哪裡還咽得下這口氣,眸光如刀似的瞪著這四人。

此時正在別處忙著的喜娘,聽見蘭香兒回來了,並且和她剛才安置的那四位貴客起了衝突,忙慌忙趕來。見蘭香兒氣得臉色發白,暗叫了聲糟糕,卻又笑呵呵的上前先對蘭香兒好言好語勸慰道:「香兒姑娘,別生氣哈,氣壞了身子吃虧的還不是你。」

蘭香兒見管事的喜娘來了,瞬間臉拉得老長,冷哼了一聲,便用陰陽怪氣的口吻說道:「喜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出去了一小會兒,你就慌不迭地往這裡塞人?哼,看來,你表面上對著我恭恭敬敬,不過是陽奉陰違,實際上根本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吧?」

喜娘其實對這蘭香兒早就不滿了,尤其是她身邊的丫鬟,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心裡忍不住暗罵:你不過是仗著一時得那貴人的恩、寵,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想這裡的花魁誰沒得過貴客的恩、寵?只不過她依仗的那位地位更高些。這種地方吃的就是青春飯,低賤的身份擺在那,不管你攀上多高的枝,也只不過是風光一陣子。等恩、寵不在了,到那時候,誰還把你看在眼裡?現在越張揚越風光,只怕以後下場會越凄涼。喜娘在這群芳閣里聽多了,看多了,早已心如明鏡,但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裡誹腹一下,不敢有一絲表露出來。

喜娘笑眯眯道:「姑娘說笑了,我對姑娘你啊可是打從心底的恭敬,哪敢陽奉陰違啊。」話雖這麼說,但她心裡也是著實委屈。你說這群芳閣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老闆又沒指著這間說是蘭香兒專用,不讓安排客人的。再說那丫鬟明明說蘭香兒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她這才把四位客人安排在這裡,誰知道她會突然返回來,鬧上這麼一出。

唉,這女人現在正得貴人恩。寵,她自是不敢得罪;而那四人畢竟是客,況且自己不久前還貪財的收下了人家一百兩銀票,也不好得罪。思來想去后,才賠著笑臉附在蘭香兒耳邊小聲道:「姑娘息怒,喜娘去給客人另外安排地方便是。」說著,她便轉身向楚翹等人彎腰恭敬行了個禮,低聲下氣笑著道:「四位貴客,今天的事,實在是喜娘沒安排妥當,還請四位多多包涵。不如這樣,喜娘這就給你們另安排一個好房間,貴客們要吃什麼,喝什麼,儘管吩咐,所有的消費今天都算在喜娘頭上。您的銀票,喜娘這就叫人拿來送還公子。」銀票自是在她身上,只是她想這公子出手闊綽,想必定不會要還銀票,所以最後就客套了一句。

冷紅葉見喜娘來了,不是趕那主僕走,反而是讓她們換地方,這氣更大了,怒拍了一下桌子起身道:「憑什麼讓我們換?先來後到,要走也是她們走!」隨即冷笑了一聲,「傾城公子若是知道你們的待客之道,不知會作何感想?要不我親自去問問?」

喜娘一愣,聽冷紅葉的口氣,八成是認得自家老闆的,噎了一下,為難的看向蘭香兒。可她不知的是冷紅葉只是氣得隨口那麼一說,嚇嚇她們的,而那什麼傾城公子,她壓根就不認識。

所以說嘛,有時候被誤會也是一件好事。

見喜娘猶豫的樣子,蘭香兒板著臉道:「貴人馬上要和他的客人過來了,該怎麼做,喜娘你自個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聞言,喜娘微白了臉,做生意聲譽雖然重要,但那貴人也不是她能開罪得起的,苦著臉再次轉向四人,討好道:「四位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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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火寶寶痞子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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