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飛虹遇師公

第25章 飛虹遇師公

這地方沒有建築,沒有標識,甚至連盤山小徑都沒有一條,就像荒山野嶺一般,如果剛才不是看到了仙府石碑,方飛虹甚至會認為自己走錯了道路。他就這樣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這山地間泛起了淡淡的白霧,白霧原本只有及膝的高度,他也不太在意,可越走下去,那霧越濃,泛得越高。最後他警覺時竟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迷霧之中,視線可及的景物不到十米,這些荒山連路都沒有一條,即使他現在想掉頭回去都不行了,搞不好踩到山間裂縫,從千米懸空山掉下去都不會有人知道。

「我現在都不清楚走到哪裡了,即使我站在這一動不動,周圍的迷霧也不會消失,反正我還有體力,何不四處走走,說不定還有可能找到凌煙閣的入口,即使只是繞回到那仙府石碑,也比現在強。」想到這裡,他便東走走,西爬爬,看看是否能改變現在的困狀,不過他行走間也很是小心,遇到險惡地勢,也不吝嗇法力,運起飛雲步在山澗中騰挪。

不過這荒山野嶺,就好像去到哪裡都差不多一般,走了兩三個時辰,就像是在幾個山頭間繞圈一般,他只好暫時停下來,找個平地坐下休息。想不到剛休息不久,周圍的迷霧竟然漸漸散去,露出遠方的山巒林影。

方飛虹不由得精神一振,心想:「只要走出這一帶,總會找到可以認路的地方。」想畢便起身繼續尋找。此時夜色已濃,不過他境界已經達到築基中期,耳聰目明,借著月色,倒還看得清四處的環境。

誰知道走了不多久,那迷霧又漸漸泛起,用不了多長時間又像原來般白霧瀰漫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又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可這迷霧就像要和他作對一般,只要他一動,就會變厚變濃,但坐下不動,又會向四方散去。此時的方飛虹,這才終於知道自己陷入到某種陣法中了。

「這回踩狗屎了,要不要呼救,不過這樣可就溴大了。」他第一時間便產生這樣的想法。隨後又想到更深一層:「我觸動禁制引發陣法,凌煙閣內的長老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乾脆裝傻繼續亂逛,他們過得幾天自然會把陣法去掉放我離開的,等我回去找些陣法相關的典籍研究通透再來闖關吧。」

就這樣,他便繼續在這荒野中「遊盪」了兩天。

就在他又一次坐下休憩的時候,方飛虹在散去的迷霧中隱約看到一個豎立的影子,約有一個成人的高度,看形狀像是柱子之類的物體。他連忙走過去,這才看清那東西竟然是一塊似玉非玉的碑,此碑純白,如石般粗糙,卻有瑩潤通透,竟還隱約能看到中間遍布著一絲絲的五色脈絡。

「這塊碑不簡單啊!難道是陣眼所在?」方飛虹想著,伸手輕輕的觸摸這碑。

誰知道他手剛剛碰到碑身,丹田內的金屬性法力竟然傾瀉而出,源源不斷的被那碑強吸進去。與此同時,碑內金色的脈絡發出淡淡的金芒,那些金芒更像是會流動一般,緩緩向下流至碑的根基,

而此時方飛虹連忙運起超元力,要強行中斷法力的流失,不過丹田內的金屬性法力仍像被插了根吸管一般,完全沒辦法阻止它的流失,他心下大急,不過又無可奈何。因為他連把手收回來都做不到,整個人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完全無法動彈。不過運用超元力的同時,他已經感覺到這碑周圍的天地靈氣比外邊高許多倍,甚至比藏經閣的靜室還高一倍以上,便想:「難道這一帶的天地靈氣全部都給吸到這裡了?不過也不像,如此大範圍的靈氣如果集中在一起的話起碼應該有現在密度的幾千倍才對。不過現在也算很充沛了,我乾脆用連環決補充金屬性法力吧,免得給這塊怪碑子吸成人干。」

於是他便當機立斷運起連環決,源源不斷的將天地中的金屬性靈氣吸入體內,然後轉換成法力,而那些剛轉換出來的法力,甚至來不及進入丹田,便給那碑強行的吸去。

雖然此時方飛虹耗費元神轉化法力像是為別人做嫁衣,卻也得到了不少好處,現在他少商穴和商陽穴吸收天地中金屬性靈氣的速度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高,卻又不用擔心經脈承受不了壓力,因為那些法力剛轉化出來就被吸走了,完全不會滯留在經脈中。而天地靈氣也像無窮無盡般怎麼吸收都保持著同樣的濃度,在這樣的情況下修鍊靈井決得到的效果可以說數十倍於藏經閣的靜室中,短短一會的時間,他的手太陰肺經和手陽明大腸經便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甚至隱隱有突破六品,達至五品的跡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碑中的金色脈絡越發明亮,最後亮至無限的接近於白,然後方飛虹便感到身體中的金屬性法力不再繼續流逝,反倒是丹田裡面的木屬性法力開始源源不斷的被那碑吸去,同時間,碑中的綠色脈絡開始散發出綠色光芒來。他連忙停止少商穴和商陽穴的靈氣吸收,改為用足厥陰肝經和足少陽膽經吸收木屬性靈氣。

在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木屬性法力給那碑后,那碑又開始吸收起他丹田內的的水屬性法力了。方飛虹便如法炮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給吸收了多少的五行法力,那碑中的五色脈絡都已經全部散發著接近統一的白色光芒。方飛虹感到那光芒越來越亮,亮得甚至讓他產生上天下地全部成為了一片白色的感覺。

突然那碑發出一道百倍於之前的強光,讓人不可視物。不過那光也就一閃,便恢復原狀,連碑中的脈絡也回到原來的五色光彩。方飛虹被方才那道白光閃蒙了眼,數秒之後才漸漸恢復,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環境竟已經完全變了樣,只剩下那碑還像原來那樣佇立在身旁。

此時他正身處之地左邊有一個園子,這園子種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散發著淡淡的奇特香味,而園邊有著一節節的竹筒,將清澈的水引到田字形的溝壑中。

而他的右手邊,則有一個小石屋,屋頂煙囪正冒著青煙,似乎有人家在裡面生火造飯。可方飛虹只是輕輕嗅了一嗅,便聞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鉛汞硫磺之味,很顯然,石屋頂上的煙囪是屬於一個丹爐的。

方飛虹心中詫異:「剛剛還在荒山野嶺,怎麼一下子就到這奇怪的地方了,難道這碑是凌煙閣的真正入口?那我現在在哪裡呢?不像是凌煙閣裡面啊?」

那園子里種的的應該是貴重的靈草,不過方飛虹一棵都不認得,也不敢隨便進去採摘,所以他還是選擇往那石屋走了過去。那石屋一眼看去非常普通,全部用巴掌大的方形石塊砌成,唯一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沒有窗戶,所以他也無法看見裡面的狀況,只好走到石屋的門口敲起門來。

過了一會,只聽石屋裡面傳來一個暖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聽那聲音並不蒼老,而且給人一種沐浴在秋野陽光下的溫暖舒適感覺,方飛虹聽了以後心中忐忑之意才稍稍放下,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剛一進去,便聽裡邊那人又跟他說道:「快關門,莫走了陽氣。」

他連忙照做,這才回身打量這石屋裡邊的光景。

石屋陳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個儲物的大木櫃,最搶眼的莫過於一個一人高的古鼎,鼎下有三個碗口大的圓洞,洞內此刻正冒出尺許長的橙紅色火焰,將那古鼎小半邊燒得微微發紅。而那古鼎旁,正坐著一位中年道人,身穿黃袍,鬍鬚短而略有捲曲,兩眼似睜似閉,悠閑的拿著一把銅扇子往那三個火洞一扇一扇的,而每扇一下,那些火洞的火焰竟然完全沒有變化,連抖都不抖一下。也不知道他還做這些無用功幹什麼。

「太乙道君座下記名弟子方飛虹,誤入此地,特此請罪。」方飛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師傅的名號抬出來,免得一不小心先給對方打三十大板。

那中年道人手中扇子沒有停下來,將臉轉過來,微微笑道:「想不到宇兒收了個五行脈的徒弟,不愧是我的好徒兒。」

太乙道君姓簡,單名一個宇字。方飛虹心中大驚:「這中年道人看年紀都可以做師傅的兒子了,怎麼還叫我師父作徒兒,莫非他是我師傅的師傅,也就是師公?不過修真者中,境界越高,衰老的速度就越慢,壽命也越高。也許師公他得道很早,境界也比師傅他高很多吧。不過師公他怎麼怎麼知道我是五行脈?」此刻他心中轉著許多念頭,臉上也是一副驚訝的豬哥樣。不過他也恢復得很快:「既然是師公,說不定能有些見面禮啊。」馬上就地跪倒拜道:「弟子參見師公!飛虹擾了師公的靜修,實在是罪該萬死。」

原來這中年道人就是上清道掌道太乙道君的師傅元陽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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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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