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內憂與外患（2）哥薩克

龍華歷282年十一月尾旬，哥薩克可汗契思.答布率舉族二十萬大軍北上中州、玉林。

中州河陰府，總督行營。

龍華帝國為防範哥薩克，沿邊設立五鎮五衛。分別是屬於玉林都司的玉倫鎮、淸義衛（負責淸義府、期思府、安豐府）、齊海衛（負責齊海府、堰口府），屬於中州都司的中州鎮、堯沅鎮、祥思鎮、淶源鎮、堯沅衛（負責堯沅府、苦竹府、福林府）、沙蕪衛（負責沙蕪府、祥思府、潭頭府）、淶源衛（負責淶源府、治平府）。並設總督，節制中州、玉林、關寧三省軍務，現任總督為徐渭。

「制台大人，玉林都司（現任都指揮使為於本立）軍報，哥薩克一隻偏師約四萬騎兵於十日前突破齊海衛堰口府，直撲玉倫，玉倫鎮副將馬奇、游擊郭守義、房聞、齊海衛指揮使姜果陣亡，總兵畢科重傷，恐不治，所部折損近半，余者被俘。另，淸義衛指揮使許文化率部於玉倫府安豐府交界處蓮花山、芭蕉關因勢阻擊，請制台大人速調兵支援。」

「他於本立是幹什麼吃的，」徐渭破口大罵，「一鎮一衛六萬多人，連四萬人都擋不住。還有畢科，簡直該殺。」

「大人，現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辦吧。」總督行營參議竺琦苦笑著說，「玉倫一失，關寧、中州就門戶洞開，到時候，整個海東地區都會不得安寧。」

「這個答布可汗來的可真快，前幾年還忙於內亂，這才剛剛結束內爭，馬上就北侵。沒辦法了，竺琦，你親自去一趟玉倫，我把懷林鎮五萬騎兵調給你，百餘年前，懷林鐵騎威震哥薩克，希望到而現在還靠得住。」

「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竺琦無奈的說。

這個時候的龍華的軍隊，已經不復當年之威武了，邊疆還勉強能撐門面，內地的，想想連流民都打不過的豫州、荊楚、瀟湘、巴蜀四省軍隊，就可以猜出其戰鬥力如何了。

龍華歷282年十一月下旬二日，戌時，芭蕉關。

許文化正召集手下將領開會。到會的有，指揮副使方明，參謀指揮（參謀長，淸義衛內部獨有的官職）方巽，左協守備林遠，右協守備程萬，安豐協守備廖洪，期思協守備典靖，直屬騎兵團指揮必撻.希健，左協甲團指揮鄭山，左協乙團指揮鄧利，左協丙團指揮和雲，左協丁團指揮笛海，左協戊團指揮紀叡，右協甲團指揮李輝，右協乙團指揮文鳳武，右協丙團指揮邱宿，右協丁團指揮唐侃，右協戊團指揮錢不為。

「嘿嘿，答布可汗選的這個契思.默掇，還真是一員虎將，雖然說畢科不經打，但他能一戰而定，也不簡單啊。」許文化站在一張大桌子前看著地圖，頭也不抬的對著眾人說道。

「默掇怎麼樣關係不大，重要的是他帶著的是四萬精銳騎兵，草原上幾十年的混戰，鍛煉了一支強兵啊。」參謀指揮方巽發出感嘆。

「怕什麼，他的騎兵再厲害，我們也能搞死他。」右協乙團指揮文鳳武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表示。

「那是，大人您不是說過嗎，貞觀年間諾真水一戰，英國公李績四千步兵就把薛延陀六萬騎兵打得大敗，我們現在有近兩萬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四萬人。」左協乙團指揮鄧利說道。

「贏倒是難度不大，關鍵是怎麼打才能全殲默掇的四萬騎兵。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那十萬匹馬給弄過來。那可都是上等的良馬啊。」一想起那些馬，許文化就兩眼放光。

「別扯了，選定戰場了嗎？準備在哪裡和這群兔崽子開打。」右協守備程萬舔了舔嘴唇，壓抑著自己興奮。

方巽指著芭蕉關前面數十里地的排梁子，道：「山谷間地勢大多狹小，從這裡到縣城，只有排梁子這裡地勢開闊，兵力適合展開，明天主力就在此迎敵，安豐協，期思協，直屬騎兵團今晚按計劃運動至排梁子設伏，明天咱們便給默掇來個開門紅……」

龍華歷282年十一月下旬三日，在芭蕉關外排梁子，進行了一場並不算慘烈的戰役。以淸義衛的士兵為代表，再度給擅長騎射的游牧民族上了一課，在勇敢無畏、訓練有素的步兵面前，騎兵的速度和衝擊力並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優勢。是役，淸義衛以一衛、兩守備加一個騎兵團共兩萬三千人的兵力，徹底打敗了由默掇統帥的四萬哥薩克騎兵，斬首近一萬級，俘虜三萬人，生擒默掇，俘獲馬匹近八萬，只有少部分哥薩克騎兵逃離戰場。

當日夜兼程趕到玉倫的總督行營參議竺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得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也不能怪竺琦不相信，實在是這年頭龍華的軍隊太過讓人失望，以至於讓這位熟讀史書的總督行營參議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直到他親眼看到那三萬俘虜和默掇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也由於這一場勝利，這一次哥薩克的入侵最終失敗，契思.答布在得知默掇全軍覆沒的消息后，氣得大罵默掇：「這個無能的小羊羔。（默掇可是被人稱為「草原惡狼」的）」但沒辦法，只得搶掠一番后，退兵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