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是愛嗎?

【103】是愛嗎?

打他、罵他、給他兩巴掌、或者是將屋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還是…白瑾夕會選擇消失?

風夕燁想象了種種有可能會展現情緒表現的一面,鳳夕燁都想了一遍,只是,他的心間仍是沒有底,想了半會,不由深吸了口氣,手薩摩著白瑾夕微紅的臉頰,輕吐道,「瑾夕…」

鳳夕燁一邊摩擦著白瑾夕的臉,一邊低喃,臉上痛苦的神色,怎都斂不去。

此刻,他多害怕明天的到來,害怕白瑾夕醒來后,他應該怎麼去面對她,他對她做出禽獸之事,他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的愛,已愛入骨髓,愛的卑微,可是,如今,他卻破壞了之間起碼的友善。

一整夜無眠,終究是無法面對,鳳夕燁只好一個人離開了楓溪宮。

到了第二天。

次日的清晨,刺眼的白光,束束打落進窗前,白瑾夕醒來,只覺得全身無力難受。

她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鳳夕燁對她……

那凌亂串成一幕幕的畫面再次浮現,白瑾夕近乎崩潰,昨晚……

她的心在抽搐,痛的她窒息,但她卻無能為力,那種蒼白的無力感,一寸一寸啃噬著她,彷彿將她打入了地獄……

滴滴滾燙如珠的淚,滑過她的臉頰,那心痛的感覺,深刻如刀割過她的心間,白瑾夕用力扯著自己的青絲,痛哭了起來。

只是一想到師父和睿冽風,白瑾夕強忍著堅強。

她還要救師父和師兄們出去。

白瑾夕顧不了那麼多,下床便超外走。

只是,白瑾夕剛踏出楓溪宮,子墨帶著兵堵住她的去路。

「太子妃,太子吩咐不讓太子妃四處走動,怕太子妃迷路,太子妃還是請回楓溪宮。」子墨為難地說道。

白瑾夕淡漠望著子墨,冷冷說道,「讓開。」

白瑾夕語調很平靜,卻帶著一陣死寂般的氣息,讓子墨有不好的預感。

「子墨,恕難從命。」子墨沒有一絲猶豫,鳳夕燁交代過他不能讓白瑾夕離開楓溪宮的範圍。

子墨堅持,白瑾夕哼了聲,現在她就像個囚犯,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鳳夕燁把她當什麼?

「你不讓,那讓鳳夕燁出來。」一早他人便不見了,他是故意在躲她嗎?

「這…」鳳夕燁交代過誰也不許打擾他,子墨也不知道眼前的白瑾夕算不算打擾他清靜,突然,有些猶豫。

「既然不讓見,那就讓開,我要離開這裡。」見與不見鳳夕燁一樣改變不了她今天要離開的決定,白瑾夕繞過子墨往前走,只是,她剛邁出一步,一群侍衛即刻擋住她的去路,白瑾夕怎麼也走不出去。

鳳夕燁的人這般為難她,手無寸鐵的白瑾夕無可奈何。

突然,從發間取下一隻玉簪抵在胸口,威脅到伊櫻,「讓開,全部都讓開,放我出宮,不然,我就在你們面前自刎。」

白瑾夕手中玉簪尖銳,子墨見白瑾夕一點也不像是在嚇唬他們,只好應道,「子墨這就去請太子。」

然,子墨剛想轉身,身後一道同樣憔悴的聲音傳來,「瑾夕,我不會放你走,就算是威脅我也沒有用。」

這座皇宮太冰冷,鳳夕燁一心想白瑾夕留下來陪他。

哪怕此刻,她正拿著玉簪威脅他,他也不會放手。

因為他知道,白瑾夕心裡一直挂念著睿冽風,她不會那麼輕易尋短見。

對視著鳳夕燁冷厲的眼眸,白瑾夕冷笑不斷。

「鳳夕燁你真的愛我嗎?」對視著鳳夕燁的眼眸,白瑾夕今天才發覺,或者以前她也不夠真正的了解鳳夕燁。

他表面玩世不恭,什麼都無所謂,其實,他是太孤單,太寂寞,寂寞的想找個人來陪伴都難。

「愛。」鳳夕燁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只是,白瑾夕卻搖了搖頭,回道,「那不是愛,是寂寞和佔有。」

鳳夕燁是不懂愛的,他只是太孤單,需要一個人來陪,而她恰好對上了他的胃口。

而她和睿冽風卻不一樣,她只想和他一起到老,時時刻刻想和他在一起,能在他面前撒潑,他會包容她的小脾氣,偶爾把她當孩子,最重要的是,他捨不得傷害她。

『寂寞和佔有』這五個字眼鑽入鳳夕燁腦海,他沉默了很久。

「你只是太孤單,不是真的喜歡我。」鳳夕燁沒有出聲,白瑾夕只好繼續說道,希望能說動鳳夕燁放她離開。

「瑾夕,不…那是愛…」鳳夕燁打斷了白瑾夕。

這樣強烈的情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如果不是愛,那是什麼呢?

在睿王府的時候,知道白瑾夕被睿冽風打板子,他會心痛,偷偷給她送藥膏。當得知她被睿冽風罰浸泡湖水的時候,他急沖沖從皇宮出來想為她解圍,只要一聽到有關是白瑾夕的事,他都感興趣,只是一想到她是睿冽風的王妃,他心便痛了起來。

為了白瑾夕,無數個不眠夜之後,他才策劃了一條天衣無縫的計謀,利用葉曦兒合謀一同讓睿冽風出征,讓他途中無法再回來,這一切,他都是為了能和白瑾夕在一起。

如果不愛,為什麼白瑾夕的一切都能牽動他?

「那是愛嗎?你的愛太承重,讓我無法呼吸。」白瑾夕感覺到無比的疲憊,跌搶往後退了一步。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離開這裡,你答應過我,等我們成親之後,會放了我師父和師兄們,希望能說話算話。」白瑾夕將手中的玉簪更緊地抵在心口的位置。

鳳夕燁抿唇應道,「你師父和師兄可以離開,可是我不會放了你,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太子妃。」

『太子妃』三個字劃過白瑾夕的耳膜,白瑾夕一臉憔悴,身軀搖晃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抗拒喊道,「我不是什麼太子妃,不是!」

這四個字多沉重,啃噬著她的心,讓她難受!

她只想嫁給睿冽風,和他一起到老。

「瑾夕…這已經是事實…」鳳夕燁擰眉,痛苦的神色從臉上劃開,越來越沉…

「不!我不是!放了我師父和師兄,我要離開這裡,不然,我便死在你面前。」白瑾夕已經無路可走,面對這座窒息的宮牆,她也只剩下最後這一招威脅鳳夕燁。

說著,白瑾夕拿著玉簪重重刺進自己的胸口。

一霎鮮血從她心口流了出來,染紅雪白的手和衣裳,白瑾夕原本很白的臉,更加的慘白。

「放我走,鳳夕燁。」白瑾夕握著玉簪,威脅著鳳夕燁。

「不…」鳳夕燁堅持著。

白瑾夕苦笑了聲,鳳夕燁果真是寂寞,而是不愛她。

語畢,白瑾夕握著玉簪再次用力刺向自己的心口,這一次,鮮血流淌的更快,白瑾夕漸漸感覺神情恍惚,只是,她一直用力地握著玉簪,怎都不肯鬆手。

看到這一幕,鳳夕燁一陣刺痛,頓了會,終於妥協。

他超身後的子墨喊道,「讓開,全讓開,給太子妃備馬車!」

子墨應了聲,頃刻他身後的侍衛個個都散開,讓出了一條路,其中一個侍衛還為白瑾夕備好了一輛馬車,候在楓溪宮的長石梯下。

「還有我師父,他人在那?」白瑾夕問道。

「在馬車內。」鳳夕燁神色痛苦答著。

白瑾夕聽到師父在馬車裡,心情微微好轉,握著玉簪超馬車走去。

撩開帘子,白瑾夕終於見到蕭敬,白瑾夕煞白的臉,微微掠過一絲驚喜。

「師父…」

蕭敬沒有想到還能再見白瑾夕,同一樣一陣驚喜。

只是,此時卻見白瑾夕心口在不斷的流血。

「瑾夕,你這是做什麼?」蕭敬驚訝望著白瑾夕手中玉簪。

「師父…我們先離開這裡。」白瑾夕避開蕭敬的問話,跳上了馬車,這一刻依然沒有鬆開手上的玉簪,她真怕鳳夕燁突然反悔放她走。

「嗯。」蕭敬嗯了聲,而後讓人駕車離開。

子墨看著遠走的馬車,問道,「太子,我們還追嗎?」

鳳夕燁沉默了會,擺了擺手,「別追了。」

「可是蕭敬是朝中要犯……」

「罷了。」

鳳夕燁有些疲憊,轉身超楓溪宮回去。

白瑾夕和蕭敬坐在馬車上,兩人都顧不上身上的傷,一路朝睿冽風出征的路線而去。

睿冽風走的是西南方向,鳳夕燁說,睿冽風是半道上中了劇毒,也就是說,睿冽風並沒有進入胡人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某個小鎮上失蹤。

心裡有很強烈的預感,睿冽風只是出事,一定還沒有死,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的到他。

「瑾夕,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白瑾夕臉色越來越白,大概是失血過多引起,蕭敬拿出身上的藥瓶遞給了白瑾夕。

「師父,我沒事。」白瑾夕搖了搖頭,她只想快點趕路,找到睿冽風才能心安。

「先上藥吧,找師兄的事急不來。」蕭敬把唯一一瓶藏在身上的葯塞到白瑾夕手上。

看著手中的藥品,白瑾夕硬是塞回給自己師父,「師父,你傷的比我嚴重,這葯留著,我只是一點點輕傷,一點都不礙事。」

路途艱險,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這備著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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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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