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

看我有些發楞，碧玉老頭挑釁地揮了揮手中的劍：「發什麼呆，敢不敢打，你要是打贏了我，你要什麼，老夫都可以答應你？」

敢不敢打，我是真不敢和你這變態打，別說我沒練過，就算我變成少林寺的一燈大師來了，也過不了幾招，怎麼能這麼打，不在一個級別上。

雖然看着那碧玉老頭弱不禁風，要是沒有之前的動作，我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裏，一個破老頭敢在我面前叫囂。但是想想他的出手方式和力量，我還真怕了，這要不小心一劍沒躲過，眼睛一閉就是一輩子啊，我可不願意就這麼了了此生。

「不打，把我打壞了你賠不起。」我搖搖頭，把劍重重摔在地上。

碧玉老頭瞬間來到我前面，死定着我說：「你很怕死嗎，你不是說你對朋友很講義氣嗎？現在我給你一個狹義重情的機會如果你不和我比劍，我就費了他。」

碧玉老頭將劍直直地指向司徒步，看着司徒步的表情，有種道不出有多少苦水的無辜。司徒步他知道哀求他的師傅結果就是痴人說夢，當然求我就比較是明智的選擇。

『』子清救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一起在…」司徒步說的很真情，不過想到剛才他對我這個朋友的無視和人格踐踏的語言，我是真的不願再聽到他說那些個狗屁義氣。我狠狠地甩出一句話：『』別在說了，再說我就把你先殺了喂狼。『』我很有禮貌地對那瘋老頭說：「我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是為證明自己很強的話，我可以很確切的告訴你，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我很佩服你。再有在下有什麼做了什麼讓你生氣了，在這裏跟您說對不起好嗎，我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所謂不知著無罪，請前輩見諒海涵。」我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大概給瘋老頭講了一遍，最後我很有誠意地說：「現在你明白了吧。在我來這兒之前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完全是被司徒步糊弄著來到這裏的。」

老頭看來是相信了我的話，饒有理解地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嗎，我相信你不敢騙我，可是我還是要跟你較量一下，我碧玉定鼎的徒弟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拿起你的劍，來吧。瘋老頭身子往後縮了縮，擺出進攻的姿勢。

這也太不可理喻了。「為什麼，你不都相信我的話了嗎，還要和我打什麼？」

瘋老頭倒是振振有詞：「因為是你毀了我的徒弟，就是你每天和他一起喝酒遊樂，讓他沉迷於塵世浮華，忘卻了本該堅持的使命；你毀了我的徒弟，毀了我花費大半生苦尋的捉妖師，就因為你，最恨你們這種整天講仁義道德，背後卻投機倒把，暗劍傷人的人了，所以我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捉妖師不是好惹的，無論人和妖。」

「這他媽的什麼世界，什麼都這麼亂七八糟？」我覺得很冤枉，我從來都沒有引誘暗算過司徒步，相反我卻認為都是司徒步引我走上荒淫度日的，每次喝酒都是他叫我的，我可一直是受害者啊！

瘋老頭說打就打，一記刺劍就沖着我胸膛過來，看我沒有閃躲的意思。「怎麼了，老夫不配和你打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遇見你個瘋老頭，我的腦海里掀起了千層浪，想起了我爸常說的一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辦法只能陪他打了，希望我的結局能好點，不要殘了。當然我自己要萬分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他傷到了。看到碧玉老頭臉色凝重，雙拳緊握，未說一句話。

「想不到是你們都是如此年輕，真是可惜了，看來今天你的希望要到此結束了，一切只能是泡影了。」碧玉老頭微微搖晃着腦袋，一臉笑意，只是那笑容之中，卻是充斥着譏諷，但是我聽不出是對我的譏諷，還是對司徒步的譏諷，還是對整個青年時代的譏諷。我並未答話，慢慢抬起我的頭顱，腳尖輕點，便是猛的沖了上去的姿勢；因為我從不喜歡被人譏笑嘲弄，就算我敵不過他，我也會拼的。「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身形剛一動，司徒卻是連叫三聲完了，一手捂住自己的臉頰，繼續說道，「兩人實力懸殊太大，師傅你明顯是想讓子清受傷啊。我聽到司徒步這樣的話后，有了一點找到朋友的關心，頓時我似乎真的有些憤怒一般，劍風如火，一劍揮動，帶動周圍的氣流，直逼碧玉老頭胸口而去。碧玉卻是不急不躁，身形猛的向後劃出，我的劍就貼著碧玉老頭的胸口劃了過去，怎麼都無法擊中，直到碧玉老頭身形已經退至一棵樹根前，我見此狀，頓時大悅。閃電提速，便是再次一劍擊出。卻是不料，碧玉身體微微一側，竟又躲開，高高躍起，竟是從我頭頂掠過，一腳踢出，正好踢在了我的後背之上；而我的劍由於自己衝刺的力量來不及收回，只能繼續前進，直到刺進了樹榦里。這樣一輪攻勢下來便是碧玉老頭佔據了上風，我當然知道會是這樣的，但是作為男人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力量明顯是雞蛋碰石頭。但是每辦法，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拼了，說不定有條活路。正當我苦無對策應付碧玉老頭時，想起了以前練的太極拳。這時候想這些沒有的東西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傻了，事情並非這樣的，因為有一次一個算命的告訴我，我的生命里會出現三次的大劫大難，但是每次都有化解的變法。他送給了我三個咒語。當時覺得有趣就記下了，說是我只要念著咒語做任何動作都有強大的力量產生。我半信半疑的就使著以前老師教的太極拳，記得當時我的太極拳打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為此老師給了我一個九十九分，至於為什麼不是滿分；老師說我的動作是到位了，只是沒有領會到意義。我按著套路做着，速度很慢，口中念念有詞，說也奇怪，不知覺見我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流纏繞着我，雙手靠攏時莫名的阻力；感到有次覺察時，我是意外的驚喜啊。真是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別多啊。

「這是什麼功夫，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見過這麼厲害啊？」司徒步看着我使出的光暈，頓時驚呼一聲，「想不到子清擁有這等功夫，竟然已經讓師傅驚訝了，看來，子清不是個泛泛之輩，子清你的確隱藏得夠深的，害我白替你擔心受怕的！」

「這只是皮毛而已，真正的太極，乃張三丰登峰造極之時，慢若清風意動，柔弱流水細膩。向我這般，只不過是初級階段的太極拳！」我有點小驕傲的微微偏過頭，一邊小心着和碧玉老頭對決，一邊向司徒步解釋道。

「看樣子，比試結束之後，我也該修習一些武技了，總不能永遠只有被打逃命的份了！」司徒步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只是注視着我和碧玉老頭的打鬥，卻是心緒不定，想着自己的事情，對於我的生死抵抗的戰況，也是並未上心。

卻是猛的只聞一片嘩聲，這才回神，放眼過來，只見碧玉老頭一手將我提起，一拳轟在我的肚子之上，頓時，我慘痛，一口鮮血也是猛的從嘴角噴吐而出。「砰！「又是一拳，我已經感到自己沒有了一絲力氣，任憑碧玉老頭一拳一拳轟在自己肚子之上，毫無招架之力。眼看我就要被碧玉這個瘋老頭打的要暈死過去，這時司徒步終於出面，向他的師傅求情制止。、

與此同時，司徒步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一手將我攬在自己懷中，看到我已經異常虛弱，遍體鱗傷；竟是指著碧玉老頭大聲喝道，「比試而已，用得着下如此重手，你不就是想讓我繼續修鍊嗎？」

我滿嘴鮮血，現在嘴角還在不斷的益處一抹血紅，很快便是將整個衣衫盡染，臉色煞白，看樣子，碧玉老頭下手的確夠狠的。

司徒步關鍵時刻還是有點人性的，他抱着我使勁的搖晃，不停的呼喚我的名字；大概是因為司徒步的太沒完沒了，碧玉定鼎及其不耐煩的說，別再哭了，他死不了。

司徒步更是語言極力聲廝：「他都這樣了，你還這樣說。」碧玉定鼎的說話讓司徒步更加憤怒，我可以救他。

「什麼，你是說子清你能救？」司徒步聽到這樣震驚的話，倒讓他感到了意外的欣慰：「那就快救啊，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救他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碧玉定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