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原來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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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中）北島】

今天的蕭莫凌，原本是精神百倍的來到學校，卻幾乎是趴著走回家。

正如學校交代那樣，監護自己的是褚林澤。

上午褚林澤一直在上課，直到下午，褚林澤才去履行監護蕭莫凌的義務。

兩人坐在安靜的圖書館中。褚林澤一直拿著一本《資治通鑒》寫寫記記，絲毫沒有注意到盯著自己都快要流鼻血的蕭莫凌。

蕭莫凌坐在褚林澤的對面，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這樣近距離的靠近會長，是蕭莫凌以前不曾想過的。雖然褚林澤對自己的態度愛搭不理，但是蕭莫凌離這麼近看著褚林澤已經是人生一大榮幸了。

褚林澤皺著眉，不滿意學校給自己的安排。明明最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還要陪在這個被人稱作「不祥貓」的身邊。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剋死父母不說，前不久又剋死了舍友。

看來蕭莫凌完全不了解自己在會長心中的地位，否則蕭莫凌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衝動，然後失手殺了會長。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褚林澤突然打破沉寂，說出了兩人生命中的第一句話。

面對褚林澤的突然詢問，一向以冷靜睿智自豪的蕭莫凌，磕巴半天，才點頭示意沒問題。

褚林澤沒想到自己看守對象如此的靦腆，嘆了口氣，合上書，說：「褚艾今天回家，我想提前去為她準備一下，所以今天你可以先回家嗎？」

在蕭莫凌的眼裡，會長的話怎麼可以拒絕？即便是這樣，蕭莫凌依舊連褚艾是誰都沒有過問，直接點頭應下了。

但從學校出來的蕭莫凌，沒有直接回家。因為蕭莫凌算上半個孤兒，小時候一直再靠政府的資助和母親意外身亡的保險金度日。可這不是永恆的，所以蕭莫凌一直在做兼職，但蕭莫凌天生不是干累活的命，只能當個咖啡店的服務員，干一些端茶送水一類的輕活

原本下午蕭莫凌的工作照常進行。正當蕭莫凌端著兩份卡布奇諾送給2號桌的客人時，卻意外的發現2號桌的客人，是蕭莫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褚林澤。

蕭莫凌隔著一段距離，看著2號桌。此時的褚林澤正背對著自己，和對面的一名長發女孩談話，從旁邊玻璃的倒影中，蕭莫凌可以看到褚林澤不曾有過的笑容。

那笑容有愛意，有珍惜，還有心疼和哀傷。此時褚林澤柔情似水的眼神，是瘋狂迷戀他近兩年的蕭莫凌，從不曾見過的。

一時間，蕭莫凌竟忘記去送餐。

回過神來后，蕭莫凌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對面那人和會長可能是親戚。

「客人，這是您點的卡布奇諾。」蕭莫凌不自然的將印有心形的卡布奇諾放到桌子上，不準備過多的停留。

轉身要離譜的時候，蕭莫凌被褚林澤叫住了。「蕭莫凌？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我。」蕭莫凌仍舊彆扭的說：「我一直在這裡打工啊。你也知道，我沒有生活來源，不掙錢會被餓死的。」

儘管蕭莫凌說的很清楚了，褚林澤還是半信半疑的看著蕭莫凌。

「哥哥，原來是遇見了朋友啊，我不打擾你，你們好好聊聊吧。」對面笑的恬靜的女孩開口道。

「他不是我朋友。小艾，我們繼續聊，剛剛說到哪了……」

「祝您用餐愉快。」蕭莫凌還是強扯出一抹營業式的笑容，然後步履維艱的離開了褚林澤。

蕭莫凌聽得很清楚。原來自己暗戀近兩年的人，不僅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反而當做破壞他**約會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