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晉江文學城獨發

在越前龍馬好不容易將比分扳回3-3之後,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真田又將比賽拉成了4-3,雙方的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

再次交換比賽場地，越前龍馬的眼睛已經快逼入到了極限,再度用濕毛巾覆蓋住眼睛,只是在那之後,他的手機里多了一份郵件。

發件人依舊是——短腿小企鵝。

「還說要贏得漂亮,現在比分又被別人反超了，這大概就是你一直欺負我的報應。所以如果這場比賽你輸了,就得把之前欠我的錢都還給我，還有我的借閱卡！以後都不準欺負我了！」

女人果然是個可怕的生物，越前龍馬心裡默默腹誹。轉頭看向站在安室紗奈旁邊的女生,不由地覺得好笑,飛快地用手機上回信。

「絕對不要。」

如果放在剛認識越前龍馬的時候看了這條郵件后，青木栗子絕對會暴跳如雷。但是現在，她卻莫名的安下了心。

再度看向場上的少年，他琥珀色的貓眼如星辰般閃耀，讓人挪不開眼球。那股自信，那股囂張，都是屬於他越前龍馬的氣勢。

少年的身影逐漸變成金色，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似乎在達到某一點后全部爆發了出來。眼神越發的銳利的起來，如同戰國時期手中揮舞劍刃的武士。

最後——

「一局終末，青學越前，7-5。」

「……」

眾人屏住呼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痴痴地看著球場上如風一般的少年。嘴裡喃喃地念叨著：「青學，贏了……贏了，所以……」

「是冠軍！」

觀眾席上響起如雷般的歡呼聲，而青木栗子則看著場上的越前龍馬，他好像如釋重擔，悠悠地嘆了口氣。

頒獎儀式過後，青學眾人正在收拾包袱準備趕去河村家的壽司店般慶功宴。

青木栗子走到越前龍馬的身邊，將他的毛巾遞給他：「恭喜。」

而少年卻略微顯得不甚在意，「我以為你不會來。」

少女揉著腦袋覺得很不好意思，訕笑著擺手：「怎麼會呢，而且我知道就算我不來，龍馬你也一定會贏。」

「還有你剛剛是不是說如果我輸了就不準欺負你？」越前龍馬看著她，露出狐疑的表情，「那贏了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欺負下去……」

青木栗子咋舌：「=口=！」

喂，你什麼神邏輯啊！還有你居然敢主動承認你欺負我……青木栗子只覺得自己內心血流成河。

瞧見她的表情不對，少年玩味地摘下自己的cap帽子戴在少女的頭上，「幫我看一下。」

青木栗子被某人這用力一扣，不滿地撅起嘴巴，「龍馬，快拿開，上面全是汗！」

「我去更衣室換衣服。」

「嗯？」青木栗子拿下帽子握在手裡，不解地眨眨眼，「換衣服？」

「反正比賽完了也沒事做，有想去的地方嗎？」越前龍馬反問她。

「這麼說起來……」青木栗子摸著下巴頓了頓，「都大會的時候我好像就因為這個事情放了你一次鴿子。」

越前龍馬向來是特別愛記仇的，所以少女提及這個事情后，他也有點略微地不愉快了，「好像不止一次。」

「這個，啊哈哈……」青木栗子尷尬地笑了笑。

「所以，有想好去哪裡嗎？」少年還在問。

其實說是比賽后沒事做，反言之也就是約會的邀請吧。

「去哪裡啊……」青木栗子沉思了一會兒，「去哪兒都好，主要是你在身邊。」

偏偏少女話音剛落，菊丸英二就從旁邊將少年的肩膀摟著，笑得像只開心的貓咪，「小不點，等會要去開慶功宴，別想著要跑哦！」

「……」

慶功宴？

只要一取得比賽的勝利，青學就會在河村學長家的壽司店開慶功宴，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這個年紀的男生總是三五成群，打打鬧鬧，活力四射。

況且，這次可是取得了關東大賽的冠軍，自然是要好好的熱鬧一番。

「菊丸學長，我……」

少年話音未落，菊丸英二很快就對上了青木栗子，「青木你也一起來吧，剛才安室桑也答應一起去了，大家一起才熱鬧啊。」

「啊，我我我，我……」

「好啦好啦！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小不點我們快去把球服換下來。」

「……」

結果還是得去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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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家的壽司店，青木栗子不是第一次來，地區選拔會那兒她也被龍崎教練邀請來了。其實和網球部的學長們，除了桃城武熟了一點，其他的的認知也僅僅只停留在『知道這麼個人』『是龍馬的學長』『打網球都很牛逼』上。

「來，乾杯！」

少年少女們舉著手裡的玻璃杯，蕩漾著歡快的笑聲。

安室紗奈整個人壓在青木栗子的身上，露出詭異地笑容，「栗子，從宴會開始到現在你就一副別人欠了你錢的表情，我記得越前欠你的債不是還清了嗎？」

「噗，咳咳咳。」青木栗子被剛吞下的壽司嗆住，「學姐，他欠我的債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你說是不是，龍馬？」

正在和桃城武打鬧相互往對方嘴巴里塞壽司的越前龍馬忽然眯起眼睛，「我什麼時候欠你債了。」

「你還真敢說。」青木栗子單手拖著下巴，打趣地看著他，「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盤番茄炒雞蛋。」

「……」越前龍馬有點哭笑不得了。

一群人正歡騰著，龍崎教練這才姍姍來遲，並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的手術成功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不是嗎？」青木栗子望著越前龍馬說道。

少年只是『嗯』了一聲。「比起這個，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照以前慶功宴的時間推算，估計要很晚。」

青木栗子愣了愣，「一起走嗎？」

「嗯，一起。」

「偷偷的？」

「嗯。」

如果放在現在越前龍馬和青木栗子一起離開，青學那些學長們絕對不依。不管你用什麼理由，都非要把你留下來不可。

好在有安室紗奈和桃城武護航，少女和少年趁著大家正嗨的時刻，偷偷地從大門溜了出去。

於是，等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回過神時，才發現少了兩個人。

「青木和越前呢？兩個人怎麼不見了？」

這時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安室紗奈用筷子夾了一塊鰻魚壽司送進嘴裡，娓娓道來，「他們兩個已經離開了。」

一路跟著越前龍馬身後小跑，青木栗子回頭看了一眼街道上那家掛著紅色燈籠的壽司店，不免覺得好笑，「我們這個樣子怎麼那麼像是私奔呢？」

「和學長們呆在一起也無所謂。」前面的越前龍馬如是說道。

青木栗子『誒』了一聲，歪著腦袋問：「那還偷偷溜出來做什麼？」

「但是更多的是想和你在一起。」少年如實回答。

天空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熏染成一片深藍色，上面點綴著點點繁星。青木栗子和越前龍馬並排躺在綠色的草坪上，時不時有夏日的夜風佛過。

月光落在河面上，寧靜地好似一副油畫。

少年緊緊拽著她的手，任夏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

「結果，你想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嗎？」躺在她旁邊的少年，偏頭看向她的側臉，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青木栗子眨了眨眼，望著暗夜裡的星辰，嘴角微微翹起：「其實哪裡都無所謂，只是想找個安靜點的位子罷了。」

「唔……」少年發出貓一樣的呢喃，便沒有再說話。

只是良久后才緩緩開口——

「栗子，謝謝你。」越前龍馬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青木栗子有點訝異，扭過頭對上他那漂亮的眼睛，「你怎麼又忽然對我說起這個了？」

「我是指中途的那個電話。」如果不是他那通電話，恐怕那個時候也不能安心吧。越前龍馬有時候覺得喜歡上一個人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那是十二年前從未有過的觸感。

之前的幾年一直都活在只有網球的世界里，從有意識開始，家裡就堆積著網球和球拍。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名披著長發的女孩，不論是她開心的樣子，還是生氣的樣子，還是難過的樣子，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說起那個電話，你快點把我的備註名字換掉！什麼短腿小企鵝啊，說出來笑死人了！」青木栗子一個翻身就從趴在草坪上，伸出手找少年索要手機。

可越前龍馬哪是那麼乖巧的人，「不要。」

「龍馬！」少女鼓著臉不爽了，開始伸手撓他的腰，「快點給我拉>&1t;！」

「喂，你這樣是犯規！」

「就犯規，你快點換掉，不然我就把你的名字備註成白痴、笨蛋、二貨之類的。」青木栗子還在鬧，而旁邊的少年卻忽然沉默了。

然後一本正經地問道：「為什麼會喜歡我。」

「哈？」青木栗子倒也沒在意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頭分析道，「會注意你完全是因為認出你就是撞翻我外賣的人而已，之後也是爸爸自作主張幫我選擇了青學，偏偏你也是這個學校。」

少女說著，忽然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一開始我是打算離你越遠越好，甚至有點討厭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擾亂我的思緒……再後來，我就發現自己好像是喜歡上你了。」

——不是因為你會打網球，也不是因為你打網球有多麼的華麗。

——只是因為你是你，你是越前龍馬。

青木栗子一口氣說完，望向旁邊略微吃驚的少年，紅著臉不滿道：「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越前龍馬看著她，露出孩子氣的笑容，笑得無比燦爛，低聲喃喃自語：：「那麼，在你喜歡我之前，我可能就喜歡上你了。」

「啊？」青木栗子完全沒聽見剛才越前龍馬的話。

「你啊什麼？」

「我是想說，你剛才在自言自語什麼？」

「才沒有。」少年又傲嬌了。

「切。」青木栗子顯得很不滿，又伸出手，「快點手機給我，把備註換掉。」

「不要！」

「快給我啦，等等，喂！」

越前龍馬一把抓住少女伸出的手，結果就是青木栗子毫無防備地落入某人的懷抱，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葡萄香。

一瞬間臉燒得通紅。

「你你你你、你快放開我。」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少年左心房悅動的韻律，讓她第一次有了那麼深刻的印象。

月光模糊在夏天夜晚的微風中，眼前是少年的微笑，和往常平時那般一樣帶有狡黠的弧度，卻比之前更加真實。

「不要。」

——絕對不要放開你。

青木栗子一怔，心跳不由地加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意外大膽地貼上他的唇棱。少年驚訝地看著她微紅的臉，隨即嘴角上揚，慢慢享受。

夏風佛過，掀起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