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孰對孰錯

第012章、孰對孰錯

「等一下，在下的身份，姑娘便不懷疑嗎？」該來的總會來的，他也沒準備瞞她什麼。只是，若是要牽扯那麼多無辜之人，他是不願意的。

「公子不願說，我也不會問。況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也許真的是他……曾有一刻，夜婉凝在猶豫，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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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我可否在這位公子身上採集一些血液，以做解毒之用。」她承認，她是自私的。即使是，也許，她也不會說。只是，如此風華絕代的他，又怎會是一逃犯呢？這是她唯一能給自己的理由。除此之外，一切，都太像是他了。

「好。」那女子到未懷疑什麼，想來是救夫心切。

夜婉凝麻利的用匕首在那男子的手指處劃了一道口子，略顯暗紅的血液緩緩流入無暇的白瓷中，顯得格外刺眼。迅速的為男子包紮了一下，向簾後走去。

「公子。」將手中的白瓷與匕首交於洛斐然。洛斐然莞爾：「借姑娘銀簪一用。」夜婉凝取下銀簪。一瞬間，三千青絲垂於腰間，如娟如瀑。

洛斐然歉意一笑，未曾注意到夜婉凝不加修飾的髮髻上，僅用了一根發簪定發。

「好烈的毒。」原本銀色的發簪簪頭已呈現暗黑色。僅一剎那，便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洛斐然略帶玩意的觀賞着手中的白瓷，晃動着瓷中的血液。眼神卻突地變得決絕，未待夜婉凝反應，便將瓷中血液一飲而盡。

「你，你幹什麼？」夜婉凝斷沒有想到，洛斐然會那麼做。一時間，竟未及反應。只見洛斐然雙目緊閉，額上微有汗珠，原本蒼白的面頰，在染血的薄唇上顯得格外刺眼。夜婉凝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想上前看一下狀況。耳邊，卻響起清冷的嗓音。

「姑娘放心，在下百毒不侵。只是像試試藥性如何。」毒在他體內翻騰，洛斐然極力的保持着平靜，卻還是在清冷的嗓子中發出了顫音。他斷沒有想到，此毒竟如此之猛，就連百毒不侵的他都險些被其反噬。

緩緩睜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夜婉凝驚喜的面容。洛斐然未曾多言，在自己的手腕處劃出一道口子，原本空了的白瓷再次裝滿了嫣紅的血液。夜婉凝再次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你。。。在幹什麼？」洛斐然端起白瓷，交於夜婉凝：「給那位公子服下吧。估計，兩個時辰后便會蘇醒。」

見夜婉凝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虛弱一笑：「在下百毒不侵，其血也有解百毒的作用。」這也是他剛才以自身為引試毒的原因之一。

見夜婉凝不語，洛斐然又道：「姑娘，準備白芷二兩，地榆一兩，石見穿一兩，當歸一兩半及丹參一兩。此法，應可解毒。」夜婉凝不可置信的望着洛斐然：「公子怎會對醫術如此精通？」

「久病自成醫，毒服多了，自然也就了解解毒之法了。」

「公子說的那幾味葯都極為常見，當真能解此劇毒？」

「藥材之所以常見，也是因為其藥效之廣。況且，方才在下尚未語盡，此解藥還差一味天山雪蓮，便以在下的血液代替。藥效應相差無幾。」

「你……」夜婉凝低了低頭，抿唇，離去。他的決定，她不多干涉。

將白瓷中的血液喂於那男子，女子以詫異的目光望向夜婉凝。補……補血？女子開始懷疑面前的女子難道是一個庸醫？

「醫師，你在幹什麼？」

「我……」夜婉凝啞口無言，遇見這種事，誰會不懷疑？只是，真相又讓她該怎麼說呢？很多事，無可奈何……

好在，男子開始有了些氣色，那女子便也不再說些什麼了。只要自家相公的毒能解，付出什麼代價，她都是無所謂的，哪怕是她的性命。也許，這便是愛情的偉大……

洛斐然站在簾后，燭光的映照下，他的眸子近乎透明，卻抑不住眼中複雜的神情。原本以為對的事，是否一開始就錯了？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