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狠

第二章 心狠

回過神來,鄭昊將明軒宗的令牌撿起。覺得自己不能再磨蹭了,便快步的向家中走去。

而鄭家集已經傳開了:鄭昊大人進入了明軒宗!

許多人紛紛表示驚訝,還有許多人羨慕甚至嫉妒。

「為什麼他鄭昊一個窮秀才能進入明軒宗,而我這麼優秀的人卻進不去?這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抱着這種想法的人比比皆是,但卻只是抱怨或者羨慕卻阻止不了鄭昊進明軒宗。

一路上議論紛紛,那些平時待鄭昊一家不好的街坊此時都在向他微笑。鄭昊只感覺『噁心』,他加快速度向家中走去。

不多時,鄭昊已經到了家門口,卻聽見裏面似乎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鄭昊快步走進門,發現林大人和鎮長正在自己父親床前坐着,暄寒問暖的跟鄭昊父親談著話。旁邊還有一位貌似郎中的人正在提父親把脈。

「鄭昊進過林大人,見過鎮長。」鄭昊將葯放下快步走到父親床邊,先對林大人和鎮長行了一禮。鄭昊想:自己走後父母還是要留在鄭家集,還要拜託鎮長等人照顧,不可盛氣凌人以失禮數。

「鄭昊大人哪裏話,是我們兩位要見過鄭昊大人才對,以前多有得罪,還請鄭昊大人海涵啊。」林大人首先站起來回禮道。

「使不得,咳咳、萬萬使不得,二位大人可比昊兒的輩分大了許多,況且昊兒只是剛進明軒宗,二位大人何行此大禮啊!」鄭昊的父親見林大人與鎮長稱鄭昊為『鄭昊大人』覺得這個稱呼一場不妥。

此時鎮長道:「鄭老兄就不要客氣,我們鄭家集已經百年都沒出過進入明軒宗的人了,呼一聲鄭昊大人也是情有可原的。鄭老兄再說使不得我與林大人可就告辭了。」

卻不想林大人與鎮長此刻心中也無比鬱悶啊:「誰想給這小子喊大人啊,不過鄭三磊說鄭昊這小子的明軒宗宗牌是古銅sè的,若真這樣,那可就不是雜役這麼簡單了。」

「二位大人嚴重了,我看不如這樣,我稱呼二位大人為叔叔,你們稱呼我為鄭昊可否?」鄭昊覺得這事有古怪,林大人也是進過明軒宗的人,為何要屈低輩分來稱呼自己為『大人』呢?所以鄭昊就試探xing的開口了:「不知二位叔叔今ri有何事前來?」

「咳咳,既然你稱呼我為叔叔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鄭昊,能否把你的宗牌借我一看。」林大人開口就要宗牌,可能是這宗牌有古怪。

「難道這宗牌是假的?」鄭昊心起疑惑但卻並未遲疑,將那塊古銅sè的宗牌遞給了林大人。

林大人接過那枚宗牌細細觀看,忽然臉sè驟變。

鄭昊心中一緊開口問道:「林大人,有什麼不對的嗎?」

「大造化,大造化啊。鄭老兄,你家昊兒有福氣啊,這是雜役主管牌。」林大人驚喜的說道。

鄭昊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這塊宗牌肯定不簡單。

「可是,」鄭昊疑惑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明軒宗女弟子莫名其妙給了自己一塊宗牌,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鄭昊知道,那位青衣仙子絕不會是善心大發的將這塊雜役主管牌給了他。要知道,這塊雜役主管牌是僅次於弟子鐵牌的令牌,並且可以接觸得到低級修行的功法。「難道是看中了自己的天賦?」鄭昊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

「我就說我們家昊兒不一般,那天他出生時天上的驚雷不斷地響動,似乎在說什麼。」鄭昊的母親回來了,她手中還提着一斤重的豬肉。

「好了,別說胡話了,趕緊做飯吧,林大人和鎮長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鄭昊父禮讓了一下。

林大人與鎮長擺擺手,一群下人將一些紋銀、綢緞及一些可以算的上珍貴的藥材抬進了屋中道:「吃飯就不必了,我倆家中有些事情。這些東西都是我倆的心意,鄭老兄你可一定要收下,就算自己不吃也要給鄭昊補補身子才對。我們倆這就先行告辭了。」

鄭昊父親看了看鄭昊,鄭昊點點頭。

「那就讓我送二位一程吧。」鄭昊道。

「不用不用,賢侄是否明天就要入宗?」林大人轉過頭道。

「明ri凌晨破曉時分便啟程。」

「賢侄,此去明軒宗你有主管宗牌卻隻身一人,恐怕管不了那些雜役。我這有書信一封,你將它交予一位叫『伍德』的老人,他可祝你一臂之力。」林大人從懷中抽出一份書信,交予鄭昊才放心離去。

待林大人與鎮長走後,鄭昊的母親突然從廚房跑出來,一把按住鄭昊不可置信的道:「昊兒,我不是做夢吧,你真的進了明軒宗?」

鄭昊點點頭。

「哎呀,這還用說,當時你生昊兒的時候,那響徹天空的雷聲啊。我就知道昊兒不可能是個平凡人,現在你看,我說對了吧。」鄭昊父親只覺得此刻這身體也不同了,病也好了,感覺就算是上山去採藥都沒事了。

鄭昊慢慢的走了出去,他迷茫了。

一個明軒宗的雜役主管,就可以令整個鄭家集震動,連鎮長都和自己父親稱兄道弟了。若是當上明軒宗弟子呢?是否就可以醫治父親的疾病,是否就可以不在受人欺辱的過完此生?鄭昊仰視着天上無盡的虛空,他感覺自己此刻身心舒暢,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流動,最後流到自己小腹位置。

鄭昊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期待,期待到明軒宗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昊兒,吃飯了」鄭昊的母親已將飯做好了,鄭家一年難得一見的豬肉被炒得香氣撲鼻,放在桌子上,鄭昊父親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壇酒放在桌子上。

「你這死鬼,都病成這樣了還喝酒。」鄭昊母親見此勃然大怒。

這酒是三令五申禁止出現在飯桌上的,鄭昊的父親就是因為喝完酒去採藥才落的下這一身傷病。為此,鄭昊母親非常反對喝酒。

「昊兒明天就走了,拿點酒為他送行也是應該的。」鄭昊父親將酒罈打開蓋子,給自己和鄭昊各倒了一碗道:「昊兒,此去大宗門一定要小心。你的心一定要狠,別相信任何人。此外……」鄭昊父親小聲的說道:「如果能成為明軒宗弟子那就最好,若不能成明軒宗弟子就安安穩穩的待着,若是有人對你不利……」鄭昊父親比劃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再道:「大丈夫就是要心狠手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可是……」鄭昊下意識的覺得父親的一番話殺氣太重。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想活嗎?」

「想」

「你想不讓人欺負嗎?」

「想」

「那就不要有什麼婦人之仁,這世界弱的被強的吃是天經地義的事。若不想被吃,那就得變強,就得心狠。」鄭昊父親斬釘截鐵的說道。

鄭昊陷入了沉思,鄭昊母親卻覺得自己丈夫的話有點狠但並未說什麼。這昊天界本就是如此,自己的兒子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須要心狠!

「我記下了父親,還有什麼要叮囑孩兒的嗎?」鄭昊暗自將這些話記到心中,抬頭再次問父親。

「沒了,來吃飯。「鄭昊父親一說吃飯,全家人的筷子就動了起來,鄭昊盡量去夾青菜,父母卻總是不是的將香氣撲鼻的豬肉夾給他。

飯後,鄭昊早早的回到了房間休息,倒頭就睡今天的事情給了鄭昊jing神上很大的衝擊。

第二天一大早,還未亮。

鄭昊醒來了,他將自己的衣服收理整齊,悄悄的將六兩紋銀塞在了自己枕頭下。鄭昊覺得此行去明軒宗自己花不了多少銀子,父親還卧病在床,這幾兩紋銀應該可以支撐到自己拿到糧餉。

檢查了一下自己所帶的東西:兩件衣服,一本《聖言》以及一兩紋銀三兩碎銀,就此再無他物。鄭昊出發了,他站在自家門院前對着院子『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再見了父親母親,孩兒這一去必要出人頭地,必要光宗耀族!」

說完,鄭昊轉身離去,一滴眼淚從他眼角緩緩滑落。

鄭昊離去后不久,燈亮了,屋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哭泣男人的嘆息。

鄭昊沒有聽到,因為他已經來到了鎮外,一男一女正在等着他。

「你終於來了。」華仲師兄不滿的說道,這個小書生竟然要他們明軒宗的弟子等待,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為什麼……」

「來了便走吧,我看宗里的長老們都等急了。」

華仲師兄正想抱怨,青衣女子卻已經開口。這一開口明顯是有偏袒的意思,華仲心中不禁大為惱怒狠狠的想道:「青玄師妹竟然迷上了這個弱書生,這簡直是不可理喻,我一定要這書生消失在青玄師妹的面前!」

鄭昊一聽青衣女子說出這句話大感不妙,這男子分明是對這青衣女子有愛慕之意,這一句肯定引起了那男子心中不快,估計自己這次進宗要多些麻煩。

鄭昊哪裏想到他心中忌憚的男子華仲師兄已經對他產生了殺意。

青衣女子眼中生出一抹笑意,看向鄭昊的雙眼亮了一下。不過由於天sè昏暗,誰都沒有注意到。

三人不在說話,開始朝南邊走去。似乎是故意刁難,青玄與華仲都放棄了飛行,在路上卻走得極快,鄭昊只有拚命的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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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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