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丶大軍東征

第一章丶大軍東征

「大軍過境,速速讓道!大軍過境,速速讓道丶丶丶丶丶丶」

大路上飛奔而來四匹黒sè高頭駿馬,馬上是四員黑盔黑甲黑sè戰袍及披風的戰士,各執一面黑sè綉著猛虎的旗幟,齊聲高呼著跑過。

四騎過去不久,又有四騎飛馳而過,是四匹白sè戰馬,銀sè盔甲戰袍披風,白綢錦旗繡的是駿馬,同樣齊聲叫喊著過去。

路上行人紛紛讓道在路邊停下。

人群中有一個身穿藍衣看上去不滿二十的少年,所騎是匹模樣十分古怪的馬,體型與一般駿馬相當,軀體及四肢的毛sè棗紅,也與普通馬匹無異,但脖子后長長的鬃毛卻呈金sè,閃閃發光,而且馬頭上一根毛都不長,呈灰sè,真是灰頭灰腦。最怪的是嘴巴尖而短,不時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大板牙,好像在偷笑或傻笑。禿頭上沒長耳朵,正確來說是沒耳廓,卻有一對似角非角像兩塊灰sè鉻鐵的東西長在腦袋上本來長耳朵的地方,兩個小孔斜向下開在那兩塊鐵板下方,這就是耳孔。

如此滑稽的模樣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如果稍有見識的人就會知道這馬叫金鬃鐵角馬,是匹罕有的寶馬,原生長於西北森林和草原及戈壁交匯的濣陵高原,能ri行千里,奔跳如飛,但卻脾xing古怪嘴叼不好馴養。

馬是怪模怪樣,但馬上少年卻是位儀錶堂堂的俊美少年,一臉和善可親。

先後又有紅sè及黃sè戰馬戰士喊著同樣的話跑過,紅旗繡的是飛龍,黃旗是火焰太陽。然後,就見到大隊望不到盡頭的騎兵隊伍浩浩蕩蕩而來,各sè大小旌旗招展,匯成一條彩sè的河流。

路邊有人滿懷讚歎的說:「嘩,四sè令騎開道,一定就是定南王親自帶隊了。」

一會兒,大隊人馬開到,為首的幾十員各sè盔甲袍掛的威武戰將簇擁著一位金盔金甲金sè披掛,騎着一匹獅頭馬身丶全身火紅的戰騎的中年武官,雖坐在行走中的戰騎上,但身體穩如高山屹立,神態堅定而威武,充滿霸氣。

左右兩面大旗,分別是大夏國主旗及定南王帥旗。

路旁的行人無限景仰,紛紛招手或叫喊:「王爺!定南王爺!」有人激動的說:「我終於見到王爺他老人家一面了。」

定南王更多時候是神態威嚴的目視前方,聽見百姓稱呼,便面目慈藹的望向路旁的百姓,右掌高舉過頭,收掌握拳按於左胸,同時身體微傾的一點頭,神情也頓時變得威武肅穆。這就是大廈**禮。

定南王身後的眾戰將也跟着行禮。

路旁的百姓也紛紛行起了軍禮,體現了一個國家百姓對軍隊的尊崇,對威名顯赫統帥的愛戴。

那騎着怪馬的藍衣少年生於尚武之家,其父更曾有幸在定南王軍中作客出力,給他們兄弟講過很多定南王征戰四方和治軍安民方面的很多功績,使他對定南王久仰大名,今曰得見其風采,真是萬分榮幸,他把軍禮行得特別有力。

後面的大隊騎兵,除了一些官階在副千總以上的武將穿戴各sè盔甲袍掛,或騎高大駿馬或乘奇形怪狀的戰騎。其餘軍士皆清一sè的黑sè明光盔甲,緊身綠衣黃褲加藍sè披風。騎的是軀體長白底黑斑豹紋,卻長著棕毛虎頭的戰騎,軀體比平常戰馬略小,前肢為爪,後肢為蹄,吊睛眼,額上虎紋是個金sè的「王」字,口中露出兩排尖利的虎牙,樣子十分兇猛。

人們又在驚嘆叫嚷:「看,是虎豹騎兵!」這虎豹騎兵是南僵丘陵地帶特有的jing銳兵種,虎豹戰騎原是兇猛的野曽,馴服為戰騎己有千年歷史,其奔跑如飛,且跳躍靈巧,以前爪之利,加上體形偏小,爬山穿林如空曠平地。不但可騎乘作戰,還可利用前爪及利齒攻擊敵方戰馬軍士,還可用后蹄踢打,是戰場上威不可擋的利器。就是馴養及訓練的過程十分艱險,出sè的騎手大多未上戰場已傷痕纍纍,是從死亡負傷中打滾出來的。

在藍衣少年旁邊有個路人問身邊的同伴說:「定南王親自帶隊,這次不知是訓練還是打仗呢?」

「當然是要打仗了。」

「你怎知道,已經幾百年沒怎麼打仗了。」

「我當然知道,告訴你吧!因為東夷鬼子海盜多年來在東海海疆一帶搶掠滋擾,濱海王奉皇上之命帶領鎮海水師清剿。但東夷鬼子狡滑,龜縮盤踞在各大小海島上的深谷山林中,不時出來作惡。水師無法深入幽谷山林,濱海王便上奏朝廷,懇請派定南王率虎豹騎兵協助清剿。皇上便下旨,令定南王帶兵前往了。」

「哦,原來如此,有定南王帶虎豹騎兵出馬定能盡剿夷寇,肅清萬裏海疆了。」

「那當然了,虎豹騎兵跟西方雪域西靑神兵丶北方鐵甲jing騎丶東海鎮海水師及華州威武神火營並稱我大夏五大神兵,東夷賊寇又算什麼!」

這淡話的兩人各騎一匹馬又另牽一匹,馬背上馱著大包小包許多東西,顯然都是走南闖北帶貨販賣的生意人。

軍隊雖在趕路,但並未放開速度猛趕,仍保持着十分整齊的隊形,行列之間,井然嚴整,那戰騎雖然模樣怪異兇惡,但都顯得十分馴服有序。剛好上午下過雨,今曰天晴,沒有多大灰塵,陽光下,看着這麼旌旗招展,隊伍嚴整的威武之師,讓人不禁頓生豪邁之氣概,為國家的武備強盛而自豪。

那藍衣少年用手輕輕拍拍自己那匹金鬃鐵角馬那方角說:「鐵頭,你看,人家可比你威武得多了,可人家又比你老實,不像你,見到普通騾馬便又叫又踢又撞的欺負人家。要是人家虎豹戰騎來欺負你,我看你怎麼辦。」那怪馬好像聽得懂他的話,打了個響鼻,低下頭去,一副沮喪的樣子。「欺善怕惡的傢伙。」少年笑着和顏悅sè的罵道。

「哎唷!公子,你這馬好可愛呀!」

一個又嬌又脆的聲音響起。少年一看,見身邊一個絕sè美少女,正帶笑望着他。如果有人見過天仙,一定會說她美若天仙或賽過天仙。若說她貌美如花,天下哪有比她更好看的花兒?

她身穿五彩繽紛的衣裳,綴著各種各樣的飾物,顯然是小數民族打扮。她所穿衣褲都很短,露著膝蓋以下雪白修長的小腿;露出手肘以下雪白柔潤的纖纖玉手,手腕上有jing致的銀鏈;還有,露著肚臍上下幾寸寬一圈白嫩纖細的腰枝;還有,還有,那同樣白嫩細滑得泛光的頸脖,襯著那挺拔的胸膛,真是美得驚心動魄,風情萬種。

偏偏她卻騎在一匹又矮又瘦,毛亂糟糟的毛驢背上。但這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又如一錠黃金掉在煤炭上,使她更搶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這少年為人正派守禮,且從未單獨與陌生女子打過交道,一眼見到一位如此美艷且奇裝異服的少女,頓時拘謹失措,面紅耳赤,不敢再正眼看她,憨笑着說:「姑娘有禮,我這馬兒是模樣古怪,你是第一個贊它可愛的人。」

「我看它倒是挺可愛的,看它那四肢粗壯,一定很能跑吧?」

「這個倒是,它跑起來很快。」

「你就好了,有這麼好的馬。公子,你看我就可憐了,坐着這頭瘦驢,走得慢吞吞,還顛來顛去弄得我滿身痛死了。」那少女嘟著嘴皺着眉頭,嬌楚叫憐的樣子,那雙美目直勾勾的看着少年,那份嫵媚,那份嬌態,能有幾個男人不為之神魂顛倒。但那少年仍不敢正眼看她。

少女心裏想:「啍!我倒要看你是真害羞還是假正經。」

「你這毛驢又痩又沒鞍墊,當然會痛了,如果換一匹馬就好了。」

「唉!公子,我可想呀,但身上沒錢,能有頭毛驢己經很不錯了。」

「這個......這樣子......姑娘,我這兒有點銀子,你去換匹馬吧!」

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遞了過來。少女呆了一下,然後眉開眼笑的道「多謝公子,公子真是大善人。」伸手將銀子接過來,還故意用纖纖玉指在少年手心一滑而過。少年連忙縮回手,低下頭,臉似乎更紅了。

少女心想:「哼!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一見美女便大撒金錢,還裝害羞裝正經,你不看我正好。」於是玉手輕舒,手掌中一道無聲無息的氣流發出,探到少年脅下的掛包處,身心感應,臉上露出驚喜:「哇,果然身懷重寶,怪不得出手闊綽。」於是更加笑魘如花媚態十足的說:「公子長得一表人材,還如此好心慷慨,實在是世間少有,小女子三生有幸得以遇上,真不知如何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了。」

「姑娘你言重了,千萬別客氣,大家出門在外,萍水相逢,理應互相照應才是。」

「哎呀!」突然一聲慘叫。

在少年叧一旁的地上一個人伸手伸腳呈「大」字形趴在地上。馬上少年關切的問:「這位大哥,你怎麼啦?」剛想下馬救應,那人唉的嘆了一聲,翻身過來,還是一個「大」字。是個年約二十的少年,臉上沾了灰塵,但五官端正。身上的衣服雖然臟且有幾處破了,但看得出料子倒是不錯的。

馬上少年又問:「兄台,你怎麼啦?」

那地上少年伸了個懶腰,張開眼,歪頭軟頸的坐了起來,半夢半醒有氣無力的說:「我趕了一個月路,十天沒吃飯,只在三天前在路邊抓了只老鼠吃了,後來老鼠都躲着我,現在又累又餓,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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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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