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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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嘲笑啊!這是敬重,哥,你沒有感覺到我對你敬重已經如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嗎?」窩在伊俊的懷裡,手勾住他的脖子,腦海里想到了那張不拘言笑的臉,長嘆了口氣,「哥,今天早晨,我看到胡勒哥給別的女人上chuang了,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恨了那麼多年的女人都可以在見面后就上chuang,這要多深的愛才做到呢?哥,我其實知道,我一直是一廂情願,人家一直就沒搭理我,是我不自量力!所以,我活該!是我認人不淑,怪不得別人,所以,我不要他了,他髒了,我對所有的男人都失望了,可是看到哥,我又覺得也不是這樣的,哥哥可以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謝謝你,讓我還能看到希望,還沒有完全喪失掉對男人的希望。-www.-」

伊俊沉默了下去,原來如此,那個男人跟別的女人上過床了,被容容看到了,忽然很是心疼這個小堂妹。

「呵呵,好了,脆弱到此結束,你去洗澡換衣服吧,我參觀參觀你的房子!」推開他,伊容抹了把臉。

一不小心居然掉眼淚了,不會再哭的!

雖然很難受很難受,但不會再哭了!

伊俊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看到那臉上的水漬時,眸子不自覺的一痛,終於,還是沒再說什麼,去卧室拿了睡衣,然後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伊容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擺滿了吃的,從她家帶來的,小傢伙捧著豬蹄兒在啃呢。

「大晚上吃這麼油膩,真的會肥的!」

「哥,你想吃就說嘛,不用拿肥胖來嚇唬我,我給你留了一隻,一起啃了,很好吃!」

「你呀!」伊俊無奈地搖頭,本來不想吃的,但是看她吃的這麼香,他擦了把頭髮,也坐下來,拿了一隻兩人對面而坐,啃豬蹄兒。

吃了一半,伊容突然看到他家的置物櫃里有紅酒,洗了手,跑去拿了瓶紅酒,啟開,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有肉有酒才叫席嘛!哥,你也喝點!」

「喝紅酒吃豬蹄兒,破壞氣氛!」

「嗨!咱們都很可憐了,你沒女人,我沒男人,講求什麼氣氛,喝了喝了,不管,你陪我喝!」

「少喝點!」伊俊不喜歡她借酒澆愁,那樣只會愁更愁。

他曾經試過,很難受,尤其第二天醒來時,宿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還沒喝呢!你要陪我喝,幹嘛這麼啰嗦啊,是不是男人啊?!」她已經很不耐煩了,端起來自己的,跟他一碰杯,仰起頭,全部喝掉。

「唔哇!真好喝,這酒好像是俏俏爾多的,哥,你藏得都是好酒啊!」

「嗯!」伊俊也一仰頭喝掉了,這酒這麼喝有點糟蹋,但愜意就行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今天心情也很奇怪。

又倒了兩杯,兩人喝起了小酒。

啃完了豬蹄兒,伊容有點暈乎乎的,又想起了早晨的那件事,胡勒對林淮琪的維護,對她複雜而糾結的感情,他四年如一日的冷麵,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他父母因為林淮琪而死,他都可以不在意,這份感情,很深厚。

如果,林淮琪真的喜歡他,就祝福他們吧!

她後來有點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那件事情。她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只感覺自己像是欠了胡勒一樣。這些年,就當是自己修鍊了吧,雖然單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就當是修鍊了吧!

「哥,失戀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從椅子上吃著吃著跑到了沙發邊,靠在了沙發上,每個人手裡一杯紅酒。

「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容容,你會熬過去的!」伊俊也有點微微的暈眩,這酒的後勁兒很大。

「哥,為什麼我愛他,他不愛我,你愛大姐,大姐也不愛你啊?憑什麼他們都愛的風聲水起,我們愛的風蕭蕭夜沉沉啊?」

「因為愛錯了!就變成了多餘的那個!」伊俊站了起來,把她手裡的杯子拿下,抽了紙巾幫她抹了把小嘴。「去睡覺吧,睡一覺,什麼都沒事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伊俊認真地點頭。

「那你睡哪裡?」她還沒有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只有一張床,堂哥睡哪裡呀?

「哥睡沙發!」

伊容忽然瞪大眼睛,看著伊俊,他冷峻的臉部輪廓在此刻的伊容眼中,變得陌生而又熟悉,覆上了一層異樣的朦朧色彩,卻更為鮮明醒目,她忽然低聲喊了一聲:「哥——」

伊俊彎腰,抱她,「去床上睡吧!」

「哥,你抱我睡好不好?」她從小到大,沒人寵愛,哭得時候難受的時候都是自己扛著,好想找個依靠,她知道阿俊哥哥不會拒絕她,所以,她今天有點小欺負他,在他這裡尋求溫暖!

伊俊眸子一僵。「容容,我們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你長大了,哥也是!」

「哼!小氣!」嘟起嘴,手攀上他的脖子。「我不管,我要你陪著我,我想哭!你得安慰我!」

伊俊一下又一僵,已經踢開卧室的門,把伊容抱了進去,擱在了床上,可是小丫頭卻不鬆手,反而抱緊了他的脖子。「不管,你要抱著我睡,像小時候一樣,不管!誰讓你這麼雞婆小時候充當唯一給我溫暖人了,你要負責!」

伊俊沉默,「好了,鬆開手,容容——」

猛地一用力,把伊俊整個人扯了下來。

突然的用力,讓伊俊有點無防備,立刻被扯的趴了下來,高大堅硬的身軀壓在了柔軟的嬌軀上。

伊俊地心裡一慌,趕緊支起身子,「好!好,哥答應了,先鬆手!」

「真的?」

「真的!」他沉聲。

「呵呵,終於有人聽我的了,呵呵!」似乎很滿意,伊容往裡面滾了下,騰出地方給伊俊躺下。

伊俊真是很無奈,人才一躺下,柔軟的身軀就靠了過來,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馨香還有紅酒的醇香,縈繞在他的鼻翼間。

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身體怎麼會在容容這麼靠近的情況下,倏地就緊繃了下來,還有居然有反應,他想他一定是太需要女人了吧!

「哥,你真好!」蜷縮了個舒服的位置,伊容閉上了眼睛。「你是最好的哥哥,比我爸媽仁義多了!」

「睡吧,別說話了!」伊俊想趁著她趕緊睡著了,自己去睡沙發,不然今晚別想睡了!

「呵呵,」伊容又笑了,湊到伊俊的頰邊,親了下。「哥,送你個晚安吻,妹妹我好愛你哦,你一輩子都當我哥哥,寵著我,知道嗎?」

「好了,知道了!」臉色一變眸子的顏色也變化了,有點暗沉下去,像是在隱忍著什麼。那個吻太燙了,雖然是個單純的頰邊的吻,卻讓伊俊有點表情複雜。

「哥,我不要喜歡胡勒了,他髒了!」只要想到看到的那一幕,林淮琪卧室里那mi爛的氣息,男歡女愛后的萎mi氣息,還有他們之間的曖mei,胡勒對林淮琪的維護,還有胡勒留在林淮琪身上的吻痕,她就一陣煩躁,有點噁心的感覺。

「不喜歡就不喜歡,再找好的!」伊俊只能安慰她,只希望她不要真的太難過。情殤這東西,最是傷人。

「可是,心裡還是難受啊!為什麼感情的事這麼複雜?」

伊俊側過眸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沒有誰的感情會一直一帆風順,那樣才是真的會被老天妒忌的!」

「可是——」伊容想說什麼,最後搖了搖頭。「好吧,我就權當是我被老天嫉妒了,還有你,也被老天嫉妒了!」

「傻瓜!」伊俊真是沒見過這麼可愛的丫頭,單純又可愛。

「說誰呢?」伊容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小臉因為喝了酒而紅暈著,煞是好看。「你說誰呢?」

伊俊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你不是傻瓜嗎?那種男人值得愛嗎?不顧你感受跟別的女人隨便上chuang,根本看不到你的好,就不要想他了,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又不愁沒男人喜歡,你糾結什麼呢?」

「哥,那你喜歡我不?」伊容眨了下眼睛。

伊俊眼眸一滯。「喜歡啊,你是我小堂妹啊!」

「呵呵,哥,你真好!」

「傻瓜!」伊俊又是一句。

「不許在喊我傻瓜,不許,聽到沒有啊?我不是傻瓜,都是小時候被你喊的,喊傻了!」伊容爬起來,按住伊俊。「你再喊我傻瓜,我咬你了!」

「呵呵,傻瓜!」伊俊真是覺得小堂妹好玩,不由得有叫了一聲。

「伊俊大傻瓜,我咬你!」說完,一低頭,逮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那柔軟的唇瓣,堅硬的小牙齒咬在了他的脖子肌膚上,伊俊的身體瞬間一僵,原本就有點薄弱的理智此刻被更是被這野性的一咬摧毀了意志力。

「呃——」他低呼一聲,聲音有點粗噶。

「還說我,你才是傻瓜!咬你,咬你——」

酥麻酥麻的感覺襲擊了伊俊的全身,並沒有很用力,只是警告,可是卻讓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個翻身,將小丫頭壓在了身下。

「啊——」突然變換了位置,讓伊容也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伊俊那已經暗下來的俊容此時柔和了幾分,粗噶地喘著氣。

她嚇得瞪大眼睛,如揣了小鹿一般,心竟然怦怦直跳個不停,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雙格外明亮又惴惴不安,臉上一種,吞了吞口水,尷尬而緊張的小舌頭舔了下唇,那羞澀而緊張的神情,粉嫩的唇,粉嫩的小舌頭,惹得伊俊信念一動,突然猛地低下頭去,他霸道的唇就壓了下來。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是那樣好聞,他的氣息包圍向她,她惶惶地睜著眼睛,他的舌就這樣霸道地鑽入她的口中一陣翻攪,勾著她的舌。大手更是伸到她的脖子下,托住她的纖細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怎麼會這樣?伊容嚇壞了,本能的伸手去推拒,他扣住她後頸的大手卻更加的用力,緊緊地鉗制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兒。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那樣溫文爾雅,不像他的性格那樣溫和,他的吻充滿了野性,充滿了渴求,霸道,猛烈,根本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兒,兇猛的吻住她的唇,吻著,堵住了她的一切抗拒。

她的小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胸膛,卻被他胸口熾熱的溫度嚇到。

伊俊從來沒有跟女人這樣靠近過,也從未這樣吻過一個女人,一下子有點失控,似乎行動有點本能,已經不受控制,那吻一遍遍的,侵襲著伊容的唇。

他的身下不由得分開了她的唇,隔著衣料某一處沉沉的某擦著她的某一處,那是本能的渴望,還是別的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唔——」伊容發出一聲低低的嬌yin,他的吻讓她身體忍不住的輕顫。而下面是什麼?那硬硬的東西不會是——啊——她驚呆了,徹底的驚呆了!

難道?難道阿俊哥哥想做ai了嗎?不是這樣的,她沒有要跟他這樣呀!她只是想要像小時候那樣,可是她忘記了一點,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從來不曾跟女人這樣靠近過,是根本禁不起她摩挲挑dou的!

氣息一陣紊亂,他終於放開了她,緊盯著她,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容容--男人的身體,禁不起挑dou,哥哥也不行!」

挑dou?

唇終於被解放,伊容反應過來,大口的喘氣。

他的粗喘不亞於她的。

阿俊哥哥居然吻了她,而且是吻了好久好久,很野性很野性的吻,像是恨不得把她吃盡了肚子里一樣的用力。

而他此時,還趴在她的身上,視線里閃爍著野shou般的光芒,那視線將她牢牢地定住,不敢反應一下,臉紅紅的,許是酒後的暈眩,許是他的吻帶來的窒息感,許是那尷尬羞澀的成分都在,她微微一抬眼,目光與伊俊那暗了下去的深邃眸子相接,趕緊別過臉去。

「你、你吻了我——」她羞澀的指控。

伊俊有點尷尬,卻還是沒有動,他動不了,他怕一動,他會好不容易剋制的yu望決堤,他會忍不住撕掉她的衣服的!「是你在玩火的,小丫頭,哥哥是男人,標準的男人!」

「哥,下面頂著我的那個是什麼?」她動了動身子,那抵著她小腹的硬硬的東西,真的是他家小弟嗎?他真的從來沒有過女人嗎?一直一直沒有過女人嗎?怎麼可以如此的痴心?守身如玉呢?她突然好羨慕好羨慕大姐,阿俊哥哥可以為她做到如此,這麼想,胡勒又有什麼錯呢?胡勒四年為林淮琪守身如玉,一重逢就迫不及待的上chuang了,這好像也是本能吧!只是最苦的,還是伊俊哥哥,據說男人的身體yu望很難控制的,這些年,他怎麼過來的?而那抵著她的東西一直不小,一直硬硬的,很嚇人。她有點不舒服,輕輕的動了動身體。

這一動,立刻引發伊俊的一陣低喘。

「呃!」

「你怎麼了?你很難受嗎?」伊容錯愕著,咬唇躊躇半晌,最後一咬牙,伸出手去,顫抖的撫上了伊俊的後背:「哥——那個是你的命根子嗎?」

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於是拼棄了嬌羞很厚臉皮的問伊俊。

「別叫我哥!」他粗嘎著喊道。那個是什麼,他怎麼告訴她,這丫頭是單純還是缺心眼啊?

該死的哥哥!

如果不是哥哥,他還可以再進一步,一聲哥哥,讓他理智又被扯了回來。

「哥,處男很min感嗎?」身下的小女孩害羞地問道,似乎真的沒把他當成危險的男人,還是確定他不會真的傷害她啊?伊俊捉住那在自己後背上you走的小手,她的動作雖然清澀羞怯,卻奇異的是,竟然挑起了他的yu望,yu望越來越強烈!

「你在玩火!」伊俊定定看著伊容,看著她低垂的眼瞼,看著她羞澀酡紅的臉龐,看著她嬌美柔媚的表情,看著她玲瓏浮凸的身體,他的心似有一把火在燒。

燒了他的血,燒了他的身,讓他全身的yu望全都在覺醒!

他猛地握住了伊容的手,她一顫,抬起頭來看他。正好看見了伊俊燃燒著yu望的目光!

伊容連忙將手抽回來,但一掙卻掙不脫,「哥,你不會是想要跟我做ai吧?」

該死!

她一定要說的這麼露骨嗎?他都努力忍了,卻因為這句話又失控了!

「的確想——」他已經顧不得她是誰了,堂妹也不是親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腦海里只剩下這個念頭,忍不住,再度托住了伊容的後腦,還未等她發出聲音,便用力重重吻住了她!

伊俊將伊容緊緊抱在懷中,不住地親吻著她,他堵著她的唇,舌頭瘋狂而恣意地在她口內翻攬,蹂躪著她嬌艷的紅唇……

他兇猛地吻著她,直到伊容無法呼吸,俏臉憋得發紅,快要窒息過去他才勉強放開了她。

本來,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的,伊容只是好奇,有點好奇男女之間ji情時候的感覺,只是渾身發顫的,可是後來卻越來越火熱,像是要燃燒了一樣的火熱。

似乎身體的某一處在尋求著一種渴望,那種很難控制的渴望,想要尋求一個突破口,想要得到某種滿足感,那感覺一起爆發而來,讓伊容一陣空xu感襲來!

兩具緊緊交纏著的身軀在大床上翻滾,交疊,亂了一汪春水。

伊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伊容的裙子撩上去,甚至還解開了nei衣的鐵環,一點一點的親吻,一點一點留下他的印記,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她似夢似醒地躺在他懷裡微微顫抖著,當指尖觸摸到她的胸……口時,他腦子突然清醒。

不!不可以的!他不能被yu望攫住理智。這是他的小堂妹,最信任他的小堂妹,他不能傷害她!

忍受著身體本能yu望快要爆炸的伊俊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糾結和掙扎,yu望,那從未開啟的yu望之門讓他整個人險些失控。他居然對著女人的身體有著如此強烈的感覺,他的身體是如此的想要一個女人,想要卸去身體內部的這一團火。但這不行!

這是容容,而他不能讓yu望控制自己的大腦。

終於停滯了下來,猛地閉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小堂妹,一直信任他比信任父母還要多的小堂妹,他寵她,不能傷害她。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伏在她身上良久,最終還是慢慢放開了她,替她將nei衣扣上,把裙子拉下來,輕聲道:「別動……容容……對不起……哥失控了……」

錯愕了一下,感受著伊俊急促的呼吸,伊容的頭似乎也清醒了下來。

而伊俊已經平復了呼吸,倏地起身下床。

伊容依然沒有動,她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被震驚了!

門一下關上,外面的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伊容的臉上火la辣的,如被火燒了一般。

明明他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明明他可以繼續的,但是他卻在最後一刻停下來了,這不是愛,伊容一瞬間突然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伊俊哥哥對她沒有愛情,都可以對女人的身體失控,而胡勒愛了林淮琪那麼多年,失控自然是正常的。這也更讓她堅信了一件事,她不會成為胡勒的愛人,胡勒永遠不會為她失控。

可是伊俊哥哥好奇怪,她也好奇怪,差一點他們就差槍走火。

把臉埋進枕頭裡,被子里,枕頭裡都是伊俊的味道,那味道,似乎在撩撥著內心深處某一處心弦,突突地就跳了起來。

門倏地一下又打開了。

裹著寬大浴袍的伊俊走了進來,伊容心一慌,不要見他,不要見他啊,尷尬死了,她差點跟伊俊哥哥做ai了,丟死人了!以後怎麼見面呀?不要這樣啦,不要見,喝醉了,反正喝醉了,明天啥都不知道,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全部忘掉好了!反正喝醉了!

伊俊看她身子蜷縮在被子里,白皙的小腳和小腿露在外面,那白皙的小腳丫讓伊俊的身子又是一僵,那沖了涼水澡后壓抑下去的yu望似乎一下子又起來了,他急忙把頭轉向她的頭的方向,不再看她的腳,而伊容的人倦了被子像個粽子般頭也看不見。

伊俊原本就尷尬懊惱的心此時竟不由得柔軟下來,微微地嘆了口氣,很快正色起來,走到廚子里找了一條被子,然後回到床邊,看她的頭還埋在枕頭裡,人走了過去,伸手抓起她頭上的枕頭。

伊容的心猛然一提,趕緊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睡著了睡著了。什麼都看不到!

伊俊低頭看她緊閉眼睛的樣子,又是不由自主地一笑,什麼都沒說,拿了枕頭,抱了被子,走了出去。

直到門再度輕輕關上,伊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掃了下四周,沒人,呃,另一隻眼也睜開,終於長吁了口氣,又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怎麼還這麼熱啊?臉上怎麼像是著了火?

伊俊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獃,眼前浮現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關於小堂妹的一些記憶,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孩子,幾歲的孩子,留著鼻涕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而他,永遠看到的都是俏俏,俏俏的性格太冷漠,安靜的時候讓人不容忽視,伊容的性子很快樂,去哪裡都是傻乎乎的笑,沒心沒肺的很能感染人。伊然是一團火,去哪裡都能把人燃燒。

想起之前的一些事,他先是笑了一笑,下一秒,卻突然流出了眼淚。

用了那麼多年去暗戀一個得不到的女孩,如今,該覺悟了,而今天這樣的失控,讓他更是驚愕,也許,他沒有愛的那麼深,只是一直不願意去往別的地方邁一步,所以一直以虛無的愛綁住了自己的靈魂,原來邁出一步,並不是想的那麼難!

也許,他可以戀愛了!以後有女人再獻殷勤,他可以試著不再拒絕!

眼淚卻還是從眼裡流出來,他不知道這眼淚代表什麼,是對他背叛了對俏俏單戀的報應,還是在哀悼這些年來,自己依然潔身自好,居然還是處男的悲哀。在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了這麼多年,他還能堅持自我,這很辛苦,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的委屈。所以,這眼淚,有點複雜。

而今天,差一點對小堂妹做出qin獸的事,他也是道貌岸然的吧!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君子,自己是跟那些男人都不一樣的,但事實上,他也是道貌岸然的,君子的外表下,藏著一顆qin獸的心!

打小失去父母,寄人籬下的失落讓他學會了剋制,不敢張狂,伊家對他一直很好,但終究不是伊家的子孫,冠上了伊家的姓,卻不是伊家的真正的人。他不曾被訓練,不曾執行過任務,伊老爺子洛守承諾,對一個烈士的承諾,讓他此生活的快樂,做一個平凡的人,如此而已。

抹掉了眼角複雜的淚,閉上眼睛,卻是難以入眠。

*************************

胡勒尋找了伊容一夜,卻沒有找到人。

再見到伊容已經是在那天分別後的第四天,當伊容跟伊俊從機場走出,胡勒尋了伊容幾天找不到人影的怒氣早已散去。他覺得自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那天清晨起來,有點尷尬,但是伊俊隻字未提,卻是一大早訂購了一張床,安置在書房裡。

伊容似乎有點尷尬,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看伊俊的反應,但是伊俊什麼都沒有說,還不動聲色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幫她準備了早餐,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而後,帶著伊容去公司上班,再然後下午出發,去了出發的城市,買了很多的禮物給她,鮮花,巧克力,衣服,包包,她之前要求過的,他都給買了!

伊俊淡然的反應,讓伊容後來以至於覺得那晚他也喝醉了,靈魂出竅了,兩人都穿越了,現在不記得了,所以才不尷尬了!

出差第三天,她又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伊俊的手,親切的喊他哥哥,他也會寵溺的對她笑,一切真的如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出了幾場一抬頭看到胡勒,伊容有點驚愕。

而伊俊在看到胡勒的那一刻,讓自己的助手先把行禮搬到車上,他並沒有急著離去。

「伊容!」胡勒看著她半晌,目光落在伊容挽著伊俊手的手上,眼神一滯,不知道想些什麼。

伊容倒是沒有想到胡勒會找來,她把他電話設置成了黑名單,所以也沒有接他電話,他也打不進來,這兩天她只是跟在堂哥身邊盡情的吃喝玩樂,什麼都不再去想。

「胡勒哥,有事嗎?」伊容笑著問,又露出了那種甜美純凈的笑容,似乎一切都隱匿在了笑容的背後。

「我們談談!」胡勒道。

「談什麼?」伊容平靜地語調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

伊俊眯起眼睛望向胡勒,在看到他眼底的一抹痛時,他似乎讀懂了什麼,這個男人,不是對伊容一點感情沒有,只是他不懂,既然有點感情,為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上……床?難道,他不知道這對伊容來說是最深的傷害嗎?況且還讓伊容看到了!

「談什麼?」胡勒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只覺得眼角發澀。

伊俊低頭看向伊容,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伊容只是下意識的黯淡了眸光,身子朝伊俊靠了靠。

再見胡勒,內心深處太多複雜的情緒一時湧出來,如此的難過,卻也感慨萬千。

伊俊一看伊容的樣子,似乎不願意談,他也沒有勉強,只是對胡勒道:「胡先生,容容沒有什麼跟你談的,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失陪!」

說完,拉著伊容就走。

胡勒的手卻倏地扯住伊容的另一隻手臂。「伊容,我們談談!」

伊容被胡勒扯住,這邊被伊俊握住,一時為難,下意識地看向伊俊:「哥,我--」

伊俊微微笑了笑,搖頭,低聲道:「談談吧,把你心裡想說的話,都說出來!我在車裡等你,跟我走,直接來車裡,不來,就掛電話告訴我一聲!我等你!」

他說完,就送來了伊容的手,先朝車子走去。

伊容望著伊俊的背影,微微的一呆,緩緩的轉過頭來,面向胡勒,卻是眼底再度浮起一抹痛。

「胡勒哥,你想談什麼,一次說清楚吧!」伊容別過頭,不看胡勒了,良久不見他說話,她又道:「如果沒有什麼說的,我先走了!」

「伊容,別走!」胡勒突然開口。

伊容的心一顫,別走?

「胡勒哥,不走,我做什麼?」

胡勒知道,伊容這句不走我做什麼有絕對的潛台詞,她應該是在說:「難道我要留下來看你跟林淮琪恩愛嗎?」

他知道伊容的心思,他似乎一瞬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以往不曾細膩地觀察過,卻一剎就明白了她眼底的荒蕪。

從來都是望著遠方的海灘,看著那遙不可及的海灘,以為那裡有最美的珍珠,卻不知道迴轉身,自己腳下的這片海灘,就藏著最大沒美的牡蠣,只要親手撿起來,挖開就是珍珠。

觸手可及的,永遠不知道珍惜,懂得珍惜的時候,她還在嗎?

胡勒知道,他只有這次機會,今天過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站在她的面前,這樣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她。

「伊容,我想跟你在一起!」他終於開口了!

伊容緩緩地轉過臉來,然後,對上胡勒的眸子,在一起?四天以前,他說這句話,她會欣喜若狂,四天之後,在她親眼目睹了他跟林淮琪上……床后,她發現自己聽到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欣喜,有的只是悲哀,還有一種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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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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