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新董事長

敲定新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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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國突然落馬給南紡廠砸了一個天大的窟窿,這個窟窿還得補,生產工作秩序不能亂,因而受張建國**案牽連落馬的少部份幹部空缺要極時補上,確保南紡改革調整轉制工作順利進行。雖然對王大喜的調查已經結束,但市委派下來的工作組繼續幫助南紡廠整改,協住法人代表工作。

黨委擴大會議剛結束王大喜找田雅琴談話。田雅琴不是黨委成員,通知她破格要求旁聽,當然參加旁聽的還有兩位副職中層幹部。會議室五色鮮艷,富麗豪華,王大喜坐在會議大圓桌的上方,情緒斐然,但看上去有點熟思巧技,不落窠臼的含蓄神情:「田雅琴同志,你請坐。」他把面前的文件小心翼翼放在右上方,打開黑色皮面16開大筆記本。

趙秘書端一杯白開水放在田雅琴面前,笑着說:「田經理,厂部只有白水招待。」

「謝謝!挺好的。」田雅琴笑着摞動梅花白瓷茶杯。

趙秘書點着頭帶門出了會議室。

「南紡廠的情況我就不多講,痛定思痛,馨香禱祝。」王大喜的左手臂隨臆斜托,更是一種習慣。他欣然地說:「錦江股份有限公司雖然個別人出了問題,有點副面影響,但你們的大方向沒有錯,是正確的。改革調整本身就是一場革命,在革命隊伍中沒有清一色的革命者,如果每個人都是紅色革命者,還是革命嗎?雅琴同志,你是一位普通擋車工成長起來的總經理,最了解產業工人想什麼,要什麼。知識份子成長起來的基層幹部他們沒有你有經驗,書本上的東西學的多。理論多一些,有些用不上,脫離實際,但也有長處。我看優勢互補到是不錯的,會給公司帶來活力嘛。」

「王總,怎麼個活力法?」田雅琴不明白地問。

「老張不在擔任錦江公司董事長。他得辭職。」王大喜要和工作組統一口徑,只能這樣說。

「是經濟問題嗎?」田雅琴問的一個敏感問題。

「哪道不是。」王大喜說。

「總會有辭職的理由罷。」田雅琴有些不理解。

「張建國和他是把兄弟,關係複雜。他當副廠長和張建國來往密切,雖然目前沒有查出他有經濟問題,力推張建國進黨委,後來成黨委成員他有瀆職行為。」王大喜只能講這麼多:「你是錦江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肩上擔子不輕,任重道遠,有什麼想法講出來。我能幫一定幫。」

田雅琴明白王總的臆思,不明白瀆職行為:「錦江公司董事長主要抓公司股票發行,上市協調這一塊,手上掌握有豐富的軟硬件資源,換人就等於丟失了資源。從新跑關係,協調各方面工作需要時間,說不定人家還不買你的帳。再說股份公司現在到了關鍵時刻,爭分奪秒搶時間。快馬加鞭跑上市。」

「是啊,我也在考慮這件事。我前面講了。老張的事很複雜,不太好辦?」王大喜換成右手臂隨臆托腰,這不是習慣,道像是坐久了換姿勢。

田雅琴主要考慮錦江公司現壯,很少去想某個人:「我同意你講的優勢互補,也可以資源共享啊!」

「我們暫不說這件事。我想聽你對錦江公司經后的工作有啥想法。當然是挑重擔的想法。雖然董事長人選一時半會沒法確定,如果確定也是董事會的事,這段時間你辛苦一下,把董事長的擔子挑起來,我相信你會幹的不錯。我要送你一句話:君碑權勢。弊絕風清。」王大喜似乎是善臆提醒,一個天大的窟窿顯些結束他的政治生命。

田雅琴清楚王大喜兩句成語的意思,做了官有很好的口碑,手頭掌握著權勢,謀求自己的私利,貪污**。顯然王大喜不想在看到南紡廠出第二個張建國,她也不想看到錦江公司在出個曾秋蟬和張少先。隨後她談了錦江公司的戰略規劃,兼并重組,收購一部份優質資產。接下來做增資擴股的前期準備,最後申請整體上市。

兩個月後錦江股份有限公司招開臨時董事會,田雅琴當選為錦江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馮誠提名董事會秘書,張少先反聘6個月,協住董事長工作。張少先的反聘是田董事長的優勢互補,資源共享新思路,董事會有不同意見,是她和王大喜一在堅持做董事會成員工作才免強通過。田董事長知道,反聘張少先回董事會工作會有一定風險,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這一天余正宗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錦江公司大樓門前,等雅琴回家。

天漸漸黑下來,大樓前的路燈亮了,公司員工三三兩兩走出大門,他們端著中午用過餐的飯盒,清一色白圍裙,白工作帽,微笑欣然,興奮回家。余正宗看着一波又一波男女員工從大門出來,已經快到人走樓空,雅琴這時才和馮誠出來。

馮誠剛上任新一屆董事會秘書,工作不熟悉,滿腦子工作規劃,她和田董事長一邊走一邊交換意見。她彎下腰撿掉在地上的資料,突然才發現余正宗站在面前。

「怎麼是你?」馮誠笑起來旖旎風情:「哦,又想你的雅琴了,是不是啊?」

余正宗囁嚅一笑,於是做了個討好的手勢:「董事長,請吧!」

「看看,人家多想娘子。」馮誠開玩笑,很是羨慕這對情人。

「去去去,就你嘴好使。」雅琴有些靦腆,突然覺得有種纏欲相依的感覺:「有事你先去吧。」

馮誠咧咧嘴,做個滑稽動作:「娘子——上車吧!」

雅琴突然覺得全身孺酸孺酸的,很不是滋味,雙腿乏力,動一下腿像掉了似的,沒有痴覺。余正宗在荒忙中有些手忙腳亂,遲臆地用力把她斜摟着靠在車門上:「你這是勞累過度。身體過度透支。」

「也許吧。」雅琴額頭上冒虛汗,一陣一陣反胃。余正宗溫柔的用手帕給她擦汗:「謝謝你,正宗!——給我吧,讓我自己擦。」

「沒事,給我吧!」余正宗從她手中接過籃格子手帕,突然。兩人的手像觸電似的交纏在一起。雅琴突然的感覺好像打開了一扇門,如果說以往是從門縫冒出的感覺,這次冒出的感覺卻從門心冒出來的是,是雄雌相交連結著心的女人感覺。她敏銳地從哪雙黏貼著汗味的雄性手中掙脫,紅潤的臉蛋全是羞澀。

「我——我是不是失態了?」

「上車,我送你。」余正宗畢恭畢敬打開車門。

「正宗,我們走走。也許我在辦公室坐太久,缺乏練緞。」雅琴緩過勁來,感到好多了。除了腿還有點酸麻外,其它一切恢復正常。

黑夜的天空繁星閃爍,星羅棋佈的流光在夜空中發光發亮,有的像氣體,有的像微小的火花,還有的像霧狀的天體。余正宗望着夜晚的天空,指著哪棵最亮的星星,出神般的看着。看着它向旁邊移動,看着它一閃一閃。雅琴站在他旁邊。頭輕輕的靠在他寬大厚實的肩上,頓時有一種安全感。

「正宗,你們組織部對南紡怎麼看?」雅琴最關心南紡轉制的大事。

「特大新聞,驚動了省委。你們哪個張建國成了名人,普通職員都知道他的大名。」余正宗說。

「你怎麼看?」雅琴問。

「四個字,觸目驚心。」余正宗面對雅琴:「聽說承包你找張建國幫忙。是他把你的承包申請轉交給王大喜,還有張副廠長幫你搭橋拉線。這麼說張建國的為人你比較了解,就沒看出一點問題?」

「什麼意思,說我和他同流合污?」雅琴生氣地推開他。

「不不不,你怎麼會和他是這種人——不。他這種人和你不在一個檔次,你不可能和他污合之眾。」余正宗討好地說。

「這還差不多。」雅琴十分注意個人影響:「正宗,你聽到什麼消息沒有?」

「消息,啥子消息?」余正宗故意裝懣。

「不方便說算了。」雅琴有的時候總想好奇,打聽一些遇知消息:「我覺得南紡可能有重大人事變動。」

「你怎麼知道?」余正宗不解地問。

「猜唄!」雅琴很有些得臆,不由自主地嘿嘿笑。

「你真猜對了,甘中良調任你們廠任副廠長,過兩天就走馬上任。」這件事是余正宗親自辦的。甘中良是市經委改革科科長,調任到南紡廠任副廠長和他工作有關係。企業改革調整需要專業人才,甘中良的專業就是現代企業制度與資本管理,去南紡廠算是專業對口,準確地說是充實南紡幹部隊伍,市委派的救火隊長。

「他是誰?」雅琴腦袋嗡嗡響,這個曾經和她有一面之交,在她看來有點小肚雞腸的人,要來南紡當副廠長。真是冤家路窄,無人之用。

「看來你這個董事長也有情報堵塞的時候。」余正宗試着去拉她的手,又有些靦腆的收了回來,臉上露出男人強勁的表情:「我聽你講過,你們曾經。」

「怎麼,吃醋了?」雅琴沒看他,背對着故臆戳手。

「得了,別誤判,男人有時候——有時候挺哪個,不過我挺爺們,不在乎。」余正宗話雖這樣說,但面對舊情男人還是有點未免難堪。

「我知道你在想啥。正宗,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吧?」雅琴溫柔的挽住他強勁有力的右臂,有一種幻想的安全感。

余正宗像懂事的門童,為她打開車門,看着她細安全帶。她的動作熟練,手指間的彈性靈活,安全帶頂在高聳的胸乳上;乳白色弔帶領扎著兩根飄帶,職業女性的短髮。余正宗憨嗤的笑了笑,關上車門,於是從車頭轉向左邊打開車門,嫻熟的技術,細心的操控手法,平穩的起步,有節奏的換擋:「我們去一家咖啡廳,中式的。」

「改天吧!現在我只想睡覺,沒有人打繞,美美的睡一覺。」雅琴很累,超負荷工作,幾乎沒有多的休息時間。

大眾1.8排汽帕沙特停在小區門前,余正宗打開車門:「給我一次機會,我送你上去。」

「不用,太晚了。」雅琴本想擁抱正宗,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她多情的眼睛告訴他:「我愛您,正宗。」(未完待續。。)

ps:田雅琴身兼重任,王大喜驚魂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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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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