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色之氣

第三章 黑色之氣

羽天也是在夢中才發現者黑色之氣潛入了自己體內,這夢把羽天從半夜之中嚇醒,但他醒來之時,身體並沒有被這黑色之氣覆蓋。而這黑色之氣根本不知所蹤,看着這遺夢床發出的七彩之色,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夢,但如今剛搬到『修契』,剛將遺夢床放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產生了一絲絲黑色之氣,飄入遺夢床之中,但這黑色之氣十分稀少,一轉眼就不知所蹤,這才使羽天想起昨天晚上這個夢,難道昨天晚上的夢根本就是不是夢嗎?

夜晚之時,羽天十分小心,他甚至不敢閉上眼睛,他想再次看看這黑色之氣,但直到後半夜,依然毫無動靜,難道他有『靈識』,知道我在等他嗎?羽天如是想到,最後,羽天只有隻有選擇睡去。

這一夜羽天並沒有受到這黑色之氣的打攪,當東方發白之時,羽天耳邊傳來一陣嗡嗡之聲。這人正是『殺神』陸亡,此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打扮如一名書生,羽天正要發作,但陸亡卻從毫無表情的臉上冒出一句話道:「少爺,該起床了訓練了,今天是開始第一天!」

羽天看着這個猶如文弱書生的『殺神』,他真不知道這『殺神』之名是如何來的,明明是一個文弱書生,如何配得上『殺神』之名,羽天以前就沒有起早床的習慣,被人打攪當然十分惱怒。

羽天不滿道:「陸老師,我父親雖然叫你來教我,但沒有叫你這麼早叫我起來啊,本少爺還要睡覺,你就不要打攪我了!」

「少爺,大將軍吩咐過屬下,這五年內少爺歸我和『七世毒王』教導,這期間,如果少爺有什麼不配合,可以代表大將軍懲罰少爺!」陸亡說話之時,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像這話根本不是對他對位羽家少爺說話一般。

羽天看他這樣,笑道:「我就不起,看你能把我怎樣?」說着羽天又倒床睡去。

陸亡並沒有做任何舉動,只聽其冷冰冰的說道:「少爺,請您起床,不然不要怪屬下不客氣!」

羽天這時打心裏就不想起,他轉了一個身,並且還用雙手握住耳朵,當做沒有聽見,他要看着所謂的『殺神』到底能拿自己怎麼樣?

陸亡沉默了大約半分鐘,但羽天卻毫無動靜,陸亡冰冷的聲音又響起道:「少爺,屬下得罪了!」說着不管羽天是否起床,一把抓起被窩,連同在被窩裏的羽天一起抓起,就向門外走去。

羽天在陸亡手裏就像一種任人宰割的綿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而陸亡也沒有把羽天當成那羽家少爺,完全像抓貨物一般把羽天抓去。

此時天空已經慢慢放白,羽天掙扎著被陸亡提到一個院子裏,而在這院子裏,還有一人,那人正是『七世毒王』莫言。毒王莫言這人看上去大概五十有餘,一頭長發胡亂的批在肩上,此時穿着一件發皺的青色長袍,腰間掛着一個玉佩一副臭乞丐的瀟灑。此時手裏還拿着一個葫蘆,正往口裏灌酒,這莫言不但是一個用毒高手,而且還是一個酒鬼,此人嗜酒如命,但從來沒有因為喝酒而誤事,又被稱為『不倒翁』。

莫言和陸亡比起來卻完全不同,他看見陸亡提着羽天到來,他眯着眼睛笑道:「老陸,你小子也真下的了手啊,小少爺才這麼小你都下的了手!」

「是呀,是呀,莫師傅救命啊!」雖然羽天才見莫言一次,此時他還在被窩裏,根本沒有看見莫言,但現在在此處說話的除了莫言又有誰呢?羽天本看不慣莫言這幅打扮,但剛才那句話,讓羽天突然對他好感加深。

陸亡只是看了一眼莫言,好像早就知道莫言的性格,一把將羽天丟向了莫言,莫言如耍醉拳一把,把羽天從被窩裏掏了出來,又往口裏灌了一口酒道:「小子,你不要高興過早,今天的訓練還沒開始呢!」

羽天瞄了一眼陸亡,看他還是一份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和莫言,對剛才抓自己出來沒有一絲道歉之感,自己的身體被他抓的還有一絲絲的酸痛感。不由不滿的說道:「真不知道我父親怎麼叫你來教我!」

陸亡眼神冒出一絲冷光,冷聲道:「訓練現在開始,先給我跑到山下那個廢棄的小廟,然後跑回來才可以吃早餐!」

「什麼?跑到那個小廟,那可是十里路,來回就二十里,你要累死我呀你!」羽天憤憤不平的說道。

「現在你給我來回跑兩次才可以吃飯,以後早晨遲到一刻鐘加一個來回!」這冰冷的聲音又從陸亡口中響起。

「什麼,我靠,你……」

「三個來回!」

「我……」羽天憤怒的看着指着陸亡,雙眼都快噴出火來,由於生氣胸膛起伏不定。

「呵呵,小子,你還是快去吧,他可是出了名的無情,小子保重啊,下午和我帶你去對面墳場看看!」莫言把頭戳到羽天耳邊說道。

羽天突然感覺這老毒怪更加可惡,可惡至極!

「哼!」

雖然反對,但現在羽天已經沒有說話的權利,只有去跑,羽天剛跑了幾步,陸亡那冰冷的聲音有道:「不要想偷懶,我時刻都在你身邊,還有在跑步過程之中如果發現你停下來走,再加一個來回!」

羽天停頓一下,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莫言看着羽天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喂,老陸,你說這樣有用嗎?這少爺體質太差了,根本不適合練武,筋骨太差,你給他的任務是不是太重了!」

「如果他不適合練武,那麼他就不是羽家之人,如果他是羽家之人,那麼他就一定能夠完成我交代的任務!」陸亡說完,也向著羽天的方向走去。

羽天此時異常鬱悶,所以開始跑的特別快,好讓跑步來發泄心中不快,但不但一分鐘,他就感覺胸口特別難受,畢竟鍛煉太少,一股悶氣總是呼不出來。於是放慢了腳步,腳步的放慢,使的胸口更加舒服,但畢竟平時鍛煉太少,不到一千米,羽天就感覺大腿開始出現酸酸的感覺,提腳也變的異常艱難。

羽天正想停下來走幾步,但耳邊卻響起了陸亡的聲音道:「如果想多跑一個來回的話,就走走試試!」

羽天回頭怒眼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陸亡,氣憤的說道:「誰說我要停下來,我只是換下腳步,調整一下呼吸!」

羽天不服氣,他不願再自己看不慣的人眼前服輸,就像在自己敵人面前承認自己不敵一般。雖然他經常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到關鍵時刻,大丈夫就應該有大丈夫的所為,羽天大口吸了一口氣,調節一下呼吸,讓自己的呼吸均勻並且有節奏,他知道跑步保持呼吸平衡是非常重要,尤其是長途跑步更加重要。

可給了兩千米左右,羽天又開始出現的困難,他發現自己的小腿開始發酸,腳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胸口那股悶氣又開始作怪,羽天知道陸亡一定還在後面,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不足,羽天咬咬牙,在心底對自己說道:「羽天,你要記住,你是羽向天的兒子,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你,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雖然腳已經不聽使喚,但至少自己的大腦還能夠思考,這對於羽天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大腦指揮自己的雙腿,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讓自己的腿停下來。

這種胸悶的感覺在羽天堅持大約五分鐘之後,慢慢的消失,羽天知道自己度過了一個難關,這就像人的極限一般,但一旦打破這種極限,那麼身體就強了一份,從而產生了免疫,這種免疫的疊加,那麼就成了習慣,然後就成為身體的另外一個極限,而人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打破這種極限,一次容易,但長久卻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等羽天跑完半個來回之時,那種胸悶的感覺有開始了,但很明顯,大腿和小腿的酸痛感減少了,他知道這是自己又一次要打破極限,羽天握緊拳頭,死咬着牙堅持,因為過少的運動,他只有用意志力來支撐他是不足。

陸亡還是在其不遠處,但他看到羽天那握緊的拳頭之時,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這只是一閃而過。

羽天跑完這三個來回,已是中午時分,羽天這次吃早餐都是趴在桌子上,但不到二十分鐘,陸亡卻又出現在其面前,帶領他開始一上午那僅剩下的一個時辰的訓練。

這開始是訓練體質,所以扎馬步是必不可少的,雙腳下蹲,成弓字形,雙手握拳放於腰間,身體向下蹲,這一蹲就是一炷香,但羽天這項卻受不了一炷香,剛才的三個來回已經花去了大部分體力,如今怎麼能夠承受這種訓練,但陸亡卻依然嚴厲要其如此做,不做完規定的任務,就不讓休息。

一上午的訓練結束后,剛吃過午飯,莫言就來到羽天面前,笑道:「小子,今天我還是不帶你去墳場,先教你知道身體的各個穴位!」

「只要不去進行體質訓練,你叫我做什麼都行!」羽天哭喪著臉說道。

「嘿嘿,小子,怕了!」莫言嘻嘻笑道,說話間還不忘往口中灌酒。

「怕,老子我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羽天一副老子天下我第一似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小子!」莫言喝着酒說道。

「這是太陽穴,這是正門穴,對,那是七殺穴……」

到半夜之時,羽天才完成一天的事情,他才知道,這老毒物比那木頭人陸亡還難對付,人一身的穴位如此之多,居然要羽天一下午記住,如今才勉強記下,連回到房間都在叨嘮這穴位的名字。

一天的訓練,讓羽天身心疲憊,他到頭就睡,這一次他睡的異常舒服,但他卻不知,就在他進入夢鄉之時,他的身體突然變成黑色,完全被這黑色代替,這黑色氣體自他體內流出之後,開始侵入遺夢床,和那七彩之色混合,這七彩之色少許被這黑色包裹着,慢慢侵入羽天的身體,開始為他修復那些由於訓練過度的組織,羽天皮膚變的黑如黑夜,要不是他睡在遺夢床上,靠着這七彩之色辨別出他在床上,他就完全和這黑夜融為一體了。

慢慢的,這黑色氣體開始消失,漸漸的,全部重新回到了羽天的體內,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遺夢床發出的七彩之色,而這時,這七彩之色也有少許侵入羽天體內,但相對於那黑色之氣來說,這完全可以忽略,所以一進入身體,就被黑色氣體融合,吸收,消失在羽天身體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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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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